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姐的伟大梦想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啊!你答应过你老姐的,一定要去啊……”
柳清刚从自己别院里面出来,就立马转身拐了个弯跑到了自家老弟的房中。
柳清气势冲冲大步高昂的走了进来,昂首挺胸的看着面前的自家老弟,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说到。
说完后又千叮嘱万嘱咐的看着面前刚刚换完衣裳就被突然打扰了的男子说道。
见面前的男子似有些不耐烦的了模样,柳清便像是仿佛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嘴上又嘱咐了几遍便赶忙离了开来……
那种走路带风的姿势和速度,就差点可以说是跑起来了。
“……”
柳轻扶看着柳清恨不得马上消失的模样,总觉得今天的阿姐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也却想不明。
毕竟阿姐总是这样子的,自己也已经习惯了。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嚷嚷的模样,行事风风火火的,在战场上却是杀伐果断、一派大将之威,不过柳轻扶到底也是不知道自己阿姐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了。
大抵是在军营中造就的吧。
等柳清从拐角处消失后,柳轻扶才垂首望向手中的画纸,沉默几许后。
才回过神来,望着窗外的场景,将手中的画纸默默收了起来……
作画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作过了。
不过也不是很忙。
……
那天天气微凉,是烈日里少有的清凉天气。
念酒大清午的起来,就发现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宛若润物细无声一般,悄无声息地悄然到来……
而刚才起来,才发现今天本应该有的炎热干燥的天气,似乎都因为刚才午睡时那自己毫无发觉的那阵倾盆大雨洗刷而去,只留下了徐徐轻风和清脆动听的鸟鸣。
而今天下午刚起来,一打开房门便能看到,自己面前眼中的这个世界,像是被洗刷过了一般,清新而又干彻,一种舒爽的感觉,扑面而来。
念酒刚打开院门,一进来便看到院门前不远处席地而坐,在柳树下挥笔书写的男子,再配上那和风清柳的风景,宛若谪仙……
而那人此刻正垂眸作画,眼神专注,细细的描绘勾勒着,将笔尖墨下的点点痕迹绘为了一副绝世丹青。
那般认真的模样,就连额边落下的一缕青丝都尚未发现。
不知何时,一缕黑发垂落画中,被他轻撩去。
正要继续作画,画卷前的光色微微一暗,隐约是被一个身影遮挡了光线。
柳轻扶似乎察觉到身旁有人,作画的手微微一顿,稍许过后,便将画笔收起。
抬眸望去,便看见一抹清白身影。
念酒嘴中叼着一个糖画棒,眼帘忽闪忽闪的盯着他看,开口到。
“你在画什么?”
似乎是刚刚睡醒没有多久,念酒的眼神还有一些懵懂的迷糊,不比平日里的清朗明亮,犹如光星暖阳,但却又给平常的他添上了几分清淡的浅浅的墨意。
诗画,清明,若清明似朗月诗,逸朗恰似薄璃光。
而念酒身上还带着一种刚刚起床的疏懒潇洒,经历了一场浑然不觉的暖风带雨,弥漫着一种悠闲自得其乐之中的气息,带着雨后的清木清新和温润闲暇气息,好闻的紧,也少许。
“没什么。”
柳轻扶处事不惊、淡淡的瞥了念酒一眼,似乎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神色,似是带着一层淡漠透彻的薄膜,只是淡声说到。
话语间,便看见念酒正要看向那幅画,不知怎么的,闻见少年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雨气息,柳轻扶心中微微一动。
还未等自己想清楚,便拂袖掩住了那幅画卷,似乎并不想让那人看见。
哎,自己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见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念酒就越是好奇。
肯定有什么好东西,要不然为什么藏着掖着的呢?柳轻扶不像这种人,嗯……有点好、好奇。
偏过头去向缝隙中瞄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东西啊?还要挡着不让人看。”念酒有些无奈,似乎没有成功看到的问到。
啊啊啊,这样自己就更好奇、想看了。
见他并没有反应,念酒心思微微一动,便开口说道:“要不然…分你一口。”
说着便把那糖画棒递到了柳轻扶的面前,见柳轻扶意料之中的眼神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后便蹙着眉撇过头去的模样。
念酒顿时间就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将手中的糖画棒收了回来,不过口中还是仍然嘟囔着。
“不吃就不吃,干嘛那么嫌弃。”
自己也不是真的想看,也就是想看看柳轻扶的反应而已……
说着念酒便又塞回了嘴巴里,一口含了进去,而后又望着面前的人,津津有味的含着画糖望看着他。
“你为何在这。”这是我的住处。
若不是阿姐有事托我,自己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但也不知道念酒也经常往这里跑的吗,阿姐与念酒这般相熟吗。
不过阿姐也不经常回来,不应该……
柳轻扶见了念酒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眉头微微皱起,望着面前的人问到。
“阿姐叫你过来做何?”
