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彩的指导，越来越严格了。

每一次结束都像是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仗，永梦死气沉沉的趴着桌子，跪了一会儿欲站起来坐下，双腿一软又是扑通一个平地摔，四肢乏力，遂翻了个身，索性躺在地上。

飞彩和永梦截然两个状态，衣履整齐，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凝淡漠。他看着挺尸的永梦，微微皱眉，手中锋刃交错，切开奶油泡芙，叉起一块送进永梦口中。

“研修医，没有卡带，你的耐力太差劲了。”飞彩毫不留情地指出。

永梦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手术室的时候，一个医生，竟然会晕血，真是太滑稽了。而飞彩，永远是一个模样，即使是刚刚结束高强度的手术，浑身被汗水湿透，也不会有失态的表现。这不禁让永梦脱口而出：“飞彩，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本来他没指望飞彩能回答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没想到的是，飞彩又叉一块泡芙塞给他，声音如夜泉流淌，说道：“医生是最后一道防线，不能失误，也不能倒下。如果医生都倒下了，还有谁能托付起人们的性命？”

总是觉得，飞彩是真正的把医生作为神圣的使命。他却几乎苛刻的要求自己，也如此要求着永梦。他总是说着是为了不让永梦坏了他的名声，但是交往这么久了，永梦还不知道，这是飞彩别扭到死都不肯直说的关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