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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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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娇气又带了几分命令,脸上带了两个醉酒后浮起的红晕。

楚尧无奈地走至她跟前,乖乖在榻前由着她摆弄。明月见他这般听话,心中甚是满意,欢快地翻身到榻边,趿拉着鞋,就跑了去妆台前,翻出描眉用的青黛,又笑意盈盈地跑了到楚尧身边来。

明月盯着他,迷醉的眼里,带了几分捉弄的意味。

楚尧眉心一跳,身子向后挪了几分:“殿下要干嘛?”

不会是又要拿他戏弄。

“不许躲!”话里话音带了几分娇嗔。

“殿下,我不画眉的。”楚尧说的拒绝,却是还是顺了她的心意,让她在他脸上乱画。

明月带了醉意,晃晃悠悠拿不稳笔,与其说是在给他描眉,不如说是在他脸上乱画一通。

许是越画越离谱,画眉的人也看出了很丑,蹙起了眉,干脆破罐子破摔,在他脸颊两边画上两个小月牙才肯放下手中的青黛,玩累了趴在旁边小憩。

楚尧揉了揉她的脸,起身刚想去洗了她在他脸上画出来的‘大作’,就被拉住了衣角,

明月揉了揉惺忪的眼,含糊地问道:“谁许你走了。”

说着就把他拽到榻边,双腿缠上他的腰,盘在身上,问他:“你走什么?”

“我只是出去一趟就回来。”

楚尧用手托住她,怕她再一不小心醉得摔了去。

“我不信,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你又要冷落我对不对?”

“我何时冷落过殿下?”

“好多次,有好多次我都经常见不到你。”明月紧紧抱他,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小声又委屈。

明月扯开他白色银纹的发带,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又去找他的手。

只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样他就走不了了。

楚尧下意识缩开手,有些抗拒。

他被世俗礼法束缚了太多,不想再被这样一根小小的发带束缚。

“殿下不要绑手好不好?。”

明月凑近了看他,他的眼睫轻轻颤抖,眼底细微地透出几分隐藏在心底的悲伤。明月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思,垂下了眼眸,迷茫地偏头看了一眼系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想了一会儿,突然把发带的另一头塞到他手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阿尧不愿意被绑,那便不绑,反正我可以任阿尧绑着玩儿。”

明月晃了手上绑的发带,抱着他滚到榻上,没一会儿,就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楚尧抚摸着她系在手腕的发带,发带的另一端还握在他的手心,仿佛是是他们之间缠绕的千丝万缕中的一缕,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束缚,他好像也是愿意的。

明月的手抱着他的腰,睡了一会儿就要滑下去,又被一根发带拉了回去,稳稳地搭在他的腰间。

楚尧嘴角一弯,拿着发带的另一端,牢牢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抱着她睡去。

……

二人关系,小婵自是知情,估摸着陛下和贵妃娘娘也是默许了他们在一起,只是赐婚圣旨未下,小婵也不知道这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抱在一块睡觉,是不是太过了。

想着别的定亲了的男女到也会约着看荷灯,听戏,亲昵上一些,胆大些的也有背地里一亲芳泽,也就由着二人去了。

睡了快有两个时辰,明月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只是她的脸不知何时贴紧了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物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原来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只是,明月刚想抬起手,就看的两人的手腕还牢牢绑在一起。

她隐隐约约好像记得他说……不想绑。然后她胡搅难缠地把发带递给他,就记不太清了。

难不成是阿尧说不想绑,她非给人绑上的不成?

这也太过分了些。

明月懊恼地揉揉脑袋,想趁他没醒赶忙去解系在他手上的发带,刚探过去就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指腹轻轻地描摹她的脸颊,声音不似以往的清清冷冷,而是多了几分刚睡醒的慵懒。

“殿下,解它作甚。”

“我想着你若是不想,还是赶紧解了的好。”

楚尧手上摸脸的动作一顿,突然目光缱绻地看向她,一字一句道:“若是和殿下绑在一起,那我愿意一直绑下去。”

明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害羞,更是着急地赶紧解了系在手腕上的发带,嗔道:“谁要和你绑一辈子,不害臊。”

明月红着脸赶紧换了话题,没好气道:“你还不快些起来,现下都什么时辰了?亏得你白日里也睡得着?”

“殿下都能睡着,我自然也能。”

“我那时前些时日一直多梦,只有今日才算补了会觉。”

“殿下如此,又怎知我不是如此。”

明月被他堵了话,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到妆台前理了理头发,催促道:“你快些起来,一会与我同去见父皇。”

“我现下去见陛下恐怕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

“再过几日便要放榜,理应避嫌。”

明月想了想,确实如此:“那你先回去,我要去看看父皇。”

……

到了九月,暑气降下去许多,偶尔刮来一阵秋风,还有些凉快。

这科举考试刚过去不久,有的学子忙了回乡,也有不少家中富庶些的子弟会留在上京城中游玩。若是赶上大家族的子弟多半会住在醉仙楼,闲了听上几首曲子,会一会京中好友。

醉仙楼更是借此推出新的菜品,支起戏台,请了名角儿唱上几出《定军山》和《状元媒》,赚的是盆满钵满。这几日更是开了赌局,赌的正是谁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其中押注最高的莫属城南祝家的公子祝子语和滁州进京的裴临。

