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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一枕槐安.恰知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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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如今念酒也并未有什么心情回答了,浮生也知晓并未前去,只不过是在一旁候着,见念酒也还有些精神的模样,柳轻扶却只是稍许垂眸,“我让母亲帮忙炖了雪梨膏,润口或许还好。”

他并未开口便提及那些事情,而念酒也并非是不知,于是两人也只是这般默契着,好似念酒先前也已然想要告知他,他早已然知晓这些事情了,不过也并不值得难过,相反经此一番,念酒也更为沉稳看开了些许。

于是他们只是默契般,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尽管两人也都知晓或许之后会如何。

回来的路上,浮生也曾想过,酒之是否会离开自己,但这般看来,他好似也本就捉摸不透,在下一秒自己所知晓真相时却告知真正的答案,也愿意看着这个世界,是如何的美好。

但如今已然入了冬至,也便早早迁徙离开了,虽鸟雀离之,但总有归来之时,尽管无雀啾鸣叫,但也可以顺遂吹奏,也不枉此间的悠然惬意。

若是说每日一同,却也年年似今日,岁岁如今夕,论灯火通明或是人熙攘攘,所谓的固守成规或是随性肆意,皆有意向,倒也不若居身一处,且谈这天地之大,百兽禽类,皆有不同,若是人情冷暖、古今通达,也好一同落座相伴,且谈今日。

念酒见状也只是拿起了许久未动过的竹笛在他身旁吹奏了一曲欢快如鸟林般的乐曲,这首倒也是他自创的,在年少最初时曾经闲暇无事,便也坐于林间,见识听闻那鸟雀之声,便也来了兴致有心学着些,却意外发觉这鸟兽如同人际那般,有雀跃易有欢喜,有悲鸣亦然跳脚,犹如人世百态般,人各不同,却也都身居一地,相互计较之,亦或是从众随流般。

酒之有时候心情好倒也会自己好玩似的学上些,也会冒出些新奇的想法曲调,也便组合成了一首新的章节乐谱,奏响随着那鸟雀多加练习,故而也差不多算是较好的了。

或许有些时候、人就好似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体贴了许多,这或许是取决与你自己,又或是与你一同的人,无论是友人还是伴侣,但也都是有些影响,但念酒也只是与浮生一同坐在那榻前,与他并肩相坐一同享受着如今的静谧,但念酒也只是侧眸看了一眼他不觉蹙起的眉头,却也无奈一笑。

“别担心、我在的。”虽然浮生也不知晓如今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但也且待如今,但念酒倒也不着急与他奏乐,只是先是聊了几句表达理解,也知晓彼此之间的心意与想法,才听闻浮生那般有些不确定的话语言谈,却只是担忧自己无能做到。

念酒听闻了他说的话语,也只是伸手搭上了他是手背,“这事情我是清楚的,但之前一直还未确定,所以也并非与你言即,毕竟有些事情我的确是比较特殊的,至于所谓的魂魄,也可以权当算是的,起码也较为相近。”

念酒说罢却也只是一笑,“为什么我这么肯定、那是因为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

“不过看来也不大好,可能比较短命吧,也就提前知悉了自己的结束。”念酒说着只是沉思到:“虽然有时候的确是会洞察人心,但这般也不意味着无论遇到什么都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的,这种能力除了提前预知却也无法预防。”

但是念酒也与浮生言即了这种疼痛或许是不固定时间的,他也不确定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是多少程度的。

浮生听闻却只是应答,便也要陪念酒一同,既然大夫治疗诊断不了,也就只能去桃子崖上去看看那桃树了,如今自己暂且抽不开身,而浮生先前也派长吟长安去办了,务必不能够让人动了去,让人守在那里照看着,银钱提高些便是,最好是能够寻些懂得这些的人。

长吟长安一一应答,也随及便去办事去了,暂且也住在那寺庙之中,寻找是否有解决之法,而浮生倒也想带念酒一同去比较好,但是路程太远也担心意外,便也只是在柳府屋内歇息着,而自己也打算照料着,尽量知晓解决之法。

见浮生端了几盘吃食来,之后念酒也只是将竹笛放下,侧眸却也见他又带了一支提灯,也只是有些新奇的模样,而浮生却只是道等会去外面看看,念酒听闻也提及将自己带上,浮生听闻也只是应答了一声好。

