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研自然是想给赵二送信的,在侯府,她也还有能用的人,只是她在心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选定赵二。www.xinghuozuowen.com
只是如今她被封蓝柚关了禁闭,若是一直不得出去的话,只怕不会有比赵二更好的选择了。
江研这边正犹豫不决,簪花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武康伯府的小姐和靖宁侯府的二少爷议亲了。
簪花之所以知道这事,是因为武康伯夫人带着伯府的两位小姐,上门来见封蓝柚,一进门便说了这个消息,嗓门大的,整个侯府都能听见,瞧她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拿个喇叭跑上房顶大喊三生,昭告天下。
封蓝柚嫁到了文昌侯府,武康伯夫人虽然高兴攀上了这么一门亲戚,但是心中始终有些不服气的,毕竟她的女儿才是正经的伯府嫡小姐啊,论教养才华,论出身门第,哪样比封蓝柚差呢?
近日听说了靖宁侯府老夫人有意为赵二公子定亲,所以赶紧找了中人上门去问了,顺带也将女儿的画像送了过去。
这次来文昌侯府找封蓝柚,一是要跟她说这件事,想让她帮忙打听打听靖宁侯府那边的意思,二来也是为了江世子,整个京城的人都想将女儿送进文昌侯府,她也不例外。
武康伯夫人知道自己和封蓝柚还没那么熟悉,怕封蓝柚不给她这个伯母面子,这次不仅带来了女儿,连带着将封蓝柚的母亲也带来了。
封蓝柚无奈得很。
娘家来人,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封蓝柚带她们到侯府的后花园里,坐在亭子中赏景,也备了热奶茶和点心,坐下听武康伯夫人说话。
武康伯夫人一坐下,就开始夸上了。
“阿柚啊,你们侯府的后花园打理的真不错,那些花儿我粗略看了看,珍品不下十种,还有好几种都是畏冷的,竟然也被你们养的这么好,想来侯府每年在护养花草上面,就得花不少银子吧?”
她所说的珍品,封蓝柚根本不认得,账本她也还没看,也不知道侯府各项的支出大概要多少钱。
不过,她记得上次找那些总管谈话的时候,负责花草的那位园林总管仿佛是有说过,秋日早晚温差大,珍品花草分门别类的放在温室里,每日用炭火祛除寒气,只在中午阳光足的时候,会挪出来晒晒太阳。
封蓝柚点头:“伯母慧眼,确实得花不少。”
武康伯夫人出身不低,和京城中所有的大家闺秀一样,对这些花草颇有研究。
此时难得看到这么多珍品,她忍不住带着女儿去转了转,一一辨别。
封夫人见她走了,才拉着封蓝柚的手说:“你伯母的心思可不少,一会儿她说什么,你可别答应,免得为难自己。”
封蓝柚笑着点头:“我知道,母亲放心好了,不过,伯母是真想与靖宁侯府议亲?”
封夫人闻言,捧着茶杯笑了笑:“那能不想吗?”
封蓝柚:“靖宁侯府那位老夫人只怕不会看上三妹。”
不仅是她三妹,与文昌侯府有关联的人,靖宁侯府估计都不会与之联姻。
封夫人点了点头,犹疑着道:“前几日我听闻,那中人将咱们伯府的画像退了回来,你伯母还很气愤,结果隔了一日,那人又主动上门,将画像取走了,也不知道那位侯府的老夫人打的什么注意。”
封蓝柚挑眉,对方该不会是想要拿捏住武康伯府,然后来对付她吧?
总不能是看上了她手里所谓的护发药方。
武康伯府逛了一圈,越看越满意,悄声对自己的小女儿道:“雁雁啊,一会儿江世子过来,你可机灵着点,啊,我看阿柚的性子,就不是个会讨好人的,江世子如今都回来了,也没听说她如何如何的讨世子欢心,实在是笨的很。你呢正好可以多多表现,今日是我带你过来了,这往后,你自己没事要常来看看你二姐,知道不知道?”
封知雁闻言,有些为难的说:“娘,二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等回了江世子,我们如今就这般......是不是不太好?”
武康伯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伸手戳她脑门:“你这孩子,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人家江世子喜欢就行了,再说了,娥皇女英的故事听说过没?那可是一段美谈。”
封知雁撇嘴:“那美谈也是外人传的,人家娥皇女英心里怎么想的,也没人知道啊。”
武康伯夫人:“......”
她又戳了一下小女儿的脑门,气的翻白眼。
这孩子真是惯得不行了!
“我是你娘,我还能不为了你好?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打算,你还小,你懂什么呀?”
封知雁垂头,不说话了。
武康伯夫人带着封知雁回了亭子里,四人坐着又聊了会儿家常。
武康伯夫人迟迟不见江别钰来,不由得疑问道:“阿柚,世子今日不在府里?”
这问题问的,封蓝柚又怎么会知道。
她笑着敷衍道:“世子事务繁忙,不似我们这般清闲,每日早出晚归的,这个时辰,自然是不在府里。”
武康伯夫人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
封夫人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不由得暗笑。
封蓝柚明知道武康伯夫人今日前来的目的,说话也不知道委婉一些。
然而江别钰今日偏偏就在府里,无他,只是听了江虎说,世子夫人的母亲要上门来拜访,他作为女婿,自然是要留在府里接待岳母的。
他早早的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将上午的事务全给压到下午,就准备在上午岳母上门的时候,勉为其难给自己那位不知好歹的夫人一个面子,陪她去迎接岳母。
再然后,看自己夫人的表现,酌情考虑要不要再给她个面子,赔岳母吃个饭什么的。
结果左等右等,等到岳母一行人都入了府,去了后花园,吃上了茶点,聊了大半天了,都没人来请他!
江别钰的脸色就慢慢变黑了。
他做书房坐了一上午,听到江文问他:“世子,午膳还是端到书房来吗?”
江别钰黑沉着脸,手里的狼毫笔发出断裂的喀嚓声。
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