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算得上是寒冷的了,雕栏屋檐外面皑皑白雪晶莹剔透,连外面的铁栏杆都被冻的结了一层冰,在雪落时刻慢慢地被铺上了一层晶莹如水晶般的细碎雪花,瓣瓣落下凝结成了雪白的细碎学粉,干净亮洁如落雪的一场盛大的演奏,悄无声息却渐进而宾。
夜幕还未降临,外面却静得很,路上行人稀稀寥寥,一片静谧,却偶尔有人声传来,或是欢声笑语或是打闹闲聊,轻松愉悦,一般这个天气我们都是异常寒冷如严冬,就算是下着一场大雪也没有什么人会在夜晚出去堆个雪人,除了一些看似没长大的小朋友或是唉声叹气的长辈,有的长辈却不如此,还会笑嘻嘻的和着孩子一起打闹着,就算是摔了应该也没什么,继续爬起来和长辈们打闹嬉戏着。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看似梦幻,却总有不让人省心的小朋友爱在这大雪天又刮风又下雪地跑出去串门,虽然说是之前约定好的。
夜幕降临时,一辆低调而不显眼的白色轿车缓缓驰入,或许是因为下雪天的缘故开得不是很快,而是缓缓的在一栋房屋前停了下来。
熄火片刻后后门便先打开了来,一双白色雪靴子就先是急急忙忙的跳了下来,踩在了厚厚的雪层上有些微陷,而后驾驶车门才打开,一双修长温柔的腿露了出来,白亮的皮鞋轻巧的落在了地上,聚在一起后一同走来。
普安常一下了车就捂手大口哈着气,周围的冷风一下子就前仆后继的拥了过来,而身旁穿着浅色羊绒大衣的男子微微走进,伸手将比他略矮一点的少年的围巾理了理,以防止风刮进里面。
少年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有些略微冰冻了的手放进了身边男子的上衣口袋里,默契不言而喻早已形成了的习惯。
“好冷啊……”普安常扒拉了一下头顶上红彤彤的绒球帽子,一个宽宽大大的椭圆球球在雪地里仿佛是一个小灯笼,被少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用手套碰的扁了一点,嘟囔着手刚放下又立刻恢复了原状,看着就是减龄了不少,又平填了几分不自觉的可爱。
男子点了点头,看样子像是刚才医院里出来的白大褂医生,文质彬彬的模样却又是少有的没有表现出一副温和的样子,只是听着少年的话微微垂眸,将手中的手握紧了些,细心认真的模样连周围的微冷都不自知的融化了一些,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但确实是将动作保持到位了。
普安常跟着故作霖一路上小踱步的往不远的门口走去,急急乎乎的样子也是真的被这寒气给吓着了,缩着脑袋埋在厚绒的红色围巾里都没有抬起头过,手还撺在故作霖的上衣口袋暖的热乎着,微微交叠在一起。
不过倒是热水袋暖宝宝都备着足足的了,也不怕冻感冒了之类的,只是普安常原本是不想出来的,外面那么冷还不如宅在家里暖暖哈哈的吃零食陪小霖子聊天看书,虽然他不喜欢看那些稀奇古怪疑难杂症的书,但是陪陪小霖子还是蛮有趣的嘛,而且小霖子还会炸好吃的、做果汁杯雪糕冰棍,简直开心的不得了!
但是事实证明在小霖子买了一些童趣百科寓言故事普安常倒是趴在那里翘着腿看着可开心了,也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到故作霖办公做事。
就是时不时传来几声开心地傻笑,故作霖也会不自觉的微微弯了弯唇角继续工作,虽然表面也会时而会看一眼普安常,虽然普安常那个没心没肺看进书里的大傻子也从来没有注意到。
普安常也没有注意看周围有没有那个熟悉的车牌,本来是想和念酒说一声自己起不来了的,结果就先被艾子兰一个连环电话视频夺命给中断了想法,并且艾子兰这个爱闹腾的性子还特地挑衅搞怪的打趣着自己还带了一堆好酒要去,谁不去谁是小鸡!
