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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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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尺雪过了山关,跑着来与白梅相遇。

祈在野与宋书禾用完饭进宫到太后大娘娘处谢恩,昨夜自然是宿在一起,但是宋书禾非要与他分榻,最后僵持不过祈在野,搁这床板上还划出了个楚河汉界。

夜半宋书禾醒了数次,回回都是祈在野的手痛的微抖,宋书禾轻轻覆着搓。

那脚也是冷,一冷便要僵,祈在野睡不好,宋书禾换了几次汤婆子,脖颈上的疤开始痒,还得按着不让他挠,一晚上给宋书禾忙坏了。

这会儿来太后宫里都不太清醒,祈在野伸脑袋过去问“宋大人?怎么了?是昨夜将军在宋大人身边惹得宋大人心猿意马睡不好吗?不过将军倒是睡得很好。”

宋书禾打着哈欠,团着手说“将军睡得好就行,无需管我死活。”

祈在野看宋书禾打着哈欠,没忍住将手指塞进了他嘴里。

宋书禾莫名其妙咬住了。

宋书禾正想踹他一脚,太后寝殿也到了。

前头有内侍大人过来,看了宋书禾一眼,又往前看冷声说“太后大娘娘还在榻上喝了汤药正才睡下。”抬手一招,下头的人搬了一条椅子过来。

二人,一椅。

宋书禾谢过恩典,让祈在野坐在椅子上,自己跪在大娘娘的寝殿外,祈在野想说什么,被宋书禾一个眼神按住了,祈在野脱了大氅,也算是陪着一起捱着。

初八还是冷,宋书禾的身子又很是单薄,跪在地上来来往往各中婢女与内侍都能看见,薄薄的日头从晌午到落日,宋书禾跪的笔直,祈在野如坐针毡。多次想要做些什么都被宋书禾一动未动的拒绝。

终于到了晚膳的时辰,内侍大人和颜悦色,踩着小碎步子出来说“宋大人,大娘娘起来了,正要见宋大人跟祈将军呢。”

祈在野去扶,宋书禾已经跪的膝盖都发麻,起来还差点摔了个趔趄,又挺直了脊背,示意祈在野自己无事,然后进了太后大娘娘的寝宫。

太后大娘娘寝殿里暖烟缭绕,香味极重,黤黤烟云,大娘娘在纱缦的屏风之后,屏风上隐约能看见三凤逐珠。

侍女端上药汤被宋书禾不小心一撞,撒于地面,宋书禾急急去捡。宋书禾下跪磕头道“求太后大娘娘治罪。”

太后慵懒的声音传来说“治什么罪呢,打了碗药有什么。”

宋书禾又磕头说“若不是书禾,大娘娘本该玉体康健,无需用药。”

太后咳嗽两声,说“我一个老婆子,还能助宋大人救出我们祈将军,还算有点用。”

太后娘娘的婢子听见咳嗽声便疾步上前端茶擦拭,祈在野跪下道“大娘娘,此事因在野而起,臣在这宫遭虐,若不是大娘娘,在野早已经跟我爹一样,死在这宫里头了。”祈在野磕头道“谢大娘娘庇佑,大娘娘之恩…”

“好了!祈在野,少时你也是流筝的同窗,也算是长在这宫里的孩子,你爹出去守边疆,常常召你入宫优待,哀家庇护你,与旁的无关。”大娘娘顿了一瞬,说“你用不着维护的如此快,宋大人乃我国之栋梁,老婆子,还指望宋大人来平这朝堂呢。”

宋书禾一个闷头扣在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宋书禾说“这般折辱大娘娘,这般拖累大娘娘,实为书禾之大罪,臣请罪。”

大娘娘的寝殿明亮了烛火,一扫晻暧,大娘娘的影子投在这屏风上,外头的天已经暗了,大娘娘说“那宋大人觉得,应当如何治罪呢?”

