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妾?那鄢抚墨为何又说自己府上的小妾很多,究竟是谁在说谎。还有那些被抢进来的女们现在又在何处。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展千翊回到屋中静坐着,本想等鄢抚墨回来后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
结果没承想鄢抚墨自下午出去后便没再回来了,期间除了家仆送来的晚饭之外再无其他人进来。
展千翊抓住前来送饭的家仆就问:“鄢少爷现在在哪儿。”
家仆回道:“少爷现在还在前厅会客,可能没时间陪姑娘用饭了。”
会客会了一下午,可见此人来头不小,说不定和那些消失的姑娘们有什么联系。
展千翊待家仆走后又悄悄咪咪溜出去,趁着月色掩盖一路摸到前厅。
不错,这个前厅门口有人把守了,看来这鄢抚墨也不是在府里上下都弄个像后院的法阵,还是有一点用人的觉悟嘛。
有人看守的结果就是展千翊进也进不去,听也听不到,只能躲在暗处来回渡步。
忽然想法就移到旁边的窗户上。不愧是古代人的生活方式,这薄薄一层窗户纸到省了很多麻烦。
展千翊伸出食指,抵在纸上稍稍用力,但没想到纸还没捅破却触发了一道光,这道光在夜晚显得格外的刺眼,引起了那些侍卫的注意。
“谁!”
展千翊一脸黑线,不是吧!他怎么就忘记这窗户上会有阵法啊!
展千翊缩回手立即就跑,他对鄢府没有那些侍卫那么熟悉,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乱窜,这倒也莫名之中不按侍卫预定的地方跑。
可这里终究是鄢府,刚才弄出来的声响肯定不会视为错觉的,这些侍卫也是必然要把他抓住的。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前厅附近,瞧着前面连廊是围着三五个侍卫,而后面还有紧跟着的两个侍卫,展千翊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渐渐变得滞缓起来。
忽然从后面的草丛中伸出一只手来捂住展千翊的嘴,另一只手则环住他的腰往后一拉,接着展千翊便随着那人一同跌入草丛中。
被恐惧和慌乱支配,展千翊想奋力挣脱却被那人死死按住不让他发出一点声响。
“别动!”
直到一个熟悉又让人心安的声音响起展千翊才停止了挣扎。
借着月色看清来人之后展千翊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二人离得极近,近得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感受得到。
待那些侍卫走远之后阎夏才放开他站了起来,看到展千翊两眼放光地一直看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于是默默地开口道:“我是看你从早上出门就再没回来过,所以才出来看看你是死是活。”
“担心我?”展千翊自动翻译阎夏的话,得意地笑道。
“哼!”阎夏冷笑一声,“够自恋。”
“嘁。”这人真嘴硬,担心就直说嘛,又不会有人笑话他的。
“对了!”展千翊忽然问道,“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对鄢抚墨的了解有多少?”
阎夏可是对鄢抚墨行程这种小道消息都能知道的人,那他肯定也会知道关于鄢抚墨一些或多或少的事。
阎夏:“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展千翊:“我就是觉得鄢抚墨和我们传得似乎不太一样。”
外界传鄢抚墨强抢民女,权贵弄人,活活就是一个大恶人的形象。可是通过今天相处下来觉得这个鄢抚墨还挺有彬彬有礼的范儿,并没有外界说得那么差。
阎夏:“可能是你比较特别吧!”
展千翊疑惑:“我哪里特别?”
阎夏:“一米八大高个的小娇女。”
展千翊:“……”
展千翊小声咆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按照外界传的那样那么我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阎夏:“你不在这里在哪里?”
展千翊停顿一下,话语变得支吾起来:“可能、会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床上。”
阎夏脸色沉了沉,眼眸深邃地望着他,隐约闪烁着不可察觉的光芒。
“所以,这才奇怪。而且这里的家仆还说鄢抚墨还未娶妻也没小妾,那么他抓进来的那些女子又去了哪里?”展千翊丝毫未察觉到阎夏的变化,自顾自地说。
等等!展千翊忽然明白了什么,消失的女子,新来的小妾,来访的客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为什么从鄢府逃出去的女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为什么进入府里却看不见小妾的踪影,为什么今天鄢抚墨才带展千翊入府就有人来访,为什么鄢抚墨会放任展千翊独自在房间不管而且见一下午的客人,只不过是因为……
“他们是在做贩卖人口的交易!”
展千翊抓住阎夏的衣袖焦急问道:“阎夏你能看到那个来访的客人是谁吗?他可能就是幕后者,他们就是打着娶亲的名义做着人口交易。”
阎夏轻挑眉目,微勾嘴角道:“你确定?”