那能不去吗?不能!绝对不能。
普安常说什么冒着严寒刮风大雪狂风暴雨都要爬过去,不能让艾子兰这家伙小瞧了!
结果就备好了手套围巾帽子口罩里三层外三层的加厚再带上热水袋出发了,结果小霖子看了自己半响,才伸手拿了一大袋暖宝宝给自己让自己贴上再出去。
于是普安常出来的时候和裹成了一个球似的小粽子胖墩墩,再看旁边的故作霖简直是标准男神类型一件灰色里衣一件高领白毛衣再加大衣就搞定了的,妥妥的男神范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医生类型,再带一个眼镜框不知道迷倒多少人。
不过就像他们那种相处模式也已经是习以为常把彼此当做最重要的人了,虽然不是无时无刻要腻在一起的,但其实生活中也很少那么腻。
就是那种你忙我要是帮不上什么忙就待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要是有什么好玩的等到你有空就会讲给你听和你分享,如果要是帮得上肯定是会吵着嚷着会帮的,因为这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故作霖知道也会乐意至极的。
就像是很了解彼此也知道彼此需要什么或者是喜欢什么,他们都懂得彼此的生活,加入进去不是干扰,而是一种默契与享受,共同拥有,可以让对方生活的更舒心的一种舒适和温暖,但这种彼此了解却不是很多人拥有的。
前提是你愿意并且对方也心甘情愿的同意你们一起生活。
普安常穿着棉袄加冬天外出必备全套慢慢吞吞地进了屋子里头,再晃晃悠悠一前一后的脱着五件套叠好放在门口架子上才松了一口气,瞬间感觉暖和起来了不少。
“果然还是里面舒服,念酒人呢?”
普安常刚缓一下也还没走到楼梯前敞开的门口就问道,就看到念酒慢悠悠的躺在地毯上打盹,一身家居服的柳轻扶微微抬眸示意安静一下,念酒还没有醒,让故作霖和普安常先坐一下,就转身去倒了杯刚刚热好的牛奶,将牛奶放到了念酒一旁的矮桌上。
普安常看着眨了眨眼、看着念酒还有点小发呆,后面才慢慢回过神来,看到面前早已经关了的电视剧屏幕就乖乖坐到念酒不远处瞧着,看着阳台内关窗了的地面上那群若隐若现被藏在植被下的小黄鸡有来有去的转圈圈。
啊……好像比上次的大了一点点,那只有一戳黑毛的是艾子兰养的,亭尘埃出国前也放了一只灰扑扑的小鸭子在里面,不知道柳轻扶怎么竟然还让放进去了,果然世界奇奇怪怪,普安常独自可爱。
等念酒都已经完全清醒了才慢悠悠的揉了揉脑袋念念不舍地从小被窝里面爬了起来,他还在做梦和小七玩游戏呐,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呀。
念酒摸不着头脑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就自然而然的接过了柳轻扶递过来的温牛奶,慢吞吞的喝着喝着就清醒了。
“艾子兰人呢?”念酒左摇右晃也没有看到平常那个精神抖擞到亢奋话还没完没了的艾子兰。
普安常见了也好奇,“他不敢来了?之前还嚷嚷着要叫我,现在自己迟到了。”
也没有觉得自己这话酸里酸气的,但总归是掰回一局,平常艾子兰老嫌自己慢慢摸摸的老是迟到不是一分钟就是十分钟的还要计时,他现在倒好自己一个人迟到了。
“谁说小爷我没来的?迟到是什么?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还没有等普安常想清楚结果就听到那句十分欠揍的话语声,还带着十分嚣张的语气,是艾子兰本人没有错了,不仅如此,人还没到又在那嚷嚷着。
“没听说过主角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嘛!”
念酒一听,立马放心了,呦吼,人来了。
那就可以放心了,念酒刚慢悠悠地从被窝里面铺好站起来就看到走廊迎面而来的一个酷哥,军用工装裤加短袖外衬,手里还扛着一大箱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潇潇洒洒迎面袭来,这看着就辣眼睛。
念酒甚是不忍心的转过头去默默埋头,结果就听到普安常突然暴起的那鸭子嘎一般的嘲笑声,“你这穿的是什么啊?!现在是大冬天哎外面还下着雪冷气飘飘,你等会要这么出去打雪仗?!”
