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蓝色雾气已经开始消散了,远处又隐约传来怪鸟的尖叫声,胖子大叫:“快走!那些鸟又飞回来了,这次咱们肯定没这么走运了!”
他才一开口我就架起吴邪开始跑路了,他还在后面骂骂咧咧:“没良心的都不等等老子!”
吴邪也清醒过来,但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我,应该是有些脱力了,只好替我指路,让我顺着潘子之前的逃脱路线赶。
这路越走越陡峭,全是乱石,有些难爬,但我们身后那些怪物声音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是卯足了劲赶路,完全不敢停留。怪鸟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让胖子跟吴邪两个人互相照顾着点,自己落到最后面,结果我们一路狂跑,反而没有东西追上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潘子还在岔路给我们留了记号,前进的路越来越窄,已经到了那些鸟飞不进来的程度,前面居然有手电筒的光打过来,我惊讶了一下,那些人居然会回来救援?
下一瞬就看到,原来是潘子跟几个老外正背着子弹往回走。一看到我们,潘子大喜,紧接着又一呆,问:“就你们仨?其他人呢?”
吴邪回他道:“别提了,太惨了,快点走,后面那些鸟还跟着。”
这里还能听见鸟叫,但却只闻其声未见其鸟,潘子那一伙人赶紧又打道回府,看到吴邪腿肚子都在打颤了还强撑着,我干脆过去把他背起来跑,胖子也没力气插科打诨了,所有人都在闷头赶路。
但没想到我背起吴邪以后反而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他用近乎气音的音量凑到我耳边,问:“你早就知道小哥要去门里边吧?”
我吓得一哆嗦,又不好转头回话,只好点点头。
“你还知道什么?”
我拼命摇头,真他娘的亲哥,这个时候还在追问,但我真不是知情人!
他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我,转而去问前面的潘子有没有看到阿宁,潘子说那娘们给人敲晕了背回来了,这让光明正大偷听的我不由一阵遗憾。
又跑了好一段时间,空气突然变得暖和起来,估计又是温泉,前路已经窄到仅限一人通行,我们放慢了速度,这个时候又看到前面出现了两个人,他们看到我们一伙人都欢呼了起来,等我正式踏入这里的营地以后,背上的吴邪脑袋一趴,晕了过去。
我把人放到医生那边就回来扶胖子,他喘着气对我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我也不强求,干脆再去看看三叔,这老滑头此时已经退烧了,还被潘子裹进了睡袋,正舒舒服服地躺着。
我才不管他清不清醒,趁潘子还没回来赶紧给他一拳,也不去看他有什么反应,直接走人。我打得不重,还是躯干部位,但应该要青紫一块了。
吴邪并没有昏迷很久,再加上伤也不重,没一会就醒了过来,检查的医生还在啧啧称奇,对我们仨身上伤口的数量和严重程度表示吃惊,说我们明明是最后才撤出来的,但伤势却比不少人轻很多。
见其他人都好奇,吴邪吃着东西就开始给那些老外讲我们刚刚的经历,说得非常详细,听着十分凶险,胖子还在一边附和,但我怎么想都不觉得是能威胁到性命的程度,风险应该大部分都被排除了才对。
不过这一整个行程走下来,感觉节奏比之前快了好多,感觉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结束了,这让我有一种时间不够用的紧迫感。
等我们彻底走出那道裂缝,才发现这出路就联通着之前有壁画的那处温泉。
“也不知道小哥进去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队伍在这里中途休息,吴邪跟那帮外国佬联络完人情世故以后坐到我旁边,感叹了一句。
我还在跟胖子唠嗑,听到这话我俩头也没回就说:
“小哥那身板肯定没事!”
“咱们肯定不久以后会再见的。”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回复。
“说起来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也跟我说过这种话?”胖子对此十分感兴趣,“而且,果然没过多久咱们就在火车上碰面了!”
“这可是我的直觉!不过这么说张哥是因为我还有事找他,可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不然我登门拜访也不是不行。”我说着说着就开始考虑之后的安排,先从能瞒过二叔开始吧。
下山过程就不多赘述,阿宁他们队伍甚至包接应,一行人把所有伤员都送去了吉林的一家医院,三叔也得到了更加妥善的检查和治疗,我们四个只是划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重新包扎一下就ok,最严重的潘子也不过是胳膊上缝了几针而已,检查一下打了消炎针就放过了。
这次大难不死,他们跟着几个老外搭伴逛吉林去了,而我因为不想去,就被吴邪委以重任,回医院照顾三叔。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下山以后我就再也没看到阿宁的影子。
我是觉得三叔应该不至于给自己真玩成这样的,所以照顾的很敷衍。这几天我还跟二叔和小花分别联络了一下,二叔那边果然是说一不二,说不给事干就一点都不安排,反而说过段时间要来医院看看三叔,让我别跟其他人说;花儿则是听着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把之前短信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知道我准备过去以后还给要我安排行程。
“你别急,我还要先回一趟杭州,带个人一起去。”
不出所料的,三叔在第二周快结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我当时还在给他擦脸,他起先是不动声色地虚着眼睛看了看人,发现是我以后才开始摆烂,还想指挥我干这干那,我忍不住直接把毛巾糊到他脸上让他自己擦。
“我说三叔啊,你小侄儿这次可无能为力了,你就老老实实对上我哥吧,真得让你们也感受一下!”吴邪这次非常执着,我可不想帮三叔隐瞒。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起码这次我也帮了你一把,不然咱俩都没法向老二交代!好说歹说,你也得替我瞒下来!”三叔鼓起眼睛看着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啊,原来这次来的是真正的三叔啊。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别在我看看守的时候逃跑,我也不举报你,咱俩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老家伙这次铁定倒霉,躲过了吴邪还有二叔黄雀在后呢,我可不想面对那两个人发飙,赶紧溜才是正确的。
他一口答应,承诺只要我不跟吴邪说他装昏迷的事,他也不跟我二叔说我掉链子的问题。我对他的选择表示敬佩,心说何苦呢,装来装去难受的不是他自己吗?我就不信他能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出来。
又过了快一周,玩乐组这才散伙,潘子先回去长沙整顿三叔的生意了,胖子当然是回他的老窝,吴邪则跟我说他要守在这等三叔清醒再说。我看他行动起来几乎滴水不漏,就知道这次是来真的,没待多久赶紧辞行,说还有工作,顺便从他那拿了几件胖子放在他那出手的品相不错的金器,当然,是给了钱的,不过有咱吴老板在自然是兄弟价。
我赶回杭州,二叔似乎早就得了消息,已经派了伙计过来请,我当然不会拒绝。
“怎么了二叔,不是说没活干吗?”我有些奇怪。
“老三是怎么回事?”
“看他意思应该是自己折腾的?这真不能怪我,我还以为三叔怎么也老油条了,没想到真浪起来比我还狠?”
“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二叔并没有吃惊,看来也是饱受三叔的摧残,这都习惯了吧?他仔细地看了我一圈,然后就开始赶人:“这里没你的事了,在整个计划结束之前我这里没你的活干!”
“我就是想问一句,我带几个我自己的伙计出去,没问题吧?”
“赶紧走!”
我乐了,意思是答应了。
先回了一趟画室,这次依然没时间留下来,我摸了一下画架,手上很干净。都出门这么久了,房间里怎么一点灰都没有?
这下真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本来还想多放你几天假的。
我拿出手机,开始给我管账的伙计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前一天看还在反复横跳的收藏数,怎么一下就突破了5555
这几天无心码字沉迷八卦,浅浅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