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欧阳丽敏掩泪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将事情说出。
现如今司马京翰已经回到中州,如若她贸然将事情说出来,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欧阳智薇急了,“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敢我说嘛。”
又要问,又不说,让她胡乱猜测只会更难受。
“丽敏,”
“我...”正当欧阳丽敏纠结找理由找补的时候,这个时候恰巧司马君逸也出现了。
眼见情况不对,司马君逸马上小跑到欧阳丽敏身旁,以防她将事情说出。
“我们吵架归吵架,你跟智薇胡说什么呢。”
视线相对时,司马君逸一脸严肃,他拼命给欧阳丽敏使眼色,为的就是劝她不要胡说。
看着这两人心怀鬼脸、一脸诡异的模样,欧阳智薇不愿插在中间,选择抽身后退几步,“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矛盾的话,先自行调节吧。”
说她冷漠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实在是不想理会这其中的矛盾;
既然两个人都有心隐瞒,她也无须理会。
话落,欧阳智薇直接上楼。
见女儿被气走,欧阳丽敏隐忍已久的情绪终究该是爆发了,“都怪你,如若不是你一心要争、谋划心思去抢,女儿也不至于从小就离开我们,现在对我们更是毫无感情可言。”
“你以为我想这样的吗?”近日种种烦心事夹杂而来,司马君逸此刻也忍不住了,“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有错吗?”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欧阳丽敏在这一刻对其失望至极,她冷漠笑道:“你没有错,自私自利的人向来都没有错;”
越说,欧阳丽敏就越是绝望,说到最后声嘶力喉冷言咆哮:“是我错了,错付了这么多年的光荫,陪着你一错再错。”
“或许,当初陪你去欧洲,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失落摇头,泪水划过脸颊;最后对视的那一眼,只剩下冷漠。
不愿再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欧阳丽敏决绝转身离开。
阁楼之上,看着两人吵架、看着妈妈最后转身离开,欧阳智薇平淡的脸面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对于这个结局,她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
视线落在身旁的林郭少希身上时,欧阳智薇眼带悲悯,甚是可怜地试探性问道:“少希,你以后会像这样离开我吗?”
“不会的,”林郭少希将欧阳智薇搂入怀中:“我比谁都珍惜你的存在。”
不愿面对现实,她躲在林郭少希的怀中久久不舍分离;
曾经她也以为最为亲密的人是不会离开的,但是当她离开爸爸妈妈之后,她发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如若身边有肩膀、也可以暂时选择依靠;只不过,也仅仅是暂时而已。
一个人也不是不行。
夜深,司徒家别墅里
即便已经是很困了,但是皇甫星月还没有回房谁,一直守在电脑前等着回信。
一天没有等到爷爷的消息,她就一天难安。
书房门外,司徒秦牧轻轻推门而进,生怕皇甫星月着凉特意给她带来一件衣服披上。
“还没有消息是吗?”
“没呢,”皇甫星月摇摇头,屏幕上的聊天界面空空如也。
见司徒秦牧在一旁站着,皇甫星月拍了一下身下的椅子:“坐吗?你抱着我。”
“做?”司徒秦牧惊呆住,的确也还得是他抱着,光是想着都让司徒秦牧面红耳赤,“这里地方不宽敞,也许会弄得你不舒服。”
“不会啊,”皇甫星月起身让位,而后将司徒秦牧拉入椅子坐下入座,背靠在温暖的大怀抱里直接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住,安全感满满。
“两个人刚刚好。”
坐?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司徒秦牧低下头来脸红告急。
好吧,的确是他不太正经。
在这小小的书房当中,两人彼此互相依偎着,共同守在电脑桌前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滴滴,”
半夜,寂静的书房当中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脑信息提示音。
听到有声响,怀抱着一起打瞌睡的两人同时惊醒过来。
“有信息了?”
司徒秦牧大手掌控着鼠标,马上将聊天界面给打开。
林郭少桃:我托人找了一下,25号中午的时候他还在酷雅沙滩,但是晚上过后就没人再见过他的踪影了;值得注意的是邻近傍晚的时候沙滩发生过一起枪击案。
文字信息之下,还附带上了几张图,看样子像是争斗发生过的案发现场。
“枪击案?”皇甫星月惊讶起身。
25号?不就是她做噩梦那天吗?所以说,她真的是感应到爷爷出事了。
“现如今已经是28号,距离枪击案已经过去三天,爷爷....”
皇甫星月不敢预测事情的走向,她只怕爷爷真的出事了。
收到这些信息,司徒秦牧也难以心安。
“我25号中午才跟爷爷通电话来着,怎么会这样。”
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他也不敢保证这其中是否会发生什么。
司徒秦牧敲打着键盘,而后给林郭少桃回了一条消息:少桃姐,能不能查得初来究竟是谁干的?
林郭少桃:很难查,这里的割据势力太多;对了,他先前有没有得罪过谁?