之后用过晚膳,念酒倒也并未再发作了,只不过下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浮生却仍然叫人配了养生滋补的药材煎来,念酒知晓却也只是稍许一愣,大抵也是知悉浮生的意思,心中却也知晓这般也是没有用处的,却也只是下意识提及了一句若是自己真的出了是意外,便也先瞒着艾子兰他们便是。

至于艾锻木和景婉莹的事情,念酒也的确很感激他们能够在自己危及时刻前来,但救不好的,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念酒也告知了他们这并非是因为中毒,却也撒了个谎,说是自己的陈年旧事所伤,故而无法修补。

不过还是不知晓的好些,念酒也不确定自己离开之后会怎么样,所以也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好好的,也不必为了自己的事情担忧。

期间艾锻木也来了几趟,也见念酒身体看起来还不错的模样,面上却仍然有些犹豫,见他放心不下,念酒也只是笑嘻嘻着让他来诊断一下,私下却也让小七帮忙捣乱。

于是艾锻木后来再诊时却也的确是好上了许多,也是开始有些怀疑起了自己的医术来,但景婉莹来看过后也说无事,艾锻木也只是勉强做罢,于是念酒与柳轻扶也合计着一同撒了一次谎。

虽然这般听起来是有几分交代后事的感觉,但是念酒也的确是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忧虑的,他想的倒也简单,先瞒着再说,毕竟他们才回去不久,总不能老是让他们舟车劳顿又来几趟吧。

但浮生在听到这言语时端着药盏的手指间却只是显而易见的微滞了一下,却有些颤抖,念酒方才想起来柳老夫人好似也是这般,倒也只是觉得有些让他介怀吧。

但念酒也只是笑着安慰了一句自己若是幸运的话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了,之后也是会离开去外界看看,毕竟自己也是很厉害的,之前风寒祥也是说了自己只要修养一段时间,或许之后也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但他也知晓这般的概念,一段时间起码也是得百年,而浮生是等不了的,自己也不会让他这般为难,倒不如就当成生离死别的好。

但浮生却只是缄默着,将药端到了他的面前喂他,念酒见这般也只是顺从喝下,也不会嫌弃药苦,反而是一副懂事的模样,浮生却只是有了几分怨恨,原本不必这般的,若是无人去伤那树,但他也只是怨自己,平白平生温润的人却也多了几分的世俗侵扰,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但时间却随着这般不多少温馨却也多了几分的忧伤沉着的时段过去,待念酒察觉到浮生的情绪,仿佛意识到什么,却只是松懈般清浅一笑,好似并不在意般,压着心底的忐忑酸涩,只是见天气寒凉,也便同浮生披上了斗篷,朝着外面去看了看院子内的景色。

比起从未知晓爱意,大抵尝过甜蜜后在失去的痛苦,还让人难受百倍。

但或许这般作为他们的结尾,倒也不错,虽不知是否自虐那般想着他们彼此的结局,但总归世间大多的事情也都是不大完美的,念酒看到的也多,早已经能够平静对待了。

这般却也并非是麻木,兴许只是习惯了罢。

但他们也并非走出去多远,兴许也是知晓晚上烛火暗淡,也只是有几分的光亮,故而只是坐在屋檐门口,看着今夜好似并非有什么星点月光,到底也是有几分最近尘缘要落雨的模样,就连白日的天气也都只是多云雾卷携着几分的寒凉。

就好似不曾见到光亮的失望,便也只是提起手中的灯盏,把提杆放在了石阶之上,而后拥着他坐在那石阶之上,看着那明黄飘摇的烛火透过灯罩照亮了一方天地。

而他只是愣了片刻,就顺其自然靠在了他的身旁,倒也并非是什么亲密缠绵,也仅仅只是舒适惬意那般,看着天空苍穹之下也是很舒适般,却也想到说不定下一年,那庭院外的青杏也会结果,又可以做些清热伐暑的糖水来。

却只是安静靠坐着,念酒却也觉得自己有了几分的困倦,而身体也是一阵阵的有些发痒麻,不知是什么缘由。

虽然刚刚醒来时过了一段时日倒也没有怎么疼了,但是好似这种感觉也是时不时的,倒也没有怎么固定住时间。

念酒也是不明为何会这般,但也只能暂且忍受着些,怕也是因为影响太近了些,就算是小七也不能立马便将结契解开,兴许只能寻个机会脱离开来了,但浮生却也好似察觉到般,只是凑近了些扶着,低声询问了一句可要回屋。

