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路上,迪甘情绪一直十分低沉。
“迪甘,今晚要不要再出去逛逛?”托尔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瞥到还垂头丧气的迪甘。
“不了,今晚我想待家里面休息。”迪甘只觉得筋疲力尽,实在提不起精神,哪怕第一次来伦敦还有很多地方没逛过。
“好,那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托尔直接打电话给常去的餐厅点餐,让他们送到公寓。这绝不是因为托尔不会做饭,以阿什利·科尔的桃花发誓!
“卡卡、托尔,我有点累,先进房间休息。”迪甘打了个招呼,便垂头丧丧地走回房间。
卡卡和托尔对视。
“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托尔眼神发出疑问。
“让他安静待会儿吧,他总得学会面对现实。”卡卡摇摇头,尽管担心,但他相信迪甘能够自己处理好。
“好的。”托尔看看手表,“半个小时后晚餐会送到,我们现在干点什么呢?”
卡卡的视线投到客厅的游戏区,男孩们的爱好就是这么简单。
“那还等什么,走吧!”
直到门铃响起,托尔和卡卡才从激烈的游戏世界中挣脱。
“卡卡,把迪甘叫出来吧。”托尔把晚餐取进来后,一一摆在餐桌上。
……
一顿风卷残云后,三人转移到沙发上坐着。
“我是不是很差劲啊?”迪甘搂着抱枕,吐露心声。
托尔知道迪甘受到打击,但没想到已经到达怀疑人生的程度:“……家境优渥、身材高大、容貌英俊、成绩优异同时还会踢球,你告诉我差在哪里?”
“足球啊,我知道自己踢球的天赋比不上你们,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可以弥补一些差距,可是这次来伦敦我才发现,这明明是难以逾越的天堑。”迪甘把下巴埋在抱枕上,闷声道。
“你的未来非足球不可么?”
迪甘:“这倒没有……我是喜欢踢球,但我对足球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只要以后能偶尔踢踢球就够了。我只是,想跟你们在一起,毕竟从小到大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
卡卡总算了解迪甘为什么执着于踢球,他看着这个已经高自己不少的青年,脑海里浮现着年幼时懵懵懂懂、总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孩,心底一片温热柔软:“迪甘,不管你以后会不会继续踢球,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你是我最亲密的兄弟、最可靠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所以,请不要为了陪着我而放弃自己未来的更多可能,以后你会遇到真正热爱的事业,就像我和托尔对足球,我的弟弟值得最好的。”卡卡真诚地注视着旁边的迪甘。
迪甘扣在抱枕上的手指互相摩挲,嘴唇紧抿着,瞄了一眼卡卡又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抬头看一眼卡卡。最终,在卡卡温和却又坚定的目光里点头:“我会好好想想的。”
第二天清晨,伦敦难得一见的冬日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房间照射在地砖上,肉眼难见的灰尘颗粒在那一片阳光中飞舞。
卡卡再一次被熟悉的下坠感惊醒,带着还不太清醒意识睁开双眼,摸起床边的手机,才8点。
他无奈地看着还在酣睡的托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一天早上被惊醒的时候还决定要跟迪甘睡,晚上却丝毫想不起来自然而然地跟着托尔走进房间。
沉睡着的托尔安静而美丽,像童话里等着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但被非自然唤醒的卡卡心里可就不太平衡了,“凭什么每次托尔都睡得好好的!”
他想掀开被子让托尔好好感受一下‘兄弟之情’,但踌躇半天到底不舍得下手。于是他掀开窗帘,“唰”的一声,窗帘被收拢到两侧,阳光顿时倾泻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感受到刺眼的阳光,托尔皱了皱眉,转身埋头进被子里,顽固地抵抗生物的本能。
卡卡洗涮出来后,托尔才睁开茫然的双眼,迟缓地坐了起来,抓了抓被压得凌乱不已的头发。“卡卡,几点了?”
“8点。”
“啊……”托尔顿时倒了回去,“才8点!起那么早干嘛!就算要去买礼物,这么早商场也不开门啊。”
“起床跑步、晨练,你还记得前天你和温格打的赌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把我弄醒了你还睡着。
下午,三人去附近的百货商场给维埃拉一家买礼物。卡卡和迪甘穿穿着厚厚的长到小腿的羽绒服,里面是加绒卫衣、加绒衬衣和保暖内衣,甚至还用围巾遮住自己帅气的脸颊,托尔则是灰色羊绒大衣带一条围巾,大衣的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里面的衬衣和学院风针织背心,端的是帅气十足。
盯着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托尔,卡卡强硬地把托尔大衣的扣子扣上,十分不解:“你夏天连五分裤都不穿,结果冬天穿这么少?”
“这样穿搭不是很正常么?”托尔的眉毛上挑,看着在自己胸前与大衣扣子奋斗的小伙伴。
卡卡:“……”尊重但不理解。
买完礼物后托尔直接开车去维埃拉家赴约跨年。
“嘿,托尔,假日愉快。”出来开门的是维埃拉。
“假日愉快,队长。”
维埃拉瞧见一身潇洒的托尔和他身后裹成企鹅状的卡卡和迪甘,愣了一下,“这就是你的朋友们吧,快进来,外面冷。”
待到进门后卡卡和迪甘一层层剥下外套,维埃拉才反应过来:哦哦,这俩来自热带的巴西,不习惯伦敦的气候。
然后拉着托尔小声问道:“埃杜也是巴西人啊,你朋友怎么这么怕冷啊。”
“也许是埃杜天赋秉异呢。”托尔耸肩,然后上前拥抱谢伊尔,“谢伊尔,你可真是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切瑞斯,还记得哥哥么?”托尔看着有些害羞地躲在谢伊尔身后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小女孩“嗖”地缩回妈妈身后,然后不好意思地悄悄探头出来,小声地喊:“托尔哥哥。”
维埃拉调侃,“切瑞斯可是叫我爸爸的,你让她叫你哥哥,那你不应该叫我叔叔?”
