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将我爷爷皇甫嵩明放了;你不许伤害他一根汗毛,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可以,”司马京翰爽快答应:“这本来就是我所计划的。”
“第二,”想到司徒秦牧这两日说遭受的伤害,皇甫星月就哽咽不止:“你以后,不许伤害司徒秦牧。”
“我不会伤害他的,他是你之人,我绝不会伤害他。”
见他说得这样诚恳,要不是她经历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许还就真信了;对于这个不知悔改且一错再错的爷爷,皇甫星月对于他此刻只有失望:“你已经伤害他了!”
“我没有,”司马京翰一脸无辜。
“你有,”皇甫星月暴怒起身,挥手就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瓦片碎裂声音是她在愤怒状态下的嘶吼。
这一下,直接就把司马京翰给吓蒙了,他起身上前问道:“不是星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给我走开,”皇甫星月抗拒后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个爷爷!”
带着怨恨和不堪,皇甫星月选择逃离这里。
如若不然,她也不保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她腰间的□□,就快要摁奈不住了。
“星月...”眼看着星月跑走司马京翰只得赶紧追着跑上去,然而他脚步缓慢根本就来不及追赶,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甫星月走了。
他倚靠在门框之上,看着皇甫星月的背影显得孤苦又无助,“我真的没有伤害他,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我已经改正了,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孙女,然而孙女却对他如此厌恶;“难不成,我这辈子就注定孤老到死吗?”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吧。
“报应啊,是报应啊!”
看见老爷哭得这样悲惨,四周的保镖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守候着。
暗处,看见这精彩的一幕,司马君逸为之鼓掌:“一出好戏。问世间亲情为何物,直教人骨肉相残,妙哉!”
司马京翰,你这辈子都别想认回你的孙女!我说的!
“你的传人,只能是我。”
医院
“轰隆,”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电闪雷鸣,暗黑乌云即将要把天空给覆灭,山雨顷城蠢蠢欲动。
病房中,此刻司徒秦牧正在通着电话。
“司马京翰?这人是谁?”
这个名字他可是听都没有听过。
“继续给我查,夫人之间和他的往来都给我查一遍。”由于担心皇甫星月的安危,此刻司徒秦牧过度紧张。
听着屋内传来的谈话,推开门以后皇甫星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秦牧:“秦牧,你查我?”
司徒秦牧慌了,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电话给挂掉。
“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只要是我不愿意说的,你都不会强迫我说的;可是你现如今是什么意思?是得到我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吗?不再尊重我了,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司徒秦牧赶紧上前解释:“我只是看你这两天情绪太对,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
“所以就叫人查我是吗?”这一刻,皇甫星月冷漠且决绝。
她不想让司徒秦牧知道这背后的肮脏之事,如若被他知道了,就凭这他这副倔强模样,指定给跟背后的人争得鱼死网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担心皇甫星月生气,司徒秦牧此刻焦急无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做了,这一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面前之人,皇甫星月倍感心累,回想起今日跟司马京翰会面时所说的一切更是让她内心挣扎不已。
或许,他们是应该告一段落了。如若不然,司徒秦牧只会受到无尽的伤害。
“秦牧,我们分手吧。”
这一话语,对于司徒秦牧来说无疑就是致命打击:“不是,你胡说什么呢。星月,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给我松开,”皇甫星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就将司徒秦牧给推开了。
而司徒秦牧更是好无预备,直接就撞到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秦牧...”皇甫星月想上去扶,但这一次,她不得不逼迫自己狠下心来;犹豫之下,她站在原地的步伐未曾动弹。
如果非要这样才能分手的话,那她只能先对不起司徒秦牧了
头磕在柜子上的时候,司徒秦牧直接懵了,伴随着跌下,口袋中的戒指也随之跌落;
“裆铛铛,”戒指掉下之后滚动了几圈,而后直接停在了皇甫星月的鞋子旁边。
担心戒指受损,司徒秦牧赶紧将戒指捡起来细细擦拭着,确保没有刮花才放下心来。
靠着身后的病床借力,司徒秦牧捧着手里的戒指慢慢起身;感受着皇甫星月的冷漠,此刻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星月,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要结婚的吗?现如今我戒指已经做出来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皇甫星月为之一颤后退两步。
对啊,他们两个还要结婚呢。
只是,这桩婚姻估计成不了了。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皇甫喜月狠心下来将他手中的戒指给打掉。
这一下,直接就将戒指给打出窗外了,随着高空消失坠落,“谁说我要和你结婚?”
戒指被打落,司徒秦牧的心也就随之被打碎,他红着眼看向面前人:“你当初说过的,等爷爷回来以后我们就结婚。”
“你还真信啊?”皇甫星月冷笑一声:“我们当初是因为一纸合约才会在一起的,我怎么会和你结婚。”
“不,我不信,”司徒秦牧低声咆哮着:“你说过的,你说你喜欢我!”
