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中午便过去了,清莔也慢慢的逛着这个听闻中还蛮可以的府邸,看起来还一般般,就是风景好了点。
自己回寝室都是特殊的,毕竟自己是郡主嘛,特殊一点是应该的,还好住的地方不错,要不然自己肯定要闹了。
不过这样就有点无聊了……
“切,他们算什么?胆小如鼠,说话也只敢在背后说,那些个怎么不敢来我面前说!”清莔说着下巴微扬,挑了挑眉,心高气傲到,“我叫人揍的他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清莔心想着,也知道自己离开后他们肯定是会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反正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千年不变的几句——啧、真无聊。
清莔一个人走在树荫下的小路上,有些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也没有心情去看旁边的灌木树埔,只是时不时咧了咧嘴吧唧了一口,一路上嘀嘀咕咕着旁人要是见了又不知道是在干嘛?
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过她想干嘛就干嘛,也没有人会管着她!也不敢管~
不过就是有点无聊,离开了堂院,虽然说柳府是大了一点,但是也就走了一上午差不多就能到,反正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清莔心想着,就是一路走来路上也没有几个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在闲聊,要不然就是在上课练习,真无聊!还没有出去外面掀铺子好玩呢!
清莔心想着,要不是皇兄让自己来,还拿了每天限定的红豆藕丝羹、红豆糯米糕、玲珑雪团子给自己带来,自己才不来呢!
不过肯定又是故卿之那个大猪蹄子和皇兄说的!她刚刚都悄悄听到了!哼、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好心思!
个大猪蹄子……故卿之、抢自己皇兄的坏人!
就知道欺负自己——还欺负皇兄!简直太坏了!不要脸。
清莔皱着一张脸,苦巴巴的想着,索性踢着石子把他当做那个坏不琉球的坏猪蹄子发泄着!
要不是大猪蹄子自己就不用来这什么的商学塾了!皇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一向不喜欢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还要遵规守纪注意身份的、不知道自己可是郡主嘛!自己才不要学这些呢!
结果一出去不知道摇摇晃晃左右拐拐的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清莔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差不多应该是快到大门的庭院旁,也不知道对不对。
左右想着反正等会儿往外面再走几步就能直接出去了,反正也闲来无事!就进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也是丝毫不觉得拘束尴尬,就直接往别人院门里走去,看起来也是惯例了,大步流星的也不在意会不会有旁人会注意到自己。
注意到自己才好呢,正觉得闷、要是来个不那么木头的还能有趣一点?!
清莔想着也信心满满信誓旦旦的走了进去,也对房间之类的没什么了解,自然也没有看上面的牌子。
自然都是男子住的。
沉默中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发酵,要不然就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今天大概是命犯太岁,原本安静如鸡的屋里突然一声哐当的踢门声划破安静的空气,吸引住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
在四目相对的空气沉默了一下,一人眼神微眯,在看到面前无故出现在男子房间门口的例外人物瞬间脾气就不好了起来,空气又突然紧张激烈了起来。
“你…你、你!”清莔一踹开门就不小心看着前面一个瘫坐在茶几旁无聊到打瞌睡的少年,一不小心目光就转到对面两个叠在一起的少年,衣服还没穿好!而且还都是男的!
哇呀?!什么鬼!
清莔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哪还有刚才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就差点要直接给退出了房门,满脸通红的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活脱脱的一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面红耳赤的模样,还没回过神来。
给普安常搞的手抖的尴尬的呀,本来好好的想给故作霖上个药,自己才刚刚有点紧张起来,都尽量忽视这种感觉了,好不容易放下尴尬,结果才刚帮小霖子把衣服脱了……
结果就不知道怎么的房门就被开了,自己回过头看才发现还是一个女孩子,看模样好像还比自己小的样子,给闹得支支吾吾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手指一抖,连药不小心撒身上了都没注意到,普安常真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似的……结果又瞄到面前小霖子半遮半掩的衣裳,他没有啊!他就是给小霖子上个药!
