“没错,我爹就是魔教教主,天外天首座。”
“天外天就是魔教,对吧。”雷无桀看着萧瑟,向他问道。
“魔教其实是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域外教派联合起来的统称。其中最大的一支就是天外天,人们口中的魔教教主叶鼎之便是天外天的首座。”
“原来是这样。”
“魔教在东征失败之后,与中原武林立下锁山河之约。据说,一个天外天的重要人物被当作质子留在了北离,期限便是十二年。想必就是你了。”萧瑟从锅里捞起一片蘑菇,仔细看了眼才吃下去。
“是我。”无心没有否认,“那年我五岁,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父亲身死,我就被忘忧收养了。”
洛秋看向无心,依旧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起身来到无心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无心感觉到洛秋的担心,便笑着看向她。
“白天那个醉酒的和尚是碎空刀王人孙吧。”萧瑟又说道。
“碎空刀王人孙,白天那个醉酒的和尚。”雷无桀激动地站了起来。
“王人孙是我父亲生前的挚友。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劝说父亲不要东征却没有成功。左后本想一走了之,却被师门所逼迫参与了围剿魔教的最后一战。”无心说道。
“那一战之后他便离开了天山派,不知所踪。”萧瑟接口道。
“对了,之前你说你是五岁时被留下做了质子的,那现在……”雷无桀又坐回地上,看着无心和洛秋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如今十二年期限已满。按说我应该回到天外天了。”无心思考起来。
“可是放你走之后,谁知道魔教会不会卷土重来。所以有人想废去你的武功,有人想把你□□起来,也有人想杀了你,最终由九龙寺大觉出头,弄出了这个黄金棺材的事件。” 萧瑟边在锅里涮着菜,边说出了那些人来阻拦无心回天外天的目的,“我若是你,现在就去寻一匹快马,带着洛姑娘马不停蹄的往西跑。”
“若我想逃,当日就跟着白发仙走了。”无心轻轻抚摸着洛秋的脸。
“你不和天外天的人走,却拉上我们跑来这于阗国,就为了做一场法师。”萧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初很多人都要老和尚把我交出去。他想保住我,却又劝不动那些人,只能自己干着急。最后,倒是把自己给逼了。”无心眼神黯淡了几分,
洛秋想起了那时忘忧挡在无心面前的样子,眼神微暗。
“而且,他还为我留下了阿秋。”无心看着洛秋,多了几分神采。
洛秋看向无心,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萧瑟猜测。
“你这个人真是让人讨厌。”无心语气中带着被看破后的无奈,“老和尚以前总说他想回到这里。既然我路过这里顺手帮他把魂魄招来,也算是还了人情了。”
无心牵着洛秋的手来到之前的位置,扶着她坐下后,又将碗筷拿给她。
“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和雷无桀。我们本是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萧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是啊,你真的需要帮手,难道不是应该找天外天的高手么。”雷无桀在也一旁
“不是说了么,我缺钱。你们一个穿着千金裘,一个穿着凤凰火,看着就很有钱。”无心说的还是那个看起来有钱的理由。
“你这和尚舌根底下像是有一千句谎话,随时都准备蹦出来似的。”萧瑟说道。
“ 这一点,你们两个倒是一样。”雷无桀看着萧瑟。
洛秋听了雷无桀的话,心情变好了不少。她看了看无心,又看向萧瑟,笑着从锅里面夹起了片蘑菇。
无心笑着运起轻功,踩着石壁来到了旁边的石门顶上。
“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我不会死的,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无心立于石门顶上,白衣随风飘动。
洛秋看着上面无心的身影,笑得更开心了,连刚夹上来的菜掉到地上了都没注意到。
“你此刻看着终于像一个高手了。”萧瑟感慨道。
“高不高手不重要,关键是要活下去。还有,你猜得没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无心说道。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