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睡的真香,念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眼神朦胧的望向四周,渐渐回过神来。
嗯,他现在好像在郊外……看周围人打打闹闹的热闹模样,精神劲也上来了,便有了兴致的望着周围的少年打打闹闹的模样,一副有趣的模样。
看热闹也是很不错的,念酒刚醒来也懒得动弹,就看着周围人打打闹闹,三作五团,围在一起看着一个少年上树玩耍,或是下河捉鱼,这幅画面,真的很美好啊……
少年时代的样子,就是这样,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所以啊,他才会选择这个时代。
遇见这个人,大概是刚刚好的时间,不快,也不慢,毕竟、有些人,错过了。
不一定你遇到的就不是对的人,只不过是在不同时间,地点,都会有差别啊。
可也是这一点点的差别,很多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就算遇到了,见到了,但是你们不一定有什么交集,只能从别人口中听闻对方的生活有什么改变。
休息了一会后念酒便也从躺椅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打量着附近准备下地,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柳轻扶,只当是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又给躺下去眯眼缓神。
要是被普安常和艾子兰看去了肯定要叫嚷自己这有点傻愣愣的模样,不过刚刚念酒那摇头晃脑左右张望的模样举止都被柳轻扶尽收眼底了,唇角浅笑且当没有发觉。
而忽闻见不远处荷塘边的几个少年正在谈论着什么。
“哎……要是能下水捉鱼就好了。”普安常望着面前的那荷池塘,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的突发奇想说到。
而一旁的另一个少年听了他的话后,噗嗤一笑,然后才望着他说到:“现在这天气下水,等转凉了那可不得冻上,里面估计鱼也不好抓哒,你倒还想着要下去……”
听了他的话后,普安常也不再有什么表态了,只不过是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一副有些无趣的模样。
念酒还在睡觉,不能吵醒他了,哎……
算了算了,还是看看莲藕吧。
普安常而忽然看见了荷塘边的几只黑色的鸭子,有些惊奇的望着,优雅的颈脖,不过那些鸭子的嘴尖都是红色的。
“哎你说,这里面哪一只是公的,哪一只是母的呀?”一个学子突然问到。
而普安常听了,瞬间来了兴趣,望着他到突发奇想。
“要不然我们来猜猜?赢的人……帮他洗一个月的衣服!哈哈哈!”刚说完便笑了起来,一副很好玩的样子。
而一旁的人看了他这副模样,望着他势在必得的挑了挑眉头,欣然答应到:“好啊!一言为定。
见有人开头打赌,附近的人也就围了过来,凑热闹的心态劲都上来了,就等着看好戏呢。
“快点开始吧。”
那少年说着便转过头望去,目光在那两只黑天鹅身上来回转了几下,不过几秒钟后便回过头望着身旁的人说到。
“我觉得吧……应该是右边那只是公的!”
那少年说完后便转过头来望着面前的少年势在必得的说道。“怎么样?我赢了吧!”
“我倒觉得是左边那只呢。”
看着他那副嘚瑟的模样,普安常毫不认输的说道,还偷偷的用手肘抵了抵身旁的故作霖。
故作霖看着,也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望着普安常,却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在考量什么。
见故作霖怎么都不回答,旁边的人有些惊奇,“这不会连作霖兄都不知道吧?”故作霖向来在旁人里的表现都是见多识广,就没有什么认不出来的东西还是事,说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不过这都是在普安常在的前提下。
“嗯?”
听了不远处那几个少年的谈话,卧坐在一旁的念酒微微睁开闭起的一只眼睛,眯着眼睛望向他们那处。
见了他们所说的话,便好心开口到。“那俩只都是公的。”
“!!!”