一旁看热闹的有人问:“你们押祝子语,怎么不押楚尧。这楚家公子写的文章明明比祝子语强多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科举那日结束刚出来,这楚家公子便撑不住晕倒了,一连在府中躺了半月,这种状态估摸着题都答不完,谁敢押他。”这话听完旁边人连连加了几注祝子语。

谁曾想这帘后的雕花小阁中坐的正是这被议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人。

祝子语听完外面人的话,笑得差点儿没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有压你楚公子一头的时候。”

楚尧只是低头静静喝茶,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祝子语倒是丝毫没在意他的敷衍,只是伸过头来,压低了声问他:“阿尧,你告诉我,你那天发挥的怎样。”

楚尧放下茶盏,回想了一下,那日他虽然有些头疼,却也早就答完了题,等到撑不住之时,早已经答完许久,应是能和往日答个差不多才对,淡道:“尚可。”

“那完了,看来我是没指望了。”祝子语一摆手,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

哪想这人一会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的一下子跳起来,一拍大腿,兴奋到不行。

“那我一会儿去买你中,到时候指定赚得盆满钵满。”

楚尧看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祝老爷好像,不让你吃酒赌钱。”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要是祝老爷问我,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随你随你,反正这钱我赚定了。”

祝子语看他这副气定神闲模样,忍不住问他:“诶,科考那天来送你的是不是明月公主?”

“是她。”

“以前都只是远远的望见一眼,看不清模样,那天见了果然是姿容绝代,耀如春华同我妹妹一般讨人喜欢。”

刚说完,就只觉的身后一凉,微微拢紧了袍子。

楚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淡淡说道:“我见过你妹妹,不长这个样子……”

“我这是说她长得好看,又没说长得一样。”

“很好看吗?”

祝子语扇了扇折扇,点头道:“好看。”

好看,是跟他的沈曼不同的好看。沈曼似火一般灼人,这明月公主却是似水一般柔软妩媚。

楚尧看了祝子语身后,帘幔处露出一片衣角,勾起唇角,诱导道:“那公主好看还是沈姑娘好看?”

“那当然是明……”

“祝子语!!你还看别的姑娘!!本小姐今日要挖了你的眼!!!”祝子语话音未落,帘幔后的红衣姑娘就忍不住冲了出来,带上三五个家仆便把他拖了回去。

“曼曼,你听我解释……”

“你还是去跟阎王解释好了。”

祝子语忍不住心中含泪控诉:“楚尧,你故意的!!”

酒楼的人听遍了这祝家二公子和沈家姑娘青梅竹马,吵吵闹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乐事,简直是上京城中出了名的一对欢喜冤家。

……

御书房。

殿内燃了安神的合香,让人心神宁静不少。礼部呈了此次科举前三甲的试卷上前,请景帝定夺,时间仿佛沙漏般流逝,待景帝放下手中的答卷,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去把楚家楚尧的卷子从贡院找出来。”

礼部官员面面相觑,却还是破例把他的卷子翻了出来,呈到御前。这楚尧的卷子答得甚是平平无奇,倒是让一众考官觉得妄付他一片才名,难道真如传闻所言这楚家公子在考前大病一场才会这般发挥失常。

景帝拿了考卷,面色凝重。

“众卿先退下吧!”

接着又让婉儿传了楚尧进殿。

景帝看了跪在殿前的人,明月喜爱他,所以他也对这个楚家的孩子多了几分关注,性子确实是个温和良善的,也生的一副好模样,家世也勉强够。

若是个有能力的扶持提拔一番也无不可,见了前三无楚尧之名,才特意找了他的试卷出来,可是这试卷之上确实答得甚至算不得出彩。

景帝站在案前看他,锐利的目光之中或是审视。

“你的卷子我看了,答得并不好。”

楚尧眸光晃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捏紧了发白的指节,端端正正叩了一礼。

“还请陛下指正。”声音略显清冷,却透露出几分坚决。

景帝听闻他大病一场,没有借此推脱,倒还算有几分脑子,还值得提点他两句。

“你的文章过于空泛,不够深刻,也并非长远之策。譬如这治理盐政贪腐之策,若是采用你所提的设立巡盐御史之法,设立一个新的官职来监督另一个官职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官僚之间若是相互勾结,亦会同流合污,治标不治本。”

楚尧闻言,却是心头疑惑,这增设巡盐御史一策并非他所提。他虽然科举之时大病一场,但是他在答完之前头脑都还是清晰的。

他写的分明不是这些东西……

莫非这卷子不是他的。

只是此时他说出来,并没有说服力,还须让陛下看到他的价值,才能让陛下取信于他。

楚尧抬了眼,答道:“陛下,自古以来大兖实行盐铁官营制度由来已久,向来由盐铁司设准入门槛,选出有资格的大盐商,再由大盐商卖由普通百姓。盐铁司大权独揽,才是贪腐之源,与其增设巡盐御史,不如采用削权之策。”