念酒不用看就能知道艾子兰又是一个挑眉反驳了,就任由他们那边热火朝天渐渐暖和。
抬头看到姗姗来迟、手里还拎着好几件毛衣外衣外加一袋感冒药之类的沐如暮,念酒凝视了一会的朝沐如暮打了个招呼,就慢慢爬起来去厨房看柳轻扶去了。
说句实话他也知道柳轻扶不是那么喜欢和别人聊天的性格,外加故作霖也不是怎么喜欢说话,往往都是陪普安常和艾子兰拌嘴着才来的,不过有时候看他两拌嘴还是挺有趣的,像两个小朋友一样,他们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大周末的肯定要句在一起才暖和嘛。
念酒想着就看到柳轻扶在煮好吃的,还是上次买的食材还没吃完,艾子兰也带来些酒肉,再买点外卖也是够了的,饭和肉多煮一点就可以了,之前清姐送过来的烤肉也有,什么时候拌个饭也很好吃。
自己偶然一次买了几筐皮蛋结果放醋放酱油什么的剁碎拌饭超级好吃!结果就是拿给普安常和亭尘埃一看就皱眉苦脸的看着那大碗里灰不隆冬的颜色再加上那剁碎成小块透明胶质黑色都觉得有毒,和当初知道黑天鹅是俩公的时表情一模一样的。
不过还是秉承着友谊冒死试了一下,结果觉得味道还可以,不过还是因为自己这个新奇的脑洞感到深深的被支配感,为什么念酒的想象力这么大,家里还放着一小窝小黄鸡来养宠物呢……鸡妈妈仍然还在,不过就是不太好安置啦。
至于后面的交给柳轻扶就好了,他说他有办法解决,念酒的心依然这么大。
毕竟之前约好的一起来看电影喝酒的嘛,他连糯米团子酱牛肉都带了,不过介于故作霖和柳轻扶在这里,也不确定艾子兰能不能成功的把那俩货给灌醉,毕竟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念酒其实也很迷糊,虽然之前是说过,但现在外面那么冷、他也没想到这俩刚天黑就带着对象来了,他都有点于心不忍的。
本来还想放艾子兰一马,结果艾子兰这个闲不住的一到喝酒环节一到整蛊环节就开始了作天作地没心没肝的恶作剧了。
念酒本来窝在地热毯上用小被子窝着暖洋洋的都舒服的直犯迷糊,面前还播放着喜剧电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电视的声音还特地被调的小了许多也好像是察觉到了的,而柳轻扶还在厨房里温着热牛奶,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模样,他都还以为那几个家伙是不来了的。
结果来就来了还拖家带口的人带了、货也来了,饭还没吃完就看到艾子兰这个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一股子坏坏的感觉,感觉皮都要黑了的样子坏笑着不知道想什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玩意,有点憨憨的傻样。
“我们来玩股子吧?”艾子兰提议着一脸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新奇玩意儿,普安常饭干到一半半突然就顿住了扒饭的动作不知道艾子兰这是又闹哪出,刚想抬头怼他就被小霖子拦住了。
只见小霖子放下碗筷又替自己夹了一块烤羊排让自己慢慢吃,好好吃饭饭就是,然后就信誓旦旦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艾子兰,艾子兰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就看到故作霖这神秘莫测的冷淡开口,“玩什么?”