大抵念酒也是知悉的,身体渐渐无力般的感觉的确是不大好的,若是没有人搀扶着也几乎会瘫倒在地上,却只是被拥进怀里那般,他也觉得自己变得懒散堕落了许多,也只是低低颔首默声应道。

浮生听闻也只是起身将人抱了起来,动作轻柔温和,却也细节着注意举止,克制着自己的举动不会将人伤到,而也见念酒有些发困般,却只是凑近了些在他的面庞上依赖般依偎了几分,抵着彼此之中、心间清明知晓,低吟着承诺到。

“过段时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带你去看看。”却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自己听闻着,还是在与面前的人安慰着,但浮生却只是想要照顾着他,想要好好的,不会有那么多的外物干扰干涉。

但实际上念酒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浮生是说,他日后要带他去玩,也只是尽力忍着疼痛,朝着他展颜一笑,轻轻颔首,带着几分的气音尽量维持着平日的晴朗温和。

“我想要与浮生一同,去什么地方都好……”他还想再带上糯米糍粑、红烧排骨、糖醋鲤鱼、竹叶酒还有烧麦酱香饼等等,不过说不了那么多就算了吧,念酒果然脑子里面还是想着吃,但起码这样也会好受些就是了。

而浮生听闻也只是忍住哽咽,尽力泰然道:“无事的。”

无论是此生繁华巍峨高墙,还是惊心动魄危及时刻,也皆是那般,直到夜幕降临,少年也愈发困倦,曾经他认为彼此不会遭遇到那些,只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只是将他放到了床榻之上替他褪去了外衣,而后才掩好被褥,起身去屋门将门窗关好便是,自己也只是落座在他的身旁看着酒之已然睡着了的睡颜,面容依旧的干净温和,就算是如何他也都不会气馁放弃,他只是那般思索着,却也多了几分常人那般的情绪,心中安慰般想到,起码多了几分困倦大抵也不会那么疼痛了,自己也会陪着他的,无论如何也都会陪着的。

却只是亲昵依偎般稍微伸进被褥内,握着他的手多了几分的无助与彷徨般,却也坚定而不懈般。

而浮生只是回想起方才听闻他这句话,却久久缄默着难以开阔,千言万语却只是凝结为两字,“阿酒……”

清冷疏离的卿河君也有自己的设计与算计,但他但凡多了几分的感情,便也不会那般轻易的放手的,就好似潮汐潮落般,人生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不及让人反应便已然面对了,但人本就是复杂的,甚至他有时心中也都会有那种想法。

那些想法,本不该告知酒之的,他不能够这般固执己见自我堕落,自己更不该那般偏执想着的,就算是这世道再怎么逼迫威胁着他,就算是君王如何的权势浩大,他也该好好的沉寂下去死掉,成为家族与王朝的戏台傀儡,而并非是忽然有了思想那般,想要有了守护着的事物,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之人被一次又一次的当成靶子受到伤害,他何尝不懂得,却只是在这里发呆而空洞般发酵着那些可怕想法。

他不是无能为力,只不过是在酝酿一个更疯狂的事情罢了。

或许如今他才理解为何有人会奋起反抗,去反驳君王的决策与世道,自己该如何做呢、尽管知晓了结局。

他又是何错何对,就算是要先与心爱之人一同也要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好似施恩那般胆战心惊接受着那种想法,曾经彻查监督案件秩序的人,好似也变成了反抗者那般,但他仍然懦弱,不如那些人用生命做赌,他心知自己逃离不开,也知悉如今时局未定。

自己能够做什么吗、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

“我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莫要说是阿酒了。”浮生的话语轻柔温和,却只是将里面的人唤了现身,见到了面前的那束光,来面对着这般的世道,也仅仅只是松开揽住他的手,却往后退了两步,大抵也只有接触了温暖的光阳,才会知晓自己之前是何的身居意识。

“若是阿酒想要、我赠予你吧。”他只是起身后退,却拿起书信简封来安放在了桌案上的一角,而后看着那烛火的光辉依旧照耀着屋中,随及抬手撩起细挑将烛光挑灭了,随及周围暗下,也需要过段时日方才看得清夜间,浮生只是抬眸看向了那窗棂之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朦胧显露出了些许,比起平日更为皎洁清澈,却也更为明亮。

