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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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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学子见她言行无状,顶撞太傅,皆是唏嘘不已,但又碍于她的身份都不敢说话,整个学堂安静得掉下一颗针都可以听见,一众人只等着钟声一响,就赶紧纷纷离开。

整个学宫之中不一会儿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卫明月和楚尧两人还坐在案前。

卫明月气不打一处来,她又没有错,为何要受罚,抄什么劳什子《礼经》。

楚尧没有离开,只是坐在一旁研了磨,少年身姿挺拔,就算学宫中众人已散,却也还是坐得端端正正,没有丝毫放松。

“殿下,快写吧,我会在此一直等殿下写完再走。”,楚尧无奈道。

卫明月:“我不写!我又没有说错,我凭什么要写!这本就不对,本就该改!”

楚尧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纷争辩讼,非礼不决。”

“富贵而知礼,则不骄不淫;贫贱而知礼,则志不慑。”

卫明月道:“礼法纵然有它存在的意义,但是它并非完全就是对的,难道要因为它有价值就要连它的不合理之处也奉为圭臬吗?”

楚尧叹了一口气,对着她认真说道:“若是礼法变化,社会就会动荡不安。两者相权取其轻。”

“好笑,难道因为惧怕变化,害怕改变就要明知道错了也不改?何况改了之后又怎知一定会是坏事。”

卫明月不想与他再作争执,说道:“《礼经》我是不会抄的,你看着我也没用。”

“道理我已经跟殿下讲得很清楚了,殿下还要如何!”

“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准则。我说了不会写!那就是不会写!”

楚尧看着眼前这人,言行出格,一而再再而三,无视礼法规矩,真是不可理喻。

“殿下简直无可救药。”

“我怎么做,不容你置喙,我不需要你在这里管教我,你给我出去!”

楚尧更是被她气得脸色发白,也不愿再相劝,收拾好了书具,就离了学宫。

……

今日里殿下没有别的安排,小蝉早早就到了学宫门口候着,手上抱着手炉,倒是也不冷。

只是学宫的钟响了,纷纷涌出些人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左看右看却也没看见自家殿下出来。

真是不对劲,以她对自家殿下的了解,没提前溜出来都算好的了,难不成还能接着学不成,小蝉刚准备过去看看,就听了几个世家公子小姐走了出来,讨论的好像正是自家殿下。

“诶诶诶,你们说这公主殿下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去质疑楚太傅。”一身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讥笑道。

“啧啧啧,可不是。”

“还为什么寡妇说话,真是晦气。”另一世家公子也附和着。

“所以大家不都说这公主殿下言行悖逆,倒是个天生怪胎。”

“嘘,你们可小声点儿,万一被谁听了去反倒惹了祸端。”站在几人边上那人倒是掩了唇,小声提醒。

“怕什么,当着她的面儿我也这样说!”

几人边走边说,沿着西边的宫道,出了宫门。

小蝉恨恨地看了一眼几人离去的身影,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背后说人坏话,真让人恶心。

殿下才不怪,殿下只是性子直了些罢了。这些人这般胡言乱语,真该让侍卫拿了他们掌嘴。

小蝉愤然,赶紧转身进了学宫,刚进门便遇到了殿下的伴读楚公子,刚想开口问问就见他面色不悦,想想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低着头去寻了自家殿下。

学宫虽大,此时只剩卫明月一人倒是显眼的很。

小蝉一进门就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提了笔写写划划,案边,地上满满洒落一地的宣纸。

小蝉蹲下身来,把这散乱的纸张一一捡起,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案上,再瞅一眼自家主子,却是难得的一副认真脸,拿着一本书,提着笔仔细翻看。

殿下居然在看书!!!

