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想找个理由拒绝,闻诃白在这件事上却跟她没有任何默契,十分乖顺地应了下来:“听爷爷的。”
宴良辰脸颊的肌肉抽了抽,到底是认下了她这个孙女媳。
宴苏见老父亲似乎接纳了闻诃白,便趁热打铁,再次询问闻诃白受伤的事。
之前在客厅只有她关心闻诃白,现在再提此事,目的自然是为了替她争取宴家人的同情和关心。
闻诃白不清楚宴倾文对庄易和蒋云韩有什么布局,她轻描淡写地说:“误入打斗现场,被误伤了。”
在自家人面前,宴倾文没打算替罪魁祸首们遮掩,说:“是穆荣跟小月起了冲突,餐厅的人出来解围惹怒了穆荣,他动手的时候误伤了阿白。”
宴家人皱起了眉头。
二婶海逅捂着胸口:“穆荣现在都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宴日天霸气外露:“处理他们了吗?”
闻诃白一脸甜蜜地看着宴倾文,说:“当然,有阿文亲自出马,他们都道歉了,也赔偿了。”
宴倾文:“……”
虽然知道是在演戏,但还是忍不住冒鸡皮疙瘩。
一直没说话的萧白嬅忍不住对宴倾文说:“如果是你爸,他肯定会让穆家破产的。”
“那是必然的,没有人能在伤了你后,却只有一句简单的道歉和微不足道的赔偿。”宴傲天深情地看着娇妻。
宴倾文扶了下额头。
这也是她不太想住在家里的缘故。
这对夫妻无时无刻不在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戏码,而她就像是言情小说的番外里,被塞狗粮长大的男女主的孩子。
饭菜上桌,宴良辰开口中止了这个话题。
众人心思各异地吃过晚饭,或在客厅坐着消食,或到庄园的花园里散步。
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庄园无法让人久待,宴日天和海逅便找个理由回了他们的家。
宴苏见二哥一家子都走了,也提出了告辞。
萧白恋作为在场之人里,唯一一个既不姓宴,又不是宴家儿媳的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在这儿过夜。
于是很快,宴家庄园里便静了下来。
在宴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宴倾文自然不可能让闻诃白去客房睡,所以领着她回了房,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和宴家客房常备的一次性内衣给她。
“没有睡裙吗?穿睡衣不方便抹身体乳呢!”闻诃白光明正大地躺在宴倾文的床上,目光挑剔。
宴倾文将睡衣扔她身上:“你不能涂了再穿衣服出来吗?”
闻诃白轻笑了声,到底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宴倾文要洗头,便让闻诃白先洗。
本以为自己洗澡洗头再吹干头发要几十分钟,等她出来的时候闻诃白应该睡了,没想到她出来的时候,闻诃白还在玩手机。
侧卧着的闻诃白脱去了睡衣套装的那件丝绸上衣,只剩里边的蕾丝吊带小背心和睡裤,露出了她匀称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臂和漂亮的蝴蝶骨。
听到动静,她撑起上半身,凤眼眼梢微挑,姿态妖娆,声音充满了诱惑:“老婆,这是你几岁的睡衣?有点紧呢!”
宴倾文莫名地理解了她说的紧是哪里紧,视线不自觉地被她带偏,刚瞥一眼就立马收回。
闻诃白度量了下,说:“这个尺寸,有点像是你二十岁左右的睡衣。”
宴倾文生怕她的嘴里又吐出什么骚话,让她没法睡个安稳觉,急忙制止她:“你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作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当然要等你一起睡。”
宴倾文:“……”
大可不必这么入戏。
她站着一动不动。
闻诃白拍了拍身侧的空处:“老婆,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到了一些羞羞的事,所以不敢过来睡?”
宴倾文险些破功。她转身就走:“我去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
在她打开门之前,闻诃白已经从床上滑了下来,来到她的身后,一手搂腰,一手覆在她开门的手上。
“大晚上的,别去打搅属下过她的夜生活了。我们也有我们要过的夜生活,不是吗?”
热气打在脖颈上,宴倾文瞬间酥了半边身子。
闻诃白贴着她,一点点地将她抵在门后,呵气:“老婆,你身子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你才发骚。”宴倾文咬着牙根反斥。
“老婆,我只是在关心你是不是病了。你果然在想羞羞的事。”
宴倾文尴尬得脚趾抓地,好会儿才稳住心神,找回主动权,低声斥她:“闻诃白,别到处发情。”
闻诃白松开她,说:“你可真不经逗。”
宴倾文偏过头睨了她一眼。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下去,表情也恢复了镇静,任谁都看不出她方才的眼神出现过短暂的迷离。
啪地关了房间的灯,打开床头的夜灯,宴倾文没再搭理闻诃白,翻身上床,闭上眼睛将所有杂念摒除。
然而,有些念头并不受控制。在感觉到床的另一侧微微塌陷,被单一角被掀开,有另一具身体出现在这个隐秘的空间内时,她的身体绷紧了,仿佛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这些年,她从未跟人同床共枕,纵使身下的大床有1.8米,两个人各据一方不会打扰到对方,她也还是不太习惯。
好在闻诃白很安分,没有靠过来,只是笑着跟她说了声晚安。
夜灯的光被调成了暗淡助眠的橘色,宴倾文却没有一点睡意。
昏黄的光将灯罩的形状印在天花板上,她数着上面的灯孔,不知怎的,闻诃白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那缱绻旖旎话语的画面在脑海中重新浮现,搅乱了她的心神。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她不得不承认,那时候她是有感觉的。
只是一想到涉及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太过麻烦,也会占用她的精力消耗她的精神,她就不太想去应对。
尤其,对方是闻诃白。
倒不是她厌恶闻诃白,而是过去她们那些对峙、交锋、互相戳心窝子的事她不能当没发生过。
就像发泡的墙面,虽然不会危及墙体,但到底不太好看。
她没有重新刷墙的打算……说到底,心里还是没法做到完全释怀和不在意的。
忽然,身旁伸过来一条胳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右手便被牵了过去。
她转头发现闻诃白依旧闭着眼,呼吸却重了些许。
闻诃白嗓音低沉:“宴倾文,介意履行一下妻妻义务……”
“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宴总:我父母是霸总追爱火葬场言情文的男女主吗?
方便面:恭喜你,猜对了!
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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