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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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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江远见解终朝一脸痛苦面具,也不由凑近看了一眼,“周瑜秘史,啊这剧本啊……我看了还行,而且导演想指定你来演周瑜来着。”

解终朝捏着剧本,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他糊了半辈子,没想到一朝被指定,竟然是演狗血三国剧?“要不你问问这导演,谁教他这么选剧本的?”

“有什么问题?我看不挺好的,孙周总角之交,大小乔和孙周权的多角恋爱恨情仇,孙权斩案,鲁肃借米,尚香为爱嫁人,多么精彩!”

“……”解终朝沉默了一瞬,“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演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的霸道总裁了。”

“解终朝!”江远额角跳了跳,“懂不懂什么叫艺术?”

解终朝放下手中剧本,双手做投降状以平息江远怒火,谁知刚安静下来,江远突然出其不意来了句:“想起来了,这剧本是那个顾长雨写的。”

……?

“说了半天,顾长雨到底是谁?”解终朝咬牙切齿道。

谁这么没品写这种狗血剧?

若是放在以前他还能一笑而过,现在他这可是来了一趟穿越之旅,虽然也只认识了周瑜孙策两人,但怎么看这剧本都已经离谱到了没谱的地步。

“这两个月刚火起来的新晋小生吧,你躺在医院几个月,当然不知道了。”江远翻了翻手机,将搜出的图片递给了解终朝,“又会写剧本,又会唱跳又会琴乐书画,合该他火啊!这周瑜秘史的导演可喜欢他了。”

解终朝接过手机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图片上的人头发挑染,瞳孔泛蓝,这人不是……昨天撞掉了他冰棍那人?

而且,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他早就与他见过了。

解终朝眉头紧皱,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曾在梦里所见过的画面:“抱歉,长雨,是我们的问题……”

长雨……

顾长雨。

“我演!”解终朝手掌猛然一拍桌面,将江远吓了一跳。

“抽什么疯你……”

如果这个顾长雨就是他所见的长雨,那么是否可以认为,他的穿越,就与他有关?

为了能再次穿越,总要去试试。

江远嘴上虽吐槽,但手中动作还是一刻不停地联系上了导演。

两人驱车来到试镜地点,解终朝被催促着换衣试镜,在导演十分满意的目光中,解终朝却分外焦急,“导演,那个顾长雨在哪儿?”

“怎么了?”

“我……我想和他交流交流演戏经验。”解终朝道。

导演笑道:“这样啊。”

*

城市边缘有一个正在修建的环湖,名为星湖。

夜色星光入湖,如同银河环绕。

但其实,星湖修建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据说是那块地在千年前发生过一场用活人祭祀的铸剑礼,仇恨的业火太盛,风水先生看过了,只能用水填补。

解终朝起初也并不知道,不过是在好不容易加上顾长雨的联系方式后,江远顺嘴提了一句。

顾长雨在星湖,还在修建中的星湖,为什么会在那儿?

因为星湖还在修建中,所以四周都放了有警示牌,解终朝此刻却顾不了这么多,下了车便直往里面走去。

从未有过的阴冷气息,遍体而上。

九月的天气,算不上凉爽,解终朝却第一次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

“你在哪儿?”解终朝步伐不停,出声喊道。

星湖的修建范围很广,解终朝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能很快找到顾长雨。每走一段距离,他便开口:“顾长雨!”

行至中段,已经没了路灯,借着月色和手机微弱的光,解终朝小心避开地面上零碎的石头,四处观察时,意外突生。

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抵至腰间,解终朝微微一愣,什么人竟然能让他毫无所觉?他自认自己学武已经学精,只要他想,现代大部分人都碰不到他。

“顾长雨?”

“……”没有回应。

“谁?”解终朝暗暗握拳。竟然敢打劫他这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再不说话,可别怪他。

正要回击,身后那人又突然开口:“让我穿越。”

什么……?

“你看我像是会穿越的人吗?”察觉不是顾长雨,解终朝默然道。

“别废话,你手上有水链,现在立刻让我穿回去!否则我废了你!”身后青年恶狠狠地说道,腰间抵着的匕首抵得更紧了。

解终朝沉默了半晌。

水链。

这个人,难道也是和他一样,莫名穿越后又被强制带回,然后才开始寻找穿越之法?可穿越事件本就离奇,怎么可能同一时间还有别人也穿越?就好像穿越变得一点都不稀奇起来。

解终朝笑了笑,“你要穿到哪里去?”

男人着急道:“唐朝。”

唐朝,并非东汉。

解终朝便道:“唐朝不归我管。”

“我不管!”他面目狰狞,几欲崩溃,“是你们,是你们导致我穿越,现在是怎么样?!强制我回来后就撒手不管了是吗?”

