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东地区的房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身着一身黑色底色蓝色装饰的西装的摩根单手托腮,靠在公交车车窗,观赏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盖勒特倒是没有很欣赏外面的风景。
和从ubw里了解到的冬木相比,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冬木似乎更加发达。
离开自己家所处的属于富庶人家的住宅区后,高楼大厦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了起来。
车水马龙、忙忙碌碌,才是这座城市的主基调。
就好像千千万万的现代城市一样。
不过,这个冬木,在这个世界,除了魔术方面,也有着异常特别的地位。
“哈~说起来,挂件......”
“王女殿下,就算你不叫我御主,我也是有名字的。”
“呵,你现在除了给我供魔还能做什么?你只配做本王女的挂件呀,小盖勒特~”
这恶劣的性格遗传谁的?不会尤瑟私底下是个腹黑吧?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筋。
“这座名为冬木的城市,也有我的故国统治的部分吧?”
“您知道的真不少。”(捧读)
“那当然,英灵现界可是伴随着当时的知识的。”
就像刚刚说的,冬木是个很特别的城市。
这个世界,东方一直统一着,并且已经与日不落帝国、法兰西帝国处于制衡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在上个世纪初,位于东方帝国东部的东瀛以及法兰西帝国内部的部分地区出于某些原因爆发了独立战争,且大有噬主的意味。
当然最后,老牌三大帝国仍旧镇住了这批反党,同时由于利益冲突,最后这些造反的地区变成了分界而治的地方。
而冬木,是少有的三大帝国共同治理的城市。
不过因为地缘政治的优势,东方帝国对冬木的管控力仍旧很强。
这些知识,都是昨天盖勒特恶补历史书知识才知道的。
不过,冬木为何能从东瀛这么多城市中脱颖而出,被三大帝国轮番伺候呢,可能也与圣杯战争有所关系。
但具体原因,对盖勒特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果然,纵使亚瑟王已然魂归理想乡,不列颠仍旧所向披靡!”
说到这里,摩根甚至有点小兴奋。
“姐,这个不列颠都是安格鲁撒克逊人的了.......”
虽然盖勒特很想吐槽摩根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骄傲之情,但这种有点欠揍的话他还是埋回了心里。
哪怕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看见摩根昨天晚上在地下室里面的阵地作成的过程都不敢随便惹她。
盖勒特虽然以现在的记忆和实践,也确确实实是个半吊子魔术师,但和卫宫士郎不同,他还是能分析魔术的。
如果说原本卫宫家的魔术阵地是个机枪碉堡的话,摩根做的就是一个神盾局航母。
两者真的是有质的差别。
当然,她还是用了卫宫家地下的灵脉的。
看着仍旧对着窗外景物兴致勃勃的摩根,盖勒特轻轻舒了口气。
这个摩根和自己预料的确实很不一样。
在以前看型月作品时,不管是从各个圆桌成员嘴里侧面了解到的宛若疯魔一样的成熟摩根,还是在fgo中维持不列颠岛的冷酷女王异闻带摩根,都和自己眼前这个欢脱腹黑的少女摩根很不一样。
不过,这也是个好事。
正经人谁想天天和自己的英灵勾心斗角啊!
“喂,挂件,又在发什么呆啊!”
......虽然也不见的有多省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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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公交的道路旁。
一个路灯上,陡然出现一个旋转变化的飞碟状物体。
物体里,慢慢地爬出了一个年轻男性。
男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唐装,一身书生气质。
如果不是他正站在路灯上,以及满头大汗,一定会更加雅致。
“真是可怕啊......”
在刚刚公交车经过他身边的一瞬间,他就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可怕的眼神飘过自己。
幸亏自己眼疾手快躲入飞梭,才没被彻底锁定。
即便如此,那种可怕的压迫感也让他心生恐惧。
“这就是英灵的力量吗,不知道是哪个职介的......”
见四下无人,男子跳下路灯,收起飞梭。
“真就不应该听外交部的鬼话,这次出差真的危险,还要向那个躲在宾馆里的上司汇报情况......喂,出租车!过来......”
当然,已经到达了学校的盖勒特是不知道自己的英灵惊吓到了一位普通路过魔术师的。
此时的他正在和在走廊里碰到的葛木宗一郎解释摩根的情况。
“......所以,这位摩根小姐,是来我们学校游学的?”
面容似乎万年不变的严肃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正在很认真地看着盖勒特递过来的“不列颠帝国护照”。
“嗯,是的。”
看了看似乎很是心不在焉却又对周围的景物充满好奇的摩根,盖勒特只能自己来撒这个谎。
“摩根是伦敦城市学校的,本来已经肯定能去牛津大学的了,只是想找个机会来其他地区增加一下经验,她的家长觉得冬木比较好......”
一边在和葛木宗一郎解释的盖勒特也在丰富摩根的履历,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对这个还在和外面飞进来的鸟自言自语地女生好点的印象。
这样应该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比如真的去查摩根的真实身份什么的。
“嗯,那盖勒特你先带摩根小姐在学校里熟悉一下环境,既然是游学,那也不对她作强制性的课程要求了,平时跟着你上课就好了。”
“好。”
盖勒特松了口气,招呼着摩根离开。
“等等。”
“怎么了,老师?”
