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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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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店后我离开赶往了学校,并在路上给落不已发消息,想着要是他在我方圆几十米的话,我正好把东西交给他。

我运气不错,他确实在附近,而他也回了我的消息,我俩相约在一处奶茶店相遇,但却在奶茶店处出了意外。

一辆小车突然失灵,就在我两相隔十米的距离时,直直地冲向我。

我还来不及躲闪就被它撞来抵在一旁地墙上,可能速度太快,我感觉我身后的墙已经碎了。

那一刻所有的感官都像是在往痛感上聚集,好疼,疼的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我感受到用好多液体从我嘴里流出,身体其他地方也好像被什么扎了几个洞,液体泊泊往外流,整个身体都湿透了。

落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看着他已经吓傻的模样,我突然特别想笑,嘴角努力地往上翘了翘。

但效果好像不太好,他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手抬起又落下,似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后他才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了个120,顺带还打了个110。

电话打完手机就从手中滑落在地上,他神色慌张,眼角都泛起红色,似乎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但我有些晕,看的不太真切,身体地潮湿感和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让我知道我估计是活不过今天。

而他还在尝试着张嘴,像是说不出话了一般。

我有点想嘲笑他,他可是洛大少爷耶,除了上辈子何曾如此狼狈过。

“你、你过来。”

当我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低的可怕,有些无奈,想着自己还嘲笑人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先别说话,120和110马上就来了,你肯定会没事的,对,你一定会没事的。”

“听话,你靠近一些。”

我好不容易囫囵清了些话语,看着少年倔强又难过的表情,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更重了。

落不已最终还是靠了过来,我努力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接着道:

“别哭,哭起来就没你落大少爷的范儿了。”

“樊清,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他的“你”字最终也没接下去,眼泪不断往下掉,哭得我也很无措,但我还要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决定哄人事项先往后排排。

我努力抬起双手,费力将脖子上挂的吊坠取了下来,看着他道:

“你先别哭了,把脖子低下些,我把这个给你戴上,记得带上后就永远不要取下来,知道吗?”

“樊清!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都这个时候你还搞这些。”

“落不已,头低下些。”

他见我这副倔样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头低了下来。

我亲自将东西给他带了上去,而他带上的那一刻也和我有了一瞬间的怔愣,我就知道是这玩意儿起效了,只不过代价有些大,要我的命而已。

“这是什么东西?”

他有些呆愣地望着我,眼角还挂着泪,鼻尖微红,好看极了,巨符合我的审美。

我抬手轻轻擦去还挂在他脸上的水珠,随意道:

“好东西,记住,永远都不要取下来,知道吗?”

他见状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道:

“洛大少爷,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嘛,我刚刚擦干净的脸,怎么又挂上小水珠了?”

“樊清,你不能睡,知道吗?你撑着,救你的人马上就到了,不能死了知道吗!”

洛大少爷的声音有些大,吵得我耳朵有些痛,而身体上的疼痛正在慢慢消退,但身体的温度却在急剧下降。

早知道出门就多穿几件衣服了,我百无聊赖地想着。

救护车和警察几乎同一时间到达了。

警察先是敲碎了小车地玻璃,将车门打开,把人从安全气囊里弄了出来,又驾驶着车后退。

而医生则在同一时间将我接住,并固定好了板子。

一套行云流水下来,让我都不得不佩服,而落不已还在我耳边喊着,但我眼皮实在太重了,实在撑不起来了,最后和人说了句“吊坠千万不要取下来”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我知道我还没有进入轮回,估计是书中世界没有结束的缘故吧。

我就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呆在这个地方许久,直到有天清晨,一轮圆日从山间升起,我才恍然记起,这地方我来过。

而就在这时那扇大红色的房门被推开,里面出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和尚虽老,但眼神清明,倒不像是个垂垂老矣的人。

“施主,老衲在这里等了好久。”

我看着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和尚,好奇的开口道:

“可是我在这里过了这么久,也从未见过你,何来你等我许久一说呢?”

“施主,时间是不一样的,像你觉得你在这里待了许久,可在老衲眼中只有那一刹那的时间。”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无了也不怕我看,就这么坦然地看着,良久我才开口道:

“所以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也不是,但现在还不便多说,施主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所以你上次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又问道。

“施主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无了反问我道。

“你意思是我放不下落不已,终究是会伤了自己对吗?”

“施主觉得是就是吧。”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这麽对他啊,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却希望他被如此□□致死,徐然明明和他女朋友和和美美,为什么非得如此作践他俩,还有韩文沉、应如风,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麽对待他们,难道优秀地人就不配正常地活着吗?”