最后就是沐如暮在一旁看着、普安常也顺便吃菜慢悠悠的看着艾子兰把那局给输了的一副欲哭无泪的不服输继续来!还是惨兮兮一败涂地生无可恋了的模样,甚至还很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
明明沐如暮长得一副温文尔雅却也和艾子兰一样是个二货,专坑艾子兰的。
这是艾子兰的真心话,一点义气也没有,好歹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啊。
柳轻扶在那看着也没有什么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念酒和普安常吃的津津有味的对自己的厨艺有些疑惑,自己做的有那么好吃吗……
柳轻扶想着又夹了一个小鸡腿给念酒,看着艾子兰痛彻心扉怀疑人生,这养着鸡呢还吃鸡啊,要是被你家鸡看到了会不会大跌眼镜啊,不过好像怎么听起来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艾子兰在那感慨,差点就要被这世道给搞混乱了,唉,自己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啊!都怀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们的了。
不过这种感慨在念酒突然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的诱惑下瞬间化为乌有了。
嗯……真香,这就是为什么艾子兰爱往念酒这里跑的原因,投喂什么的不香嘛!他对自己和沐如暮的厨艺已经绝望了,那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勉强能吃,但沐如暮那个简直是一言难尽,味道独特到堪称黑暗料理……
念酒听着艾子兰心里长叹短叹的也给普安常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蛋羹放碗里了,结果念酒一抬起头就感觉到对面故作霖的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一本正经无动于衷不动声色。
哎呀?!柳轻扶在你不敢打我呀,没办法,还不能瞪我~念酒心里老开心了,看着这一个暗暗吃醋、另外一个还没发觉。
而且吃到一半普安常还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表达感激,张口就来感叹了一句,“酒酒真好!”
结果就是念酒看着故作霖宛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般的神情,一看就知道积怨已久,要不是顾及在场的都是知道的自己一表露就露馅,怕不是筷子都要捏断了。
还好现在的故作霖没有之前的洪荒之力,要不然自己就小命不保了,其实他和故作霖真的不算熟,顶多是朋友的恋人这种关系,但偶尔打趣一下是没有问题的嘛!
“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普安常好容易吃饱撑着了也不介意艾子兰和故作霖的一比一对决,信誓旦旦的提议到。
饭后也只是开始要大显身手进入正题了。
“噗嗤!”念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看着普安常、一脸好笑的望着普安常再三问到,“你确定吗?”
普安常的一脸蒙圈,望了望艾子兰。
“不可以吗?”
虽然说艾子兰带的东西的确不是那么好,说不定还有几分危险性,但是一副牌应该没什么吧?
结果就是艾子兰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面前两个损友,没有良心了???
这个世界仿佛没有爱了。
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光晕恰好温和地静谧照映在鹅黄色温馨的墙纸上,就仿佛透露出点点温暖,主人家的吊灯在暗处的微暖的光晕下反射着晶莹如水晶般的光芒。
最后还是在吃晚饭后开始了真心话大冒险,规则是按输的人自罚一杯艾子兰那家乡辣酒,如果不选择执行或者说不愿说、再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另当别论,但如果执行了便没有什么伤害。
而艾子兰带着的那个卡牌也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角落落里面找出来的,好像是以前他七大姑八大姨的给他塞箱子里面了,其实也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总归无聊,拿出来玩一下大概没问题吧。
以至于艾子兰连壳都没拆就带来了,之后就是艾子兰坐在地毯上十分稀罕的把纸牌拿出来,悄悄的在洗牌之前撇了一眼,顿时间紧张忐忑起来,苦着脸一副艰难的样子都不想干了,自己到底为什么把这牌给带了过来,还没开始都有点背后发凉。
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去了!普安常都看着!肯定没有反悔的道理,玩!他就不信那么惨就正好抽到他刚刚看到的那几张,简直绝了!
要是在别人的桌上他肯定要幸灾乐祸一点,可这就自己带来怂恿的,万一……那就是大仇得报,拼了!
艾子兰还没开始玩呢、就直接一口闷了一杯,憋着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来来来,谁先来!我看不如就故作霖吧,你先开始!”
