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留在梁山上……”扈三娘又重复了一遍。
贾瑞挠着脑袋问道:“为什么啊?”
扈三娘道:“想来我大哥定然没有走远,说不定就在梁山周边打听我的消息呢。
林教头已经答应我,使人在山下打听我大哥的消息了,我想在梁山上等消息。”
贾瑞道:“说起这个来,方才我和晁了这件事了。
三娘放心吧,扈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扈三娘又说道:“不止是为了这个,婆惜姐姐也说了,她在梁山上说了许多宋江的坏话。
我想留在梁山上同她做个伴儿,也好保护她一二。
还有,你不是说要让宋江身败名裂么?我想留在梁山上看看他!”
“三娘你……你这性子能忍得了吗?若是留在梁山上难免要与他们虚与委蛇……”
扈三娘道:“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一点心思没有的。况且不是还有晁盖和林二哥两个哥哥么?”
阎婆惜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愿意。
贾瑞想想也是。
如果不是因为多了自己的出现,扈三娘还会忍气吞声的嫁给矮脚虎王英呢。
让扈三娘留在梁山上也好,起码不用发愁带她回东京后怎么跟那群媳妇们该怎么解释了。
而且扈三娘这才接受了阎婆惜的存在,一回东京了发现还有四个呢,又怎么跟她解释?
倒不如先把她安置在梁山上省心。
拿定主意,贾瑞拉起扈三娘又往后山清净处去了。
“有什么话说?”来到上次说话的大青石旁扈三娘问道。
贾瑞也不说话,而是从腰间掏出手枪塞进了扈三娘的手里。
“给我这个做什么?”扈三娘问道。
“防身用啊!”贾瑞答道。
扈三娘道:“我不要这个,你留着吧,我到底还有些功夫在身上呢。
你又不会什么功夫,又成天东跑西跑的,总要有个东西防身。”
贾瑞道:“给你你就拿着!我用了自会再做,来,我教你怎么用。”
说着从身后握住了扈三娘的手,教她如何握枪,并且瞄准了不远处的一棵树。
扈三娘到底是习武之人,且左轮手枪也不是太复杂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学会如何射击如何装弹了。
看着树皮树干都被打得伤痕累累,扈三娘不禁叹道:“好犀利的暗器!你就是想用这个将来收复燕云十六州么?”
贾瑞蹙眉道:“什么你啊我的?咱们俩都入洞房了,就不该叫我一声官人?”
“呸!谁和你入洞房了?”扈三娘红着脸啐了一口,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枪。
贾瑞道:“三娘,我给你这个可不是让你打打杀杀的,只是给你防身用。”
扈三娘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既然知道了你有这样的宏图大志,我怎么会坏了你的事?
我只等着看宋江李逵生不如死的那一天就是了。”
“你这么懂事我就放心了。”贾瑞一面说一面将手又搭在了扈三娘的腰际。
“干……干嘛又动手动脚的!”扈三娘嗔道。
“三娘,我总有些舍不得你……”贾瑞见扈三娘没有反抗顺势就把身子也贴了上去。
“切,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怕是舍不得阎婆惜是真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么?”
“让我亲一下~”贾瑞盯着扈三娘的樱唇舔了舔嘴唇。
“不给……”扈三娘别过脸去。
“三娘,我就要下山去了,你又不跟我一起走,还不给我留点念想么?”
“行了行了!你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做大事就不该这样做小儿女之态……不许伸舌头啊!再敢伸舌头我还咬你……”
一番热吻使得并不韵此道的扈三娘有些喘不上气来,头也晕乎乎的,身上似乎也都没了力气。
终于推开了贾瑞,将头靠在贾瑞的肩上畅快的深吸了几口气。
“三娘,我去了你可得好生照顾自己。”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你这不是明天才走呢吗?”扈三娘嗔道。
“那今天晚上抱着你睡?”
“……”扈三娘似乎没听见,并没有做出回应。
她其实也喜欢那种依偎在贾瑞怀里的温存和安全感,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谁知贾瑞又得寸进尺道:“那……晚上给我摸摸你的大长腿?”
“呸!想都别想!”扈三娘挣脱了贾瑞的胳膊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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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自然少不得又嘱咐晁盖等人照顾好扈三娘。
对于阎婆惜、扈三娘这种被宋江所害,掌握着宋江污点的人晁盖自然会好生保护,拍着胸脯对贾瑞保证:“只管放心,都在哥哥身上!”
辞别了众人,贾瑞下得山来又回到了郓城县。
周景昌见贾瑞终于回来了差点掉下眼泪来。
他把要入宫的贵人潘巧云就这么丢在了县衙自己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周景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伺候好了,生恐潘巧云又出什么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这段时间多谢些你照顾潘氏了。”贾瑞呵呵一笑。
周景昌忙赔笑道:“能替大人做事是下官的荣幸!”
贾瑞点了点头道:“好,等我回到东京面圣后跟官家说说,郓城县知县周大人不错,也颇有些办事的能耐。”
周景昌大喜,忙点头哈腰陪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替大人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
贾瑞呵呵一笑:“你这来郓城县上任时间也不长,也不太好把你升到别处去,你且先在这里当你的知县,等日后有机会了我自会提拔你。”
周景昌脸上的笑顿时就有些僵硬了。
这些都是官场上的套话罢了,日后,什么叫日后?几个月还是几年?
自己好不容易抱住了皇城司提举这样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因笑道:“却不知大人可是要返回东京汴梁去了?马上中秋将至,下官想略备些薄礼送到京中去孝敬大人……”
贾瑞蹙眉道:“我是皇城司的人,不该和你们这些放外任的官走得太近,不然难免有些闲话,这就免了把。
你若真有这份孝心,现在把礼物给我准备好,我带回去是一样的。”
“是……只是时间匆忙,下官怕一时准备得不周全……不知大人几时回京?”周景昌试探性的问道。
贾瑞道:“总要再搅扰你几天,我还得教潘氏些入宫的规矩呢。你也不用太费心,有个心意就是了。”
周景昌已经被他薅了几次羊毛了,贾瑞也不指望着这个小破知县能有多大油水。
“行了,我得去看看潘氏了,你退下吧。”
贾瑞说着大摇大摆的往衙门内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