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清之正要打电话的手僵住了:“上杉警部,你打开了...你怎么会知道密码?”
上杉信笑了笑:“是猜的。”
梁田清之眉头一皱:“猜的?”
上杉信点头:“是。”
梁田清之对这个解释不甚满意,继续问道:“上杉警部,就算猜测也总要有个依据吧。”
“是有点。”
“上杉警部,说来听听。”
上杉信指着的保险柜的门上的密码盘道:“梁田警部,你仔细看一下这些按键,上面依旧可以看到清晰的指纹痕迹。”
梁田清之点头:“是可以看到指纹。”
“我们根据按键上指纹密集的程度可以看出堂本海斗常按的数字,有,密码肯定就是这几个数字组成。”
梁田清之点头:“上杉警部,这个技巧我也知道,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啊,就算我们知道组成密码的数字,但我们根本不知道数字的顺序,根本是无用的。”
“没错,光知道密有那些数字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要知道数字组合的顺序。
至于顺序,我们还是要看按键。
人的皮肤是会分泌油脂的,所以,最先按到的键,总是油渍最重的,也就是1,不过之后的顺序就难以分辨了。
但我注意到,常按的六个数字:,有些熟悉,接着我搜了一下,发现这种保险柜是七位密码。
,再加上七位密码,让我想到了这幅油画。”
上杉信指了指挂在保险柜外面做掩饰的油画说道:“这幅描写火山爆发的油画的名字全称是:1879年8月23日,维苏威火山爆发。”
“1879年8月23日。”
梁田清之念着名字,忽然恍然大悟:“1879年8月23日,也就是,正好可以用到这六个数字,而且是七位数。”
上杉信点头:“没错,这就是密码,刚才推出来的时候我也有些不确定,虽然有些人为了防止密码遗忘,会在保险柜周围放一些提示物,标记密码。
但我想这个的提示未免太过醒目,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不过试一下,又没有什么损失,没想到真就猜对了。”
梁田清之道:“堂本海斗先生,应该没想到会有一天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就算是在复杂面对凶手的逼供他,再复杂的密码,也是无济于事啊。”
“好了,我们看看保险柜里有什么吧。”
上杉信将保险柜打开,里边的景象可是颇为震撼。
保险柜底部铺着三层金条,上边左侧是一摞摞美金整齐摆放,而右边则是大量的美国债券。
上杉信简单估算了一下,就这保险柜中的东西,价值应该在两亿円以上,真是有钱呐。
上杉信翻了翻,发现保险柜中除了这些黄白之物,却并没有其他东西了。
可以肯定的是,暗黑执法者打开保险箱,绝对不是为了钱,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
...
梁田清之让部下进来清点一下保险箱中的财物,带过去做个检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上杉警部,这暗黑执法者还真是个奇怪的罪犯,面对这么多钱,竟然毫不动容。”
上杉信叹道:“他的意志很坚定,同样表示我们的任务很艰辛,因为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是啊,有这样一个对手也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上杉信内心却有另一个想法没有说出来:「暗黑执法者想要继续作案,这对警方有利有弊。
弊端在于,如果抓不到警方丢的脸会更大。
但利处就是:随着作案次数的增多,露出马脚的可能性也就最大。
那些只做一次案,就再也不露面的罪犯,是最难抓的。」
上杉信有个疑问:为什么暗黑执法者之前的几起案件中,并没有从被害人手中谋求什么东西的行为?
为何只在这位堂本海斗法官身上有所行动呢?
是巧合?还是有针对性?
如果是有针对性,那么之前推测暗黑执法者目睹或遭遇过的不公正,很可能就是来自政府方面了。
现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再来一些线索就好了。
...
“嗡嗡~”
正想着呢,梁田清之的手机忽然响起,梁田清之接起:“你好,我是梁田清之...嗯,你说...什么,那家伙又做案了?现场发现了裁决卡片...在哪里?...好,我马上赶到。”
梁田清之挂断电话对上杉信道:“上杉警部,暗黑执法者又作案了。”
“走,出发。”
路上,上杉信说道:“梁田警部,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上杉警部,你说的是案发时间吗?”
上杉信点头:“是的。”
根据前六期案件的卷宗来看,暗黑执法者虽然一直在连续不间断的作案,但每次作案最少相隔一个月以上,最多的时候,相隔能到两个半月。
这也是正常的,因为每次作案前,暗黑执法者都要事先收集被害人的住所,周围的监控等...一系列情报。高密度的作案会让准备时间变少,从而更加容易出现破绽。
但为何第七起案件发生,相隔第六起,最多不到两天时间。
到底发生什么?
促使暗黑执法者在相隔如此短的时间内,再次作案呢。
...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们很快赶到了位于浅草区的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在一处廉价的出租公寓,他们到了时候,公寓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正在对着围着警戒线的房间内指指点点。
“请让一下,警察。”
上杉信几人举着警察手册才进入,现场外,一个中年大妈正在不断的唉声叹气,而一旁的年轻女子脸色发白的坐在一旁,一女警正在安慰着她。
一名3系警员迎上来:“警部,上杉警部,你们来了。”
3系的成员因为比二人距离现场近,所以更先赶到现场。
上杉信和梁田清之一边更换防护服,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根据房东提供的信息,死者名叫关屋贤大,六十岁...”
二人换好防护服后便进入现场。
梁田清之在浴室见到死者之后,眼神顿时有些怪异:“永井...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