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圣杯战争。
盖勒特在坐公交回家时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望着窗外,原本因为脑袋里毫无这个世界记忆的盖勒特还担心自己看不太懂日语不认路。
结果整条路上都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华文,完全没有交流障碍。
零零散散也能看到一些英文和法文。
圣杯战争是7个魔术师通过召唤自己的从者——历史上的英雄,最终互相对抗的胜利者可以实现愿望的魔术仪式。
而自己这个位置的原主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次——也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主角。
哪怕自己穿越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圣遗物,召唤属于自己的servant——从者。
想到这,盖勒特伸了只手进衣服,摸了摸胸口。
魔术回路亮了一会,随后熄灭了。
“没有东西啊……”
原着里卫宫士郎召唤的圣遗物被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可现在看,似乎没有东西……
“真可惜……”
盖勒特叹了口气,慢慢地走下公交车。
车辆缓缓地离开,很快只能看到远方的黑点。
周围很安静,只有鸟叫的声音。
不对!
有人跟着!
盖勒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这是刚刚投影出来的,上面还装了消音器。
“哒、哒。”
两声较小的枪击声后,两只乌鸦从天上坠下。
“……鸟吗……真的只是鸟啊……”
盖勒特皱了皱眉头……
这个世界的卫宫家和自己的印象中有些不同,是一栋有点哥特式风味的白色小洋房。
和周围的日风建筑显得很不一样。
一进房门,盖勒特就能感受到一种在学校就能感受到的违和感。
是自己家的结界。
摸索了一下,盖勒特找到了自己的卧室。
“还好还好,不是榻榻米。”
连校服都没脱,盖勒特一头倒进了枕头的怀抱。
“呼......真是奇怪的一天。”
翻身下床,盖勒特决定在宅邸中转转。
虽然整体面积没有那么大,但这栋房的风格很像原着中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卫宫士郎的义父卫宫切嗣和其妻子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冬木的城堡。
对一个人而言,这栋楼确实太大了。
走过放有雕像和花束的走廊,盖勒特发现了一间相对比较简谱的房间。
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个书架。
看起来应该是书房。
“这电脑......有点旧啊。”
稍微摆弄了一下手提电脑,盖勒特看到了书桌旁放着的相框。
里面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和西装的东方男性和一个白发红瞳欧洲女性。
女人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小宝宝。
背景是银装素裹的欧洲风城堡。
虽然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他们,但盖勒特下意识就认出了他们。
“父亲......母亲......”
按照设定,假如盖勒特就是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相框里的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他的义父义母——卫宫切嗣和爱丽.冯.爱因兹贝伦了。
而爱丽斯菲尔怀里的宝宝,应该就是自己的义姐——伊莉雅.冯.爱因兹贝伦。
也会是自己未来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竞争对手。
凝视着那张因为技术原因显得不是很清晰的照片,盖勒特感觉到一种牵肠挂肚的振动。
那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但看久了,盖勒特却发现了点问题。
在刚刚,自己一直都在注意的,是照片中的人。
但却没有很注意他们穿的衣服。
爱丽丝菲尔穿的是……天之衣?
两人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名……神父?
盖勒特想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但在碰到的一瞬间,整张桌子降了下去。
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没信号了。”
学校里的操场,这时应该已经关门了。
但却能看见一道人影。
慎二有点烦躁。
“妈的!”
一脚踢在操场的防护网上,他才稍微舒畅点。
明明只是普通地一踢,却让防护网直接变形,差点就破了。
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哈,间桐先生,为何如此暴躁?”
一阵轻飘飘地声音飘进慎二的耳朵。
“让老朽听听?”
“那个卫宫……真的是魔术师……”
“哦?您确定?”
“千真万确,他打掉了我的servant的使魔!”
“啊……”
那道声音停顿一下。
“您是不忍与朋友刀刃相向吗?这……”
“为什么这个毫无魔术底蕴的家族出来的假货也会是魔术师?”
“啊……”
那道声音再次停顿了一下。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您有决胜的意愿,无论敌人是谁,您都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说的对,说的对……”
慎二长吸一口气。
“等我获胜后,我就像圣杯许愿,让我成为真正的魔术师,我……我将会复兴间桐家族。”
“祝您好运。”
声音随风消逝,只留下一脸自信的慎二。
空中回荡着一点闲言碎语,很不清晰。
类似于“我当初是怎么会想到让他帮忙”之类的。
“trace, on.”
