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蜘蛛侠抱着我抱着三只肥啾玩偶又回了趟地狱厨房的小公寓，我将三只玩偶一字排开放在书桌上，黑色肥啾放在最中间，红色的和蓝色的则贴在它的两边。

“最后送我回之前那栋公寓楼下就可以了，”我对蜘蛛侠说，“我开朋友的车来的，她的车还停在那边。”

“没问题。”蜘蛛侠爽快地说，他正准备再次捞起我从窗户荡出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伸向一半又收回，从紧身衣的异次元口袋里摸出一张明信片。

原来紧身衣上是有口袋的么？

一家子除了大哥所有人的紧身衣都配有万能腰带的我表示看不懂紧身衣上缝口袋这个设计。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名片，如果你万一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蜘蛛侠挠挠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瞧不起你的能力的意思，只是……”

“我明白了。”我适时地将蜘蛛侠从偶尔会出现的“表达困难”中解救出来，接过他手中的名片。

【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

白底红字写着事务所的名字，名字下方凸起的是一串盲文，最下面写着事务所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哎？

这不就巧了吗。

这下我和蜘蛛侠共同认识的人除了彼得，还多了一个马修·默多克，也就是夜魔侠，地狱厨房的守护者。

只不过我和默多克律师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更像是师傅与徒弟。

在我来到纽约上学后，布鲁斯因为担心我的身手会退步，最后可能会保护不了自己，所以他联系了夜魔侠，让对方每周在固定的时间给我进行近战训练。

其实我想说布鲁斯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经过他几年的魔鬼训练，就算我的近战能力再怎么退步，都足够在纽约自保了。

虽然我觉得训练没太大必要，但是我并没有很排斥训练，所以为了避免布鲁斯经常打电话来唠叨，耳朵长茧，我最后还是联系了默多克律师，商量了找他训练的事。

与他的第一次格斗练习就给我狠狠上了一课。

我信心满满地走进训练室，半小时后鼻青脸肿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被激起胜负欲的我当即与夜魔侠约好每周的训练时间，我誓要挽救回我在训练场丢掉的尊严！

之后在本科三年时间里，我几乎每周都会去地狱厨房的训练场进行近战训练。一直到第四年，我渐渐可以与默多克律师打个平手，偶尔还能战胜他，训练的次数便逐渐减少。

这学期刚开学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联系过他。

现在仔细一想，或许一开始这就是布鲁斯的阴谋！

不对，这绝对都在布鲁斯的计划之中！

现在意识到也已经晚了，我都记不清我从训练场里鼻青脸肿地爬出来多少次了。

“怎么了？”蜘蛛侠的声音让我从回忆中回来。

“没什么，”我将名片放进口袋，“我想我或许可以找他咨询被养父坑后如何索要赔偿。”

蜘蛛侠：“……？”

“你在开玩笑。”蜘蛛侠用的是肯定句。

“是的，华生。”我对蜘蛛侠眨眨眼，“我们走吧，再晚点我就要错过朋友家的晚餐了。”

蜘蛛侠将我送到布鲁斯的安全屋楼下，“下次见！”他面对着我一边后退一边说。

“等等！”我叫住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

蜘蛛侠收回蛛丝，“希尔达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模仿管家的语气还真有点像阿福。

“我可以要一张你的签名么？”我想起凯莉让我向蜘蛛侠要签名的事，今天正好遇到了他，要一张签名送给凯莉也算是感谢她收留我。

“你想要我的签名？”蜘蛛侠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面具上的眼睛睁大缩小再睁大。

我：“……送给我的朋友。”

蜘蛛侠的肩膀塌了下去，周围的环境都变得阴暗了下来，他安静片刻，又让自己支棱了起来，阳光替代了片刻的阴暗，“当然可以，”他说道，“你有纸笔么？”

我在小面包车的储物格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个空着的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蜘蛛侠。

“你希望我写什么？”蜘蛛侠拿着纸笔问我。

“嗯……致凯莉（To Kelly），”我一边思考一边说，“最好的室友、朋友……”

“希望你天天开心，永远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快乐比格！”

蜘蛛侠写到“比格”时动作顿了一下，在比格后落款“你的纽约好邻居蜘蛛侠”。

“谢啦。”我收好签名。

我打开小面包车的车门，蜘蛛侠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么？”我奇怪地问。

“嗯、没什么！”蜘蛛侠说，他朝我挥挥手，“下次实验室见，希尔达！”

