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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过往回泽.恰知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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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是干净温柔而坚定理智的人,如今想来,只是不知不觉间我好似也同你那般,在日复一日之中变得看开了许多,也理解了许多。

岁月的意义,或许我已然找到了,因为阿酒的本身就是意义了。

酒之的内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如同表面内里几乎都是盛满了澄澈与希望,包裹着温暖与热烈,不觉间倾泻出黏稠的真挚与洞察世间,却依旧不会被混浊的事物所侵扰,大抵人们的希望,也就是原于人们本身,毕竟人都是复杂的,只是酒之拥有一种力量,能够将世间的善意放大,面对恶意也依旧宽容容忍,若有信仰,兴许多数人也都希望能够见到你。

所以、如果有下次,我依旧会去寻找你,尽管我只是一个平庸的人,但也仍然想要触及希望,但也理解了人们需要希望,所以浮生不会怪阿酒,只是希望阿酒依旧能够顺遂开心。

当自己将这些留置了许久的书信给到阿姐时,心里却意料之外的平静,兴许不同的是他那时也是喝了些冷酒,而浮生的脑袋里面也依旧是被一团乱麻纷纷扰扰所侵蚀着,只是尽量分辨出、记得酒之是何模样,记得他曾经与自己说过的很多话语,虽然不一定能够全部记得,但他也不自主的杞人忧天了起来,若是自己死了后续的人也离开了,或许便也无人记得了,所以才将书信交由了阿姐。

柳清却只是犹豫着接过,回望过去却只是一时无话。

而他那时只是表面了自己的态度,大抵也是希望阿姐帮忙,好能够分担些他的感受,就算是编成书册也好,而后也便回了屋中关上了屋门,但或许也是因为微醺的缘由,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出他的模样,少年微微望着一张脸,笑容很纯澈,好似与平常交谈那般,话语清浅上扬些,表露着情绪般表达着最近的天气不错,风和日丽,仿佛一切还在眼前。

就好似离开也不过是一场不太好的噩梦那般,少年想起些什么来,却也是边说着边笑起来,听闻浮生那般的言语,却只是满面温柔的笑意溢出般,温柔安慰着。

风叶声,流水声,脚步声,夹杂着少年微微有些张扬乐观的言语……一切一切,仍在继续。

念酒兴许知晓,却也从未怪过浮生,或许他们是一般的想法,比起爱,酒之更喜欢用喜欢这般能够留存溢出的感情来表达,每当呼之欲出时,眼眸之中也都是亮晶晶着携卷着温柔,柳轻扶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抽离不出来,很长很长时间抽离不了。

而过往岁月如同刚点沏好的茶香弥漫在屋内窗棂旁,朦胧迷雾之中好似斑斓光影也皆如同琉璃溢彩照映在桌案上勾勒着一副霞色远影,屋檐外的春光不甚热烈却能使得冬日冰消雪融,连同人的思绪也在其中游离涣散直到四分五裂,直到茶香已凉,那些肆意游走的情绪也只是回神了般、察觉到时辰已过宵禁即来,也逐渐被包裹在茧中,日复一日重复着岁月依旧。

此时屋外的天光已然暗淡,只留下火折子的声响随及亮起的屋内,烛火点燃后为人的倒影开始显露,面容依旧清冷淡漠,影子却好似张牙舞爪肆意摇曳着喧嚣充斥,在另外一个表面却只是一片寂寥缄默,过激而抗拒的情绪会让彼此都痛苦,我们逃避灾难与危机,隐忍克制着表达着理智与情绪,但所谓的缄默也只是另外一种发泄方式,会在灯火亮起时显露出那份凶态。

大抵如今才明白一句话,你是我无法用言语可诉的心绪,却也无人会听闻他的言语,但浮生仍然记得那封念酒给予自己的书信,他也曾告诉过自己,故而在念酒离开的这段时日,他也很快便恢复过来,依旧按部就班继续处理事务管理家族,只是心底或许不再有一个可以明朗他过往如今的人。

“人就算是再难过,但是事务也是不得不做的,生活也依旧是要过去的,难过只是一种情绪,终将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稀疏淡泊。”他的字迹也依旧昭然若揭告知着,也为自己指明了一条方向。

而自己只是向庸常低了头,也好似自我催眠般依旧是那位清冷疏离的卿河君、那位家族嫡子柳氏公子,也照常明事理般清楚现下自己该做的事情,故而也很快便也消化转化了过来,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般。

但对自己而言呢,他也有一阵儿沉寂缄默,至少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在那段时间内动不动就写书描绘做些闲暇的事情,然后给予阿姐让她帮自己和解,或许也是在与自己和解,一切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可是时间似乎忘了按下结束键,他的记忆仍在继续着,寥寥几语,恍若隔世。

时间就是选择,那么究竟要如何选择?