宋书禾说“脱了书禾这身官袍。”

太后假笑了两声问“然后呢?”

宋书禾跪前两步,道“书禾自是想戴罪立功,下官在离开都城之时,为的是与辽国的商贸,书禾与步姑娘在属地聚集商贩建以小城,罪臣以为,应当开商路,通户部,建立隶朝完整的马道驿站,完善我隶朝对通商的条款束约。”

宋书禾磕头道“让书禾为大娘娘,为公主,为这隶朝与边辽结盟互利。”

“怎么还是为了我这个老婆子呢?宋大人的话说的过了。”太后掀开了一点围纱,未簪凤钗。

“自是为了太后大娘娘。这隶朝书禾唯一的仰仗,还是大娘娘,国库之外,再起皇家私库,隶朝多事之秋,应掌在皇权之中,而大娘娘一心为国,无二人选。”宋书禾伏低了身子。

“既如此,便去吧。不过,老婆子一人在宫里也是寂寥。”大娘娘说“贵女混在军营里,总是有失皇家体面的。”

宋书禾跪拜道“是。”

宋书禾说“祈将军…”

宋书禾想看看太后的意思。

祈在野刚要谢恩,大娘娘说“你就免礼了,挨了几刀就好好养在这都城,养好了继续回去做你的将军,我隶朝的将军总是要优待的。”

祈在野刚想说话,大娘娘喝了口茶又给吐了,带着“呸”的一声,说“你下头那个也是个能干的,军营里头管管事出去瞧瞧巡防先这么办吧,省的你回去了还要与人争短长。”

几句话听着是爱惜之意,又有为祈在野考虑重回边辽之后的处境,实则将大喜,丁八,姚青,全秀中都扯到了跟前,若是真有不忠不义之辈,那直接就会断祈在野的前程,且又要将祈在野做质,牵制宋书禾。

祈在野磕头谢恩。

宋书禾跟祈在野出了太后的寝宫,看见枢密院灯火通明,陆饮川即位迫在眉睫,祈在野一瘸一拐,宋书禾膝盖也麻,两个走路一样拐的互相看着又发笑,笑了一会儿又齐齐沉默。

祈在野想张口,又没发问。

二人并肩前行,各怀心事。

宋书禾此举是摇摆在新帝与太后之间,祈在野想猜他想做什么,又不敢继续往下猜,若是真想引得这两虎争斗,爪牙随意伸出都能将宋书禾摔个半死不活,官位还是小的,命都怕是要丧了。

宋书禾担心的却是祈在野,祈在野这般为崇城求药,若是陆饮川跟大娘娘能又一死恻隐之心,都不能将祈在野作践成这样,丧了自己的行伍,却默认了祈在野的三品武将,官复原职的意思都没有,更无谈安抚,宋书禾已将诚意尽显,而整个将军府为此死了这般多的人,大娘娘顺势便要将祈在野这猛虎卸了獠牙,又将祈在野做牵着宋书禾的项上锁链。

二人往午门走,宋书禾开口道“将军。”

祈在野嗯了一声。

宋书禾牵住了祈在野的手,也没说话。

国之所以为国者,德也;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

为国为民,遭此屈辱,毫无说法,轻轻揭过。

顺势出刀鸟尽弓藏,瓦罐不离井口终破。

我的将军,我隶朝的将军,何至于此?

这会儿寒风又来,宋书禾却闻见梅花香。

宋书禾长吁了一口气,说“春会来的。”

祈在野握紧了宋书禾的手,又捏了捏。

***

“你是说,沈红棉救了那个隶朝的女将?”二皇子申屠煦本来晒着这冬日暖阳昏昏欲睡,听到下头的人这么说,摸着自己的下颚说“啊,看来我们的沈将军还是不知好歹呢。”

“上回都这样了,竟还敢在主上面前动这种手脚。”下人回话道。

二皇子照着铜镜,说“啊!那那个叫···”