确实不管了。

不只是他,连解终朝自己也一样。

解终朝便有些同情身后之人,或许他在那个时代,也与他一样,同当时的某一个人结下了情谊。然而,因为一场失误被修复后,二话不说就被带离了那个时代,甚至一点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任谁也会崩溃吧。

他自己,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回来的那一瞬间不过是怅然片刻,只要想着他只要想尽办法还能回去,他就有了动力。

一阵风忽然拂过。

解终朝似有所感,目视前方,看见在一片月色之下,随风轻舞的发丝。

月光倾泻,将那个斜倚在栏杆前的身影拉得老长。

“你去找他,他能管!”解终朝盯着前方那人开口。

“他是谁?”

解终朝思索道:“是我老板,比我厉害。”

男人一听,有些松动,但还是不愿放手,“带我过去。”

解终朝倒是不犹豫,提步便走。

与他面对面时,解终朝道:“顾长雨。”

听见解终朝叫他,顾长雨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手上微动,轻而易举便将解终朝扯离了他的范围。

顾长雨淡淡开口:“你的穿越只是一个失误,如今你已经回到了原世界,历史已与你无关。”

解终朝静静听着,顾长雨话中的意思,果真和他猜得差不多。

男人一听,握着匕首便指着顾长雨,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只是一个失误?我在那个时代与青珞在一起十几年,这十几年不见你们来救我,偏偏在我与她定情时强制将我带回。历史?什么历史?她一个普通的女子,史书中从未出现过的姓名,不行商不入官,我也只想与她平淡度日,不入历史轨迹,试问这是打乱了哪一段历史?!”

男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顾长雨也依旧面色如常:“规矩就是如此。”

“好一个规矩就是如此!”他嘲讽道:“我一个普通人,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却因为你们的一个失误莫名一朝穿越,在那难以生存的古代,我绝望的时候不见你们,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们出现了,到头来就得一句‘只是一个失误’,好话坏话都给你们说完了是吧。”

解终朝此刻面对着他,这才得以看清青年的面容,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和他差不多的年纪。

他那时,穿到东汉末年时期,若非自己学了武,恐怕就会直接死在战场上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解终朝这才意识到,若他和眼前这个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那么在那个战乱频发的时代,几乎可以谈不上生存二字。

尽管这个人穿到了唐代,朝代强盛,不用每时每刻活在战乱之中,可他终究是属于这和平年代的人,一朝穿越,什么都没有,能不慌乱吗?

解终朝便道:“真是死板。”

此话一出,顾长雨脸色才有些变化,他语气淡淡:“跟我来。”

离开星湖的途中,解终朝倒是与那人聊了起来,才得知他是隔壁大学的学生,名叫陈晚,虽然在那个时代待了十几年,但再次在现世醒来,不过也只过了一夜。

解终朝回忆起自己的经历,其中玄妙倒是深奥,他醒来时,却是和在古代度过的时间同了步。

顾长雨不紧不慢地走在两人身前,解终朝也懒得去管,只道:“你还想穿回去,是想和你的那个青珞,厮守终生吗?”

谁知陈晚摇了摇头,“不止如此,我要救她。”

“救她?”

“她患了病,我却不辞而别。”

“……”

不辞而别……似乎只有他自己,在最后的时刻,向周瑜和孙策作了告别。

解终朝叹了口气,归根结底,陈晚也是像他一样,想要改变历史。

只是,陈晚想要改变的,是一个在历史中寻不到踪迹的普通女子的一生,而解终朝想改变的,却是实实在在记录在史书中,被大多数人熟知的人物。

“以前的人,寿命都……”解终朝最终还是道:“会好的。”

他与周瑜和孙策认识不过几月,却已经同他们生了感情,更何况是认识了十几年的陈晚与青珞。

解终朝盯着顾长雨瘦削的背影看着,心中却已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顾长雨他们的失误造成的,他有心想改变他人的一生,不过也是建立在这个失误的基础上,怪不得他。

他是,一定要做的。

出了星湖,见顾长雨拦下一辆出租,解终朝在上车过程中,只听得顾长雨对司机道:“中心医院。”

医院?这个点,去医院做什么?

车窗外夜景很美,解终朝却无心欣赏,他想问他什么,还是生生忍住了。

车中谁也没说话,一时气氛诡异。

直到一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在顾长雨不慌不忙地去花店买好花后,解终朝终于没忍住问道:“带我们来医院做什么?”

“看望,病人。”

公元530年,南梁。

南梁皇帝萧衍有一子,名为萧纪。萧纪精武略,好学有才,整个人却又内敛冷淡。

众人皆知的事,却在有一日发生了变化。

彼时萧衍于朝堂之上看着自己的爱子急匆匆离了宫,直奔那山间寺庙而去,若有所思。

寺庙很小,不过几个僧人。

萧纪将在途中捡到的少年送往寺中,他说:“宫中复杂,我无法保护你,你便留在这儿养伤吧。”

“何时再来?”少年问。

“一天?一月?一年?或许我不会再来。”萧纪笑道,眼中似乎有些迷茫。

“你来吧,一年后,我便养好了伤。”少年脱口而出,“我带你走。”

“你带我走?你又怎么知道我想去哪儿?”萧纪失笑,“那便一年吧,一年后,我送你出城。”

萧纪说完就走了,毫不留恋。

他再来时,是一年后了。

萧纪提了壶酒来,在看到已经剃了发的少年时,微微一愣。

他同样也是一愣。他和萧纪不过是萍水相逢,再有什么关系,也不过是救与被救的两人。一年的时间,对萧纪来说足以发生很多事,他与萧纪之间的小插曲,不过微不足道,他也从未想过萧纪会再来。

“我说我会送你离开,为何要出家?”他听见萧纪问。

和尚扔下手中的扫帚,寻了不远处的石凳示意萧纪坐下。

“你的问题我想了很久,你心中想离开,我没看错,可确实,我不知道你想去哪儿。”他看着萧纪道:“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走不了,因为你姓萧。”

萧纪顺着他的话问,“所以,为何要剃发?”