“哦?”景帝面色和缓了几分,淡淡道:“你继续说说看。”

楚尧深吸一口气,再一鼓作气:“盐铁官员贪腐多半在于盐铁使一人便手握审批大权,尧以为此乃关键之处,与其增设巡盐御史,不如直接釜底抽薪,彻底废除审批之权,或者降低经营准入门槛,这样既不损官营之政,又可彻底解贪腐之患。”

确实是不错的法子,甚至可以说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能想出这等主意之人,该是治世之能臣,不会是卷子写的一塌糊涂的草包。

景帝注视着他,淡淡审问道:“你既能提出此策,为何卷中不做此解。”

“陛下,卑职所想与卷中所写应是无异,还请陛下彻查。”

景帝盛怒之下摔碎了一旁的茶盏:“依你所言,是有人在科举之上做手脚!”

“是。”

“科举层层监察严密,怎会出如此疏漏!”

景帝正在气头上,就见了婉儿进来通传,婉儿看了眼殿内跪着的楚尧,赶紧回禀:“陛下,明月公主来了。”

“她这时候来捣什么乱,让她回去。”

婉儿道:“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公主的性子,怕是……赶不走。”

“行了行了,让她进……”

景帝这边还未说完,就见明月自顾自的跑了进来,坐在景帝身旁撒娇打滚:“哼,父皇,竟然想赶月儿走,真是伤透了月儿的心。”

景帝心下一软:“这不是让你进来了么。”

明月得了台阶,就赶紧卖起乖来:“父皇这段时间繁忙,定是累的,月儿给父皇捏捏肩,解解乏。”

景帝看了一眼,还跪在下面的楚尧,没好气道:“说吧,这会子火急火燎的赶着来,又是为了哪个混小子……”

“父皇说的哪的话,月儿分明是听了父皇近日劳累,今儿又动了气才赶过来看父皇。”说着赶紧重新沏了茶过来,“父皇莫要因为责罚人便干了口舌,还是喝些茶,润润嗓子。”

明月说得委委屈屈,要不是某人还跪在下面,他可真的要信了她的鬼话。

明月坐在一旁给景帝捏了肩,景帝面色经她这么一搅和也和缓了不少,心情舒畅了几分,又把卷子递到明月手中。

“你看看这卷子答得如何。”

“你自己看看可否满意。”说这话时目光却是落到了楚尧身上。

明月接了考卷,低头细细看了起来,却是一直眉头微蹙,看上半晌,才开口道:“这篇策论写的有些浮华不切实,太傅曾言,策论最忌空洞,要贴合实际才落到实处。若是看此文章,我是不喜欢的。”

景帝听了此言,才颇有几分故意道:“这文章他写的,你可还觉得他能托付终身?”

你看看你选的什么草包玩意儿。

“啊?”明月看了看楚尧,又看了看试卷,皱着眉摇了摇头。

景帝松了一口气,还好还不算太傻,知道及时止损,他还担忧她会要死要活吵着非这个小子不嫁呢?

“不嫁了?”

“啊?”明月又是一脸茫然,又突然明白过来。

明月笑了展开试卷一字一句道:“父皇,这字迹与阿尧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却只学了其形,而无神韵,尤其是在写一些简单的字时则更为明显,我记得阿尧的写法要更为内敛一些。这分明不是他的字迹。”

“你倒是熟悉。”景帝无奈道。

“父皇难道忘了,阿尧是父皇赐我的伴读,他写字做文章如何,我再是清楚不过。”说完明月又皱了眉认真道:“只是此番定是有人换卷,父皇定要查清真相。”

“此事事关重大,朕可以派大理寺去密查。”

“月儿多谢父皇!”

得了答复,明月才和楚尧退下,此事倒是甚险。

若不是因为父皇此次因为她的婚事,特意关注了楚尧,便没有再看到试卷的可能,楚太傅又是一贯出了名的守矩避嫌,就算心有疑虑,也不会越权查卷,如此一来倒是只能认栽。

外人不知景帝与楚尧进前三甲便同意亲事的约定,定是觉得此事做的滴水不漏。

谁曾想景帝竟会亲自提了他的考卷。

只是几日来,大理寺查来查去,竟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明月一手杵了脑袋趴在桌案上,脸上写满了十分的不开心,小婵进来看了她这副模样笑了说:“殿下,可想听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大理寺查到什么了?”

小婵神神秘秘道:“这大理寺有什么消息,奴婢哪能知晓,只是这三皇子回京了的消息,刚刚倒是递了过来。”

明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地跳了起来,旁边的椅子一个不小心就被掀翻在地:“什么!三哥回来啦!那我要去找他!”

“殿下急什么,三皇子哪次回来不是拜见完陛下和贵妃,就来瑶光殿看殿下。”

“那倒是。”

“殿下且等着就行,说不定三殿下过会儿就来。”

“那今儿,让她们多备些酒菜,三哥此番辛苦,在南境也不知道过得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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