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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伊斯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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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卡希在房间的时候听到了楼下安德喊她的声音,随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下楼。

“有你的电话,妮卡希。”

安德举着电话,跟妮卡希说。

“是谁打过来的?”

“泰瑞·布特。”

妮卡希接过电话,想到什么有撤开了些,“安德,蒙达呢?”

安德瞧了圈周围,“出去了,它这两天老往外跑,可能是交到什么朋友了吧。”

妮卡希点点头,重新回到电话里。

“泰瑞?我是妮卡希。”

“妮卡希!我们家也接电话了,这是我家的号码,你要记下来,下次找我的时候你就直接打这个电话,我不会错过的!还有,这个电话是我自己装的!厉害吧!”

声音大到妮卡希拉开跟电话的距离。

“我暑假都在弄它,我还特地把电话线接到我房间来!不过它有点麻烦,我试了好久,今天才打得通电话。”

泰瑞是不会说之前技术不过关,打不通好多次的,太丢脸了,不能让妮卡希知道。

“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妮卡希,你想不想我?”

泰瑞的话又密又快,妮卡希只听清楚了最后一句。

快速的敷衍道,“想你想你。”

刚要离开客厅的安德停下来脚步,回头看了眼妮卡希听着电话的侧脸,突然他嘴角又扬起。

电话另一端的泰瑞听到期待的回答后,耳朵紧紧地贴在听筒上,开心的笑出了声,觉得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以后他就能实现跟妮卡希的通话自由了。

“你一个月尽安装你的电话了吗?没有练魁地奇?奥利弗还问我你这个暑假怎么不找他了。”。

“怎么可能只装电话呢?我还学了做甜品,现在我可厉害了,我奶奶都说我做的蛋糕合他胃口,要我天天做给她,不过我爸爸说了,老人家不能吃那么多甜的,我奶奶还和我爸爸吵架了呢!不过我的蛋糕是真的好吃!我带些给你吧,刚好也带给奥利弗学长。”

这位爱吃甜的泰瑞奶奶倒是让妮卡希想到了另一个爱吃甜的老人家——邓布利多,他让妮卡希之前住的房子的甜味都快盖过斯内普教授带来的药苦味了!

“有东西吃!那我当然欢迎了,对了,过几天就是哈利生日了,我打算跟罗恩他们一起帮哈利过,你要过来吗?”

“我一定、肯定、绝对到!妮卡希你放心!”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泰瑞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哈利的生日蛋糕我包了!我的手艺一定让你们满意!”

妮卡希欣慰的笑着点头,“好好好,泰瑞你真是个热忱的朋友。”

“那我明天去找你,我有好多话跟你说,整个暑假都没有见面真是憋死我了。”

“安东尼呢?你没跟他见面。”

“有!我们两住的可近了,算天天见了,但他最近不太想跟我玩,说我冷落他,但是我没有呀!他胡说八道!”

“冷落他?泰瑞,你每天花在这些事上的时间是多久啊?”

“早上加下午?”

“……难怪。”

“难怪什么?”

“他在生气你因为花太长时间在学甜品上,忽视了他这个朋友。”

“可是每次做完我都会送给他呀,一开始他会接受,后来就慢慢不要了。”

“那你一开始做的怎么样?”

妮卡希正聊得认真,突然感觉腿被蹭了蹭,低头一看。

小声,“蒙达,你回来啦!”

“不太好,一开始家里人都不想尝我的,只有他。”

“啊?”因为蒙达分神导致妮卡希没听清。

“一开始只有他愿意吃我做的。”泰瑞重新说了一遍,带着些丧气。

“那我想,是因为他没有尝过你后来的,我的建议是你可以现在就带一份你做的最好吃的一份甜品去找他,然后好好跟他玩一晚上,然后他气就应该消了。”蒙达爬上沙发窝进妮卡希怀里,抬起头蹭着她,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妮卡希一把把它搂进怀里,撸着它的毛,注意力被分走大半。

泰瑞在另一旁雀跃的说到,“那我马上就去试试!”

