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村庄，寒冷的高原，贫瘠的土壤，盛开的格桑花”这是我对这个地方描述。

一个五六岁，皮肤黝黑，脸上有高原红的女孩拉起我的手，带我走进一间破烂不堪的屋子。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揪起女孩的头发，把女孩甩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女孩慢慢爬起来，又过来拉我，抱起身旁的女婴，带到屋外的小河旁，然后把女婴放进河里。

婴儿啼哭不止，女孩停顿一刻，又马上向下淹的更深。

女孩变大了一点，又跑回屋子，再次被甩在墙上，又抱着女婴淹进河里。

女孩又变大了，又跑回屋子，被甩在墙上，抱着女婴淹进河里…

她拉着我，从复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一次跑回去，再也没有被甩在墙上，也没有抱着女婴淹进河里。

生孩子不在是女人，变成了女孩。

但她还是经常跑去河边淹死女婴…

污染物闯进破旧不堪的屋子里时，她已经杀死了女人和丈夫，还有刚出生的男婴。

污染物撕咬着尸体，她自己也奄奄一息了。

一个男人砍开了污染物的脑袋，却并不管女孩，只是告诉她，“想活下去就吃掉它的脑袋。”

“我是女孩，不配活着。”

男人没说什么，把半个脑子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要她想活着，随时可以。

她大概也并不想死，吞下了污染物的半个脑子。

身上爬上图腾，额头长出犄角。

她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寻找男人的身影。

可男人已经离开了。

没关系，她已经记住了男人的模样。

“真是个无聊的故事。”我也端详着那把刀。

女孩跑进别人的屋子，杀死了所有的人，只留下女孩和女婴。

她也学着男人的样子，与污染物厮杀，为了让她们吃下污染物的脑子，活下去。

可她发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变成污染物活下来。大部分都死了。

那些活下来的女孩也学着她的样子救助其他女孩。只是再也不敢让她们吃下污染物的脑子。

后来，她们听说把普通人送到中部可以活下去，便想尽办法送普通女孩和女婴去中部。

她将一个女婴放在一对有能力到中部的家人门口。她笃定他们一定会收养这个孩子，因为他们原本的孩子被污染物杀害了。

“看，这个孩子多像我可怜的卓玛呀！”

“给她取个中部名字，带着一起走吧。”

“就叫李平安吧！”

她看着他们把女婴抱回屋里，转身冲我笑笑。

“她可以活下去了，以前，出生在这的女婴是不配活着的。”

“我叫达古拉，是招娣的意思。”

她的身体和四周的环境一同破碎，我并未做出行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还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