如若是仇家所为,有具体的目标这还好查一点。
“仇家?”皇甫星月摇摇头:“爷爷向来人好,就是在中州都很少跟人结怨,更别说是远在欧洲这种人都不认识几个的地方了。”
“这可就难办了,”这下就是连司徒秦牧都束手无策了。
思索了一下,司徒秦牧继续敲打键盘回消息:少桃姐,有关于欧洲那边的事情,还麻烦你帮我们盯紧一点,如若有什么新动向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林郭少桃:好的。
下半夜,皇甫星月坐在窗外阳台痛苦不已,她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对爷爷动手。
“秦牧,我们去一趟欧洲好吗?”
与其在这里干耗着,还不如去实地考察一下,说不定还能得知其他线索。
看着皇甫星月这样难过,司徒秦牧心疼不已,“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帮我安排一下飞机,越快越好,我要去一趟欧洲。”
将一切都叮嘱好之后司徒秦牧才放心下来,“放心,我们一定能将爷爷找回来的。”
“好,”皇甫星月哽咽应下,她只剩下爷爷这么一个亲人了,她无法承受亲人再次离去的痛苦。
清晨,眼看直升飞机久久未到,司徒秦牧只得出去一趟催促着。
待司徒秦牧出去之后,皇甫星月一直蹲守在门口,出于焦虑只得来回踱步行走。
数百米之外,头戴帽子面戴口罩的司马君逸一直都在观察着情况,等到司徒秦牧离开之后他谨慎地探索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才敢行动。
司马君逸拿出传呼机秘密喊道:“司徒秦牧已经出去了,跟着他,找到机会就小小教训他一下。”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一路都低着头走路。
走到皇甫星月身后时,司马君逸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你在找你的爷爷,是吗?”
“你是谁?”面前之人遮得严严实实地,看不清他的真容皇甫星月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司马君逸脱下口罩:“星月,是我。”
皇甫星月惊讶不已:“君逸叔?”
为了避人耳目,司马君逸只得先行拉皇甫星月到他的车上。
看着司马君逸这样神秘,再回想起他刚刚在门口的问话,皇甫星月试探问道:“所以你知道我爷爷在哪里是吗?如若你知道的话请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的确知道,”司马君逸点头回应。
“在哪?”此时此刻皇甫星月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见她上钩了,司马君逸得意难掩,而后开始下套:“你的爷爷皇甫嵩明,被司马京翰抓住了。”
皇甫星月为之震惊:“司马京翰?他为什么要抓我的爷爷。”
“唉,”司马君逸叹气一声:“你的身份信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有心之人故意将此告诉了司马京翰;他气不过皇甫嵩明将你藏起来这么久,所以一怒之下就把你爷爷给抓起来了。”
为了显得故事更真实,司马君逸直接将司马京翰被关押在庄园里的照片呈现给皇甫星月看,“这是你爷爷,对吧?”
看着照片你爷爷被关起来的模样,皇甫星月为之落泪,“混蛋,他凭什么这样对我的爷爷。”
待她陷入悲伤和怨恨之中,司马君逸继续火上浇油,“这当中的原因我也打听了一下,最为主要的可能就是司马京翰并不满意你这门婚事;听说这门亲事是你爷爷给你订的,他知道之后愤怒难当就直接将你爷爷给抓起来了;
“毕竟你也知道的嘛,当初你的爸爸妈妈就因为私定终身,然后司马京翰一怒之下就导致了那场车祸的发生。唉,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非要干预小年轻的婚姻,何必呢。”
皇甫星月怒火大发,痛恨之下忍不住抽搐:“他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婚事?当年就是因为他,我的爸爸妈妈才会无辜丧命;现如今把主意打到我什么?他是怎么敢的?”
感受到怒火的蔓延、对于皇甫星月的反应司马君逸很是满意;对的,就这样一直恨司马京翰吧。
此刻,司马君逸已然换上一副阴险嘴脸,开始期待好戏的发生,“星月啊,叔叔给你一个建议,还是不要和司马京翰作对为好,毕竟他也算是你的爷爷;只要你听话跟司徒秦牧分手,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对你也有怎么样的。”
“如若不然.....”司马君逸并没有把话说全,反而故意留下悬念。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怎么的?他不仅想伤害我爷爷,还想伤害秦牧对吗?”皇甫星月虽然装作不害怕,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发慌了。
司马君逸无辜摊摊手:“难说哦,毕竟那天他在墓园看见你们的时候就已经很不爽了。”
“墓园?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星月极力回想着那天在墓园说发生的事情,想起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时瞬间恍然大悟。
“一个是魏阮九州,所以另一个是....”
“嗯哼,”司马君逸点头回应:“另一个人就是你的亲爷爷,司马京翰,他已经来中州了;”
“所以呀,”为了吓唬皇甫星月,他还故意拍了一下皇甫星月的肩膀:“只要他想对司徒秦牧动手,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
“唔,”忽然被拍肩膀,再加上心里发慌,皇甫星月冷不丁地就被吓了一跳。
如若是这样的话,司徒秦牧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