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男孩开始找那些与他父亲相似的案件,那些犯罪却逃出过法律制裁的犯人。
他们明明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痛苦,但却凭借金钱或者权势全身而退,法律竟然奈何不了他们,反而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小男孩认为,既然法律惩罚不了他们,那就让自己来惩罚他们。
就这样,小男孩心中埋藏多年对凶手的仇恨,开始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小男孩恨他们,发誓要让他们尝一尝当年因他们而死人的痛苦。
小男孩定为目标的第一人,是一个自由投资家,他曾在毒驾时毁灭了两个幸福的家庭,但却通过自己的财富,投逃了制裁。
经过周密的调查,小男孩找到这个人,对他进行了以牙还牙。
干掉了这个禽兽之后,小男孩感觉自己心里轻松了一些。
过了几个月,小男孩又杀掉了一个为钱丧德的律师。
他之前作为警察时学习的刑侦技巧,现在却成了他逃脱侦查的最好手段。
之后,他每隔几个月,就会杀一个衣冠禽兽。
...
...
上杉信听着新田翔太的话,越听越心惊,这是怎么回事?
这故事说是故事,但根本就是回忆啊。
回忆的小男孩,不就是新田翔太自己嘛。
而回忆的内容,更令上杉信诧异,这个小男孩杀的几个人,完全与暗黑执法者的吻合。
这是巧合吗?
不,不会。
暗黑执法者一案,虽然警方内部都有耳闻,但具体细节只有经办的3系和特支系知晓。
新田翔太却随口说出这些事,他这是要干嘛?
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坦白案情啊。
这是在承认自己就是暗黑执法者呀。
但是不合理呀,他为什么要坦白呢?
自己明明什么还没说对他的怀疑。
而且,就算自己说了对他的怀疑,按照犯人的形为逻辑,在这样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应该是严词否定或者大声喊冤才是嘛。
为何却是主动坦白呢?
上杉信忍着满腔的疑问没有插话,继续听新田翔太说道:“随着小男孩杀了人越来越多,他心理上的压力是减轻了一些,但他好累啊。
这样的生活,让他愈发疲惫。
就像爸爸曾告诉他的,演戏就像戴上面具,然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但是当这面具带上,再也摘不下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它沉重无比。
因为从那时起,你再也不是你自己,你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小男孩白天需要扮演一个正直良善的警察,晚上却是一个残酷冷血,夺人性命的杀手。
不论被杀的人是多么的该死,杀人的理由是多么充分,但这都改变不了杀人的事实。
他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每人只有一次的姓名。
即使他从不后悔,但心理上的负担却愈发的沉重。
他感觉活着好累好累呀,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撑到找到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终于在不久前的一天,小男孩多年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他找到了一个退休的法警,那个法警曾负责过审理他父亲案件的庭审时的安保工作。
法警曾是父亲的粉丝,所以愿意为他讲述当年的事情。
根据这位法警的讲述,当时负责案件审理的法官有问题,当时还没有引进陪审团制度,所以判决和量刑都是由法官一人决定。
当时,虽然有部分证据和清洁工的认罪,但清洁工的辩护律师却很负责的找出了案件中存在的一些疑点。
按照常理来说,正常法官会对这些疑点进行进一步的考量,才会宣判。
但那法官没有,他不顾尚存的疑问,直接就宣判:清洁工谋杀新田善之的罪名成立。
按照法警丰富的庭审经验看,法官的宣判明显过于仓促。但他一个小小的法警,根本左右不了什么,疑问埋在他心里很多年,直到小男孩找到他。
...
...
得益于这位法警,小男孩终于明确了目标,当年主审的法官。
小男孩花费了一段时间调查,发现这位退休的前法官可谓劣迹斑斑,曾被人多次投诉过司法不公,但最终都被压了下来。
于是在一个月后,小男孩儿登门拜访了这位前法官。
这前法官是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人,真是一点儿承受能力都没有,只掰断两根手指,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小男孩儿父亲的案子,果然是有人指使他,让他将清洁工定罪,定死了。
他在审理的过程中也知道清洁工是冤枉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口袋里已经装了满满的钞票。
看他爱钱胜过一切,小男孩便折断了他全部的手指,这样他就无法数钱了。
然后又将他给吊死了,因为被他冤枉的清洁工也是这么死的。
...
...
上杉信一边听着新田翔太说,一边将前法官与堂本海斗进行对比,发现竟完全一致,真的是同一件事。
新田翔太还未说完:“这位贪生怕死的前法官,最后还给透露了一个信息:当年指使他进行司法不公正判决的,并不是零散的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上杉信听到这,心头不由一震。
因为按照堂本海斗的事迹,他所审判的不公正案件,涉及人员有社会名流、黑帮、普通公民还有公职人员等..
如果说,真的是同一个组织指挥他的,那么这个组织涉及的范围可是非常广泛。
其中最对立的就是黑帮和政府的公职员,它竟然同时都能涉及到。
一个牵扯黑白两道的势力,绝不是等闲之辈。”
...
新田翔太往下讲述:“
之后,小男孩儿又从法官那里,问了一些关于那个组织的事。
多年间,经那个组织指使形成的冤假错案,竟然有数百起之多,但更可怕的是,事后的投诉,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毫无疑问,这个组织是恶的集合体。
它的存在是,对公平正义的亵渎,是对人类社会最大的挑战。
所以,它必须被铲除!
不光是为了他的父亲,也是为了那些因为它遭遇不幸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