盖勒特又绷了起来。
“假如进房间记得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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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室。
“要加糖吗?”
盖勒特给摩根倒了一杯绿茶,拿出了一旁的方糖块。
“不用,话说这是东方茶吧?”
“你是不列颠人嘛,就问问。”
“我生前可没喝过这种东西,真的是......”
盖勒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倚靠着沙发看着窗户外面西下的太阳。
这个世界由于东方世界长时间的统一稳定,很多古代的习俗都有保留下来。
比如华国以前进屋脱鞋的习惯。
一边喝着茶,盖勒特一边用余光望向端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摩根。
不得不说,穿着现代正装的摩根真得给人一种窈窕淑女的美好幻想。
那双黑丝也很好看......
“这样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楚?”
摩根放下茶杯,横过身子,躺在沙发上,用脚触碰着盖勒特的手臂,满脸揶揄。
“咳咳......我只是在想英灵对魔力的掌控是真的杰出啊,竟然能用魔力模拟出衣服。”
盖勒特有点尴尬地提出一个话题。
“呵~”
摩根倒是没有刁难盖勒特,不过仍然维持这这个姿势。
“这可不是英灵就能做到的事。英灵的衣物,就好像魔术师的礼装一样。同时,也是现实人类对逝去之人印象的产物,本来是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这是精通魔术的caster的特权?”
“极!少!数!的caster。”
摩根刻意重读强调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
“少装了,拿阿瓦隆当圣遗物,你一开始就没想过召唤我吧?”
“这种圣遗物,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召唤了理查我都不奇怪。”
盖勒特耸了耸肩,黑丝与衣服摩擦就像丝绸触碰般好听。
“你对衣服的品位确实不错,我也没想过你会穿黑色蕾丝。”
摩根翻了个白眼,一脚踢了一下盖勒特,翻身坐起。
“至少作为一个魔术师,你说违心话的本事倒还在。”
她撩了撩白色的发丝。
“不过鉴于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以及你基本没准备什么,我还是很怀疑跟着你有多大胜算。”
“你判断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是因为昨天的龙牙兵还是这个学校里的结界?”
“呵,你能感受到啊,看来你作为魔术师的资质还是有的。”
摩根放下茶杯,抬起右手,轻轻触碰空气,一串金色的奇怪文字出现在了空中。
“很复杂的结界,即使是我破解,估计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吃力不讨好。”
“这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防御性或者是拘束性的魔术。”
盖勒特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汲取地脉的魔术?用来补充英灵的魔力。”
“......有这个可能。”
摩根有些惊讶地看向盖勒特,这和她初步的推断很接近。
“不过如果是这样,这个魔术太复杂了。”
摩根挥了挥手,空中的文字消散。
“不过至少,我们能得到一些情报。”
盖勒特分析了起来。
“这个布阵的英灵魔术造诣不低,但也因为某些原因缺少魔力,也很有可能和昨晚袭击我们的是同一个英灵,其职介很有可能也是caster。”
“确实,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摩根点了点头,“看来你也不止可以作为一个充电宝啊,那接下来怎样?”
“咋样?”
盖勒特看了看彻底黑暗的天空。
“很晚了,回家。”
“诶,我以为你至少会拜托我把这个结界破掉,你不担心会对这个学校的人产生威胁?”
盖勒特走到办公室门口,半蹲下来系鞋带。
“第一,你也说了,破开这个结界不知道要多久,吃力不讨好,现在完全没必要。”
“第二,不管最终有没有破开结界,这种行为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最差的情况下,可能不止那个未知的英灵会知情,可能会有更多的魔术师知道这件事,这对我们是不利的,毕竟,你也知道,我没怎么准备。”
盖勒特刚刚想起身,一只裹着黑丝的脚就伸到了他的鼻子前。
“应该还会有第三吧,你不担心会影响到你朝夕相处的同学?”
僵了一下,盖勒特拿起一只皮鞋,帮摩根穿上,放在地上,顺滑地接过另一只玉足。
“你也说了,应该就是一个抽地脉的术式,能对普通人有多大的影响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摩挲有点皱皱的外套。
“真出事了,也会有中立机构出来照顾他们,这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之内。”
“圣杯战争嘛,保命要紧。”
盖勒特转过身,向楼梯走去。
摩根笑着跟在盖勒特身后。
“yes,master.”
“嗯?你刚刚说了啥?再说一遍?”
“你这种行为很幼稚啊......”
“轰——”
操场的方向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盖勒特从窗户往下看,操场的铁丝网护栏被撕裂了,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几块龙牙兵的残害挂在上面,正在缓缓地消失。
身穿校服的双马尾少女单手握拳,置于胸口,面容严肃地站在操场上。
离她不远处,是一个正在与大量龙牙兵搏斗的金发骑士少女。
她身穿着一身重甲,很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伴随着精练的动作,龙牙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但盖勒特看不清她手中的武器。
“远坂......她身边的那个,是......”
摩根看着其实少女,眼睛陡然睁大,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