艾子兰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要真正的坑普安常,当然不能从他正面应敌,还是要曲线救国的嘛!再说了,报复一下刚刚的那次,应该没多大关系。
唉,你看他这无与伦比的智商,简直绝了,在他想到这层上面也不知道被坑了多少回才难得灵光了一点。
故作霖面无表情看似随便的抽了一张,反面看向自己面前的纸牌,众人都在好奇着那卡牌里的内容,只见故作霖冷冷的沉默了一会,突然抿唇含蓄微微起身,转到艾子兰声后冷冷的看着他。
瞬间毛骨悚然不敢动弹的艾子兰瑟瑟发抖、唯恐殃及池鱼胆战心惊肉跳地背后一热,吓得他突然兔子跳了起来,看着故作霖炸毛惊悚,龇牙咧嘴:“你你干嘛?”总有刁民想害朕。
沐如暮只是颔首把对面的纸牌拿了起来,“目标左边第三个人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暗杀,能够解锁一个炸毛了的兔子朝你龇牙咧嘴。”说着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旁边惊魂未定还觉得刚才很没有面子的艾子兰面红耳赤朝自己叫嚷,“笑什么笑!别人走到你背后你不吓一大跳啊?”这个暮如沐真的是……
“可是我天天从背后搭你肩上看着你打战艇也没有见你有什么反应啊?”沐如暮振振有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太没存在感了吧?”
艾子兰在那涨红着张脸埋怨嘟囔着谁叫你本来就是没存在感,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知道啊?还把话说出去!
说着就赶紧的洗牌继续猜,还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来来来,这次我问你,啊呸,普安常你什么时候和故作霖在一起的?”
普安常听着一脸呆滞,突然就把手里的薯条扔向那个不怕死的互怼到,“你闲着吧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小霖子本就是一起长大的什么时候在一起我们也不知道,你干嘛要知道,再说了在一起这个事不能随便说出去了,你要点脸吧?”
普安常说着丝毫也没有意思到自己又被忽悠进去了还在继续透露事情的真相,反而还在替艾子兰这个大混蛋数着钱,念念叨叨着就是对艾子兰言语中充满了鄙视不屑,艾子兰赶紧打住转而问向一旁看戏的念酒,“那你呢,什么时候和我们人尽皆知的卿河君大教授在一起的啊,说出去我好向他的迷妹卖点狗粮呗~”
瞧着艾子兰那挤眉弄眼逾越的神色打趣着念酒,突然间被叫到念酒也不慌,转而自然的把手里炸好没多久但已经差不多凉了的薯条递给了普安常乖宝宝坐姿怀里,慢悠悠的歪头想着,“好像也没有多久吧?就几年而已。”
“而且刚开始遇到我们卿河君的时候还是来他们院校里面探讨问题解决论文的,结果恰好遇上了,就觉得人蛮好的还帮忙解答疑问。”念酒说着轻笑了一声,温温和和的,“我当初还以为是哪个没毕业的学长呢!结果竟然是教授,真的是大跌眼镜。”
念酒说着也记得当初好玩的样子,笑弯弯地偏头看着侧坐在自己身旁的柳轻扶轻笑道,“你说是吧,学长?”
“我那个时候可乖了,都不知道去打听一下?结果又一次在实验室里面看到他在教学,还以为他是被叫到上面去讲课的呢,想起来有点尴尬。”
“然后讲到一半柳教授看到我后、我还被叫着进去了坐着了,整个过程都是稀里糊涂,然后他们同学还和我说那是教授哎,我都不知道?”
“后面才知道柳轻扶挺出名的,在别的地方都有人知道请去讲课的,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太关注那些啦,我还奇怪那么年轻怎么当教授的,不敢相信,就是人挺温柔的、话也不多。”
艾子兰如愿以偿但又出乎意料的听着念酒的话渐渐的变的一脸无奈憋屈,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柳轻扶这大名鼎鼎的天才教授怎么会和念酒这当初的黎逆黑马在一起的了,大概就是所有人都不觉得这位教授温柔,虽然认真清冷但真的谈不上温和,而念酒这孤陋寡闻的也不认识的闭关修炼宅在家里,肯定是太久没见人了突然就遇到柳轻扶偶尔愿意教他觉得性格好。
艾子兰翘着个二郎腿晃悠着感慨到,“我当初和你还是一个院校的不过就是不怎么熟而已,现在怎么毕业了还更熟了起来,这个我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