感觉有点解释不清了。
本来看那小女孩子那副兢兢战战的模样,普安常犹豫再三,刚把握着药瓶的手收回来,忽视了刚才这个女孩子先是二话不说的踹开自己的房门,然后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本还想安慰几句的。
还没有等自己看个仔细来,维持着握药瓶的手就被一阵温热的温度给包裹着,给一向担心的普安常下意识一个激灵就回过神来,看着自己面前本该先注意的人。
故作霖脸色有些苍白,却比刚才的好上了一些,虽然明明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原本以为是什么东西,结果是一个凡人突然冒了进来,打断了原本在进行的事情。
故作霖脸色下意识的微微一冷,还没有等自己开始说什么,念酒便直接替他给说了出来,语气甚至比自己要说的话还要多上几分温怒。
故作霖他都要觉得念酒要比自己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
故作霖微微凝神用魂,就听到还站在门口处说话不怎么清晰的嘟囔争执声,还没有等听清楚,便通过魂灵术看到正坐在门口正对的椅子上的念酒一副面色微冷的模样。
颇有一点冷嘲热讽的感觉,是很少见。
不过自己是看不到,但是不代表不能用别的东西看到,法术什么的又不是不记得,只是要少用而已。
“你做什么。”念酒一见面前的少女,便换了个姿势跨坐在椅凳上,微微偏着身子,偏过头冷眼看来,就连他眉目间的温怒都能瞧出几分,与平常他的模样有些大不相径。
可以说是整个人的气质就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就连态度和说话方式也改变了不少,至少普安常看着还有的感觉没缓过神来的独特感,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
念酒这……普安常有些愣愣的在心中想着,好像还有些挺酷的模样,不过手一被抓,还是首选转过头看着面前小霖子还有些凌乱的衣裳,因为刚才的意外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反应,现在一看才发现小霖子随便披上衣裳打理了一下,就还有些不整洁。
本来就是要脱了的,谁知道还要这么突然的穿回来,伤也没处理好。
普安常心想着小霖子的伤,也就把刚才念酒的态度放在了一旁,虽然是感觉有些不一样,但是也没有多想,当务之急是小霖子的伤啊!
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天天都是住一起的,大概都是自己的错,明明伤口这么多、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明明自己是他最亲近的人、还是和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至交好友。
这话让它怎么说的出去口啊,他所谓口头上的好友、挚友。
就连小霖子曾经经历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也不敢去问,更没有提起过。
明明……明明自己以前那么喜欢他的呀。
怎么就、怎么就好像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就好像曾经的感觉和记忆都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霾,什么都看不清、也就好像感觉不到什么了。
每当自己想去找寻他、想去注意他!那时候却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情绪或者是心里面的暗示给抛之脑后。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着他啊!!!小霖子、故作霖,是自己的好友,是挚友!
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最不能忽视的。
最喜欢着的人啊。
就像亲人和朋友一样,明明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时无刻都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关注着自己,看着自己。
最在乎自己的人……
以前答应过的,会一直记着故作霖的,要拉钩钩!骗人就忘了你呦!
“嗯、要记着我。”故作霖小小少年那时认真而真挚的眼神,面上也没有现在这么冷淡,还带着柔柔的笑意未消散,虽然都是儿童模样,但却让那时的普安常感到无语伦比的特殊,彼此的特殊、和感觉。
“好呀!”他记得他那时是答应了的,笑的很开心的模样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下来,真的很开心、很喜欢面前的人,虽然没有待多久,但是那时的记忆真的好深刻。
后面是怎么消失的呢……对啊、自己……自己好像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是什么原因。
好像……有点不对劲——普安常在努力回想就是一阵刺耳的声音了,嘈杂的好像掉入了什么地方,深渊、就好像永无止境的黑色深渊,普安常恐慌却又还是执念的想知道……
却又是更强烈的一阵持续的眩晕和失聪,就好像失去看得见的视力目光,也听不到小霖子的声音了……
“安子!普安常!安、安燕常……安燕常!你给我清醒一点。”会不会很疼,自己都觉得很疼,他……为什么会有!明明都转到自己身上了。
难道……没有转移吗、不可能的吧。
我需要你,安子,我需要你,撑着些,不要再死掉了。
带着紧张怒意的声音,刺耳沙哑的普安常连眼前发黑耳边耳鸣都可以隐约听到了,好像就是在自己耳边说的、听起来好紧张的样子,至于嘛。
不就是一点点的头晕眼花、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不过这次怎么疼的这么厉害,都半天了还没缓过来,现在怎么还看不清。
我想讲话啊!小霖子!故作霖!