“不知道啊,柳清姐叫我来的。”念酒随口应到,仍然在津津有味的趴在桌上吃着他自己手中的那根画糖。
“好像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又接着补充到,嗑着糖画棒棒。
而正坐在一旁的柳轻扶听了念酒的话后,下意识的微微皱起,心中瞬时间便想到了什么,却只是抿唇不语,微微垂着眸看着桌案上的画纸思虑着。
难怪刚刚突然叫他帮那个忙,随后又火燎火燎的跑了……
原来阿姐做的是这个打算。
柳轻扶抬头望去,却看着面前这少年一副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还喜滋滋的替别人数着钱,浑然不知的模样。
大概是被骗过来的吧,自家阿姐本就是这样的人。
喜欢忽悠打趣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些,不若母亲又该唠叨了。
转念一想……罢了,毕竟是阿姐嘱咐的。
柳轻扶心中有些无可奈何,却见面前的少年仍然站在那儿,也不作何动作,便垂眸抬笔沾了沾墨盘中准备好的调色颜料,准备勾墨作画。
“坐下。”柳轻扶淡声道。
“嗯?”
念酒听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来,却见面前的人手持墨笔,已经开始准备作画。
念酒也没有听清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以为是自己挡住他了,便站直了身子,微微向旁边挪了一点,让开了位置来,好不挡着他专心作画。
柳轻扶要画画呢?这么突然啊。
柳轻扶正准备作画时,余光便看见面前的少年微微挪了挪身子,不知道在干嘛。
柳轻扶见了,微微抬起眼帘来,便看见面前那个少年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不想坐么?站着也行。
反正也不耽误作画,等作完了便离开,速战速决吧。
这么想着,柳轻扶又重新低下了头去,继续开始动笔绘景。
结果却看见了面前的那少年还又挪了挪位置,站到了旁边去,画笔微微一顿,微微抬眸望了他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些什么,便由他去了。
没事,这样自己也能画。
这么想着,又重新继续作画了。
念酒原本是站在原地看他作画的,却看见他突然抬起头来瞥了自己一眼,又以为是自己刚好挡住了他画景,便迅速挪了几步,站在一旁去。
这总不会又挡住他画了吧。
念酒心想着,便好心的又挪了一点位置,直接躲到了一旁,更方便他直接画景。
“站在原地,别动。”
柳轻扶刚下了几笔,一抬头便见他几乎都要整个人躲到了一旁的树荫里面,眉头微蹙,便有些无奈淡然的喊住道。
“啊?哦哦哦。”念酒听了,呆愣愣的应了一句,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了。
柳轻扶话音刚落下,听他应了几声后,就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望着自己傻愣愣的模样。
柳轻扶见了,有些无言以对。
自己只是叫他不要乱动来动去的而已,怎么还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轻叹了一声,柳轻扶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望着他解释到:“不是叫你不要动,你就……站着就好了。”
柳轻扶有些干涩的解释到,心中有些无奈,怎么就解释不通了,自己只不过是不大喜欢与旁人讲话罢了。
他觉得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讲话这么费劲的时候了吧……
见柳轻扶解释到,虽然自己还是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想要干嘛,但念酒也只是点了点头后,便站在原地望着他。
柳轻扶见了,看他动作身体没有那么僵硬生涩了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作画。
念酒就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见他正在描绘画墨,左想右想得自己干站在这里也好无聊啊……
反正柳轻扶在作画,自己聊聊天?也不会打扰到他吧?
这么想,念酒便微微上前探出了几步,望着面前正垂眸作画的人问到:“哎,柳轻扶,你在这里干什么呀,这里不是柳清姐的院子吗?”
念酒说着却又突然瞥见了一旁的庭院景观,这个院子还是听清姐说的,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好像也没有看见什么人。
“……阿姐的住处不在这里。”沉默了一下,柳轻扶才回到,“原是我的、不过是不经常来住便是了。”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冷冽的声线,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波动范围似乎也是停留在那个范围之内,似没有什么拔高或是低沉。
不能说是不好听,只不过是没有什么波动,一弯清浅新月的湖泊,带着淡淡冷意,就是太冷淡了,没有感觉到那么些暖意的,一般人也不觉有什么生动,所以从眉目和声线中透露出来的疏离冷漠才让人敢到不近人情、秉公办事吧。
也不知道什么人、什么事才会让他有那么些变动,到那时候,大概会让人很暖吧。
只对自己在乎在意的表达着轻浅少有的关心、却不对旁人流露一丝的情绪,这样的人,遇见了。
若能相知、相伴,大概是一种莫大荣幸吧。
柳轻扶说着手下的笔墨纸砚也没有停顿,就这样一副副的景观浅色笔墨浅浅地渲染着,逐渐凝成了一道清雅的色调,却不缺明朗。
似乎还带着清晰透明的曲线,很是好看,虽只是半成品,还看不出其中的物景,但单看那色调也是极佳的上等作。
看来作画之人的功力深厚沉稳,笔力张弛有度、层次分明,却也是一代画墨卓越之风,以风雅清逸为主,风景背调、清浅墨雅。
右边还空着一副浅色,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只是淡淡的上了一层轻浅色调,大概是留在最后添上的吧……念酒看着还有些赞叹了,哇哇哇,好像挺好看的哎!
