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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烧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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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南宫珝歌忍不住笑了,充满嘲讽,“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说的是我不跟任墨予计较,没说我要帮他。至于你,你出现和不出现在我面前,有那么重要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要不是看在任霓裳的面子上,她都懒得跟莫言废话。

“他对你的执念,改变了他体内的禁咒。所以如果没有你,老大不敢随便解他的禁咒。”莫言难得地低头,语气恳切,“他真的很需要你。”

“他需要我,我就要答应?”她失笑,冷冷地回应:“你们是不是霸道惯了,视所有一切为理所应当?若不是有求于我,你会为昨日的事道歉吗?你会对我低头吗?高贵的神族之子,眼里什么时候放过别人。”

“我!”莫言又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一次咽了回去。

南宫珝歌要笑不笑的嗤了声,“你难道想要说,你昨夜只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忘记了阻止你弟弟?而不是你为了放任他,完全不讲道理不顾道义?”

“那看在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的份上,我求你帮忙呢?”他依然有些低声下气。

南宫珝歌摇摇头,“别说咱们之间那点微不可提的友情了,当你对我拔剑的时候,你我之间就再不是朋友了。说到底,你我之间从最初就没有友情只有交易,不是吗?我于你们兄弟而言,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能够利用,让他们回到神族的工具。

这一次,南宫珝歌没有再搭理莫言,径直走了。而这一次,莫言也没有再追上她,只是低着头,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我说过,她没有对你动过感情,你和她谈感情毫无意义。”还是那悠扬好听的语调,还是那轻柔春风的笑容,任清音就连评断他人,他的表情也不会有改变,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意,面对着莫言略带沮丧的表情,他啧啧摇头。

莫言的冷漠地看向他,“你有办法?”

还是那不变的笑容,“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感情,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当然有办法。”

那一头的南宫珝歌当然不知道,她一心一意地想要给安浥尘弄早饭,可才进厨房,太女殿下才想起来,自己压根没有这个技能,尤其是大锅大灶在眼前,更是无从下手。

想当初在“北幽”,她还是靠着安浥尘才吃了一口热饭。眼下……心意得表,事情不会做,硬着头皮也得做。

于是,她开始回忆当初安浥尘做饭时的所有步骤。

先点火!

看着墙角的一堆柴火,南宫珝歌稀里哗啦将一堆木柴捅进了灶膛里,然后点燃木屑丢了进去。

没看到火,要不再填一点?

一把,再抓一把,再再抓一把。

灶膛里浓烟滚滚喷薄而出,整个厨房里一片青烟。南宫珝歌顿时觉得眼睛疼、嗓子疼,视线彻底模糊。呼吸困难没关系,太女殿下可以暂时闭气,以真气流转。

怎么办?只有烟没有火啊,依照她的认知,只要火起来了,烟就会减少,所以她应该加速生火才对。

对,在她记忆里,要吹火。

视线受阻找不到竹筒了,但这难不倒我们的太女殿下,她掌心一抬,一股劲气逼出,直入灶膛中。

烟,更大了。

这下眼睛更加撑不住了,太女殿下在厨房里摸索着,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此刻,外面院落里隐隐传来了安家小辈们的叫嚷声,“快打水,厨房失火了。”

太女殿下想要出声阻止,告诉他们不是失火,只是才开口,一股浓烟呛入喉咙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无奈之下,她选择先出厨房,再跟安家的人慢慢解释。当她摸到门边,刚刚一只脚踩出门框外的时候,一盆冷水迎面而下。

厨房,木门。左右就那么大,后面是浓烟滚滚,此刻的太女殿下能做的是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她做到了太女殿下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偷袭逃不掉的狼狈,从头到脚被一盆水淋了个透透的。

门外人显然极度心急,一盆水之后,又是一桶水。

“哗啦!”

如果刚才的太女殿下只是被浇湿了,现在的太女殿下,则是犹如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

“别!”哑然的嗓音,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第三桶水,带着强大的力道又打了下来。

不得不说,安家的小辈们被安浥尘调教的极好,武功内力都不错,出手快准狠,甚至为了灭火,这泼出来的水里还带了几分真气。当真是又快又急。

太女殿下只觉得,如果再不阻止他们,她说不定会被水淹死……

“是我。”

“住手!”