那几个少年正谈论着,却突然听了一道声音传来,便纷纷转头望去,便看到念酒说的话,一时间大脑反应不过来。
因为从小便灌输着传统的世界观念,还来不及接受这个词汇。
一时间脑袋一蒙圈,几个人就傻傻的站在那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那个一语惊人的少年,来不及反应些什么。
念酒见面前那几个少年呆愣愣的望着自己,看着其中一个少年迟疑的慢慢开口,想挽回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观点。
“那……他们可能是。”朋友吧……
没等少年那可能的假想说完,念酒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眨了眨眼睛,而后才解释了一下。
“黑天鹅有同性有倾向,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你们都不懂啊?龙阳之好那不是很正常嘛。”说着就看向一旁的故作霖,却见他敛眸不言。
不过故作霖肯定是清楚的,不过考虑到那些少年天真无邪的心思就不好直言不讳免得伤害了他们幼小的价值观,谁知道念酒这个胆大心细的恰巧看到了,又懂得些,就给直言不讳的直接说出来了。
普安常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秒,都纷纷张大了嘴巴,一副有点呆滞的样子,念酒微微思虑,所以普安常你那表情是什么样的?不会以为你自己的喜欢观念很正确吧?
所以那么久了故作霖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还不让我碰了!
而后才回过头来,望着面前的念酒。
不过都是一脸推开新世界大门的震惊。
而很显然的念酒不知道已经给对方觉醒了新的世界观的,并没有留意众人时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和沉思过后恍然大悟的表情。
距离不是很远,柳轻扶听了念酒的话语眼底的神色变化莫测,指尖微微一动,却终是没有什么表态。
一阵沉默后,却听到扑通一声,湖中的那俩只黑天鹅便扑扇着翅膀跳起逃窜,似乎还很不满他们这些小屁孩的打扰,又是嘎嘎叫了几身就游到了湖中央幽会去了。
还好他们脾气好,要不然艾子兰就要被琢了,是的,刚才就是艾子兰扔的石头,艾子兰可郁闷了,走了半天没看到一只兔子,刚刚肯定是看到有人进来了就都躲起来了,艾子兰很挫败。
“我还以为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是这样幼稚的话题嘞。”一旁靠在树上的艾子兰也不怕他那身白衣劲装脏了去,就那么直挺挺的靠着打趣着。
“没有聊什么,快午时了,可以用膳了。”念酒只是刚刚起身,看了艾子兰一眼说到,毕竟也才想起来还没有看到亭尘埃人呢。
等众人都准备好了,念酒也清醒了,还有些精力充沛的斗志昂扬,柳轻扶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也没有提醒他们方才的话题,只是淡声嘱咐了几句,就开始自由活动了去。
普安常和故作霖一起把之前带到山上来的必备品给拿了出来,艾子兰还好奇的伸过头去张望着,“你这带的是些什么啊?不会都是些器具吧。”
“念酒说了亭尘埃带了肉和菜,他小厮一路上背上来的,我当然是带些器具了呗,那你带了什么。”普安常说着就瞥了眼艾子兰,也不知道他这天天一身白衣都不怕不耐脏,天天也不知道换一下,还真以为他是什么世家公子,白衣翩翩不燃纤尘了,还没有自己的衣裳好洗些,去泥里滚上一圈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嗯,还是小霖子好看,虽然也不是全白,但是偏像月亮一样的皎洁无暇,甚是好看,还觉得有点搭。
普安常说着也就找了个地方开始架器具叉器了,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小一个,但毕竟跟他大哥是武将之家出生的,从小被他大哥拎着走哪到哪,什么都要被拎着多学着点,这生活烤架自然也不算一窍不通,还是挺娴熟的,就是有点怕火烫着了。
之前还被他大哥看着了一脸嫌弃,却还是抢过易燃木棍自己一脸严肃的火烤着,看着小小的普安常握着自己有点痛痛的爪爪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大哥烤好了丢来给自己吃,看着大哥一脸嫌弃沉默不语,越吃越伤心,就差点要哭出来了,就被他大哥一个眼神给瞪的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止住了,嘴里的烤肉也差点呛着了。
看看他这大哥多么的直男,自己就是被烫着了也不会开口安慰自己一句,顶多就有一次他大哥调皮大半夜的带着自己跑到深山老林里来上树摘野果,结果地又滑又刚刚下过雨、连累着还没睡醒的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他那个小小的大哥看着摔的满身是泥的自家倒霉弟弟一脸阴沉,默不作声的帮他背到了自己背上,就带着他出去回去找了一个医馆看了一下,结果回家的时候还是被自己父母发现了黑着脸拎出去不知道干嘛了。
只知道自己大哥黑着脸回来还时手背还划伤了,一看就是和父亲出去不知道怎么比划教育着给划了的,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反正按自己大哥这个性子就说是流血流汗地不肯流一滴眼泪,受了委屈也不肯吭一声。