柳轻扶是有发疯过的,不过那段时日很少有人知晓。

在那时只有自己与酒之,自己却亲眼见着他在自己面前如同睡着那般离开,却感觉他仍然在自己的身边,直到自己等了很久,也用了很久的时候才认清楚,却只觉得全身都是麻木得如同傀儡那般,愧疚是割肉削骨的钝刀,牵扯是杀人偿命的毒药,他那时才真正体会到离开的含义,撕心裂肺般恐惧而无济于事。

仿佛像是差点失去念酒的那个夜晚,在亭家那般危及凶险的状况下,他怕了那么多个日夜,终于到了真正失去他的这一刻,恐慌和焦虑几乎要把他淹没,他几乎从齿间品尝到了苦涩与愤恨般,连同自己的感情也一同渺无音讯,生死未知。

无数个夜晚,也都有着不同的梦境般。

但柳轻扶也做过一个有些离奇的梦境,就好似自己真的忘却了酒之那般,而念酒也不记得他,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只是两人初次见面时,那少年依旧是温柔开朗的笑意,而自己却愣在了原地,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人有几分出神,大抵他的脑子还没有回过神来,觉得这般还是虚幻般。

而与念酒只是不认识自己那般陌生而礼貌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及极为自然的面带微笑朝自己伸出手:“你好。”

而自己只是简短地跟他握了握手,却还是止不住的指尖发颤,头一次慌神那般急切问道:“你……”

而念酒只是看着自己带着笑意不疾不徐道,却并不在意自己的举措与态度,而是有些意外般环顾着周遭的情况。

自己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看到那般的场景时却的确是五味瓶那般的复杂,让他险些以为是真的看见了酒之,就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会说会笑,若是这般,也不知晓是否是真实还是虚幻,但也不仅仅是这一次,自从酒之离开之后,他已然梦见过许多次了,就好似、曾经他们原本见过那般。

只是梦醒了总归是要回归现实,他也不得不振作起来继续面对着如今的局面,也曾与阿姐言语过那些离奇却令他铭记于心的画面,甚至落于笔墨画卷之上,只是作画间有泪在眼中晶莹着将要落下般,却还是停滞在了那时戛然而止。

他清楚记录也仅仅只是记录,无论画过多少张,写过多少封书信也仅仅只是那般,好似有着巨大的悲伤在他周围流淌着,却不敢再抬眼看一眼那夜晚的明月,生怕将自己的思绪惊醒,梦境与现实之中,却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灭了那般,他只是笔尖一滞,语气很温和念叨着些平日的事情。

“多谢阿姐。”他只是将昨日的画卷打理好递了过去,却忽略了自己的情绪状态已然有些疲惫倦怠,只是知晓那段时日自己阿姐也会经常来看望自己,也就让她帮自己几趟,也学着逐渐依赖着亲人。

但是他想、明明酒之脆弱得只剩一层纸糊的壳,自己本该牵起他冰凉的手,吻一吻他千疮百孔的心,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样在梦中缄默陪同着,也随着年岁逝去,也逐渐遗忘着些。

只是后来,在无数个噩梦里醒来,恍惚间见到落日余晖下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睛,那陪同着自己一同走过无数次路径的人,他还没来得及抱一下他,就被蓦然消散的身影激得硬生生清醒过来,却坐卧不安忐忑照常,只能靠着自己熬过来,睡不着的时候,他一边对夜喝酒一边看着那盆栽之中的植物逐渐长芽,见那些书信与记忆还在保存着,方能积攒一点对抗午夜梦回的勇气,却也清晰的知晓,那些梦境再如何也不会成为真实,于是便在真实之中去寻找。