“骗你而已。”皇甫星月转过头,在司徒秦牧所看不见的角落里强忍悲伤。
“如若不是这样的话,你岂会这么爽快就帮我把皇甫家的债务给处理干净。”
司徒秦牧:“我会。只要你说一句,我甚至愿意为你付出全部。”
“你别傻了,”越是这样,皇甫星月就越是心疼他,但是越是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不能心软。
一句我会,足以将皇甫星月的脆弱内心给戳破。
“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你,为的就是想让你帮忙处理我家的债务;也只有像你这么好骗的人才会输出一腔热情,看似感动别人、不过是感动自己罢了。”
“现如今皇甫家的债务已经处理完,你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不需要你了。”
“我不信,”司徒秦牧将皇甫星月给拉过来让她直面自己:“你敢不敢看着我说一句,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看着司徒秦牧,皇甫星月此刻已经木然,悲伤之下,无限悲哀。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司徒秦牧慌张后退几步,不愿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愿听到面前所听到的一句。
“所以,你之前都是在骗我?第一天来我家的时候就开始骗我是吗?”
皇甫星月决绝转过头,将所有的不甘和爱意都藏在泪水之中,“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要离开了。”
再待下去,她只怕要忍不住上前给他拥抱。
“等一下,你不许走,”见皇甫星月要离开,司徒秦牧赶紧上前将她给拦住,“那小时候呢?小时候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会保护我的,对吗?”
“没有,从来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否认,让她的心更痛,“只不过是看你被欺负得可怜所以才会帮你一下,为何要自作多情?”
再次听到否决的回答,这一刻司徒秦牧的心依已然全碎。
他苦笑一声,笑得凄凉又可悲:“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啊。”
“像你这样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中、被打了都不知道还回去的弱小人物,又有何资格站在我皇甫星月的身旁。与其在这里谈情说爱,还不如想想应该如何去保护自己。”
割心话语落下之后,皇甫星月内心已经抽痛得不能呼吸;这一次,她不在理会司徒秦牧的阻拦,直接大步离开这病房。
病房门外,魏阮君豪将门给打开,“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在司徒秦牧的注视之下,她来到魏阮君豪身边时直接牵住了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回家?”看着两人牵手这般亲昵模样,倒是刺痛了司徒秦牧的双眼,“你们要回哪个家?”
“自然是回我们的家,”魏阮君豪很是得意地炫耀着两人的牵手时刻,“上次在张家屋的时候,你曾经说我真笨,也不知道借此机会英雄救美,让她以身相许。”
“那时候我跟你说是我疏忽了,错过了一次好机会;但是现如今我想告诉你,那时候我还真就筹划了一场英雄救美,现如今可算是有回报了,得到了她的以身相许。”
在司徒秦牧面前,魏阮君豪此刻展现的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不到最后,谁知道花落谁手呢!”
“你他妈混蛋!”气愤之下,司徒秦牧抡起拳头直冲魏阮君豪。
魏阮君豪也是没想到他来得这忽然,猝不及防地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了。
两人谁也不服谁,扑到在地上互相撕扯着。
“别打了,”眼见司徒秦牧此刻向发了疯似的拼命打人,害怕出事皇甫星月只得反手给了司徒秦牧一巴掌:“你清醒一点!”
这一巴掌下来,司徒秦牧愣在原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回头看向皇甫星月时,他的眼中一滴泪水随之滑落;现如今,他已经看不清皇甫星月了,“所以,你为了他打我?”
皇甫星月将手收回,这一巴掌出去的时候她自己也被吓到了,“我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楼道之中,目睹了表哥被打,欧阳智薇也是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表哥,”生怕司徒秦牧受到二次伤害、欧阳智薇带着一众保镖随即冲了上去。
“你怎么样了?”看着他半边脸都红肿起来欧阳智薇心痛不已。
目测到动手的皇甫星月,欧阳智薇更是一脸疑惑:“你们这是干嘛呀,就算是吵架了好好谈不行吗,为何要动手。”
魏阮君豪也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皇甫星月为了让司徒秦牧死心竟然做得这么狠,这一巴掌下去,不仅仅是伤了脸,感情也算是打散了。
“我...”感受到手掌心火辣辣的痛,皇甫星月根本不敢想象他得多疼。
这一巴掌落下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挽回的可能了。
“我们走,”皇甫星月拉魏阮君豪起身,越看着司徒秦牧,她内心的愧疚感就迟迟难以消散;事情闹成这样,越是呆在这里,只会让双方都不体面。
既然决心要断,那就断得彻底一点就是。
只是当他们起身想要离开时,那些保镖却拦着他们迟迟不肯让路。
“怎么,我们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吗?”
看着两人这相互搀扶、无比亲密的模样,司徒秦牧倚靠在门框之上暗自苦笑,“怎么会呢!我虽然有阻拦你离开的能力,但却没有阻拦你离开的权利。”
“罢了罢了,”司徒秦牧挥挥手:“她要走,你们放她走就是。”
你要走,我让你如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