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他们准备回屋时,皇甫星月却从拐角处出来了。
欧阳智薇激动上前:“星月,你怎么来了?”
皇甫星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来找你。”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去上班了。”见两人要说话,林郭少希识趣离开了。
回到别墅里,两人坐在花园之中。
看着欧阳智薇,皇甫星月慢慢开口道:“智薇,你从小都是一个人在中州生活吗?”
“对啊!”欧阳智薇坦诚道:“好像自打我记事起,我都是在中州一个人生活的,”
皇甫星月道:“那,你就不会想念爸爸妈妈吗?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吗?”
“一般般吧!”欧阳智薇感慨道:“相比于和我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我更喜欢和表哥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起码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见此,皇甫星月推测道:“所以,你不喜欢你的爸爸妈妈?”
欧阳智薇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家规森严、由等级权利划分个人高低的家族而已。”
“家族?”皇甫星月追问:“是司马家吗?”
“嗯哼!”欧阳智薇点点头,不过反应过来后她甚是奇怪地看着皇甫星月:“你怎么知道司马家?”
说道关键点,皇甫星月内心的紧张都快冲到嗓子眼了。
不过,她并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谎言道:“司马家曾经在商场上打压我皇甫家。”
“啊?”欧阳智薇略带惊讶:“难道是因为商场一事你才会和我爸爸起了争执吗?”
她昨天晚上回来时就见爸爸的脸色不太好,情绪也极其低落。
“嗯,”皇甫星月假意点头:“可以这么说。”
“唉!”欧阳智薇叹气一声:“我当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过也对,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商战都是在所难免。”
想了一下,欧阳智薇说道:“这样吧,你就说说因为司马家,皇甫家到底亏了多少钱,我都赔你!”
见欧阳智薇如此单纯,皇甫星月被逗笑了:“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赔,我就是跟你唠叨一下而已。”
“也行,听你的。”
借此就会,皇甫星月假装不经意说道:“不过这个司马家族我倒是很少听,觉得很神秘。”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说到这,欧阳智薇尤其骄傲。
“司马家,原先是南州第一世家,威名可是响震全球的;”
“不过呢,后来因为继承人意外身亡,老爷子由于伤心,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勾起回忆,便也就举家南迁欧洲去了;可以说现如今欧洲地区才是司马家的主要根据地。”
“之所以说司马家族神秘,是因为近年来随着司马家族势力扩张,其在欧洲地区的影响力不断扩大,现如今更是直接进阶成为欧洲贵族级别;为了以防居心叵测之人的利用,司马家族的人都不得将自己的身份外说。”
“所以,有关于司马家的事情,外界根本不可能知晓半分。渐渐地,司马家的名号也就越来越神秘了。”
通过欧阳智薇这么一解说,皇甫星月倒是对司马家有了不少的了解。
看着她依旧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皇甫星月笑道:“你也算是司马家的人,你就这样把自己的老底都在我面前揭开了,你就不怕我利用你?”
“司马家的人?”听到这个词语,欧阳智薇脸色骤变。
她淡漠一笑,眼底埋有三分厌恶之意:“我姓欧阳,是欧阳家的人。像司马家这样的贵族,我可高攀不上。”
只要一想起司马家,欧阳智薇所有的回忆都是有关于司马家的人对爸爸的侮辱和嘲讽;
那里的人,势利又冷漠,拜高踩低,实在是恶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宁愿一个人住在中州,也不愿回到那个厌恶的家族之中。
皇甫星月无奈一笑:“所以说啊,这司马家族的人,可还真是讨厌。”
“附议!”欧阳智薇举手赞同:“很好,果然是我的好姐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了。”
“敬你!”这话说得皇甫星月高兴,她拿起桌子上的果汁碰杯。
“干了!”碰杯过后,欧阳智薇将果汁一饮而尽。
“越想越生气,实在是太讨厌了!”
“别气了,”皇甫星月摸摸她的头安慰道:“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就忘了吧。现如今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只管开心就是。”
“那些让人不堪的、难过的回忆,就当垃圾一样丢掉吧。不要让它困住你、也不要因此难过一年又一年。”
离开别墅之后,眼看时间还早,皇甫星月便想着去一趟张家屋。
虽然已经打算放下执念,但她还是会时时怀念。
来到张家屋时,因为改造的原因可见很多地方都已经被围栏给圈了起来,等待重新修整过后再继续考虑开放。
靠近施工场地时,可见尘土飞扬,皇甫星月猝不及防地就被呛到了。
“咳咳咳...”