只是……自己该向前看,却永远不会遗忘过去。

浮生知晓那桃树因为伤到了根,所以花也很少开了,也落了很多,自己虽然依旧常去,却只是亲眼见着那原本盛开生机的桃树日益萎缩,再后来也就变成了枯枝老树,无论什么去想尽办法也无法改变这种事实,柳轻扶为此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能够让它重新恢复,直到确认了大抵这世间太过短暂,也不足以一棵树恢复如初。

所以他想等,但比起等待,他更想要做些事情,等日后说不定也可以看到那一日。

或许那时自己不在了,那么、还能够留下些有意义的事务。

旁人皆以为他失去了理智般,却不知只有如今他才是最为清醒的,只是在忆及当初,才会有稍许的波澜般,也仅仅只是眨眼而逝,实际上浮生却也都是知晓的,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在日后与酒之言即。

那日,在最初知晓念酒忍耐着睡梦,早在酒之晨早清醒那时他早已经醒来了,却只是想知晓些阿酒想要作何,也便假装歇息般靠在床榻旁,也便听着那些许细微的动静,却也渐渐沉睡小歇了片刻,而后也隐隐约约察觉到酒之将一封书信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下藏好,也便先去了外边,自己也就随及起身跟了上去。

浮生知悉他是为了何,却也冥冥之中知晓他只是有些话语想要之后与自己言说,柳轻扶也记得先前酒之的话语,让自己好好过活便是,想来那时他便料到了会有如今这般的局势,故而提前将话语放下,也是给予自己一个可以退步回头的机会。

浮生并不认为回头,也从未觉得后悔。

他如何会那般呢,外人自然不明,也只有在与酒之一同时他也是那般的浮生,日后无人知晓,也无人懂得。

世间千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遇到了,也仅仅只是那么与以往那般,他清楚遇到酒之,是自己此生之幸。浮生曾经未曾奢望过会有一人能够懂得、理解自己,并且不畏惧自己身旁的寒冷与疏离,仍然关切而温暖般,这般相伴也不觉间将冰雪化开,犹如星火曦阳般,直到他离开时,那些光亮也渐渐消散飘灭了许多。

可是这般微茫星火,却无法点亮他身处的暗无天日的天地。

浮生向来清楚,自己也有七情六欲,并不是全然那般的傀儡,但他曾经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日常之中也只有一人,也不打算让别人进入进来,或许也仅仅只是不习惯那般,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简单社交,如同表面文章那般的浅淡而敷衍,不觉间也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他也知晓若是让别人进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需要把自己的时间精力都分给另外一个人,去经营相互之间的感情,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又或是曾经有过什么创伤经历,故而会惧怕过去的那份伤痛会被唤醒,暴露自己的感情太过惧怕,他一直都清楚感情是一件不那么必要的事务,他知晓自己周围还有很多另外的事务,有自己的路程与梦想,也并非是必需品。

但这世间真的能有与你相合的人吗,兴许许多事情与经历都不尽相同,也能够一同相处融洽随和,浮生原先不抱期望,却始料不及般遇到了,却只是以一个咋咋呼呼的开场遇见作为开篇,起初他只是觉得几分好笑无知,如今想来却只是担忧他的伤与本源。

想来那时自己便不知晓,也不懂得他的身份与名讳,若是自己早些知晓,兴许也便可以多加注意着,也不至于发生之后的事情。

起初就像是自己漠视而所期望那般,他知晓分寸也懂得礼仪,是许多人都喜欢的那般张扬少年郎,尽管酒之起初时鲁莽而张扬般闯进了他是世界之中,浮生也知悉自己会很容易厌倦太过张扬般的人,也并非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不过是尽其责罢了。

但后来接触却也发觉酒之不仅仅是表面上那般,相反却意外的懂得分寸距离,会注意浮生那些细节与小气,不喜旁人进入自己的屋内,也不会与人过多交谈交集,也默认般注意着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就连自己不喜与旁人有过多亲密接触也会有时注意着,却并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之后他们彼此之间有时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尺度,却也会猝不及防般意料之外多了几分的亲近,这般是他所无法预料到的,浮生的确会多了几分紧张,但看到对方比自己还要紧张时却也恰时好了许多,并没有了那般的抗拒,却也在没察觉到时逐渐亲近了些。

浮生究竟是如何、他有很多缺点,也会惧怕恐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般,只是隐藏收敛的不错,他与世间诸多尘世那般渴望着亲密的关系却也畏惧自己陷入依赖倚靠,也曾害怕自己一旦陷入进去却只是遭受到抛弃伤害与背叛,无法觉得如何爱自己,便也无法想象到别人会如何爱自己,会厌倦自己。

