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

“桑德罗！”

三人紧紧抓住意外遇见的内斯塔，内斯塔被吓了一跳，“你们这是——”

店员显然认识内斯塔，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安布连忙把内斯塔拉过来叽哩咕噜解释了一通，内斯塔连连点头，非常大方的买了单，“走，我带你们去宾馆。”

安布和内斯塔在前面边走边聊天，科科则在后面和布兰奇八卦：“内斯塔怎么在这儿啊？是不是刚约会完准备回家？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布兰奇耸耸肩，他又不是狗仔，哪里晓得这这些内容，他低声同科科说：“刚刚购物的时候趁安布不注意，我买了伏特加，咱俩半夜悄悄喝。”

科科双眼放光，使劲点头。安布自从被布兰奇拉去保养身体后，就被医生嘱咐退役前不能饮酒，可怜的安布，布兰奇没心没肺的默哀几秒。作为好兄弟当然要体贴安布。

“内斯塔是不是变高了？”科科悄咪咪的比划，“我怎么感觉他以前没有这么高。”

“是，是，是变高了，”布兰奇和科科咬耳朵，“能吃真的长个子！咱们要不要试试？”

“不要不要，”科科连忙摇头，“我不想变胖。”

“你看内斯塔不是没胖么？”

“这能一样？”科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身边的布兰奇，布兰奇不满的捅了他一把。

“贝贝，弗朗切，”安布在前方唤道，假装没看见捂着肚子的科科，“别走丢了，快跟上。”

“他们这么呃——活泼的吗？就像两只快乐的飞雀。”内斯塔好奇的问，布兰奇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人物总是表现出不同的属性，好比国家队的彬彬有礼；赛场上被铲后的报复心；或是同亲密朋友交游的沙雕。在大多数时他又是沉默忧郁的，也许是内斯塔的错觉，在他看来，布兰奇是一个悲观的人，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大概是种直觉。

“是，很活泼，热情的支持着身边的人。”

“上次的比赛上……”内斯塔打算和安布讨论一些问题，身后突然吵闹起来。

“安布罗！桑德罗！”托蒂朗朗的声音在内斯塔想转头的那一刻响起，内斯塔安布两人回头时看见，科科和布兰奇一左一右架着皮耶罗，托蒂穿着暗红的衣服站在旁边，配合上夜色，活像是某种不法分子团伙作案。

安布分明瞧见内斯塔的表情变得又嫌弃又困惑又正经的平静，总之像是把厨房里的各种酱料混在一起的披萨。

“你怎么来了？”内斯塔捻了捻手指。

“你都好久不来酒吧了！”托蒂甚至委屈的说，就像是抱怨丈夫久不归家的妻子。没有错，除开喝醉的皮耶罗，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托蒂的语气恶寒的打了个哆嗦，包括托蒂自己。

“咳……我是说，阿莱莎喝太多了，他有点伤心……不是因为皮波！尤文最近太难了……我在说什么？我是说下次罗马德比你输定了！”托蒂像个初始运作的机器人一样。

“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我们刚刚是在一起喝的酒。”内斯塔无语的说，他又捞起帽子戴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托蒂扬起傻憨憨的笑容，像是才回到人间，注意到身边的人，“昂……你们准备去哪？”

“去睡觉。”安布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托蒂狐疑的看来看去，内斯塔先看不下去了，“先把喝醉的人安置了吧。打车吗？”

“不用了，我们扛。”科科和布兰奇说，安布过去帮忙，布兰奇觉得太麻烦了，直接把皮耶罗背起来，反正皮耶罗小小的，也很轻。

“等等，”托蒂摸着脸突然想起来，“我这儿有个公寓，去那里吧，方便。”

一直等到把皮耶罗放上床盖好被子，他都没有醒过来。

“我们出去说话。”托蒂挥挥手，悄悄的带上门。

客厅里装演明亮简单，倒是墙上挂一幅古代的肖象画，布兰奇被这幅神秘的画吸引住了，等他回过神来时被科科从后背呼了一巴掌，安布温和的说：“对吧？贝贝？”

“嗯？”布兰奇若无其事，十分镇定，“也许要更快一点。”

“更快是不可能的，蒙尼的腿伤没有痊愈。”内斯塔忧虑的蹙着眉。

“皮波上个月还打进了一个漂亮的球，不过他们兄弟不一样，西蒙尼毕竟比皮波强壮，”托蒂靠着沙发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皮波摔的太多了。”

“好了，桑德罗，你又不是他哥哥。”

“我是拉齐奥的队长。”内斯塔陈述道。

“我还是罗马队长！”托蒂炸毛，“后天我铁定打败你们！”

“那又怎样，别忘了上次的联寒冠军是我们。我要走了。”内斯塔咽下手上最后一口布兰奇挑的饼干，拍拍手站起身，果断结束了这个话题，托蒂的话被堵在嘴里上不来下不去。

内斯塔不去管他，给安布递好票钱，又从购物袋顺走了几袋零食。趁着安布送桑德罗，悄悄藏好差点漏出来的伏特加，科科隐去笑意，点点头。

话意大利的前锋并没有后卫受宠，同龄的内斯塔上国家队主力并取得世界杯胜利，托蒂却不在，当然这也是内斯塔防卫优秀的原因。当时意大利虽然取得了世界杯冠军，但因为意大利人认为，马尔蒂尼教练没有展现意大利强大的后防理念而被解除了国家队主教练的职位。这就是现在人才济济下的意大利。

“托蒂你这幅画是？”在安布科科和托蒂聊起别话题时，布兰奇走到了那幅画面前。

“那个啊，卖家具老头给的添头，说是十六世纪的画，颜料这么新谁信啊，再说怎么会拿来当添头呢真是。”托蒂翘着二郎腿说。

“是像新的。”安布摸着下巴，科科偷偷摸摸的抿口酒，在安布转头之际假装看画。

“你喜欢就送给你了！”托蒂大方的说，“你们下次来罗马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我好可以好好招你们！”

“小偷多如水，罗马有汪洋”安布用米兰方言调侃。

托蒂没听太懂，“对！台伯河我很熟！”

走过来的布兰奇笑倒在科科身上，虽然他也听不太明白托蒂的口音。天老爷，真是特别有趣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