和尚笑道:“你走不了,我一个人走了,又有什么乐趣?”

“……”萧纪倒了一杯酒,独自喝了,“现在你是和尚,喝不了酒。”

和尚却抓着酒坛直接入口,杯酒下肚,有些烧人。他盯着萧纪,目光灼热,道:“我虽是和尚,可我依旧要喝酒,要……吃肉。”

“假和尚。”萧纪失笑。

喝完了酒,萧纪便回去了。

和尚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寺门,复又转身拿起扫帚继续扫雪去了。

萧纪再来时,恰好是一年。

这一年间,他出了不少钱修缮寺庙,现在寺中僧人比之前多了许多,但在见到萧纪来了,也都纷纷离开不打扰。

两人又在同一个地方饮酒食肉。

“他们知道你是假和尚吗?”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和尚无所谓道。

“你呢?”和尚突然不明所以地发问,“从见到你开始,你好像并不快乐。”

“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的计谋,整日都在担惊受怕,怎么快乐?”萧纪道。

“那便让自己狠一点。”和尚漫不经心道:“两年前,我便是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着欲望无度的那些人,我便灌了他们酒,顺手砍了。”

萧纪叹气,“我知这是很乱的地方,却没想到,你也如此。”

他一怔,连问三句:“怎么了?我做得不对?你讨厌我了?”

“不。”萧纪摇了摇头,看见和尚握杯的手明显晃了晃。

第三年,萧纪却没有来。

和尚想,他是厌恶他了吧。

毕竟初见时,他断了手脚,看着可怜得紧,却没想到心肠并不像外表这般。

萧纪却光风霁月,他救下他时,微微地笑着,是后来他从未见过的笑。

就好像一切都有了不同。

第四年,萧纪依旧没有来。

和尚喝着从山脚下偷来的酒,默然不语地盯着寺门。他想,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一个锦衣青年提着酒,踏雪而来。

第五年,萧纪终于来了。

和尚蓦地站起身,看着有些憔悴的萧纪,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末了,他站在盛满新雪的树下,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不来了。”

只是这次,萧纪是空手而来。

萧纪依旧如从前那般,言语不多,“假和尚,还俗吗?”

和尚却摇头,“那我便没有住的地方了。”

这座寺庙挺好的,日落黄昏时,便可以看见那镀满金辉的宫瓦一角。

或许从初见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愿意离开了。他不想知道萧纪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想,就这样吧。

一人处深宫,一人居寺中。

不是同类人,每年一见,便好。

可萧纪却不再每年都来了。第一次间隔两年,这一次,间隔了三年。

和尚第一次叫他:“萧纪……”

萧纪说:“假和尚……”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音。

“你想当皇帝吗?”他从未在萧纪身上感受到过快乐,到底是为何不快乐?若是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世间万物都是他的,是否就快乐了?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我要成亲了。”萧纪站在寺门口,雪花飘飞,在他的身边缭绕不散,却分外落寞。

和尚面目没什么变化,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他孤身在寺中多年,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

“你没什么想说的?”萧纪问。

和尚想了一会儿,偏头看向他,“阿弥陀佛?”

萧纪走了。

本以为此去就会听到锣鼓喧天,然而和尚却一直未听闻萧纪娶亲的消息。

直到第十年,萧纪再次出现。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两人已经不再年轻。萧纪似乎过得并不好,白了不少发丝,与雪融在了一起。

和尚几乎红了眼,发了疯地扯过萧纪按在石桌上,再次破了戒。

“我看不破红尘,放不下世间,我想还俗了,我想带你走了!”和尚说。

萧纪终于笑道:“好。”

只是,两人刚出了寺庙,萧衍便带着人到了。

萧衍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哪怕吾将你禁足思过,你也毫不悔改。”

萧纪闭了闭眼,无人可见他眼中的绝望。

和尚瞬间明了,“我似乎……就要死了?”

“吾听闻阔疆土的王剑,由心向天地不理凡俗的僧人铸之,便可得之。”萧衍一字一句道。

解终朝沉默地看着病床上几乎没有生气的青年,过了好几息,他才终于出口打破一室的寂静。

“他是萧纪?”

“嗯。”顾长雨将手中花束放至床头,不轻不重地回道。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陈晚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近乎死人一样的存在。

“更改历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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