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主义世界……属实麻烦。www.jiuzuowen.com”
左思看着手里面的详细报告,觉得脑袋上面的血管正在快速的膨胀,扩张,最终在自己的头皮附近化作突突突的连续弹跳。
昨天狸克给左思看的只不过是一些简易的东西而已,并非是正儿八经的世界介绍,左思现在手里面这个才是货真价实世界介绍:
这个世界是标准的唯心艺术世界,人类的思维当中会产生思潮,思潮积累在人或者物品上则会产生强大的象征意义,强大的象征意义带来生产力,进而化作整个社会前进的动力。
在这种足够的艺术条件之下,社会才能进步,人类的思潮才能进展。
但是问题就来了。
思潮仅仅只是思潮而已,人类的思潮是可以被欺骗的,正如“乌合之众”一般,人类在集体当中的智商会高速下降,欺骗思潮对于类似于左思这类的神经病而言并非是什么太大的难题,而现在这个文明就处于思潮被欺骗的状态。
正犹如左思之前世界偶像运作一样,低廉的流量明星可以快速的驱逐优良的艺术家,完成劣币逐良币,其原因很简单——酒香不怕巷子深有道理但是放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世界当中确实傻逼问题,再香的绝世佳络宣传之下,二锅头兑水却能瞬间火遍全世界。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全球大部分的人都是“轻度消费者”,绝大部分买酒和的只是为了消遣而不是为了品尝,工地上工作一天的打工人也更愿意和一口浓烈的二锅头而不是放在窖子里面的精品干红——那太高深了,他们喝不懂。
他们甚至连茅台和街边盗版二锅头差在什么地方都尝不出来,你还指望他们能去找生命之水品尝?
——可是,这种事情放在左思那边的世界无可厚非是无可厚非,毕竟左思那边是唯物主义世界,精神建设固然重要但并不影响生产力,自古以来大部分的大国都是靠着“物理火力”打天下而并非是依靠“文化自信”赢得胜利,哪怕文化自信真的很重要也一样。
但这边不一样啊!这边真就靠着文化自信转化成象征意义,然后能轰炸全球啊!
艺术作品的完美程度代表着生产力,认同才会产生思潮,虽然昨天那场演唱会看起来非常的热闹,里面的人也非常的多,但根据数据显示,现在的统治环境之下,生产力解放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而正常情况下,这个世界的生产力解放应该达到百分之七十,乃至于更高一点。
为什么呢?
因为现在主要提供生产力的那三位实在是太菜了,菜的实在是扣脚!
除了青春躁动的小女生们外加上一些脑补能力极强的女士们,剩下的绝大部分人都能一眼就看出来台上这仨不行,是真的不行——左思这种门外汉,极度的轻度用户都能感觉不行,你就更别提这种纯粹的唯心主义世界里面被熏陶了那么多年的文明了。
文化和艺术的美感也是能培养的,只可惜,剩下的那群人根本就没办法推选出来另一个能和这仨对抗的人物,那三位已经成功的达成了垄断效果,任何一点异常的矛头只要出现就会被磨灭。
更不要提他们疯狂的“粉丝禁军”了,百分之四十能打的、年轻的女士们组成了疯狂的杀戮军团,这谁顶的住?
啊,杀戮军团不是开玩笑的,她们真的会杀人——砍头分尸处以火刑,应有尽有。
反正整个看下来,左思发现这他妈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宗教世界,目前正处在最愚昧的火刑阶段,审判异教徒。
左思觉得自己过去的话说不定得打一场宗教战争,对面甚至可能拿出来十字军东征……
这么一看确实挺麻烦的。
左思觉得自己的脑袋壳子稍微有点发蒙。
他得稍微想个办法。
就目前而言,左思暂时没打算把自己岛上那几位杀器带过去,主要是这次是打文化胜利(无误),带那几个过去就变成“征服胜利”了,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碰到了真正的古代种之后,左思才发现,其实自己这边是真打不过古代种。
除非有狸克的支援。
左思能做的就是把隐藏的古代种逼出来,然后让狸克把那些玩意干掉,而逼出来古代种的最好方式,便是把崩盘的文明修改到恢复正常。
古代种事混乱熵增,但这种属性落在唯心主义和象征意义上就会转化为历史退步,直到崩盘——毕竟在那种世界物理学根本无效,人文才是真理,文化才是力量。
那么只要左思修正历史进程,那么他就能成功的把古代种弄出来。
他在想好了这些之后直接就朝着狸克那边的传送器走了过去,他打算直接去那边看一眼,切身的体会一下那地方的“风土人情”。
左思在路上走着,他还没走几步,突然左思就看到了扛着鱼竿,哼着小曲的阿克正朝着河边走去,这让左思不由得惊奇了起来。
好久不见这位古代种了。
左思突然有点好奇阿克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于是他朝着阿克那边走了过去。
阿克也看到了那边走来的左思,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来显而易见的笑容:
“哟,好久不见了,左思先生。”
“好久不见,你这是要钓鱼去?”
左思不太清楚这位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是个退休的老大爷,安详自在。
“没错,左思先生,你要不要一起来。”
阿克笑呵呵的开口道,左思则是稍微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钓鱼……恐怕得钓一个下午吧。”
“也许时间会更长。”阿克直接笑了出来。
左思倒是沉默了一下,而后发问道:
“阿克,你怎么看你得那些同类?”
阿克很显然因为这个问题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左思:
“那你又是怎么看我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