不过就是还没画完,画画的时间好像都是会慢点的……风叶吹动,斑斑树影,念酒不知不觉看着也就凑近了去,就趴在桌边眯眼看着,慢慢的就有些不知不觉的发呆出神打着瞌睡了、迷迷糊糊。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还是半梦半醒的睡着了?
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很短的梦,好像是有个人,就好像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不过一直都看不清脸,只有那淡淡的暖意,宁静而美好的景物。
这是哪里?我又是谁、为什么感觉熟悉呢,且还有那宁静安康的气息,少许的让人心安。
等念酒有些清醒过来了些,半眯着眼睛还没睁开,有些恍恍惚惚,其实也就是眯了个十几分钟,毕竟中午刚刚睡着,现在也睡不了多久的,哈……
(酒酒,你头发上有片叶子……)
不知何时,小七突然冒出来说到。
小七趴在床上,仰着脑袋看着现在眼前的这幅画面,还是很好看的,诗意绝画;还不忘从自己手边上的薯片袋里面来一出一片来,边说着边嚼着嘎嘣脆。
“啊?哦哦……”念酒听了,也就慢慢的从桌上爬了起来,眯了眯眼睛,清醒了一会,才伸手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结果啥也没有摸到。
啥,自己头发上有叶子吗。
应该是刚才掉了吧。
念酒还正好奇,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发有一点毛躁,应该是刚才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弄乱了的,心想着便想着先理理吧,要不然这样也不行。
柳轻扶在嘛,所以形象很重要的呢!
所以念酒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打瞌睡了。
念酒摸了摸有些毛躁的头发,将发带扯了下来,轻叼在嘴里,正好今天穿的是白色清浅的衣服,配这条江水青的发带还可以,江南清雨,滞既化风。
念酒伸着手扒拉着把发带松了下来,发觉叼着好像也咬不紧,也就从唇边勾下、随手放在一旁的桌角旁,偏过头去细细的梳理着自己的发丝,认认真真。
谁叫他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睡醒?头发还那么乱,都没有打理好。
哎,柳轻扶看了要减分的啦,仪容仪表呀。
柳轻扶本作着画,还差几笔还没添上,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一抹清浅的江水青色的发带尾尖,还微微打着旋儿在自己的眼前,有些俏皮的一抹清色。
柳轻扶微微抬眸,便看到面前的少年,微微偏过头去观望着自己偏肩的细碎墨发,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倾斜着不甚在意的认真的梳理着头发,颇微乖巧明朗且不显女气,反而一双眼睛看着无辜且无故的清朗明亮。
笔尖毫无自知的微微一顿,随即便随心泼墨勾勒了一点青色,浅陌清淡的如诗如画般诗情画意、点点渲染,带着空山新雨后的清晰冷彻,却又不冷不寒,徒留暖意……
念酒察觉到了一道视线,随意回过头望来,与柳轻扶那道清浅的目光接触,微微愣了一瞬,心中微微感触心动。
见柳轻扶只是见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去,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作着笔墨,清雅淡色的色调,清浅的江水青绿,和那亮眼的白调色彩。
显然念酒也没注意到面前那人画的是自己,只是看着面前的柳轻扶,微微发愣,且看了很久很久,却发觉柳轻扶其实一直都很好看啊。
他性子本就如此,一株柏树,清寒孤傲,也似潭水,波澜不惊。
明明心中虽不是这样想的,却偏偏要做出一副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模样,想着法子不让人靠近,也不想让接近。
谁说是进了身,非得被他那千年寒冰给冻的指尖发凉手心冰凉,就连他周身的冷冽寒气都让人有些退避三舍,不敢恭维,更何况亲近。
可有时候却又像是一朵淡漠薄泊的淡荷青泊,嗯,应该是再往后,越发熟悉、倘若你不惧不怕、便是进了身,熟之一二后,才会发现……
其实他这人吧,人不可貌相。
其实这话也不能这么用吧,应该说是、虽说平常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倘若你熟悉了,才会发现他骨子里面浸透露着的那股子温柔,是难得这世上少数人才会得知的。
更何况是理解了,那个目光都可以温和起来,也带着些暖意,就像是春风化雨,连周遭的气息、对你那不知不觉的态度,也会随即而然转变。
你要说他吧,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朵冰霜花,孤傲冷冽,却又带着目不可见的隐忍分辨,凡事都以克制为先,三思而行,从不显露出心里的心绪想法,虽说是随波逐流,却也是那溯源里面的那一丝细微的暗光。