“需要纸巾吗?”
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响起。
看着身旁的纸巾,皇甫星月朝着身后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魏阮君豪。
见皇甫星月并没有接自己的纸巾,魏阮君豪便想着更进一步上前去替她擦拭。
只是,还未等魏阮君豪落下擦拭的动作,皇甫星月已经提前一步把纸巾给接过了:“谢谢。”
魏阮君豪的手僵在半空之中,自嘲一笑过后只得将手收了回来。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啊。
“你怎么来了?”对于忽然出现在张家屋的魏阮君豪,皇甫星月还是稍许有些防备。
魏阮君豪将视线落在张家屋正在改造的建筑物之中,叹气道:“我来看看,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他倒是好奇司徒秦牧究竟要将张家屋改成何状。
“噢,”皇甫星月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是应该好好学习学习,意识到自己不足也算是一个优点。”
听到这话,魏阮君豪难受啊,这比他输了项目还难受,毕竟这可是来自于皇甫星月的看低。
“我都输了项目了,你还在这里挖苦我?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安慰?”皇甫星月思考了一下,而后径直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吧,这下魏阮君豪被伤得更加深了,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看着皇甫星月,他坦言笑道:“之前我看中张家屋,主要是因为想着有利可图;但是到后来,我改变了我的想法,我想把张家屋收购下来,然后送给一个人。”
“送给一个人?”皇甫星月略微好奇:“送给谁?”
“送给……”只不过还未等魏阮君豪说完,“哐当,”一声巨响从近处传来。
“小心,快走开。”
眼见危险靠近,魏阮君豪反应过来后反手便将皇甫星月给推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因为来不及逃跑,被铁栅栏直接抨击倒在地上。
一刹那,鲜血四溅。
还没有等皇甫星月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受到推力的冲击她直接别推向了前方的空地。
“唔...”跌在地上时刚好撞到了手,这微微麻麻的痛让皇甫星月忍不住抽搐。
然而她此刻顾不得手上的伤,她回过头去看时只见不远处的魏阮君豪被一个铁栅栏给压在了地上。
“魏阮君豪?”
看见地上慢慢被血渍渗透,皇甫星月赶紧飞奔上去:“魏阮君豪,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
她妄想徒手去拨开那个铁栅栏,然而以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挪不开铁栅栏。
无奈之下,她只得像旁边的人求助:“有没有人来帮帮我啊?”
一旁的工人看见不对劲看见也围了上去,看见魏阮君豪被压在栅栏之下不能动弹,工人们也是着急无比。
“来,哥几个,咋们合力将栅栏给拉开。”
眼前魏阮君豪被压在地下那一幕深深刺激着皇甫星月,这一幕就像是回到了车祸那天;出事时,凭借着破碎的车窗她逃出了车外;
只不过,当她想回去救爸爸妈妈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施救之力。
她拼命地想把爸爸扯出来,然而爸爸却被压在车底之下动弹不得。
时至今日,这一幕仿佛又在她面前重演,让她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魏阮君豪是为了救她,才会被压在铁栅栏之下的;如若不然,现如今应该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她。
来不及多想,皇甫星月赶紧上去帮忙,拼尽全力和工人们一起将压在魏阮君豪身上的铁栅栏拉开;
即便是被栅栏铁丝给刺伤了手,皇甫星月也丝毫没有知觉。
现如今,她只想把魏阮君豪给救出来。
“魏阮君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没过多久,在通力合作之下,他身上的铁栅栏被挪开了,然而在巨力的冲击之下魏阮君豪早已头破血流、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魏阮君豪?”
“魏阮君豪?”
看他毫无反应,皇甫星月急得发慌:“你醒醒啊?”
“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
出事之后,路过的人给打了救护车的电话;也幸得这附近有一个医院离得不远,所以救护车才能快速赶到。
“这位女士,烦请你让一下,我们需要先带伤者去医院。”
为了不耽误魏阮君豪的救治,皇甫星月马上给让出了抢救位。
只是当她想抽身离开时,却发现她的手被魏阮君豪给拉住了。
处于晕眩状态,魏阮君豪整个脑海世界都在翻转、且渐渐迷糊。
但是,有一个身影却在他的视线当中挥之不散。
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的手给拉住了。
灰头土脸之下,忍受着脑袋的巨疼,他嘶哑着嗓音竭力呼喊:“不要离开我...”
见他这副难受模样,皇甫星月揪心难受:“我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我陪你去医院。”
她不愿这悲剧像当年一样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