“好,那再见。”

“是明天见!”

“好,明天见。”

挂掉电话之后她终于心无旁骛的逗蒙达了,一抬头,发现安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了。

而另一边,哈利躲在被子里,亮着妮卡希送他的千纸鹤,蘸着墨水写暑假作业,他拖了好多论文没写,但是他只能偷偷完成。

他尽量将整张被子包裹好,不让一丝光透露出去,免得引来弗农姨父的怀疑。

不知道趴了多久,哈利伸了个懒腰,小心翼翼的把千纸鹤收好,躺在床头透过窗户,漫不经心的看窗外的月光,窗户大敞,旁边挂着的是海瑟薇的笼子,不过,它不在这里。

他看到床头放着的闹钟,凌晨一点,八月份,现在已经过他生日一个小时了。

整个房间毫无动静,银色脆弱的光芒也静悄悄的,带来苍白的情绪体验。

哈利靠着没动,缓慢的眨动着睫毛,除去习以为常,不变的是永恒的悲伤,没有亲人的庆祝,没有朋友的来信。

嘴唇嗫嚅,“生日快乐,哈利。”

窗外晃晃悠悠的飞来了三只猫头鹰,啄了两下窗户之后就站在窗沿等着哈利,哈利打开窗,让它们进来,分别是罗恩、赫敏和海格送来的生日礼物。

哈利的心情被朋友的礼物治愈了,他又充满了期待。

不过一整个晚上过去,他都没有收到来自妮卡希的礼物,或者是任何一份信。

早上的时候,佩妮姨妈让他提前准备中午的饭菜,并要求他打扫整栋房子。

因为玛姬姑妈要过来这边住一个星期,而他们正准备去接她。

看着德思礼一家三口出门之后,哈利才把厨房里的早餐拿出来吃。

平时哈利最喜欢这栋房子里只有他的时候,他能最大程度的做他喜欢的事。

但现在他只觉得孤单,而且在去霍格沃兹之后,交到了那么多好朋友,有过那么美好的生活,与此刻相比起来,落差格外的大。

他拿着三明治坐在楼梯脚,干噎着,越小的空间越能舒缓他的孤单。

就在哈利陷入自己的思绪的时候,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两声,难道是他们又回来了?

哈利有些不情愿,果然,能自己一个人在家都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不愿意直面德思礼一家,哈利一直低着头,闯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蛋糕。

淡奶油花边点缀,‘HAPPY BIRTHDAY’以亮眼的红色出现。

“生日快乐,哈利!”

蛋糕后是笑弯了眼的妮卡希,在哈利眼里,自从那个蛋糕出现,一切就跟放慢了一样,他傻愣愣的看着妮卡希。

终于,他露出了迟来的笑容,开心的像个得到宝藏的小朋友。

“妮卡希!我还以为…以为你忘了呢。”

“怎么可能,噢,我知道罗恩和赫敏的生日已经送到了,但是我还是要帮他们也说一句,祝你生日快乐,哈利!”

哈利笑弯了眼,微波粼粼的绿眼睛毫不掩饰的直视妮卡希。

“所以你的特地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对!不过,不止我——”

“哈利!生日快乐!”泰瑞突然的从妮卡希身后钻出来,送上自己的一份礼物。

“泰瑞·布特?”哈利记得他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但他们好像不太熟。

所以是妮卡希的朋友吗?哈利下意识的看向妮卡希,妮卡希朝他点点头之后哈利才把礼物接过来。

“生日蛋糕也是我做的哦!我厉害吧,是不是超——好看!我告诉你,不仅如此,它还超——好吃!”

哈利被泰瑞夸张的表达方式逗乐了,语气中充满了认真和感动,“谢谢你,泰瑞!”