展千翊坚定地点头:“要不然怎么不见那些女子们呢?”
阎夏眼底笑意更深:“你全府上下都找过了?”
展千翊:“鄢府那么大,而且许多地方都设有阵法我进不去。不过我现在要回他的房间去了。”
阎夏:“?”怎么话题转移那么快。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回房间去找我的,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免得引起怀疑。”况且刚才的那件事肯定会让他们加快贩卖时间的。
阎夏点点头,即刻在脚下画了一个传送阵法,可以立即移到鄢抚墨的房里。
展千翊走进阵法中,不放心地回过头对阎夏道:“阎夏,如果我真的被贩卖出去了你一定要来救我啊!我可是跟着你到异世界的,你要对我负责。”
阎夏微愣,风轻云淡道:“你放心就好。”
微光一现,展千翊露出一个笑容。电光火石之间便回到了鄢抚墨的屋里。
一切与离开时一样,看来鄢抚墨还没回来过。
展千翊信步走到床前坐下,接下来就只需静静等待就好。
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夜越来越深,困意渐渐袭上脑中,展千翊哈欠连天,终于支撑不住闭眼睡下了。
一夜无事,展千翊醒来后发现房间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人。
看来鄢抚墨昨晚没有回房。
展千翊打开门便有家仆应上来,看这样子应该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他醒。
“姑娘,少爷说你醒了之后去前厅找他,他在那里等着你。”
终于还是来了吗?贩卖人口的交易。展千翊整理一下着装,无所畏惧地往正厅走去。
反正无论被卖去哪里阎夏都会来救他的,他就是对阎夏那么信任!
经过一晚上的蜕变,清晨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和安静,一路过来听到不少悦耳的鸟鸣声,心情也意外愉悦起来。
正厅也是静悄悄的,展千翊进来发现除了站在门外的侍卫外就只有鄢抚墨一人,那个幕后者也不知所踪。
看到展千翊进来,鄢抚墨道:“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展千翊点点头:“还不错。”
鄢抚墨勾唇道:“哦?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姑娘竟然也能睡得那么好,实在让人佩服。”
展千翊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真的被他发现了?
鄢抚墨:“昨天夜里府上遭贼,没有惊扰到姑娘就好。这贼胆子真大,竟然敢在鄢府使用传送阵法,也不想想这里是哪儿!”
忽然想到昨晚让阎夏使用传送阵法送自己回屋,展千翊身子僵了僵,该不会是发现了阎夏吧!
“那……贼人抓到了吗?”展千翊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嗯。”鄢抚墨淡淡地回道。
大脑轰地一下炸开,展千翊呼吸一滞,脸色苍白地握紧双拳。
鄢抚墨:“说起来,这个贼人似乎也认识姑娘,不如带他上来一同瞧瞧吧!”
说完鄢抚墨一挥手,门口的侍卫就拎着一个被绑得五花八门不省人事的男子进来,随手就扔在地上。
展千翊身体僵硬地慢慢回头,待看到地上的人时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太好了,不是阎夏!衣服发饰都不像,就连身形都不像,肯定不是阎夏。
那会是谁?
展千翊小心翼翼地走近那人,待看清之后才认出来,这是霍大洪!
昨天与他分离的时候就交代过让他在外面好好待着就行,等着自己把霍小小从鄢家救出来后方便转移,没想到现在却在鄢府看见他。
展千翊:“鄢公子是说昨晚的那个贼人是他?”
鄢抚墨不容置否地点点头。
展千翊松了一口气,不是阎夏就行,看来霍大洪是不放心展千翊。
话说这霍大洪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怎么就夜晚悄悄溜到鄢府来,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使用阵法人家不会发现才怪。
“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朋友是昨天与姑娘一同在维楼的那个人吧!所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姑娘可否解释一下。”
为何,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啊!
展千翊苦笑一下,随便找个借口道:“可能是我昨晚一夜未归,他担心不已才会找过来吧!”
鄢抚墨:“我家是没有门吗?还是门前没有侍卫,他不会开口询问?”
这个……展千翊很难解释。
“我到觉得,这位朋友来到府上还有其他目的,而姑娘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目的,不如说出来听听吧!”鄢抚墨虽然脸色挂着微笑,但眸子里的冰冷直刺人心。
看来身份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展千翊也不打算继续掩盖,甩手道:“鄢抚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着没人性的人口贩卖交易!”
鄢抚墨缓缓站起来,一双邪魅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展千翊,意味深长道:“哦?被发现了,那就只好灭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探头)(眨眼)有喜欢看的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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