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起来啦?”姑姑把碗筷摆好,转头看我,“快来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先去接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或许是因为我身上的痕迹不多,姑姑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估计她没注意到。
这时沈从言也从卧室出来,姑姑转头看了他一眼:“快来吃……饭……”
沈从言满脖子都是吻痕咬痕,想不注意都难。
他神色如常的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姑姑看看他又看看我,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从言十分自然的开始和姑姑聊天,姑姑看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低着头吃饭不看他。冬冬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起身去给它倒了点狗粮。
心情好平静,我是死了吗。
到公司后我迟迟不愿意摘下围巾,不下三个人来问我一直戴围巾不热吗,我只能摇头笑:“不热,我冷。”
但公司里空调开的很大,我很热。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
“陆啊,你这是……”陈临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我,“挺激烈啊昨晚,多少次?”
……忘记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了。
我随口道:“八次。”
陈临震惊了:“八次?!真的假……”
“再多说一句工作量翻十倍。”
陈临闭嘴了。
傅哲比我想象中踏实不少,这段时间一直在好好工作,有哪里不懂的才会来问。我以前还以为他会经常来打扰我,但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傅哲推门进来,将一个文件放到桌子上,我翻开,是工作汇报总结。
“你身上沈从言的信息素味道很大。”他说。
我愣了一下:“啊……”
他又问:“昨晚八次?”
我看着总结不再说话,这本来就是我瞎编的,俗话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谣言出自我口,我选择沉默。
不过沈从言还真有可能一晚上八次,但我不行就是了,三次累得我倒头就睡,八次我直接闭眼就死。
傅哲继续追问细节,我真纳了闷了,这种事有什么可问的,他真不觉得自己有点越界了吗。
见我一直不说话,傅哲终于自觉没趣的闭了嘴。
他坐到我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又说:“我最近都没找omega了。”
我嗯了一声,把报告翻页。
“我喜欢你。”
“谢谢。”
傅哲撑着桌子站起来:“我真的喜欢你!”
我看他一眼:“真的谢谢。”
他呼出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抓了抓头发继续说:“我把他踹了,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一头雾水:“什么?”
“就沈从言易感期,你去找我那回。”
啊……原来是这个。
我点头,继续看报告。
虽然那句话在当时对我影响挺大的,但比起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我应该多给沈从言一些信任,毕竟他和我说过的话对我许过的承诺他几乎全做到了。
看完报告后我在末页签上名字将其交给了傅哲,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我抬手指指他手里的报告:“你的汇总还有很多不足,可以去找李漓帮忙看看然后修改一下。不考虑。”
从那晚之后,沈从言好像就不装了。
他精力旺盛的让我感到害怕,为了防止我过早精尽人亡,在某天晚上结束后我向他郑重声明以后一周只能两次,虽然沈从言看起来好像不太满意这个频率,但也只能哼哼唧唧的接受,休息了一会后他又做了一次。
什么叫趁人之危,这就是趁人之危。
我们找了个空闲时间又去看了那个秃头心理医生,他说我最近状态不错,然后给我开了点药。
他说这药主要是为了让我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快速冷静下来的镇静类药物,嘱咐我没事别乱吃。
我笑着点头,心想谁没事会乱吃药。
或许是因为我跨过了心里那道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在某天早上我醒来时终于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沈从言很开心,如果不是当时我死命搂紧裤腰带的话,我们差点在早上做一次。
但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上了一天班的我筋疲力尽,当晚沈从言趁虚而入,又做了好久。
我说真的,我早晚和他分房睡。
而且在沈从言的坚持下,我把租的那套房子退了,彻底搬进了他家里。为了让我安心,他偷偷把这套房产转移到了我名下,给我来了个先斩后奏。
我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套房子居然是这样来的。
总之就是,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我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每天醒来都感觉我的好运要结束了。
这种不安伴随了我快两个多月,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除夕越来越近。
“你今年过年不回家吗?”我说,“左一点,偏了。”
沈从言踩着个椅子举着对联,闻言他的手向左移了一点:“今年过年和你们一起。这样可以吗?”
“可以,贴正了。”我问,“你家那边没关系吗?”
他从椅子上下来,后退两步看刚贴好的对联,道:“没事,他俩指不定上哪旅游去了呢。”沈从言一手搬椅子一手拉住我,“回屋了,外面多冷。”
冬冬长得飞快,饭量也日渐增大,早上起床后刚给它倒了碗狗粮现在就已经没剩多少了。
而且它意外的粘我,我走哪它都要跟着我。
姑姑开玩笑说因为我是打开盒子的人,冬冬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所以把我当成了它的妈妈。
于是,沈从言便一直在冬冬面前自称爸爸,每说一次都要被我打一下,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我刚坐到沙发上冬冬就扑了上来,嘴里叼着我前段时间给它买的玩具,呜呜的叫着。
我刚从它嘴里拿出玩具要陪它玩一会儿的时候,沈从言就躺倒在我腿上。
“干什么?”
他看着我的眼睛,拉住我拿玩具的手:“累了,想睡觉,让我枕一会儿。”
我有些哭笑不得:“去床上睡啊。”
“不要。”沈从言抱住我的腰,“没有你的床,冷。”
我拍拍他的头:“有我也冷,快起来。”
这时姑姑打趣道:“哟,这是和冬冬吃醋呢?”
“怎么可……”
“对。”沈从言打断我,“吃醋了。”
当事狗冬冬在一旁疑惑的歪了歪头。
好,沈从言,你是个和狗吃醋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