妮卡希将哈利拉出房门,哈利看到,不止妮卡希和泰瑞,还有奥利弗学长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奥利弗也送了礼物,妮卡希也没问过他送的什么,连奥利弗会过来,都是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

“这位是安德·萨兰德,我的室友。”妮卡希给哈利介绍安德,他们几个人当中,也就只有今天的主角哈利没见过他了。

“安德,这是哈利,哈利·波特。”

“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准备的礼物,我不知道你喜欢,所以是我做的一些零食,也是妮卡希最喜欢的,希望你会喜欢。”

黑头发,温柔的蓝眼睛,温和的脾气,像是个彬彬有礼的英国绅士。

哈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这么想到,这个安德跟妮卡希的相处自然又融洽,让哈利一下子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接过那份礼物;感觉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有点在宣誓主权的意味。

快速地眨几下眼睛,“谢谢你。”

安德却仿佛心有所感一样,浅笑着打量眼前这位赫赫有名的救世主。

“我们出去外面吃,去外面帮你过生日。”

“对!这一定是你最难忘的一个生日!”泰瑞跟在妮卡希的话后面。

哈利的心情瞬间期待起来,但又在想到德思礼一家后低落下来。

纠结说,“但是我姨父他们——”

“别担心,那都解决了。”安德出言道。

哈利看向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跟上次一样,哈利,我们都解决了。”妮卡希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今天不会回来的。”

妮卡希的笑带着不在意,这让她看起来慵懒又肆意。

哈利也想过直接跟妮卡希走,这真是太令人心动了不是吗?一堆朋友来找他帮他过生日。

妮卡希帮他打消了后顾之忧。

她想做的事是不是都能做好?哈利想,她总是能把事情提前处理好。

他们一行人坐上了奥利弗的车,他是这一堆人里的唯一成年人,只有他能正大光明的开车,车开上了公路,一路前往伦敦市中心的方向。

半路经过一个电话亭的时候,奥利弗停下车,妮卡希就下去打电话了。

“我们要去哪啊?”哈利问这一车子的男生们。

奥利弗摇摇头,安德通过车内的后视镜跟哈利对上眼睛。

“我们都不知道,妮卡希说要保密,但那是个大惊喜。”

“想想,得坐很远的火车,那听起来就让人期待,我都觉得我们会去到在英国离伦敦最远的地方,说不定我们还会离开英国,毕竟我们今晚不回来。”

泰瑞在这一行人中总是活泼的格外突出,此时他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要坐火车?”奥利弗在驾驶位问道。

“对呀,你们不知道吗?”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各怀心思,为什么只有泰瑞一个人知道计划,她什么都没跟他(们)说!

泰瑞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透露了个只有他知道的大秘密,虽然他也是一直问妮卡希,问的她受不了了,妮卡希才透露一些给他的。

这算不算把妮卡希给坑了,不要啊!万一她生他的气怎么办?

妮卡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泰瑞皱着脸,懊恼的缩着。

“你怎么了?”

“他撞到头了。”安德帮妮卡希拿着蛋糕,方便她扣好安全带。

“对,他是疼的,妮卡希,我们是要去哪呀?”

哈利和安德心照不宣的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不能让妮卡希知道泰瑞暴露了她准备的惊喜,他们都不想看到妮卡希失落或者其他消极的反应。

妮卡希果然没有纠结这一点了。

“秘密,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不说。”妮卡希对他们神秘的笑着。

安德的目光落在妮卡希身上,深邃的蓝眼睛带着笑意,安静的注视着她。

妮卡希刚好跟他对上,眨眨眼,怎么回事呢这人?

