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记得当时见到比杨德本人的时候,他明明留着那么浓密的大胡子,而且长得也更像漫画里的他一点。
但是电视上的这个比杨德·尼特罗非但没有胡子,甚至仿佛开了美颜。
难道是他带走卡卡之后就去剃了胡子?
而且既然他就在猎人协会,那我岂不是只要把帕里救出来之后带他回大本营不就好了。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比杨德吗?
至于如何回到未来的问题,要么我用金手指,要么他愿意在这个年代生活也行。嗯,如果他愿意在这个年代做个普通社畜,那我不介意陪着他一起社畜。我们可以像普通社畜一样白天打工,晚上看片,周末出去公园里坐坐。不过帕里这么工作狂,可能我也会变成小米寡妇。
开玩笑的。
那可是帕里斯通,我当然不相信他会甘愿做一个不搞事情的人。
所以,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赶快把他从那个邪.教组织里救出来。
我之所以着急,是因为怕红衣男撕票,但金后来帮我分析了一下,说既然红衣男认定我是“教主”“代号A”,那么帕里就是他的筹码。为了让我回到赤影教,他肯定不会轻易撕票。
我一想,觉得金说得也不无道理。而且他这么个厉害的猎人,脑子转得肯定比我快,我决定听他的。
但还是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奇怪,于是我当场就问出来了。
“你相信我就是代号A吗?”
金表情有些别扭,说他在看到红衣主教对我的态度之后基本就明确了。就算我本人不是代号A,红衣主教也认定了我就是。而且——
“就算你是又怎样呢?”他说,“我认识的你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传说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我稍微有些感动,遂问他对我的看法是什么。
“好吃懒做,异想天开,贪小便宜,喜新厌旧,不计后果,口无遮拦,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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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行了您可住嘴吧,是我错了我不该问您这样的问题!
但是金并没有停下,而是把那杯装了一片叶子的水往我面前推了推。
“但是,我很欣赏你。”他笑着说道,“现在,继续吧。”
我不知道他最后找补的这句是纯粹出于礼貌还是单纯地想要PUA我,但我认输,于是继续使出拉屎的劲用力使出“发”。
“发”没能使出来,但我的肠道却受了刺激,伴随着“噗”的一声,我放了一个屁。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想要掩饰过去,但金只是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
水杯上放片叶子,也就是我们熟知的水见式。
水见式是心源流鉴别念系的方法,简单易懂,所以猎人世界大部分人都用这个方法。同人小说里面也是。
强化系水会变多,变化系会改变水的味道,具现化系会让水杯里出现杂质,操作系统会让叶片飘动,放出系会改变水的颜色,所有不属于以上变化的都是特质系。
我确实很好奇自己的念系是什么,并且希望能够拥有奇犽同款。金为了弄明白我那把钥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坚持让我先测一下念系。
我能怎么办,那就测呗。
但是翻来覆去,我就是用不出“发”。
忘记小杰和奇犽在天空竞技场用了几天习得这个技能,我只记得他俩刚学会念没几天就把四大行都加入了技能列表,但无论我如何努力,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哦,不对,屁还是放出来了。
金看我这么努力依然没有成果,摇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他哪里教过我这样一窍不通的学生?我怀疑他带凯特都是粗犷式教学,从来没有真正面临过需要解说细节的情况,一般就说点谜语人,点化一下学生就是,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己的悟性,类似那种世外高僧。
但是,我,真的,完全,学不会。
哈哈。
最后我们都决定不要继续折磨彼此,先休息五分钟再说。“实在不行就让我那个同伴辛苦一点,到时候多关照你一下。”金嘟囔着说道。
我俩随便找了一家咖喱店吃午饭。金一般不下厨,我当然也不可能做饭。我之前倒是有邀请过他来我住的希尔酒店总统套房,吃豪华的酒店自助餐,但是被他婉拒了。
我倒是无所谓,我觉得咖喱也很好吃。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开始往回走,金随口提道:“对了,我和那个同伴说了你的情况,他说明天想来见一见你,一起商量下对策。”
“那个同伴”就是金说潜伏在赤影教内部,很快就要升职加薪的同伙。
“哦,好啊。”我说。
“所以,你最好今晚就能把‘发’练出来。”金说,“他跟我不一样,”他挠了挠脸,“是个……呃,特别严厉的人。”
我有点不妙的感觉:“有多严厉?”
“这么说吧,他们家从四岁就要开始训练了。”
四岁?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总之,祝你好运。”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刚出院那天你的缠明明变得漂亮了很多,但那之后怎么就一筹莫展了呢?”
嗯?
“刚出院那天?”
“对,你有印象那天做了什么吗?”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我对着红钥匙发了半天呆,然后,然后——
“哦!”
我想起来了。
我学着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运了运气!
就是想象丹田里有一团气流经全身,当时我觉得很爽,因为念覆在我身上就像真的气功一样。我还幻想着自己变成了大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这份快乐的脑补将我从失落的心境中拯救了出来。
金看着我的模样,也笑了:“看来你已经有头绪了。”他挥了挥手,“那你自己多加油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记得明天按时集合,我们要准备开始行动了。”
我看着他离开,心想:
所以教我学念的老师不是帕里斯通,也不是金·富力士。
是金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