“步流筝,隶朝步伯候之女,母族依仗的是太后。后因姻亲来了这边辽,但是这谁不知道那祈在野与宋书禾有断袖之癖,那步流筝就是个独守空房的。”

铜镜里二皇子的脸露出一抹笑意,摸着自己的发,说“啊!是啊,我瞧着也不是俗物,何不…”

二皇子道“之前给陆牧英那废物的药还有么?给我们步姑娘下上一些,送我房内。”

“来我府上,做个女人,何必受这些?纳入我房内,辽国这不是与隶朝交好么?哎,委屈一番自己儿,做这二嫁女子的夫君吧,也是为我辽做些事。”申屠煦笑的盎然。

“那以何名义呢?”下人问。

“名义,名义有何要紧的呢,”申屠煦支着手肘,修饰着自己的鬓角,“陆牧英那废物死了,不得再寻一个呢?”

“啊,我生辰是不是到了?”

“还有八个月便是主上生辰。”

“那就说我生辰席面,望大夫人赏脸吧。”

“一女二夫,甚有意思。”申屠煦将烫水浇在了笼里的鸟上,翠鸟扑腾不已,申屠煦轻声问“弄疼你了吗?”

“我故意的。”

***

步流筝没有闻寻到自己那位公子,便收到了来自大军的信件,丁八已经带着冯珍珠回来了,步流筝将信撕得粉碎,回去要把冯珍珠吊起来打。

步流筝策马往军帐处归,老远便见了冯珍珠,步流筝气势汹汹,拿着马鞭就冲着冯珍珠来了,后面站着个丁八,冯珍珠咬紧了下唇,丁八无声的用口型说“快哭——”

冯珍珠十分不屑于哭,可是东方修刚刚就已经告诉冯珍珠了,步流筝为了她差点命丧墨江。

冯珍珠扑通一下跪下了。

闷闷的说“你打我吧。”

步流筝就轻轻一脚,冯珍珠捂着肚子就缩起来。

丁八在又紧接着作势踢了一脚,冯珍珠一滚,丁八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单斗陆牧英!那厮没轻没重的,还不是把你的肚子都踢烂了一大块!我说你就是活该,虽然那事儿办的事着实漂亮,不愧是流筝带出来的孩子,但是吧你这样也不对!”

步流筝听着丁八数落冯珍珠又听闻冯珍珠被陆牧英狠狠踹了一脚,赶紧抱起来按着她的肚子,眉毛一竖骂丁八“那你干什么呢?你怎么就没看住她呢?珍珠救了你们仨还要被数落是吧?”

步流筝抱着冯珍珠一马鞭就要打在丁八身上,丁八回头看,冯珍珠憋笑眯了一只眼,朝着丁八吐舌头。

正闹着呢,辽国的信来了,写的正月初十为辽国的二皇子申屠煦的生辰,邀隶朝将领前去辽国吃些席面。

丁八说“这申屠煦是因为陆牧英死了,在这隶朝没了支撑,他的私贸黄了,也想在崇城分一杯羹吧?”

步流筝说“若是这样,对沈将军未免诚意不足了。但是不去伤了皇子脸面,喝杯水酒总是要的。”

丁八仔细瞧着邀函,说“若是···”

步流筝说“那若谈边贸便将事儿推给宋书禾。”

丁八还想再说,步流筝打了丁八一拳,说“你伤未愈,我去就行。”

丁八说“你一个女子去什么去,要去也是我去。”

步流筝还想着那辽国没头发的男子,脸见红,说“你管呢,我就要去吃席。”

丁八瞧着步流筝,说“那你自己注意些,这般的宴席,人也不能少,也不是私宴。若是他们敢做什么,八爷扎营在城外。”

步流筝说“无事,我就去走一趟。”

申屠煦送去边辽设宴款待步流筝的信件,沈红棉也过了眼。

沈红棉带上唯帽,道“既是辽国设宴,保护皇家安危为金吾卫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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