他们一行人去了火车站,在购票口买了马上就可以启程的五张票,轻装上阵。

火车是样式是不同于霍格沃兹列车的红,而是绿皮火车,车上人不多,现在许多人也大多不会选择坐这种火车出行了。

五人刚好占满了一个车厢,随着火车的速度向目的地前进。

路程大约二至三小时,路上几人将哈利的蛋糕摆出来,点上蜡烛,泰瑞把准备的黑布拿出来,盖上窗户,遮住外面透进来的光。

车厢里只剩下跳跃的火光,摇摆的光影公平的停落过每个人的脸庞,最后大面积的铺在今天的主角脸上。

妮卡希随着生日歌有节奏的拍手,四人随着歌声整齐的摇晃,车厢里响起欢快的生日歌,男女叠唱。

烛火的照映下是哈利大大的笑脸,他难掩欣喜的注视着这几个为他庆生的人,身边跳动着令人心情愉悦的金粉。

“许愿哈利。”妮卡希看着哈利,跟他说到。

哈利十指相握,在他们的注视下许下一个愿望,至于是什么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悠悠晃晃的旅途中,妮卡希拿出了很多准备的游戏和饮料,在妮卡希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都震惊且好奇的看着妮卡希携带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包。

“无痕伸展咒?”

安德轻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对,这个实用性还是蛮高的。”

“妮卡希,你好聪明啊!赫敏说这个很难的,会的人很少。”

妮卡希一笑,“这也是别人教我的。”

哈利没有再问是谁,童年生活让他的一些地方特别有眼力见,安德眼神落在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泰瑞反而是反应最明显的那个,他看起来欲言又止。

奥利弗正帮着给他们倒橙汁,精确来说,是他把橙汁倒给其他人之后剩下的一大半全放到妮卡希那边去了。

奥利弗是他们里面最正常的了,哈利想。

他们于下午到达伊斯特本,放眼是辽阔的海景和绵延的丘陵风光,壮丽的白色海涯和绵延不绝的沙滩,盘旋在丘陵上的临海公路,以及青地上的民宿酒吧,共同组成了这美丽的海滨小镇。

层层翻涌的海水带来清凉的海风,空气里专属大海的咸味,朵朵浪花卷起沙滩上的沙石和细密的泥土,将它们带走,混合,再送回,最后人踩在上面,留下来过的痕迹。

脱离了火车的闷热空气,铺面的清爽,给人一种释放自己的感觉。

妮卡希伸展双手,拥抱满怀的海风。

“我早就想来这了,好多年没来看海了!”

说起来,伦敦市里是没有海的,常年不出伦敦的哈利对海也没有什么印象,除了他第一年入学霍格沃兹的时候,被德思礼一家连夜带着他前往海上的一座小屋。

可那时候他的体验并不好,他还记得在暴风雨里摇晃的小船,在那家破旧的小屋里听着海浪猛击屋子的声音,那种潮湿、发霉的气息,现在想起仿佛还在他鼻息间。

夜晚的奔波和雨夜的寒冷,德思礼一家避如蛇蝎的态度,让他的身体瑟瑟发抖,心脏浸泡在冷水里。

哈利回忆着,突然被拥入了一个热源里。

他抬头,看见妮卡希明艳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他睁不开眼。在携带源源不断热量的怀抱里,他陷于回忆的寒冷被驱散。

哈利重新感受到了站在阳光下的温暖。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看。”妮卡希往前一指,“泰瑞都撒丫子跑出去了,你还在这里发呆。”

哈利顺着妮卡希指的方向看,泰瑞的红头发随着他奔向大海的反方向发扬,红色在阳光下喧腾,肆意的宣泄着少年的热烈。

奥利弗紧随其后,笑意逼人,脱离里那个让闲不住的魁地奇队长困闷的车厢,像冲去魁地奇训练场那样。

安德没有走,和他们一起站在这里,他也看着那两道跑出去的身影,所有人都如出一辙的释放的开心。

哈利瞬间决定,反手拉住妮卡希的手,大笑着拉着她奔向沙滩,妮卡希毫无防备的被他拉走,跑出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笑骂着他。

两个人刹不住脚的踩进翻涌上来的海水里,跑过沙滩携带的沙子,在海水的冲刷下被带走,两人又嬉闹着争先恐后的跳出跑上沙滩的海水。

海浪拍打着礁石,送来了一朵朵形状新奇的浪花,不断的推搡逃跑,手里捧起一滩漫着蓝的海水,有一下没一下扔到附近的人身上。

“安德!帮我!”