需有人指引伴随,才方可绽放出他那独一无二的光彩,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耀眼、最异禀的了。
可大概是经历过这世间太多的冷暖人情,看过太多的悲欢离合、铮铮铁骨,骨子里面总会有那么一些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视角感受。
有的人表面虽是不尽然,但一若是让你进了身,那就是要豁出了性命了的对你好……
倾尽所有的温柔,独属于你的,这简直就是这世间那份少有独特、异禀的温柔和煦、清冷人间,你的薄荷叶。
看着在那里认真描绘、点缀添物着地柳轻扶,心中徒然有些复杂。
……倘若这已经放进心里的人,突然有一日消失了,他是否还能如往日那般,安然无恙。
这么想着,原先微勾起的唇角在不经意之间放下了。
不过还好,现在还没有亲近到那般程度呢……
“怎么了。”柳轻扶见了,早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物件,抬起眸望来,双眸清冷不明情绪,却带着刚刚作完画后的温和释然,薄唇淡薄却微不可见的微微向上扬了几分。
念酒见了,就觉得这人儿吧,虽然长得甚是好看、但也简直是这世上的馈赠吧,受上天馈赠,才能遇见、并且读懂他。
是个暗藏于柏林薄荷中的宝藏、独一无二的绝世佳作、风华绝代。
念酒原本心想着,却不曾想到他早已经发现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念酒见他看来,便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憨憨的含糊其辞着,“没什么……”他刚刚只是在想柳轻扶、也没干嘛吧?
半顷,风清水温,柳轻扶早些见了,几番谈话过后,便早已经得知了原来念酒是被自家老姐坑蒙拐骗骗来的。
却无可奈何,自家老姐便是这样的人,但别人少年却是无辜的,也不想让他迷迷糊糊的就误入歧途,便提到。
“柳清是让你作书画的首册书面,且会推给世人赏阅读解的,虽不会指名道姓,但也会用身形举止,你若是不愿,可与我提起。”
“我去和阿姐说……”柳轻扶话语还未落下,便被悠哉悠哉心大的打断了。
“啊,不用了、谢谢啦!”念酒对上柳轻扶的目光,看着他认真说着,“毕竟我答应过清姐的嘛,做人要厚道,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况且这也是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的嘛!”
“能让对方开心自己也开心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柳轻扶看着面前的那个少年,三观且正,心性明朗干净,话语也带着未经世事的清冽明朗,是个不可多得的性格秉性,虽有时候咋咋呼呼的、不过也是少年心性、涉世未深吧。
毕竟念酒是第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干净清澈的类型,柳轻扶先前没有注意到,确实是孤陋寡闻,主观臆断了。
人不能只凭着第一印象和直觉去看一个人,且还是不了解他的情况。
毕竟有时候,还是要多见见不同的人,才能找寻知己能人、至交好友,发觉他们的心性秉性,然后浅默式的改变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才能看到些自己看不到的事物。
有些事情是先天的主观臆断,但后天形成的却不同,是可以改变的,自己且要多看看。
自己只是大概猜测到他的背景,便联想着他的心性和与世姿态,虽不语人是非、但自己还是以貌取人果敢决断了。
是需自省。
“好、这画会转交给阿姐的,你不必担心。”柳轻扶站起身来,将桌案前的画卷收起,晾了一会、也应该干了……
随即淡然道谢,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语气略有温和,“多谢。”
谢自己、也是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事物和思维,虽不过是偶然遇见、且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但也是一种感触遇见、所以……多谢。
之后念酒便看着柳轻扶离开在自己的视线,才恍恍惚惚的发觉过去,自己刚刚想看了半天的画,怎么最后自己都才发觉根本就没有看到啊!
自己等了半天,都睡着了……呜呜呜,最后都没看到、不过肚子恰时咕咕叫了一声,就抛之脑后了。
哇哇哇!吃饭!去恰饭啦!
念酒又开始欢脱起来了,也不担心刚才的事情,连点感想也抛之脑后了去,也是向来心大的很。
(哎、酒酒这个性子,有点让人着急,虽然自己不是人吧,不过这个反射弧真的过于弧长了……╰(???)╯)小七无奈道,又嗑了口薯片。
不过有时候这样还挺好的,简简单单、开开心心!
(哎,自己都快要被带歪了。)这个系统类别要是能改改就方便行事了,可惜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