小蝉惊得张大了嘴,嘴里仿佛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未等小蝉换下脸上惊愕的表情,她就看到她家殿下眉头微皱,火速地提了笔来在这书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新鲜的墨迹映成一个明晃晃的大叉,掩盖了那一行行方方正正,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的小字。

天呐,她家殿下哪是在看书,分明是在乱涂乱画,这小祖宗又是闹得哪一出。

小蝉赶紧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抱在怀里,赶紧说道:“殿下这是怎的了,再怎么生气,也没有必要拿书撒气。”

“谁让它没长嘴却能胡说八道,这太傅不会改,那便让我来给它改改。”

卫明月把这乱七八糟不合理的规矩全画了遍,此刻倒是心情顺畅了许多,收拾起剩下的笔墨。

殿下说些什么胡话,真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

小蝉帮着收了纸笔,摸了摸刚才提过来的手炉已经有些凉了,又去学宫旁的紫竹院添了些银碳,给卫明月披上那银狐毛的披风,才回了瑶光殿。

……

上京城的雪下了又停了,停了又下,纷纷扬扬落了满地银白。

楚府的梅枝坠了雪,裹上一层银白,只是这树枝微微颤动,才让人发觉上面站了只优雅的猫儿。

纯白的毛色隐于雪景之中,只有一双琉璃似的金眸透出几分矜傲的贵气。

雪白的猫儿,迈着高贵典雅的步子,轻盈一跃便踏上了窗沿,再走个两三步,踩着小案便跳进了案边少年温暖的怀抱。

“这小东西到是与你亲近,我每次来你这它可是理都不理我。”,程怀玉坐在对面,不由咋舌。

楚尧抱着猫,捏了捏它后颈的软肉,小家伙舒服得窝成一团,在少年怀里左蹭右蹭。

“月白,从小陪着我,自然是要与我亲近些。”楚尧摸了摸那雪白的毛,又把它轻轻放到暖炉旁的软垫上。

楚尧道:“怀玉表兄可要尝尝我最近让人从南州采的新茶,入口回甘,齿颊留香。”

程怀玉道:“茶倒是算了,只是我许久未听你抚琴,今日倒是想听一听你的琴音。”

不曾想楚尧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过段时间再抚上一曲让表兄鉴赏,琴音通人心,只怕我现在弹出来也只剩些纷杂烦乱之调,反而失了兴致。”

程怀玉吃了口案旁的老茶:“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楚尧淡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怀玉探过头来问:“我听人说你当了这伴读之后,公主殿下多番为难于你,与你不和?”

“殿下也不算刁难于我,只是我实在不知该与她如何相处。”

楚尧想起那人就一阵头疼,初见时,只觉她彩绣辉煌,明眸善睐,宛若神仙妃子,光彩照人,让人不敢直视。

哪知道后来才知这神仙妃子空有其貌,却毫不知礼,不懂礼数。

更是几次三番让他难堪,哪里是让他不敢直视,真真是让他不忍直视才对。

程怀玉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若是实在不行,你就去跟三皇子说说,让他帮你请辞,三皇子一向为人和善,知你境况定然会帮你。”

“好。”

楚尧叹了口气,随口应了声,又抱起月白来,揉了揉它浑圆的脑袋,望着窗外的雪出神。

她这个人出身皇室,却常常是离经叛道,肆意妄为,实在是让他一想到就头疼的很。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

“我在想你!”

卫明月捏了捏旁边小蝉的脸,啜了口南边献来的新茶,眉眼弯弯看着她笑道。

“得得得,殿下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信殿下的鬼话,看殿下刚才那副想得出神的样儿,想的八成是凌公子?”,小蝉好奇地八卦道。

“噗……谁?凌砚?”

“好端端的我想他做甚。”

卫明月不再与她玩闹,走到案前来,提了笔,翻来书来:“研磨。”

“啊?”小蝉看了自家殿下一眼,真是可疑,再一想今日那本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礼经突然就通了,“殿下又要糟蹋书?那我可不帮殿下研磨,我才不要助纣为虐。”

卫明月转过笔杆,在她脑袋瓜上轻轻一敲,“想什么呢?我是要把昨日的课业补上。”

《礼经》她是断然不会抄,但是课业她还得补齐,毕竟她答应了那人,言而不信这事她也做不来。

想来认识那人的时候本就是个错误,那天见他的第一眼只觉得与见了其他人的感觉不一样得很,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成了她的伴读之后,她可算知道哪不一样了,这人满口都是礼仪,规矩,处处管着她,这哪里像个伴读,分明是个小古板,放在一众人里能一样么。

这天下怎会有人这般,年纪轻轻就如此死板沉闷,说话做事必讲尺度分寸,言行举止同那礼经一般,毫无差错,真真是无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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