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云与陈彦和离之后,就回了方家,好在方云娘的弟弟方益年龄还小,没有娶妻,否则她在方家估计也待得不自在。www.xinghuozuowen.com
方父方母对在陈家吃了大苦头的女儿十分愧疚,因此他们对方轻云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时常关怀。
方轻云觉得和离没什么,她来自现代,跟渣男离个婚而已,属于及时止损没什么值得抑郁寡欢的。
但方父方母担心她受了打击,毕竟在这个时代和离或者被休的女子再嫁总是比较难的,也容易引来风言风语。
哪怕现在方家把舆论都引到了陈彦身上,但也有人指责方家过于强势,觉得方云娘不够温顺贤惠,怎么能让夫君来拿你的嫁妆呢,你应该主动奉上,给了钱还要捧着夫君,以夫为天。
方轻云随方母出门交际几次,还会被人阴阳怪气的‘担心’她以后会不会再嫁一个比陈彦更差劲的男人,看她的笑话。
方母回来后安慰她:“你也别太在意那些人的话,她们都是见不得你好的,你为此伤心难过反倒是令她们感到高兴。”
方轻云微笑着说:“娘,你别担心,我没有放在心上。别人的话只要不往心里去,又能奈我何?”
古代名声固然重要,可是她又不想在古代再嫁个狗男人,在乎这些做什么?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难道还能心理脆弱的被这些流言逼死不成?
以前她在上学时被同学孤立欺凌,早就锻炼出了一副坚强的大心脏,根本不会为他人的说三道四而把自己逼上绝境。
方母认真看着方轻云的脸色,见她似乎是真的不在乎,心里悄悄放心了许多。
方轻云在方家待了一段时间,等她与陈彦和离这件事的风头暂时过去了,她就跟方父提出要学做生意。
虽然结束了‘灵魂互换’技能的使用,不能再以男子身份入私塾读书了,但她还能跟着方父做生意,这也是学习。
方父刚开始一口拒绝:“不行,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抛头露面的做生意呢?不像话,乖乖在家里待着,让你娘给你再选个好人家,保证不委屈你。”
方轻云微微蹙眉,她最厌恶这种性别歧视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孩有哪里不如男的,若是能给她与男人同等公平平台竞争,她相信自己绝不会比男人差。
方轻云依旧坚持,劝说方父:“爹,我不想再嫁了,陈彦一个读书人都能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情来,女儿还能有什么期待?倒不如在家里帮爹打理生意,也算自食其力。将来弟弟肯定也是要读书科举考功名的,他若是有了功名入了仕途,肯定不能再经商了,但不管做什么都不少了银钱打点,我替弟弟管着家里生意,总比让外人管着或者关了家里生意要好。”
方轻云心里很清楚,方父方母确实疼爱方云娘,但这份疼爱还是越不过儿子方益的。
所以她站在为方益好的角度来劝说方父,果然方父听罢露出沉思犹豫之色。
方父想想方轻云刚才的话,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以后儿子入了仕途肯定不能再经商了,家里的生意交给别人哪有交给亲女儿掌管来得放心?尤其是女儿还没有夫婿儿女,日后是要倚靠儿子过活的,也不可能侵吞属于儿子的产业。
方父沉吟未决,说:“我再想想。”
他把方轻云打发走,然后去跟方母商议此事:“……娘子你觉得如何?”
方母疼爱女儿的心倒是更真切一些,她说:“这个法子对益儿确实有利,但你也不能不为云娘着想,万一日后益儿娶妻了,他媳妇对云娘不满,我们又不在,云娘岂不是没了倚仗?”
她担心若是将来她与丈夫有个万一,方益又偏心媳妇,听媳妇的枕头风随便找个人把云娘给嫁了,日后也不问好歹,她的云娘岂不是下半辈子都毁了?
方父想了一下,说:“那就给云娘置办一些田地和一个庄子。”
方母说:“铺子也分云娘一个吧。”
方父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是等她跟着我学做生意,能独当一面了再考虑要不要分一间铺子给她吧,不然落她手上也是赁出去收租金。”
方母见方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再劝。
方父与方母商量好之后,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方轻云,允许她跟着自己学做生意,但提前约定好,若是她学的没有成效,还是要乖乖嫁人的。
方轻云知道这是方父的底线了,就答应了下来。
在永安县这样一个小县城里,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并不在少数,毕竟寻常百姓家为了生计也不在乎这些了。
但如方家这样的有钱人家,倒是没有让女儿家出面做生意的,刚开始方父带方轻云出来学做生意,令不少人感到吃惊。
不过随着方轻云对方家生意迅速上手之后,方父就感到很得意了,觉得女儿继承了自己的经商天赋,表现得如此出色,比同行家的儿子都要厉害,太给他长脸了。
方轻云刚开始只认真跟着方父学习,并没有仗着自己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就异想天开的弄些骚操作,毕竟世情不同有些制度是不能随便照搬的。
当她充分的了解到永安县的布匹市场情况后,才试探性的跟方父提了一些建议。
方父还是很有生意头脑的,被方轻云的建议一点拨,可不可行心里就有了点数,在一家店铺里试行过后,看着增加的营业额,方父把方轻云狠狠的夸了一顿:“虎父无犬女,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在做生意上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