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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假少爷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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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绅才二十八岁,就已经成为了京大的教授,于学业和专业知识上来说,他是配位的。

他上课的时候,带着些外国腔调的醇厚嗓音总是细致的为似懂非懂的学生们不厌其烦的讲解着。

上他课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开小差,因为他看上去总是冰冷的,即使他脸上带着笑意,也还是会被五官的阴郁扭曲的有些病态的严厉。

或许换成现代的话来说,陆绅总有一种想让人喊daddy的病娇掌控感。

但是沈听雪并没有那么觉得,他觉得有点烦了。

陆绅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看他,让习惯了被注视的沈听雪也有些吃不消。

陆绅喜欢叫沈听雪回答问题,回答上来的时候,就总会赞赏般的说沈听雪是个乖孩子,有认真的听课。

到了这个时候,沈听雪才懂了为什么有人管他叫daddy。

下课的时候,陆绅叫住了沈听雪。

“沈,愿意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吗?”

陆绅说话的时候,还是改不掉外国的习惯,没有叫沈听雪的名,而是叫他的姓。

【雪宝!不要去!】

001总是致力于让沈听雪尽可能的离他远一些,看来是真的很忌惮这个疯子,沈听雪没有对多余的事情充满挑战性的心态。

“不了。”

如陆绅预料的那般,美丽的东方美人拒绝了他,那样的疏离,那样的脆弱,带来让他心颤的激动。

对于美丽的事物,人们总是有锲而不舍的心态。

午饭的时间,京大校园的人很明显的又多了很多,沈听雪走过的路,也总是会莫名多出很多驻足的人。

陆绅静静走在沈听雪的身侧,从俯视的角度去看沈听雪时,总能看到一些别人不曾看过的景色。

垂眸看书的少年,露出脆弱的侧颜,天鹅般细白的后颈,还有颤动的羽睫。

“你很喜欢这本书吗?”

陆绅伸手指向原文书其中的一段,对着沈听雪道:“你看得懂这一句吗。”

这里是原文书中唯一一句德文,沈听雪不会德语,自然看不懂,面对陆绅自顾自的行为,他显然没什么反应,乖巧的摇头。

“这是一本俄文书里的句子,被这个作者摘抄了下来,原句冰冷而又残酷,不适合你这样天真的孩子看。”

沈听雪缓缓合上书籍,隔着镜片去看他,陆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上去是在笑得,可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悲凉讥讽。

“俄式文学,在世人的记忆中,总是冰冷刺骨的,充斥着酒精和厚重的穷苦。”

“像你这样娇贵的孩子,应该看一些浪漫的幻想主义。”

陆绅抬手似乎想要摸一摸沈听雪冰丝般顺滑的发顶,后者轻轻一躲,就自然的落空了。

陆绅并没有多遗憾,只是捻了捻滑过的发丝,回味那种残留的触感。

“听雪。”

属于其他男人的呼唤,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奇特的磁场,陆绅下意识停在了原地,沉默看着沈听雪继续向前走,走到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前,然后被他用厚重的大衣揽住。

“饿了…”

沈听雪饿的时候,总是蔫蔫的,带着一点萎靡的意味,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抱着沈听雪的人,总是漠视的,他甚至都懒得多看陆绅一眼宣示主权,只轻飘飘的瞥来一个冰冷的眼神。

也或许是因为沈听雪的这句话,贺宴甚至懒得多说一句,搂着沈听雪的肩膀,几乎要把少年整个融进身体里。

直到护着沈听雪上车,黑色的迈巴赫闪烁了两下红灯,慢慢驶离了京大的校园。

陆绅抬头,用手遮了遮直视时总会刺眼的阳光,闭眼时,唇角缓缓勾开一个浅淡的笑。

“乖孩子,下次见。”

回去的路上,贺宴没有问站在沈听雪身边的人是谁,比起去计较沈听雪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追求者,他更在乎沈听雪是不是会喜欢今天的午餐。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贺宴几乎有一小半的时间都是在自己做饭吃,小时候陪着他的阿姨去世后,贺宴就没有再找过管家,除了定期打扫的佣人,偌大的贺宅几乎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厨艺其实真的还不错,不然他也不会有自信,亲自做给沈听雪吃。

让贺宴开心的是,沈听雪今天多吃了两块金桂小月,还有荷风排骨,逐渐摸清沈听雪喜好这件事,让贺宴心里多了一丝满足感。

下午的时候沈听雪没有课,贺宴就拉着他在院里散步,对着贺宴家里的戏台,沈听雪总会觉得心痒痒。

或许是知道沈听雪的心情,贺宴没有让沈听雪绕道,他手臂稍稍一用力,就将沈听雪凌空抱起放到了戏台上。

或许只有在唱戏这件事情上,沈听雪才会表现出和平时的他不一样的一幕,到了戏台上的沈听雪,像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又不完全是。

柔软的身段,妩媚的台步,指尖轻抬间便已经荡漾了一室的春情。

未上红妆,却已经是世界难得的美景,一字一句,一步一袖,唱腔悠扬。

若见佳人,方才不负人间走一趟。

满树的梨花随秋风零落,爱怜般的不停飘向沈听雪的身侧,贺宴亦有此意,在沈听雪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时候,几乎是情难自抑的,贺宴朝着沈听雪伸出了手。

美人面从来多变,沈听雪也是如此,就像此刻他便是眉眼带笑,温软动人的跌向贺宴的怀中。

冷香携着梨香一起涌入怀中,贺宴紧紧搂住了怀中纤细柔软的身躯,像是捧住了渴求已久的珍宝,想要用力却又不敢用力。

“我想吻你…”

缠倒在梨树下,贺宴近乎痴迷的捧住沈听雪的下巴,迷离却又隐忍的询问。

沈听雪从来没有被吻过,被过分保护的少年,骨子里却是潜藏的疯狂,又或者说,是好奇。

沈听雪总是喜欢新鲜的事物,尝试他没做过的事,随心而已,不问缘由。

“要轻轻的。”

随着沈听雪的允许,贺宴终于有勇气去触碰那片只在梦里亲吻过的唇。

起初的时候,他还能记得沈听雪的话,轻轻的,克制的,微弱的去触碰那柔嫩的唇瓣,可慢慢的,压抑的野性破壳而出,他不想再只这样做。

他想看沈听雪被亲的眼眶泛红,想看他被亲的落下泪来,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喜欢接受新事物,又不能接受新事物带来的冲击的沈听雪,很快就不想尝试了。

贺宴真的把他弄哭了,沈听雪不会换气,细密且频繁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总会弄得他招架不住。

他说不出话,又推不开贺宴,贺宴甚至不需要钳制他的手,或者用力的把他压在身下,沈听雪自己就能把自己弄的软烂。

“够了…”

不够。

贺宴舔去他眼角的泪,把一声声呜咽的低吟堵回喉咙中,直到沈听雪再也想不起挣扎,乖巧的仰头承受。

春风一度,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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