透过窗棂照进,却碎成了斑驳着的光影,在清冷的面庞之上显露出几分的端详来,那眼眸之中的清澈澄澈之意却比起任何时候都干净而自由,却也直白清澈如同原本的浮生那般,这方寸之地却也是另外的一处窗,却只是声音悠扬清朗,带着几分的透彻与温和。

“我仍就懦弱胆怯,却无法逃离,但日后希望阿酒见到的世道不是这般的世道、但愿酒之结交的人是那性情相投以为己任。”他只是稍垂眉眸,看着那桌案旁放着的一副崭新的画卷,将其打开来,便也趁着月色研磨墨砚、接着持笔落座,书写画卷的一展新的序幕,将他内心之间的美好绘于其间,也将苦涩融入诗句之中。

是独独为酒之而作。

或许在浮生的心中,美好大抵是念酒本身,而苦涩大抵是拥有后再离开,或许有的人一生之中总是会遇到那个人,让他懂得了人情冷暖与爱的美好,但那时却忽然离开,也便懂得了苦涩为何,或许他日后会比起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寂寞吧。

或许说、如今便已然是了,时局定了,他只能够创造一个更为鲜艳清朗的未来,等那人日后可以看到。

他只是神色冷淡、安静地坐在那桌案前,深沉清澈的眼底翻涌着千般情愫,却也皆融入笔尖绘制,挑选了自己择制而作的色彩,添入其中,心中却只是思虑着,若是后人可以知悉他的画卷落于何处,便能够知晓他如今的心意了。

他将后世皆想好了,就算是人灭天灾,但画卷不毁不灭,烧不毁也无法随着时间破旧消逝,就这般永存于世间便好,他绘了一夜的画卷,也想了一夜的经历,从自己与酒之初始、相认、相知、从学塾到浅河互帮互助一同协作,再到如今在仕途上在屋檐下,自己该做什么、自己也曾做过什么。

他将木牌与玉佩皆与画卷一同收入其中,再将其打理好铺上药水,封存在一处地方,那处地方想来没有人能够找到,至少没有本家人可以知悉便是,思索间,他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酒之,却只是稍许垂眸敛神。

浮生也想过许多,这些的一切本不该让酒之与自己一同经历,酒之也不该被自己所连累而在此地居住停滞,也不必被自己所局限连累着,要经历这般的困境与不解,他明知晓自己渴望着,所以才会表达出那般诱拐的表现,故作清冷疏离,却想要他靠近自己,不知不觉间好似严厉淡漠那般,也小心翼翼使得他进入了自己的领地之中适时地显露出几分的柔软,再让他放下戒心来,卿河君如何是清冷淡漠一清二白呢?

有个人被锁在了这里,终身无法逃离。

无论如何,他也都无法释怀,更无法放下。

他本不想耿耿于怀,但他惯会隐忍,只有在他在时可以喘息一二,但他离开之后,他也便无人再可言语那些,兴许浮生也是知晓要是一味寻求安逸、大概会舒舒服服平安顺遂,但是夜深人静时的彷徨不安与毫无适从,总会冒出来,他也曾知晓,也曾设想过,身为浮生的设想与白日梦。

其实真正纠结的,大概是是否会遇到一个知晓他的人,也能够相互了解,彼此慰藉信任着对方。

毕竟总是畏手畏脚,权衡再三的是卿河君,是柳氏公子,但不是浮生,浮生会很认真思考一些可能不那么务实,但是有价值的东西,也会时而变得有些斤斤计较起来想要融入爱人的群体之中,也会在空余时做几番白日梦,在现实与虚幻之中找得到浪漫主义的色彩,想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喜欢便说出来。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酒之。

不想要离开、不想要分别,浮生也想任性一下。

但身为他身体里面柳氏公子的那部分总是会站在一旁驻足告诫着之后的利弊得失,永远的理智与清明,而卿河君也仅仅只是被现实所打败了的人而已,他本来有着自己的白日梦与创造,却还是被现实撕开了一条裂缝,灌进了黑色色泽,只有浮生被藏匿着好些,世人不知、外人不明,却还是被家人发现了,亦与酒之相伴。

日安,酒之。

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每次、第一眼见之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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