觉得自己不会是对方所感兴趣而选择的人,故而也便会佯装淡漠疏离般将退出来,甚至对方还并未对自己表现出那般的态度,而自己仅仅只需要小心翼翼般的试探便逃之夭夭了,惧怕着对方对自己表达好感,那般会让自己不知所措甚至是厌倦般,心底只能够容忍一定程度的亲密,甚至担心别人太过喜欢自己而表现的更为亲密,那般会让自己抗拒,有时也会觉得自己不能够被爱,也不值得般。

这世间不会有像念酒那般好的人,能够成为爱人。

后来……

虽然之后艾子兰离开了,也没有那么怪柳轻扶,但之后他每次来柳氏,也都会想起曾经与到的念酒,那不仅仅是他的好友,也是一同成长的同伴,每当那时倒也会比起往常还要沉默些,也会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语。

楚荒斜有养一只乌龟,没有多大,但也是巴掌般的模样,憨厚可爱,叫楚昔,随着楚荒斜姓,而且还是很为机灵乖觉的,旁人也都不让碰的,也就楚荒斜这般才能够老老实实的,却又是过了几年,也顺遂生了一儿一女,姑娘也成为了楚家夫人,生活也仍然在继续,只是有的人消失了。

但总是会有人记得,也会常念叨着曾经的过往,而旁人听闻了这些故事,也只是总结评价了几句轻描淡写的言语,却无人记得,只是过往不再,曾经相识的人也已然过去遗忘,这就是时间的意义。

“他不是死在那处桃子崖,是死在了封建统治之下。”少年只是轻笑着说道,但无人知晓他每次经历这些事情的遗憾离舍,那些泪眼婆娑、那些无声的哭泣与释怀,每一处他所经历着,不仅仅是之后的历史,也不仅仅是现在,更是未来。

但是……他曾经所认识的伙伴,好像都在离他而去,念酒之前担心艾子兰的预兆,也终将成真。

总是会有人忽略了那些,在很久之后,普安常也曾想过,若是阿酒还在的话,说不定还会护着自己。

无论是佯装天真憨厚还是乖巧懂事,但念酒依旧是那个剔透见世、八面玲珑的少年郎,尽管这个世道不允许他前来,但仍然会抵达,尽管帝王之言便是天言,念酒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心做笔交易。

第一笔交易,他要这繁华盛世持续百年。

第二笔交易,他以死亡换以忠义之士不在被隐匿,不再为了所谓真相而有更多的生命死去,得以好好活着,不要再探寻真相。

真相埋藏在尸骨之下,但也被前人好好封存起来,还活着的人,一定要带着他们的那份,好好的生活。

念酒所希望的,便是这世道,可以如希望那般,永不磨灭,初心不改。

那些经历终究成为了大梦一场,死亡也是清醒着离开,像是一场来不及告别的谢幕,终将结束。

念酒离开之后,好像很多人的心里也没有了一块地方,是一种麻痹迟钝的疼痛,连哭都不知道该不该哭,也一时愣住了。

姑娘也很感谢他,但她想,或许以念酒的性格就算是离开了,应该也早就知悉了的,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是笑着的呢。

“他轻笑着离开,却也仍然活在每个人的心中。”

但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她也不知晓,而知晓的人却并不会开口言语。

去寻找真相,去维护秩序,去守护平衡,这就是真相,而对于沐如暮而言,这样也才是念酒,尽管经历百态千帆过尽,但他也会如同曾经那般,每一次消失却又出现在世间,无论多少次,也都是无法消逝的。

“念酒就是念酒,他也想救世,他不是死了,他是去救世了。”

在念酒听闻了沐如暮的话语,也只是稍许沉思,却也并非打算之后再联络他。

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是死了的人,却也不仅如此,毕竟之后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准备,也还打算再去探查一二,就好比如下一处的目的地也就是玄轩大陆,去探查一二是否有金莲之志,如若没有就去臣辖寻人一块离开,在别的世界位面勘查一二,估计也是快可以解决了的,毕竟这病毒的根源他倒是得到了些蛛丝马迹。

