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妖界的途中，申屠亦一直觉得眼前的画面无比熟悉，就像是前不久刚经历过一样。

“对了，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

“笑什么？”

“你就没想过，我是要杀了你吗？”

申屠亦想着别的东西，并没有仔细听林心说了什么，但他却听到了自己回答的声音。

真是奇怪，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他努力回想着，脑中有些画面，断断续续地拼接在一起，其中包括林心已经制好了丹药，还有小葡萄消失了。

甚至还有自己、霍弋、林心三人一起去鬼市，然后......

申屠亦努力将脑中的画面拼接到一起，突然出现了一段让自己不可置信的图像，是自己和林心......

这是什么？自己怎么会和林心做那样的事。

他将自己抽离出来，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林心。

“真是阴晴不定。”林心将头扭到一边。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自己脑中的闪过的片段一模一样，甚至是一句话、一个动作。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些记忆？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随着申屠亦怀疑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脑中的画面更加清晰，并且那些画面不再断断续续，只要是他主动回想，就能知道之后所有事情的发展。

此刻的自己，正为了筹钱接了黑市的单子，在外奔波，如果按照自己的记忆，那么待会儿完成单子回去的时候，自己就会听到霍弋变成狼的嚎叫声。

“嗷呜！！！”

申屠亦刚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了那声音。

他连忙寻着叫声赶去，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林心和霍弋被一群蒙面人包围，霍弋为了保护林心已经倒下，零头的蒙面人已经擒住了林心，手上拿着个小瓶子。

眼看那小瓶子快递到林心嘴边，申屠亦从天而降，将那瓶子打翻。

空中扬起一阵红色的尘烟。

申屠亦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随后，迅速解决了蒙面人，然后带着林心和霍弋往回赶。

自己并没有像记忆中那样吸入那曼陀罗花粉，所以记忆中那段香艳的画面应该不会发生吧。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申屠亦试图证明什么，如果自己改变了一些事情，那么事情是否就不会和自己脑海中的画面一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就说明自己现在是在现实中，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说明自己现在可能处于一个其他空间。

要么，自己脑中的记忆是假，要么自己此刻所处的空间是假。

答案就看之后了。

随着时间推移，申屠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明明自己没有吸入那花粉，所以说，这个空间是假的，脑海中的记忆是真的，所以自己就算在这里作出不一样的举动，也无法改变既定发生的事情。

申屠亦此刻只觉得越来越燥热，脑袋也迷迷糊糊地，只有牵着林心的那只手还有些清凉，

将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后，申屠亦便将霍弋轻放在在一旁。

“我去找医师。”

“这个点，大家都休息了，你在街上找不到医师。”林心刚准备出去，就被申屠亦叫住。

“可是你......”

“你看看能不能制出解药。”自己看到记忆中，林心给自己喂了药丸，然后自己就好了。

林心在原地犹豫了几秒，然后就和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一样，先是将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又低下头，将额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申屠亦感到额头上传来一阵凉意，身体也跟着颤了颤。

自己在脑海中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有些惊讶，现在要亲身经历一次，才知道原来是这种感觉。

申屠亦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只有靠近林心才能舒服些。

他不再克制，而是直接扑倒了她，将头埋在林心的脖颈处，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反正所有的事情就会按照自己记忆中进行，那他便不再忍耐。

自己第一次见到林心的时候便觉得她整个人都小小的，没想到抱在怀中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再用力些，就会将她折断。

想到这里，申屠亦便将手松了松，红着眼抬起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她。

可是自己一抬头，印入眼帘的却是她的嘴唇。

粉粉的、肉肉的、小小一只，就像剔透的蜜桃果肉，好像用力一捏就会爆出汁水。

他却是是这么做了。

申屠亦伸手捏了捏林心的嘴唇，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要不，尝一尝吧。

脑中只是这么一想，身体已经凑了上去。

申屠亦一手捏着林心的下巴，另一只手搂紧了她的腰，生怕她跑了。

在接触到林心嘴唇的一瞬间，情绪就像洪水般来，申屠亦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清醒着，还是不清醒。

自己清醒地知道这个空间不是真的，脑中也在想着要如何才能打破这个空间，但身体行动却和自己的想法相悖，不断靠近林心。

他甚至希望，林心永远不要将那解药拿出。

说实话，自己在回府途中，还有些遗憾，遗憾自己不能像记忆中那样，与她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甚至有些怕，记忆中的那些画面是假的。

但现在，自己却真真实实地将她拥入怀中。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在现实中追求她，她会不会答应呢。

申屠亦一边吻着林心，一边还腾出心思想着别的。

自己能确定这个空间是假的了，而且他知道，这个空间是自己的师兄顾麟的手笔。

申屠亦已经想到了对策，只是现在，他更想要享受当下。

他流连在林心的唇齿之间，下一秒，口中就被送入了一颗药丸。

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药丸抚平了申屠亦的情绪。

他闭上眼睛，唤出六道通天符。

“天地无极，万法无碍，以符为引，裂气为路。”

眼前的空气中出现划痕，一个裂缝出现在自己眼前，裂缝另一半，彼岸花瓣漫天飞舞，自己的身体则被彼岸花包裹着。

他伸出手穿过裂缝，扶上自己的肩头。

下一秒，彼岸花海中的申屠亦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周围的彼岸花开一燃烧，花海变成了火海。

“你慢了。”顾麟对着申屠亦笑了笑，挥手浇灭火海：“师傅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