故作霖也是在旁边帮忙看着生个火,让火继续燃着,虽然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但还是看着普安常的动作有模有样的学着,也不愧是当教导的,自然学得快渐渐上手了。
那自然是上手了之后就不必普安常来做了,故作霖倒也自己认认真真在一旁烤着,普安常在旁边看着也凝神不语,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普安常都有一点小感动了。
艾子兰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含情脉脉都不忍直视,结果一回过头看着念酒正帮着亭尘埃解绳子瞬间觉得顺眼多了,也就跑过去和念酒一起帮忙,反正也是小意思,他也是要吃的。
蹭吃蹭喝也不是艾子兰的风范,自然主动来帮忙来着了,其实主要还是不想磕狗粮就是了,艾子兰还是想吃肉的。
不过念酒就是没带什么,虽然至少还带了个亭尘埃加一堆的瓜果蔬菜肉菇鱼的,还有他自己口中的手艺调料,艾子兰也新奇着,不过自己的手艺也不差,就想着要和念酒比试比试,结果还带了自己的秘制辣椒,开盖一撒上去大老远就闻到了,搞得普安常连带着故作霖一起隔了老远,刚才差点一个喷嚏就给憨了出来,都老膈应了。
还好艾子兰不过是拿出来吓唬吓唬而已,也没真的让他们挨个尝尝自己老家的酱料,就是心思一动又跑去找那些个比他小些的小姑娘吓唬捣乱去了。
也不知道艾子兰怎么一出来就兴致勃勃的去逗别人姑娘家去了,大抵也还是看着好玩些的。
这可不热闹,念酒看着还好亭尘埃带的多了些,左右分分也还够得多,就烤好了几串拿给了亭尘埃,也不怕自己没有烤熟就给他吃了,毕竟先给亭尘埃试试也比较放心,他至少不会……
结果一旁传来一阵热闹,念酒一看结果是艾子兰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捣乱不小心把胡椒粉给撒到地上了,结果那一串的小姑娘都开始打喷嚏起来了。
还有几个大胆些的小姑娘追着这个罪魁祸首跑着要教训一下,普安常看着暗暗开心就差点没有表现在面上了。
他就说之前怎么自己回来还没被发现,结果故作霖一皱眉,自己还以为是自己带酒了被发现了,不过最后把酒都放在艾子兰那里了,普安常刚想起来就有点于心不安。
不过小霖子应该也不会说自己的吧,这样想着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喝了点酒还有点脸红,只不过是风吹久了神智清醒了,脸还是红的。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一点没有完全清醒,普安常感觉面前的故作霖在烛火下显得特别好看,就不像是真的一样,有句话怎么说的,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君,虽然形容不出来,但是就是感觉很好看,是那种看着都觉得怦然心动的那种感觉。
故作霖看着面前面上有点微红却还在看着自己发愣的吗,一眼便知道了,眼神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没缓过神来,就还有些红,也不知道是谁给捏的。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知道是喝酒大概被别人给捣乱去了,故作霖看了一下,但毕竟也是好友,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嘛。
普安常那个时候脑子也不清晰,到处乱想着,却也是盯着小霖子不说话。
故作霖看了眼却还终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让普安常坐好,倒了杯茶水就错身离开了,就留普安常一脸懵懵的坐在床上弱小可怜又无助。
等到没过多时,等故作霖端着盆热水毛巾进来就用灵识看着刚才还懵懵的少年已经抱着床栏睡着了,微张着嘴一呼一吸的吸着空气,也不知道是用嘴巴呼气还是用鼻子呼气的。
故作霖便也是在旁边放下洗脸盆,拎了拎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就放下毛巾,普安常迷迷糊糊地好像是知道小霖子帮自己擦了擦给自己灌了点温水就又离开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好像又给自己灌了一碗不太好喝的醒酒汤,也不知道什么东南西北的就雷打不动的睡到了白天天亮,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自己什么时候把衣服都给换了也不知道,不过就是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小霖子昨天几刻睡的,有没有睡好。
结果一起来也没有看到人,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碗还温着刚刚好的茶褐色的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毒药,嗯,以普安常这刚刚睡醒还没清醒的脑洞还真有可能这这么想着的。
普安常就洗漱了一下把桌上那碗一看就不好喝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皱着眉满面不好喝的样子,不过是因为是小霖子自己做的就算不好喝也要喝下去,毕竟也是小霖子照顾自己嘛,要是他大哥知道了大概眼睛都要瞪出来,算了算了,那样子怪吓人的……
