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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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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个小时,谢南琛收拾起餐盒走进厨房,翻出一瓶刚开口的洗洁精,倒进饭盒里。

“厨房没用过?”商言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谢教授平时都吃空气的吗?”

手心的伤口沾上点洗洁精,刺痛一下,餐盘滑落下去,乱响一通,他有些不耐烦,“真会说话。”

“我来吧,”商言阙不再逗他,拾起餐盘时瞥见他手心的伤,皱着眉把那只手拉到水龙头下冲洗,“受伤了不知道处理一下?”

他昏睡的时候,伤口应该被处理过,只是洗澡的时候他没在意,伤口沾了水又沾了沐浴露洗发水,看着是有些严重,“处理过了,小伤。”

“家里有药吗?”

有倒是有,没有治外伤的,谢南琛沉默地看着对方擦干他手上的水,没答话。

“……合着我的dp平时就是这么过活的,”商言阙有些生气——那手上的伤看着吓人,伤痕一道叠一道,手指上也没能幸免,刚才看谢南琛吃这么久饭,他居然没发现,还由着他去洗碗,“跟我去医院包扎一下。”

“没这么严重,就是看着吓人,”谢南琛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无所适从,抽回手,“我自己买点药就行。”

他这话显然没有可信度,商言阙挑了下眉,“现在你的手归我管,下个月进组,别拖后腿。”

“那走吧,”谢南琛屈服于万恶的资本主义,拿起外套,又拿出两个口罩,塞给商言阙一个,带上门。

“手上怎么弄的?”商言阙把谢南琛赶到副驾驶,启动车子。

“不小心划的,”谢南琛努力给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昨天削笔的时候美术刀坏了。”

不知道商言阙信了多少,他侧头看了眼身旁专注开车的人,没看出什么情绪,遂不想再管,裹了下衣服向后靠去。

“到了,下来吧,”

车子平稳停下,谢南琛推开车门,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有点冷。

这一下没逃过商言阙的眼,他抬手摸了摸谢南琛的额头,“冷吗?”

“没,被风吹了一下。”

“能有点生活常识吗?发烧了”,那额头发烫,明显发烧了,联想到谢南琛下午大概洗过澡,“还洗的冷水澡?真能折腾。”

谢南琛自觉理亏,任由他数落,没再呛回去。

“别愣着了,走吧,”商言阙放轻了声音,跟病号置气实在没必要,况且病号认错态度还算可以。

折腾几十分钟后,谢南琛被安置在输液室,一手缠着绷带,一手扎着针头,嘴上还要“老实交代”,“手背上那是好几年前受的伤,没什么大事。”

他本想再加一句,“不会影响拍摄”,但没说出口,因为确实是有影响,毕竟是贯穿伤,据说伤到了神经。

“嗯,”商言阙微微颔首,又伸手摸了摸谢南琛的额头,“还冷吗?”

“还行,”见他不再追问手的事,谢南琛放下心来,“你先开我的车回去吧,我晚点拦个出租就行。”

商言阙没理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觉得很不自在,或者说困惑,难道商言阙就这么欣赏他拍的那张照片?欣赏到到爱屋及乌地对他这个作者也关爱有加。

“那张照片确实是在利比亚拍的,当时候战争刚结束,那个女孩在路上拦住我,可能因为语言不通,她没说话,就指了指我的相机,我就给她拍了那张照片。后来听路觉…我同伴说,她父母都死在了解放前夕……”

商言阙静静地听他讲着,等他讲完了才开口问,“怎么想起来跟我讲这个?”

“算是感谢你今天照顾我,”谢南琛本以为他会问跟照片相关的问题,没想到商言阙只问了这个,果然,在让他意外这方面,商言阙造诣颇高。

商言阙明白过来,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想撬开谢南琛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他也大大小小拍过十几部片子,合作的dp、演员、编剧不计其数,其中也不缺有才华的,他是欣赏那张照片,欣赏谢南琛的摄影技术,但也没这么夸张。

至于现在为什么非要守在这,他暂时不知道原因,也顾不上深究,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因为他想让谢南琛好好地跟他去甘南。

*之后的一个月,商言阙忙着跟编剧一起面试演员连带着筹备其他事务,谢南琛回学校课题组赶进度,二人只在晚上视频讨论一下拍摄脚本和其他事宜。

将近十一月,经过一个月几乎住在实验室的生活,谢南琛终于把论文投出去,也给要在十二月江淮艺术展展出的《维森斯特》画上最后一笔,收拾行李准备飞往甘南。

出发当天早上七点多,他收到商言阙的微信,「「地址」,来吃饭,吃完载你去机场。」

「不用。」

「有事需要提前当面聊,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听我安排。」

「行。」

赚钱真难。

半小时后,商言阙开门看到全副武装的谢南琛——墨镜,口罩,帽子一个不差,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利落又干练,他一手接过行李箱,一手拉下面前人的帽子,“包这么严实,像是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事需要面谈?”谢南琛摘下口罩和墨镜,白了他一眼。

