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田秀义是看到上杉信带着三船切兵卫等人到来,但他冷淡的性子,让他站在原地没有动。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上杉信带人过来介绍道:“警视,这位是搜查一课管理官:三船切兵卫警视,这位是特别调查第3系的系长大田泰平警部。”
三船切兵卫上前两步伸出来手:“小野田课长,你好。我是从大田警部这里得到了消息,就冒昧跟着一起来了,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小野田秀义平淡的伸手一握道:“你们好。”
三船切兵卫和小野田秀义有相似之处,比如都是平时总是一脸冷漠,且对下属颇为冷酷。
但不同的是,三船切兵卫在为人处世方面比小野田秀义圆滑的多,首先他对同级和上级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都很是礼貌。
并且对待他看重之人也颇为关照,刚才他主动澄清:他这个前任搜查本部部长来,和上杉信没有关系,防止小野田秀义误会上杉信。
而小野田秀义则是一冷到底,不论是下属、同级还是上级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如果小野田秀义没有什么后台,他的以后的仕途堪忧啊。
...
三船切兵卫探头看了看:“小野田警视,我们可以上前看看吧。”
“可以。”
三船切兵卫上前,但没有过分,保持在合适距离观看警员小心的将小岛朋香的尸体从冰柜中抬出:“果然是她,小岛朋香,没想到她竟然和贩毒事件扯上关系了,这位女士,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啊...”
三船切兵卫虽不了解发生的前因后果,但他知道,既然和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查到的线索,那自然是和贩毒事件有关。
不一会,装作有冷藏设备的车辆赶来,小心的将小岛朋香尸体抬上车,拉去浪速医科大学附属的法医实验室做解刨。
当车拉走小岛朋香的尸体后,井野弥三走到上杉信旁边问道:“上杉刑事,刚才不是已经把犯人的尸体运走了嘛,那刚才裹尸袋里装的是谁?”
“半具藏于冰箱的女性尸体。”
井野弥三一愣:“莫非是之前绿地公园抛尸案中小岛朋香不见的半具尸体?”
上杉信点头:“初步判定结果如此。”
井野弥三嘴张了张,最后道:“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那些凶手实在太凶残了。”
“井野警部,你为何用他们来形容凶手?莫非你知道凶手的情况?”
井野弥三反问:“既然是在这里发现的,难道不是这个贩毒组织的成员杀害的?”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那我用他们形容有什么不妥吗?”
上杉信哑然失笑:“也对,是我想多了,警部,我向您致歉。”
“无事。”
...
小岛朋香被送去解刨的时候,小野田秀义则带人返回了警视厅,而三船切兵卫则去了法医实验室,看起来他想最先知道解刨结果,也许那会带给他一个答案。
而在审讯室中,高原俊也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暴躁的敲着桌子:“我要喝咖啡,双份奶,快点!!”
总务课的成员,看着这位数小时前还是同僚的人,心中自然也是五味杂陈。
高原俊也来的这几天,待人礼貌有加,还请他们都吃过饭,大部分人对他的观感都挺不错。
但他这一切,原来都是伪装的。
他竟然是犯罪组织潜藏于警察中的奸细,而且因为他的泄密,害死了警方自己的卧底,这种人不可谓不可恶。
虽然他们之前对其颇有好感,但此时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并且,此刻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他再扯上关系,免得惹的别人又什么猜测。
正所谓人走茶凉,现在都没有一人,愿意去给这位昔日的同僚端一杯咖啡解渴。
高原俊也就这样一个人在审讯室喊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过去,他的愤怒依旧没有停歇。
而在他侧面,是一面大镜子,而在镜子之后,站着几个人——小野田秀义、井野弥三和上杉信。
其实他们两个小时前就回来了,但却一直没有进去审讯高原俊也,就这么晾着他。
这倒不是挟私报仇,而是为了以后的审讯便利。
高原俊也作为犯罪组织奸细,对警方的审讯的反抗心理必定极其严重。
尤其是被刚抓回来的时候,那时上去审讯不但问不出什么,反而会将审讯难度加大。
所以,他们决定先晾一晾高原俊也,用时间来消磨他的反抗心理,待他反抗心理随着时间和饥渴变弱之时,就是他们趁虚而入之时。
小野田秀义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另一面还在愤怒的高原俊也:“高原俊也押回来都四个多小时了,他的情绪为何还是如此浮躁呢?”
井野弥三回道:“警视,这高原俊也应该是自知大难临头,所以心绪不宁也是理所应当的。”
“上杉刑事,你呢,如何认为?”
“高原俊也他的愤怒,除了他内心的情绪的体现外,我想更多是的是一种掩饰。”
“掩饰?详细点说。”
“是,犯罪心理学课上曾提过一种情况,在审讯时,犯人有时会突然变得很愤怒,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解读,一就是他确实生气,二就是他是在用愤怒来掩饰他内心的恐慌。”
“你是说他此刻很害怕?”
“应当如此,愤怒很难说持续四个小时的,只有恐惧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增加。”
小野田秀义淡淡道:“那你继续说,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应该不就是我们警方,他卧底警方多年,对我们有足够的了解,哪怕是对待他这种犯罪组织卧底,我们是有底线的,他不至于如此害怕。我想,他真正害怕的应该是他背后的人,那个贩毒组织。
按照我们对那个贩毒组织的了解,组织架构严密,保密性极强。
而高原俊也这样子,绝不是我们之前抓到的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组织的成员可以比拟的。
他这样子,恰恰说明他是知道些什么,因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在害怕。
我们警方,不会灭他的口,不代表那个组织不会灭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