“实际上,他从皇城走出来的那刻,就已然改变。”有很多事情也都改变了,在每时每刻也都有着瞬息万变,念酒不是反抗不了,但是他知晓,自己也只是一个外来者,如果因为自己干扰了太多,或许这个世间会太过改变,因此在风寒祥忌惮自己时,念酒也只是欣然应答了他的承诺,死了就不能够再活过来了,这样也才能够放心。

或许也仍然有人记得,这个故事不仅仅讲述了爱情,但比起那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是一个真正的世间。

“他们所爱的不仅仅是彼此,也是人类的真相与希望,在家族仕途,在君王集权,在道路坎坷上,他们仍然牵着彼此的手,直到真相大白的时刻,还能够有一人能够见证,也还记得……”

但是念酒知晓,尽管他经历许多,但仍然会相信希望,仍然会相信信仰,而他的信仰便是自己,记住了自己,便也记住了初心,而初心,实际上一直都在每个人的心中。

你不能够说他就这么死了,他还活着,活在人们的心中,成为人们的信仰,也用他所能去帮助了所能够帮助的人,尽管罪恶无处不在,但宽容永远都在人们的心中。

好像他来了一趟没有做什么,但实际上他也做了很多,身体力行。

他当然不是什么神明,他只是一个拥有私心的普通人,有几个好友,有自己相爱之人,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可,希望仕途不在有人会议论,希望这世间如同人们所期那般,希望那些人也能够看到,世间永存,秩序常在。

只要有一个做到了,念酒也便能够释然了,毕竟最好的结局,他从一开始就知晓。

念酒不懂得爱,但他一直都努力的学习,也尽量去学着如何去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那么喜欢柳轻扶,但也正是因为柳轻扶,念酒也才会明白感情这个东西,实际上还是很好。

感情这种事情,并不一定需要那些太过干涉利益化的事情,尽管也的确是平淡庸俗。

他们很少亲吻,但从破案之后回到了皇城,在那之后牵手的时刻并不少。

实际上每一次牵手念酒心里都很雀跃,因为他知晓这些时刻都是无比珍贵,生命与时间不会等待,而他,会好好抓紧些。

就好似、想把之前没有牵上过的手也给补上,那一辈子就那么过了。

念酒只是看着那位面稍许有些愣怔出神,却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我很喜欢这个世间啊、小七……如果我们离开了,希望他们还可以好好的。”

你知道吗?念酒其实不后悔,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只不过想起风寒祥那些事情,却也知晓远远不止自己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念酒心里清楚,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懂得的消息也不全面,很多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经历过了才会知晓,也才会懂得,相比之下他的作为只不过是微不足道,但起码他尽力了。

“至少我可以保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念酒只是低眉笑道,却握紧了拳头抵在了自己的唇边,终究还是放开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也都要看他们自己的了,自己来过一次,也就知足了。

小七知悉念酒说的是什么,但却仍然不住的泪眼婆娑,惨兮兮的扑上去抱住了酒酒,反倒还比念酒更为感性些,不似平常的小七那般。

但念酒只是浅笑知晓,小七是在安慰自己,毕竟自己如今可不能够随便乱哭任性而为的。

于是酒酒也仅仅只是揉了揉小七的脑袋,看到故土依旧升起的朝暮曦阳,也与它一同消失在了这处土地之上。

他没有消失,他永存在人们的心上。

尽管在百年之后如今的人们也会消逝,但仍然有着新的一代人继续延续着传承与希望。

这般意难平的结局,也许是他们尽力了之后认为最好的结局。

……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念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倒是小七一把扑了上来。

(呜呜呜……酒酒死掉了。)

“我又不是死了,那么难过做什么。”念酒颔首望去,却只是笑着挑眉道。“别跟哭丧似的。”

只是念酒醒来时,却也发现自己依旧是在一处空间之中,看了看时间好似也过去了几个时辰的模样,沉思缄默了一下,念酒才轻叹了一下。

或许也是知晓他们彼此之间下次见面或许也不知道是多少辈子之后了。

最后连柳轻扶都不会记得他了……这样也挺好的,毕竟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

但是念酒想了想自己都找了这么久了,那还是不要去找了吧,但是至少,那清冷空寂的世界里,曾经出现过转瞬即逝的星芒与希望,这般已然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念酒看着自己与小七所耗时收集来的资料,也是工工整整井然有序的摆放好,眼眸微眯,却只是偏眸一笑。

接下来,也就该干些正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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