也不知道自己这大清早的起来想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普安常迷迷糊糊地出去了就看到小霖子刚刚回来的样子,也不知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就看到小霖子手里拎着的一袋早餐,见自己看了过来,就直接丢给了自己,也不知道大早上的怎么火气那么大,虽然普安常隐隐感觉到了,不过也不是因为自己,就开开心心的接过了来,看着小霖子蛮开心的样子。
好吃!一起来就有人给你买好了早餐正好递给你,这是真的幸福。
不过小霖子也没有开口,只是抿唇点了点头便是,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给他吓着了,虽然自己说过这也就是怪病,几年发作一次,只是之前那一次他刚好在也吓人了点,但是每次看到小霖子一个人的时候就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自己是真的没关系,反正还有大哥不是嘛。
自己要是真的死了那也有大哥给自己收尸的嘛,说不定以后小霖子也能来看看自己!自己就已经很开心啦!说不定还是带着妻子儿女来的呢,毕竟小霖子这么温柔,只是平常看起来不爱说话,但是他要是对你好真的是超级温柔的,所以这么好的小霖子肯定能找一个乖巧可爱的大嫂的嘛。
虽然平常是朋友,但是他也不介意在小霖子喜欢的人面前让他当自己大哥啦,叫声大嫂没什么的嘛,虽然每次都是这样想,但是心里总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闷,还有点酸。
普安常就全当是因为以后自己不能见到小霖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酸吧,不过小霖子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当然不能介意啦!
毕竟其实普安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所以也就要开开心心的嘛。
普安常这是幸福了,不过艾子兰那里就是惨了,他一大早的从早到晚都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不是摔跤就是被撞,一大早上起来刚到拐角处就被作霖兄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一下子给磕着脑袋了,结果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疼的样子。
自己都要疼死了好吗!虽然是真的疼,但是还是为了维护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硬是憋着打趣,“作霖兄你这是给普安常带早餐呀?”艾子兰看着故作霖手里拎着的袋子,实不相瞒,自己也有点馋。
上哪找这么好的作霖兄,虽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和普安常在一起,唉,艾子兰也有点羡慕,不过还是喜欢自己师兄,自己师兄还会温润笑着来着。
故作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侧身离开回房去了,艾子兰原本以为这还没什么,结果没想到原来这才是刚开始,从早上到下午都没个倒霉停歇的。
不是笔杆子写着的时候突然断了、和自家红启教官不对付的老夫子死死的盯着自己这个捣乱课堂秩序的二溜子,害得自己上午都动都不敢动。
那就是下午跑去和红启教官说的训练的时候主动做示范想打打那些个小屁孩的脸结果一个后空翻扫腿没扫成给自己绊了一下直接狗啃泥摔地上不禁被红启那大叔嘲笑自己退步了还在全体面前丢脸简直丢脸到家了。
简直是没眼看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这么倒霉,连师兄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搞得一天都没精神奇奇怪怪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像是要给自己娘亲发封书信去来着。
好吧,自己真的想给沐严肃那个冰块发封书信的,不过这怎么好意思!!!肯定是要沐冰块那家伙给自己发啊!
自己绝对不是想那个冰块了,看起来那么像冰块结果是一个半大懵懂连人间事情都还在学习的小灵物!自己怎么能好意思、不行!要是别人给沐冰块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他翻自己床底!!!啊……绝望了。
艾子兰欲哭无泪的看着沐严肃这个家伙把那些个床底下的东西翻出来、还写成书信一件件的列举给自己还嘱咐自己不能那么奇怪、要不然被别人看到很容易别发现的!
什么鬼!看他床底的不是他吗?!还好意思和自己说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啊……太丢人了,艾子兰都不想从床上起来了。
结果还听着沐严肃那家伙说着有一点事没处理完、等处理完就过来找自己,顺便把那些床底下那些东西都带过来。
感觉今天真的是招惹了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因为那封短短几行字迹工整的书信给闹了个大脸红,还好刚才师兄出去了一下,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