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震怒,拒绝了所有人的上山。不论是谁,上山之后都会迷路,就算是多年上山砍柴的樵夫也会迷路在山林里,不知不觉就赚出了山。”
女人停顿了一下,她整理了衣袖,颇为为难的蹙蹙眉,陷入回忆:“我自己也尝试了,明明是认得路的,路也还是那条,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转出了山。”
转出了山?伊黑小芭内皱皱眉,迅速判断了可能的类型——有血鬼术是幻术类型的鬼出没在山里。
镝丸在脖处挪动,直立起了蛇头,伊黑小芭内询问更多的情报:“另一边进入呢?试过了吗?”
“试过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听到这句情报,伊黑站了起来,光看一面无法判断这座山到底有多大:“我去看一下。”
炼狱杏寿郎点头:“别自己一个人去啊!主公让我们三人一起,一定有主公的用意!”
走到门口,伊黑小芭内听到炼狱杏寿郎的嘱咐,眼珠朝后移动,瞥了炼狱杏寿郎一眼,言简意赅:“知道。”
等他走出门,炼狱杏寿郎才回过头。他正襟危坐,坐姿一丝不苟:“那有上山的村民失踪吗?或者最近有没有失踪和死亡?”
跪坐在对面的女人缓缓摇头,眉头下压,看起来不解:“暂时没有...”
一般是鬼出没的话总会吃人,可到现在如果连一个人都没有失踪的话,那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窗外凄厉的鸟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口,那里正对着山林。
女人已经见怪不怪,她胸口微扩,叹口气:“每晚都如此。见不到野兽吼叫,这些鸟却叫得勤。”
鎹鸦拍拍翅膀,落在窗口:“义勇——进不去!”
富冈义勇点点头,下一秒宽三郎就飞进了房间一脚踩在炼狱杏寿郎肩头,歪歪脑袋:“义勇——!你怎么怪怪的!”
见到富冈义勇的鎹鸦飞到自己肩头,炼狱杏寿郎不由得大笑:“哈哈哈哈!义勇你的鎹鸦认错人了,真是有意思!”
突然的声音让宽三郎吓了一跳,他飞扑在空中又仔细望了望。
“我在这。”
听到熟悉的声音,宽三郎飞到富冈义勇身边:“你在这啊!”
富冈义勇嗯了一声,顺了顺宽三郎的毛,它跟着自己的时间太久了。
“我进不去——!飞不进去!”
几人交谈时,转了一圈的伊黑小芭内回到了房间,皱着眉。
炼狱杏寿郎注意到他,开口询问情况:“情况如何?”
“...范围很大。”伊黑小芭内的脸色不是很好,整个山林面积不小,如果全都在那个血鬼术的范围里,那实在是一个恐怖的范围。
几人最后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两天没好好睡一觉到富冈义勇刚躺在床上,脑袋沾到枕头,就沉入了梦乡。
“很快就睡着了呢!”炼狱杏寿郎放低声音,不自觉带上笑意,他们都知道富冈义勇根本没有休息,从前天开始就在任务中。
伊黑小芭内扫了一眼陷入睡眠的富冈义勇,哪怕是柱,房间不够的时候也得睡一起:“这本来就是柱该做到的。”
“是啊。”炼狱杏寿郎轻叹一声,富冈义勇17岁成为水柱,现在他已经21岁了。
鬼杀队的每一个人都很累,而柱则是要顶起整个队伍的存在,累些也无可奈何。
他们几乎脚都不占地的连轴转,可鬼造成的损失还是在不断上升。
房间内的空气有些沉寂。
不杀死鬼舞辻无惨,这一切就无法停止。
可杀死鬼舞辻无惨,又谈何容易。
伊黑小芭内紧紧手上的水杯——如果他做得到和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的话早就去了,早上他不仅是在指责水柱,也在诘问自己。
他们不仅是找不鬼王,就算找到之后也无法彻底解决鬼王。
但拼上一切也不能放弃——努力在这一代就将恩怨结束。
一夜休整,休整完后他们踏入山中。
山中的路就在那里,从外面看鸟语花香,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怪异,几人踏入山中。
“别走散了!”炼狱杏寿郎提醒。
顺着山路走向山中,三人始终提心警戒着,哪怕这是白天。
在不知道血鬼术发动条件和情报的情况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山路蜿蜒,大道渐渐变得狭小,路越来越窄,只够一个人同行。他们从一开始的并肩而行,变为前后一行行走。
炼狱杏寿郎站在最前,伊黑小芭内在中间,富冈义勇站在最后。
植被渐渐变得茂密,无法再轻易看轻周遭的情况,他们还没有像村民说的那样转出山中。
富冈义勇突然停下脚步,炼狱杏寿郎与伊黑小芭内回过头:“怎么了?”
顺着身后望去,富冈义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处,可他什么都没发现,一切都和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没事。”
说罢,他们更打起精神,结伴往前走去,注意周围的所有风吹草动。
森林幽暗深处,无数双猩红的眼睛盯紧了富冈义勇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