“实验室见。”

……

我在晚餐开始前十分钟准时回到了凯莉家，今天的晚餐和昨天的一样丰盛。

松软的烤面包，一整只蜜汁烤鸡，还有鲜榨的橙汁和健康的沙拉碗。

吃完晚餐，我回到凯莉房间，献宝似地从口袋里拿出蜘蛛侠的亲笔签名。

“噔噔噔！”我将签名举起到凯莉面前，“给你的惊喜！”

凯莉看着签名愣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声惊呼，“哇！！！”

“我爱你，希尔达！”凯莉跳起紧紧地抱住我，“我要把这张签名用相框裱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凯莉放开我，“你今天遇到蜘蛛侠了？”

“我在看房的时候偶遇了他，”我说道，“我也觉得很巧。”

“你的运气真好，”凯莉拿着签名对着光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阵，“什么时候我也能偶遇蜘蛛侠。”

“你可以试试在时代广场大喊蜘蛛侠，说不定他下一秒就来你身边了。”我开玩笑道。

“只有超人才能这么被召唤出来。”凯莉嘟囔道，“我还不如祈祷今天晚上在梦里见到蜘蛛侠。”

“好吧，那我祝你今晚梦到蜘蛛侠。”我笑着说。

到了睡觉时间，为了避免再次失眠，我打开提姆前段时间上传在家庭群聊里的与稻草人的战后报告，试图用报告催眠自己。

暖黄色的灯光在我的余光里亮起，我转过头，视线越过窗户看向对面的屋内。

疲惫的少年将背包扔在床上，乱糟糟的棕发仿佛遭遇了台风过境。

怎么这么晚才回到家？

学校还没复课，就算是在外面做兼职，按理说彼得也会在晚餐前回到家。

疑惑的我看着窗外出神，对面屋内的少年脱下上衣，他的皮肤意外地偏白，肌肉线条……

我赶忙收回视线，顺手拉上窗帘，低头将自己埋进战后报告，心里默念一万遍战损数据金额。

睡意渐渐上升，我正打算收起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觉，屏幕上方提示有一条来自彼得的新信息。

【彼得：在做什么呢？】

心里升起莫名的负罪感，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抱住枕头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两只眼睛露出来看手机屏幕。

【希尔达：准备睡了。】

聊天界面上方显示彼得正在输入中，输入中变成名字，他停了一会，没一会又变成正在输入中。

我等了好一会，对面终于又发来一条信息。

【彼得：好吧，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我捏捏枕头，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喟叹。

【希尔达：晚安，你也是，做个好梦。】

第二天一早，我习惯性地翻看手机上的最新新闻，哥谭最近奇异地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除了司空见惯的抢劫和绑架，关在阿卡姆里的那些超级反派们意外地都没跑出来搞事。

【昨天夜晚，秃鹫从监狱越狱后袭击纽约银行，蜘蛛侠现身将其阻止。】

看来总会有闲不下来的反派。我心想，我没太在意，收起手机翻身下床，开启新的一天。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凯莉家和杰森的安全屋之间两头跑。为了能尽快搬进小公寓，我上午在凯莉家吃完早餐，接着便开着小面包车前往安全屋，整天都在安全屋里打扫除尘。

做完一整天的清洁后，我便会陪着新认识的小猫玩一会，再给它添上猫粮和水。

一周后，安全屋的置办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决定后天就搬进去。

搬进去前还有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询问杰森安全屋里是否能养猫。

我在这一周里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虽然我二哥看上去凶巴巴的，但事实上他是个心细柔软的人，就算不问他我的心里也早已知道了答案。

不过我毕竟是占据了一间杰森的安全屋，我想还是要象征性地问一下以示礼貌。

我先给杰森发了一张猫猫的照片，对面很快便回了一个问号。

【杰森：？这是哪个倒霉蛋变成猫了么】

【希尔达：不是。这只猫跑进了你的安全屋，被我和蜘蛛侠发现了，我想问问你我可以养它么？】

【杰森：可以，这有啥好问的。】

【杰森：等等，你和蜘蛛侠？】

我看着杰森的消息感到一阵莫名，在聊天框里输入，“是啊。”

【杰森：你和蜘蛛侠一起看房？】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问号。

【希尔达：？】

【杰森：你等着。】

我：“……？”

作者有话要说：掐指一算很快就要回收文案名场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