“维埃拉叔叔,你看现在正好新年,作为叔叔的你是不是该给我个礼物,我看蒂埃里那辆车就很不错。”托尔的脸皮日益坚固,这对他来说毫无攻击力。
“……我可以借蒂埃里的车带你兜个风。”
“切瑞斯,你爸爸真小气。”
“才不是呢!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切瑞斯瞬间顾不上害羞,生气地跳出来反驳。
“切瑞斯,你可真是爸爸的小棉袄!”维埃拉感动地搂住女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咱们不理托尔那个坏蛋,来,这还有两个帅气的小哥哥。”
切瑞斯看向卡卡和迪甘,然后小声地喊:“哥哥们好。”
虽然好奇才25岁的维埃拉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女儿,但卡卡并没有把自己的好奇表露出来。他顺势把刚刚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切瑞斯,用上那从未有人能拒绝的真诚眼神:“切瑞斯你好,这是托尔和我去挑选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切瑞斯看向维埃拉,等维埃拉点头后才去接过卡卡手里的东西:“谢谢哥哥,切瑞斯很喜欢。”
“那可不可以不生托尔的气了?”
“好叭,但是他不能再说爸爸的坏话。”
“不说了不说了,我保证不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可以么?”托尔插话道。
年幼的天真的孩子并没有听懂话里的陷阱,于是她愉快地接受了道歉。
已经重新开始忙碌的谢伊尔对切瑞斯说道:“亲爱的,能帮妈妈招呼一下哥哥们么?妈妈和爸爸还要再去准备些晚餐。”
害羞的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在谢伊尔鼓励的目光中点点头,“好的,妈妈。”
切瑞斯带着三个哥哥布置客厅。
托尔看小姑娘适应良好,于是便起身去厨房帮忙。
维埃拉十动然拒,把这个“厨房杀手”拒之门外,并且给他塞了一篮菜:“你在餐厅择菜就好了,不要进来。”
托尔无奈耸肩,也许是上次自己差点火烧厨房给队长留下的阴影还没有散去。
“哥哥,这个气球挂这里……”客厅里,切瑞斯很快就跟卡卡和迪甘熟悉起来,三人分工合作,她正指挥着迪甘给客厅挂上气球。
卡卡则是坐在一旁用打气筒给气球打气,他很高兴看到弟弟已经摆脱昨天的沮丧,和切瑞斯欢快地聊天。
五颜六色的气球给本来简洁的房子添上了热闹活泼的气氛,卡卡忍不住扭头看向餐厅方向,托尔正一丝不苟地择菜,那认真的架势仿佛在写毕业论文。
笑容不自觉地在卡卡脸上浮现,他愉快地绑好手上的气球,继续打气,然后扭头看托尔……
托尔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将目光从眼前这一根青菜移开,回望过去。
卡卡看到托尔发现自己偷看,心里一惊,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然后转念一想:“里卡多你在慌什么啊,真奇怪。”然后镇定地看过去,在托尔疑惑地眼神里给他一个傻乎乎的卡式笑容。
托尔也忍不住在这莫名其妙的对视中笑了,酒窝浮现在脸颊两侧,有点甜。
愉快地跨完年,托尔就非常有眼力见地跟维埃拉一家告别,带着卡卡和迪甘回家,以免过分打扰队长的夜生活。
车上,卡卡疑惑地问:“托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维埃拉今年才25岁吧?但是切瑞斯……看上去已经十一二岁了。”
“切瑞斯是队长的继女。”
卡卡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看他们的相处跟亲生父女完全没差别。
托尔继续爆料维埃拉的情史:“队长4年前在某个晚会上认识了谢伊尔,从此一见钟情非卿不可。但谢伊尔当时考虑到自己比他大8岁,刚离婚还带着孩子,拒绝了队长的追求。但后来被队长的坚持和真诚打动,两人就在一起了。不过他们恋爱一直很低调,队长不想让媒体打扰谢伊尔和切瑞斯正常的生活。”
“维埃拉真是个有担当的人。”卡卡十分敬佩,他朴素的爱情观让他对维埃拉的好感蹭蹭直上。
“当然啦,我也不是谁都叫队长的。”然后托尔似乎想起什么,“你今天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卡卡的心跳瞬间停止了一秒,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被定格,粉红色悄悄爬上毫无所知的当事人的脸颊。他强作镇定:“当然是因为你今天好帅。”
托尔一无所知:“难道我不是一直都很帅?!”
卡卡没有接话,他打开车窗,让冰冷的夜风吹到脸上,驱散那一丝燥热。心底里对自己反常的行为和情绪感到疑惑:我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家,卡卡先去洗漱,托尔换算一下跟洛杉矶的时差,拨通之前跟赖斯要的马特·吉兰的新电话。
聊了十来分钟,托尔挂断电话后深深叹一口气。打开通讯录,在备注为先生的界面停留许久。
这一次要批评的是巴甲短暂的冬歇期,卡卡下半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在12号开赛,两人不得不在3号踏上返回圣保罗的飞机,徒留托尔回归单身贵族的作息。
作者有话要说:铛铛~父亲节惊喜加更~祝爸爸们节日快乐!
也祝我节日快乐,毕竟我是闺蜜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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