投影出一个手电筒,试了试亮度,盖勒特一步一步地向地下室走去。
鞋子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在宽广的地下空间回响。
“轰————”
突如其来的火焰燃烧声让盖勒特打了个激灵,躲到了一张长凳背后。
“魔力支撑的自动照明装置啊……我还以为魔术师杀手应该会装一些声控灯……”
卫宫切嗣,是一个让魔术界闻风丧胆的男人。
虽然作为魔术师才能不算很顶尖,但论魔术师对魔术师的生死之战,他几乎未曾落败。
作为时钟塔的代行者,一直致力于消灭各种悬赏对象。
他的可怕之处,在于拥有魔术师的能力,但又愿意放下魔术师的骄傲,用大部分魔术师不屑于的方法去杀人。
比如近代武器。
正是这些性质,让卫宫切嗣成为了“魔术师杀手”。
当然,盖勒特也知道,这个男人有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梦想——世界和平。
也正是这个梦想,驱使着他加入了圣杯战争。
冬木的圣杯战争,本质上是最初的三个魔术世家——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想实现第三法——“全人类灵魂物质化”的魔术祭祀现场。
在多次举办后,却演变成了7个人召唤自己的英灵进行厮杀,最终获胜者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魔术仪式。
本质上就是通过献祭召唤历史上逝去的伟人的灵魂——英灵,获得大量的魔力的行为。
只不过在原着里,圣杯被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了,最终无法使用。
灯光下的地下室有一种中世纪的教堂的感觉。
在灯光下,盖勒特看到了一个衣橱、一个录音机、一台显示器和整箱整箱的文件袋。
打开衣橱,里面是切嗣的衣服。
盖勒特突然起了玩心。
“孩子应该继承家长的衣钵嘛……”
将衣柜里的衣服穿上,照了照身边的镜子,盖勒特感觉自己成熟了不少。
“还挺合身的,果然啊,士郎绝对是发育完,切嗣176还是175的身高士郎怎么会看起来比自己的爸爸矮这么多……”
换上皮鞋,盖勒特跺了跺脚,感觉还挺合适。
但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却感觉怪怪的。
他又踏了几下。
这里是空的!
“trace, on!”
这次他投影了一把撬棍,轻轻松松地就撬开了地板。
地下有一团稻草,包裹着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
“不会吧……”
亚瑟王的剑鞘——“阿瓦隆”。
盖勒特颤抖着将剑鞘从地下搬出,摸索着冰凉的剑鞘表面上精致的纹路。
“阿瓦隆”,也叫“永世理想乡”,是型月世界的女版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saber)的宝具之一。
它的功能,是能够让阿尔托利亚附近的持有人持续续命,如果让阿尔托利亚自己持有,甚至可以算是型月世界三界最强防御。
在原着中,这是卫宫切嗣为了召唤阿尔托利亚的媒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尾时,为了救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卫宫士郎,还将它埋进了卫宫士郎的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第五次圣杯战争时卫宫士郎能召唤阿尔托利亚,同时擅长投影剑类宝具。
如今,这个“神装道具”静静地躺在卫宫家的地下室。
“……what the……”
盖勒特被这意外的发现直接整蒙了。
这绝绝对对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原本以为这东西不在自己体内就肯定不在自己手上了。
虽然现在的盖勒特绝对是没有办法使用阿瓦隆的,但他可以利用其作为圣遗物,召唤英灵,作为自己的servant,去打圣杯战争。
不出意外,自己也会像卫宫士郎一样,召唤出亚瑟王——阿尔托利亚。
好耶!
搓了搓激动的小手,盖勒特开始细细地回忆起自己脑海里关于英灵召唤的咒文。
将圣遗物抱起,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地下室的中央,就是一个魔法阵的符文。
“应该……可以的吧?毕竟普通人都可以弄巧成拙地召唤出来,自己虽然不记得啥咒文但好歹也是个魔术师啊……”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盖勒特将阿瓦隆置于法阵的正中心。
念咒前,他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佛祖保佑、上帝保佑、抑制力显灵……”
深吸一口气,回忆着自己在学校背书时的语气语调,盖勒特开始尝试用最抑扬顿挫的语调来为这场极其碰运气的召唤仪式蒙上一丝神圣色彩: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弧尽世之恶者
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就好像干冰扔进水里一样,一瞬间,大量的白色迷雾充斥进了这个地下室。
“咳咳咳……”
“吼?区区召唤仪式就会紧张到身体不适的魔术师可不配做我的master哦~”
盖勒特睁开眼,面前的少女长着和自己印象中阿尔托利亚相似的脸,但似乎比较苍白。
颜色更加浅的头发从头上垂下,搭在她琥珀色的瞳孔旁。
一身黑色带深蓝色的礼群,给她增添了不少贵族气息。
“caster,摩根,遵从召唤而来,汝就是吾之master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