在被泰瑞泼了一身水的妮卡希向远处没有参与‘战争’的安德求救。

安德带着无奈的笑,脚步却不见放慢,来到妮卡希身边,帮她对付泰瑞。

“嘿!我们都是单军作战!你居然找外援!这不公平!”接着他也效仿妮卡希,喊了奥利弗。

“奥利弗学长!快!我们来组一个魁地奇小分队!”

奥利弗听到这个队名就迅速赶来,燃起了熊熊的胜负欲。

“啊!”冷不防的被奥利弗泼了一脸水的妮卡希叫出声。

“你们两个,欺负我们队只有一个球员吗!”

“这可是比赛,妮卡希。”奥利弗发自真心的说。

“Shut up!奥利弗,你这个辣手摧花的比赛狂魔!”

哈利见此也迅速加入战局,理所当然的站到妮卡希一边。

“噢!哈利你这个叛徒!”泰瑞和奥利弗见此不服的嚷嚷。

“我才是哈利最好的朋友!这是应该的!”

几个人玩的有些急眼了,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也开始打起了嘴仗,谁都不先退步。

几个人毫无形象的瘫在沙滩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浸湿了,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沙子。

泰瑞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看着他,撇头发现妮卡希正看着他。

“怎么了?”

“脸上有沙子,你是在沙滩上滚了一圈吗泰瑞?”

泰瑞撅嘴哀怨的看着她,“还不是刚才比赛,你们人比我们多,都泼到我脸上了。”

这副表情把妮卡希逗笑了,她伸手擦掉泰瑞脸上的沙子。

触感细腻,又看看泰瑞圆圆的脸颊,嗯!果然是小孩子,脸这么好摸!

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从妮卡希心里升起,而她从来都是随心的。

以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迅速的掐了一把泰瑞的脸,然后一溜烟的跑开。

泰瑞在被掐住那一刹那整个人呆住了,等到脸颊内侧有了酸痛感,他才大梦初醒似的大喊。

“妮卡希!你别跑!”

哈利从玩沙子里抬起头,看到泰瑞一边咆哮一边追着妮卡希跑,一脸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过了一会,只有妮卡希回来了。

哈利摘下他的眼镜,眯着眼看慢慢落入海平面的夕阳。火红火红的,巨大的呈现在他眼前,他能看到一大圈模糊的轮廓,他放松的把头靠在沙滩上,目光逐渐从夕阳转向躺在他旁边的妮卡希。

妮卡希正一只手当着夕阳的光芒,从张开的指缝里观察渗透下来的蓝天白云。

“没有海鸥吗,真可惜。”

哈利困惑的看着她,“你想看海鸥?”

坐在妮卡希另一边的安德闻言也看向她。

妮卡希笑两声,胸口也跟着起伏,“只是随口说说。”

从远处跑来两个人——泰瑞和奥利弗。妮卡希觉得他们的感情好像更好了。

他们带来了冰淇淋。

“你的香草味。”奥利弗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妮卡希。

“欸?我还因为你学长你买个自己的呢。”泰瑞的手里也有一只香草味的冰淇淋,明显是要给妮卡希的。

“那还有谁要香草味吗?”泰瑞问着其他两个人。

“我!”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哈利和安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不肯退让。

妮卡希边舔着冰淇淋,打量着他们两之间岌岌可危的火药味。

泰瑞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要给谁。

“今天你生日,寿星最大。”说着,安德接过泰瑞手里的冰淇淋,递给哈利。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拿到了冰淇淋的哈利心里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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