普安常躲在漆黑一片的小盒子里面蹦蹦跳跳,就是够不着出去的路,雾蒙蒙的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似的,也是开始心急火燎了。
正当普安常开始有些紧张慌了的时候,眼睛又突然慢慢的变得可以看清东西来了,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想要伸手揉揉眼睛,又被面前不知道什么人制止了。
谁呀!普安常正想着谁那么没事干,自己揉揉眼睛都不行?不揉怎么看得清啊?小霖子在哪啊?
恍恍惚惚慢慢的就可以看到面前的故作霖,有些担忧却极力隐忍不发,见自己好了点才微微松了口气。
“如何了。”好似很紧张,话语都有一点颤音,普安常何时见过,不过是因为脑袋不清晰,没听清,只是看着面前的小霖子。
“原来是你呀。”松了口气。
“没事!刚刚就是有点头疼,就是最近发作的有点频繁了,明明以前……”普安常说着也想到了这点,自己以前也不会这么频繁的、才一个月不到就发作好几次吧?!
不会吧、自己以前都是隔个一两年才会来一两次的,那还是小霖子离开后没多久,不对、好像有好久了,好像好几年了的。
怎么感觉自己的记性又变得更不好了、普安常愁的都快要敲脑袋了,怎么自己连个小时候的时间都记得不清楚了。
啊、小霖子……“小霖子……”
“我在、我在的……”有些慌慌张张的语气,还甚至微不可见的带着一些脆弱感,一碰就碎了般,好少见啊。
普安常都没察觉外面的情况,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估计等醒来后面也记不得了,但现在也只是慢慢躺着闭好了眼睛,心里迷糊感慨着。
好像以前也没有听到过多少次、小霖子这么咋咋慌慌的紧张语气,又没有什么大事。
嗯……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大不了严重了就吃点大哥给自己备的救命药就好了……虽然总觉得没用、不过还恰好来的及时。
不过……大哥是谁呀,好像有点记不清了哎,嗯……大哥就是大哥,就叫大哥!嘿嘿,性子直还跟个铁板似的大哥,就知道教训自己。
迷糊之中似乎听到了有旁人的话语,不过普安常因为太困了也没有怎么注意去听,也没有听清楚几个词。
啊……真的好困,我先睡了吧、嗯,晚安!小霖子,明天见。
“念……念酒!帮帮忙、想想办法…为什么?”颤抖着的声线,看着少年渐渐睡去,就好像要遇见一些恐惧死亡。
从来都没有想过、不可以,为什么灵气输不进去——
没有用,不可能的。
是不是有别的原因?自己一直都在存灵力!怎么会没有用?
指尖发颤、不管是什么,只要安子能好起来……什么都可以的啊,怎么…都可以。
“等等…我也在想啊!普安常你!啊不是,故作霖你冷静一点,别激动、你别眼红啊歪??”眼红的我害怕啊!惨兮兮。
“……怎么、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了。”暂时没事了吧,念酒好不容易呼口气。
“真的吗?”却只是回头望着念酒问道,语气微哽,却暗暗压抑着不少。
故作霖这是傻吗?这自己不会探吗,故作霖自己不是还有灵力嘛,自己还以为他快要不行了嘞。
念酒气呼呼的想着,结果没想到怎么本来还好端端的普安常就突然发晕睡过去了的,故作霖倒也手忙脚乱了起来。
那灵力不要命的往外输,自己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来着的,按理说念酒是这么认为的,看看这一遇到在乎的人就慌的六神无主了,这还是故作霖吗?
结果还藏着!不会是要杀我吧?要是知道自己有什么坏心思,感觉爽歪歪了。
不过故作霖倒也挺……不知所言了。
念酒看着面前那人无措而微微发红眼神,双目似乎还没有怎么聚焦缓神,就是不看自己,一直盯着怀里熟睡的少年,念酒只得再不厌其烦的保证到,给他缓冲的时间。
“真的真的!假的我也死了算了、不会骗你,你先抬起!抬头看看自己!眼睛红了哎?哎……”
念酒劝不住,为什么人那么倔?人生问题,就连念酒都束手无策。
刚才只是把那小群主扔了出去暂时不会烦到这里,不过以后大概就更不好受了吧。
“你们!大胆!知道本郡主……你!”念酒一旁还分神把那小丫头拎出去了才算消停会,也是心累,随便在施法的时候把周围隔绝了,也不会被打扰到。
自己却还是能听到外边的动静,也是有些无奈,只得暂时牵制一下。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你先安静会、我就放你回去,反正你也不会和别人说。
我可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啊,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