与南宫珝歌的声音同时传出的,还有另外一道声音,同时,熟悉的臂弯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了一旁。安浥尘十分关切地低头,“你还好吧?”

南宫珝歌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睛处传来刺痛,只能努力地开口,“我还好。”

她揉了揉眼睛,眼睛更疼了。

安浥尘看着浓烟滚滚的厨房,心下顿时明了,又感动又好笑又心疼,“你眼睛怎么了?”

“只是迷了下,不打紧。”南宫珝歌挤出笑容,抱歉地顺着他声音的来处“望”去,“抱歉,惹了这么大乱子。”

她不知道,此刻湿哒哒的殿下,浑身滴着水,水珠在脚下汇成一个小洼,眼皮微肿的模样是多么的惨,安浥尘二话不说,抱起南宫珝歌就走。

南宫珝歌在他的怀里垂死挣扎着,“我还没做早饭呢。”

“你是妻,第一日理应我来侍奉才是。”他平静地回答,脚下步伐丝毫不见停止。

“可我得向你赔罪啊。”她嘀咕着。

昨夜的那一场闹剧,她思来想去也找不到补偿的方法,想着也许一顿饭能让他开心点,却没想……

他的胸膛震闷,声音带着笑意:“用烧掉安家厨房的方式?我若来的再晚些,是不是安家就没了?”

“倒也不怕,毕竟‘烈焰’还挺大的,我的封地也挺多的,安置一个安家还不成问题。”她不满地回答。

她居然被他嘲笑了?身为妻子,新婚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得到丈夫甜蜜的吻,或者温柔的撒娇,而是嘲讽?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的胸膛再度震了下,“所以,你说要娶我去‘烈焰’实则打的主意是把整个安家都搬走?如果做不到,就烧了?”

太女殿下丢脸已极,南宫珝歌一向惜脸如金,绝不做任何没把握或者可能损颜面的事,在外人面前更是将架子拿捏了个十足十,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就在安家把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她太女殿下的尊严啊!她威武霸气的形象啊!她昨夜打出来的那些尊敬的目光啊,都在几桶水和一个厨房里,丧失殆尽。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这会成为未来安家流传的笑话,经久不衰。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就算他日她登上帝位,万众敬仰,她依然是那个在安家放火烧厨房、被泼成落汤鸡的新婚妻子。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浥尘,都笑成这样了。

“这事,你会记一辈子吗?”她了无生趣地询问。

“会。”简单的回答,太女殿下的脸皮彻底被丢到地上,还被脚尖很很地碾了碾。

她生无可恋地拽着他的前襟:“能不能忘掉它,能不能永远不要再提它?”

“不能。”他的胸膛又震了下,“因为我想到,若是多年以后,你我的孩子问及新婚,我不能说自己被人闯了礼堂,差点坏了婚礼,就只好说我的妻子为了表现体贴,亲手做早餐,然后烧了厨房的轶事了。”

南宫珝歌的郁闷忽然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如果这件事在安家永流传,依稀也不是什么坏事。

回到小屋里,安浥尘去冰库取了些冰块,为她敷着眼睛,南宫珝歌一改方才的颓废,“我丢脸能成为你将来的谈资,想想倒也不错,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做的?”

安浥尘好笑,“你真的想要放火烧了安家么?”

她想了想,“为把爱人困在身边,以太女之尊威胁安家搬迁,似乎也不错。”

“你想也别想。”他将她抱在膝上,两人耳鬓厮磨,极尽缠绵。

终于,南宫珝歌勉强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有些红肿疼痛,倒是视线没有受阻。

耳边,细碎而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匆匆停在了门外,“家主,殿下,‘药谷谷主’递了拜帖进来,说要拜见殿下。”

又来?早上一个莫言不够,任清音也要掺和进来么?他们有完没完?

“不见,帖子退回去。”南宫珝歌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不想和任清音玩什么与虎谋皮,这货太狡诈,遇上没好事。

门外的人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期期艾艾地开口,“他说、说要跟家主做个生意,您、您很快就知道是、是什么生意。”

话音才落,南宫珝歌和安浥尘同时感知到了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气息,两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互相看了眼对方。

南宫珝歌确定,这股气息,来自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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