无了转着佛珠的手一顿,眼神里似有悲意:

“世间诸多因果早已定下,一旦破坏这个世界就塌了,老衲也无能为力啊。”

“那就塌吧,这样的世界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看着那轮越升越高的太阳,冷冷地说道。

随后又睨了一旁的无了一眼,冷笑道:

“都说出家人超脱生死,和尚你倒是不一样,怕死得很嘛。”

“纵使说出家人超脱生死,但出家人也是人,是人就会害怕死亡。”

我闻言嗤笑了一声,道:

“和尚你还满实诚的嘛,但若是你过过他们那种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日子,估计就不会这麽说了。”

“可能吧,老衲始终是浅薄了。”

无了回到,随后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施主下一世也要去寻他吗?”

“会吧,若我不去,就没人去救他了。”

我看着远方随意答道,忽而又想起落不已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不禁笑了笑。

“施主比老衲通透豁达,既如此老衲就再赠施主一句话吧,希望能对施主有所帮助。”

我不明地看着无了,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缓缓说道:

“情之一字,万般因果,来时取因,去时取果,因果之下散因也取果,就看施主取那面了。”

很好,老和尚绕了半天,一个字也没听懂。

还未等我多问,身后就被老和尚拍了一下,等再睁眼时便看到四周无比熟悉的事物。

轮回再次从零开始,而我也从零来过。

如同前三世一样的开场白、环境,一样的事情和差不多的结局仿佛已经成为我的必修课,我偶尔会有些厌倦,但也还能接受。

我有时在思考,这样不断重复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像主角获得金手指后大杀四方,最后走向人生巅峰。

可这个类似金手指的轮回除了能将我送到世界的中心以外,好像什么也做不成,连外来世界的人所拥有的金手指也比我强的不止百倍,至少他能让我喜欢的人逃离设定剧情,好好活着。

我也时常在思考上一世死亡后老和尚送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曾将那些话抄录下来,拿去了我们镇里的神算子。

神算子倒是拿着纸条说了许多,但我总觉得不对,唠唠叨叨到最后我都快睡着了,最后只得匆匆交了点钱,溜之大吉了。

时间就如浪潮般接替不暇,转眼间我又到了初三毕业的节点处。

就当我以为我还会如我前几世般,读着市里的普高,最后大学考去B市,去找落不已时,却出了一件大事,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传言有位富商来到我们镇上,准备挑选一个长期资助对象带走,在所有人都期盼着这份好运能降落在自家头上时,我入选了,连我本人都不知道。

而这件事竟然是我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多么荒谬。

我匆匆赶回家中,而家中两人丝毫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看着装作忙碌的俩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朝着他们质问道:

“为什么?”

父亲一言不发的抽着烟并未搭我的话,而母亲则是东扫扫,西擦擦,依旧没有人应我。

此刻我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我知道我这对亲生父母的德行,这俩人连我平时出门都会防着的人,怎么会如此自然的让我离开家去接受资助了,除非这里面参杂了利。

我倚在门边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们都不说话,那估计是那面弄错了,我过会儿就跟那面说一下,别搞错资助对象了。”

母亲闻言连忙拉住我的手,语气里染上了焦急:

“你去什么去?这麽大好的日子你干嘛不去?非得喜欢在家里吃苦是吗?”

“哦,”我语气里挂上了一丝冷笑,“所以你这是把我给卖了?”

“说什么卖不卖的,人家只是好心资助你而已,不要想那么多。”

母亲慌忙找补道。

但我一点都不信,我望着她笑了笑,语气里也染上了几分讥讽:

“好心资助?你连我平时出个远门都要怀疑我要离家出走的人,怎么会让我去离家这麽远的地方?还一走就好几年,而且,资助一般都是家境贫困或是孤儿被选中的机率最大。

我瞧着咱家也没到家境贫困的地步,更不是孤儿,那人怎么会资助我?除非你把我从户口里迁出来,把我伪造成了孤儿。”

看着两人都露出悻悻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我接着道:

“这样我既不用再花家里的钱了,我爷爷的存折也到你们手中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那老头子的钱本来就是老子的,他老年痴呆才将遗产给了你,你算老几?老头子死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老子只是拿回属于老子的东西有问题吗?”

我冷冷地看着倏然起身的父亲,转而又笑了笑,恭谨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算老几啊,不过还是挺感谢你们为我造的这个假身份的,以后我也就不用照料你们的后半生了。”

“不行,你是老子的种,你不给老子养老送终,老子就把你告上法庭!”

“我说我的爹,你想的真好,你既然给我塑造了个孤儿的角色,即使你证明你与我有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你没有养过我,就算你把我告上法庭,法官也不会让我付你赡养费的。”

“你这个烂屁·眼儿的白眼狼,早知道这样,你刚出生的时候老子就该掐死你......。”

污言秽语还在周边蔓延,但我的耳朵已经自动屏蔽掉了,母亲还在边哭边做和事佬,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们之前为我收好的行礼提起,走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的好几天,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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