“来吃饭,边吃边聊。”

他跟着商言阙走向餐桌,刚坐下就听商言阙说,“手伸出来。”

“怎么?”谢南琛疑惑地看向对面,习惯性地伸出右手。

商言阙把筷子放进他伸出的右手里,“另一只。”

他反应过来商言阙的意思,边伸手边悻悻开口,“已经好了,不会拖商导后腿。”

商言阙拉上那只手,翻来覆去查看一通,那天的新伤确实是好了,只剩几条淡淡的疤痕,可手背上那块硬币大小的疤痕和手腕处那几道伤疤,却在不知道多少时间的冲刷后,依旧狰狞。

他想起谢南琛上次提到那块旧伤时晦暗不明的眼神,没再追问,只点评一句,“对,还算不会误事,吃饭吧。”

谢南琛抽回手,简直要被气笑,“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

上次把谢南琛送回家后,商言阙不怎么放心,当天下午又打了个电话,对方隔天才回了条微信,「忙,有事儿晚上聊。」

鉴于上次谢南琛“忙”两天,把自己搞得又是受伤又是高烧,他又多问了一句 :「又忙什么呢?」

「论文和画,「图片」,有剧组的事吗?」

见对方确实在学校忙,他没再多问,继续去忙剧组的事,摄影组那边的事不时需要跟谢南琛协商,接通视频电话时,谢南琛要么刚放下画笔,要么在读写文献,他也隔着视频“检查”过谢南琛的恢复情况,但在见到谢南琛坐到他对面时,才终于放心下来。

吃完饭后,谢南琛自觉地帮忙收拾碗筷,在拿着餐具跟着商言阙进入厨房后,被说了句,“用不上你”,然后被赶到角落。

“上次那是意外,别把我当成白痴,”他觉得商言阙对他的的生活能力太有偏见,企图给自己正名。

“倒挺有自知之明,”商言阙的笑混着瓷碗互相碰撞的轻响,“这次去先看看实景,再试拍几个演员,没问题是话就正式开拍。”

“行,许燃也已经快到甘南了。”他之前提的同学就是许燃,在听到他要进组时,许燃那一嗓子差点把他家房顶掀了。

“不好奇要试拍哪几个演员?”

“好奇这做什么,都一样。”谢南琛靠在墙角,拍谁都一样,演员演得怎么样也不是该他管的事。

商言阙手上动作不慢,很快把碗碟摞好,领着谢南琛去书房,桌子上放着台新相机,“品牌方送的,看看能用吗?”

“取景是够用的,不过许燃有几台相机,用不上这个,”谢南琛转过相机看了眼型号,没有要拿起来的意思。

“那你呢?看不上这个?”商言阙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又想起他之前说的“掌不了机”,追问了句。

“Anny的最新款,”谢南琛把相机转回去,答非所问,“带去给许燃也行。”

“不是说他不缺?先放这吧。”

谢南琛觉得他这句话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情绪,又没法追问,只当自己想多了,“行 。”

一个小时后,谢南琛跟商言阙并排坐在飞机座位上,拉下帽檐合眼休息,为了提前完成课题和画展要的画,过去一个多月,他几乎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难得地不吃助眠药物就能睡着。

“是多久没好好休息了,这么困?”商言阙把毯子搭在他身上,纳罕道。

“嗯…”,谢南琛困得不行,抬手拍了下身边的噪音源。

商言阙忍着笑意帮他盖好毯子,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

过了大约半小时,商言阙翻开最后一页文档,随着飞机的一下颠簸,他的手腕被握住,那只带着伤痕的手似乎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可力道依旧算不上重。。

手的主人刚睡醒,迅速松开,“吓着你了?”

“那倒没,做噩梦了?”商言阙合上资料,拾起垂在地上的毯子。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谢南琛随意糊弄一句,就转开话题,“还有多久到?”

他确实做梦了,乱七八糟的画面缠着一起,绕的他几乎不知道今夕何夕。

“快了,再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谢南琛点了点头,靠回原处,却没再睡着。

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谢南琛先是送走咋咋呼呼的许燃,又跟顾西赆聊了几句,才抽身回酒店。

可能因为白天在飞机上睡过,他困意全无,到酒店吧台点了瓶酒,拎着走出去。

酒店邻着甘南西部地区唯一的湖,因为是深秋,湖边荒凉更甚,谢南琛靠在棵叶子几乎掉光的树上,对着酒瓶喝了口,挺烈的白酒,跟这甘南的辽远萧瑟很配,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将近一瓶酒下去,他身上有了些暖意,准备回去,却被叫住。

“谢南琛,现在知道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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