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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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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海鸥空鸣几声,掠过阳台,百叶窗外铃动隐隐。这座旅馆的住房中,蒲团上打坐的少女呼吸渐深,在清明如水的光线里张开眼。

秋柚又听见海鸥回旋。

她活动了几处关节,侧目看白漆的木片,窗外似乎有海浪在拍。

海。

前半夜的回忆涌上心头。

“你的师兄?”明灵怡半身浸泡在水里,半只胳膊被她拉住,沉默地凝视闯入者半晌,压下灵气澎湃的海水,“知道了。”

本来还以为要花功夫解释,结果却是在古怪的氛围中分开。等她摸不着头脑地回到沙滩,正想问寒静梧要来做什么,那家伙也只是凝视半晌海面,摇头说我们回去吧,蔺师姐安排好了住处。

原先计划的事就此搁置。

不动情:所以原先是准备——?

入定入得修为都涨了,求知欲还是不降反增,秋柚终于在大早上划出小号。

寒静梧:进入水灵骸所在的鲛墟,但显然有了更磊落的捷径。

寒静梧:阁下不是因为清楚这点,昨晚才提前将我叫停吗?

秋柚:……

高估了。

不动情:是的,我料事如神。

寒静梧:竟有此等大才,劳阁下算一卦,接下来我当何为∩_∩

不要这么配合演出啊。

名头都撂下去了,没法视而不见,秋柚虚虚握拳,战术性干咳。

不动情:藏起来。

寒静梧:目标已经见过我了。

不动情:知道你的存在是前提,扎不扎眼才是后话。

寒静梧:小师妹与之联络便足够。

不动情:但是——

秋柚忽然意识到疏漏。

看这两人见面的表现,明显就有什么隐情,放着不管避开接触,等于埋下深水炸弹,极可能在收尾时炸开。

不动情:我算了一卦。

寒静梧:阁下请讲。

不动情:唵嘛唵嘛,水天需。

寒静梧:?

不动情:你和明灵怡。

寒静梧:……

不动情:也许会等来什么,这样那样,命运的安排,对,所以你要不要,注意下这方面咩:D

寒静梧:^_^

秋柚机警地收手。

不妙的死亡微笑升级版。

寒静梧:我也为阁下算了一卦。

寒静梧:泽水困,三爻动,成山水蒙。

非常礼貌地用卦象损人。

秋柚用贫乏的占卜学得出悲伤的结论。

寒静梧:我只会等我安排的事。

寒静梧:阁下,我得叫人了,下次聊:D

下一刻敲门声响起。

秋柚长叹一气,挥挥手让面板消失,眼不见心不烦。

看来从寒静梧这边暗示行不通。

这头刚和人断联,那头开门后,就对上同一个人的脸。

“早。”寒静梧等在门槛外,挂着和善可亲的笑,低气压却超出平常,“司水仪式要开始了,蔺师姐让我来通知你。”

谁踩雷了?

秋柚下意识想着,合理运用排除法,首先排除自己,想不出准确答案,遂放弃。

应该不是大问题。

“我们要去吗?”

秋柚背手关门,绕过了他,边走边问。

司水仪式类似于开幕式,由当届主持的人出面,宣告剑胆会的开始。演讲的稿辞倒在其次,重中之重在于,每届最后的考核都别有新意,而这次的云蔚明家,据说会开启浮生若梦境。

但她问的是其它事情。

“明灵怡那边?”

寒静梧谈及正事,便收敛起情绪,不显山不露水,“放心,她想今天再碰面,不用你去找她,她会让你找到的。”

秋柚若有所思地点头,大约不愿被看到化形中的样子,明灵怡一竿子赶走两个外人,分开前提出隔日再见的要求,这么说来,与其在陌生地界冒失找人,等明家的人来找要靠谱多了。

“了解得好快。”她重温回忆后感慨。

没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人研究好了。

周围凿开冰窖般降低气温,在夏天的早晨都让人发冷,秋柚抱紧剑瞥向旁边,那人又挂起事不关己的笑,仿佛无意但很故意地说道:“我对谁都能很快了解。”

转角窗户投下的光芒刺眼。

秋柚不由得眯起眼,想着天色是大亮了,又想好像有点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谁都不喜欢被误会的。

可究竟会不会是误会呢?

“寒师兄。”秋柚沿着楼梯下行,他们的房间在第五层,距大厅有一程路,她走快了几步,在下个转角刹住,向上望去,那扇窗更高了,窗光里有玻璃似的蓝,蓝衣的少年被叫停,从扶手上看下来,光线太好,看不清表情,他或许也意识到这点,手臂自然地搭到扶上,歪头示意她说下去。

“等拿到水灵骸,水之灵物,剑胆会结束,我们回宗门吗?”

秋柚仿佛演练过几遍,提着心吊着胆,流利说完一整串句子。

“当然。”寒静梧肯定地回答,语气难得不解,反问道,“你还要去哪吗?带我一个。”

“没,只是问问。”秋柚佩剑在腰转身,“走了。”

时间可以倒流吗?

秋柚没过几分钟就开始捂脸。

这简直是在立教科书级别的flag啊。

经过宗门在外的队伍时,寒静梧就被澹台峰主抓去了,而她和忙进忙出的三师姐见过后,只被放到外面找地方避阴凉。

暂时分开了,还好还好。

“是你呀。”

涌动的人流带来嘈杂的人声,这句问候从人流中来,却很清晰地落在耳边,捎着海风里的铃声,好像就是站在人群里对她说话。

秋柚一愣神的功夫,有什么已经抵住发顶,动用了禁锢的术法,一点点把她从墙角捞起来,先是看到鸢尾色的裙摆,再是金线缠绕的丝带,皓白手腕上的铃铛,见光的同时金箔明灭眼尾,“怎么躲在这儿?”

扶风城的人正向崖顶汇聚,那里升起了浮空的平台,乐师们翩翩登场起兴演奏。一排排白顶屋的铃铛,近在咫尺的铃铛,都在森细细地响,像交响乐里流动的沙子。

秋柚顺着金线游移目光,彩色丝带入乡随俗般系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其中一条被拉伸的金线缠绕,对准她的眉心一弹即回,横躺回主人的手心,转眼间恢复为原本的长度,做这些事的人顽劣地吐了吐舌。

“认得我吗认得我吗?”许是没等到想要的反应,这人兴致盎然地催促,“好歹打过一架,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柒花。”

秋柚用名字竭力阻止对话。

“好久不见!”柒花可算能完成寒暄,“不过麻烦更正一下,我现在叫亓小花哦。”

说着展示出一枚贝壳状的名牌。

“也没有很久。”秋柚侧目了半晌名牌,淡蓝纹理的贝壳,[亓小花]三字赫然可见,她拿出自己的名牌,同为代表筑基段的蓝贝壳,做工对比不出瑕疵。

这是参赛剑胆会后分发的名牌,却让一个混乱阵营的魔修混进来,虽然属于司空见惯的情况,但还是有一个引人注目的问题。

“筑基?”

秋柚把两枚名牌横成一排。

“低调,要低调嘛。”柒花问心有愧干巴巴地笑,“况且不取用混沌的力量,我差不多是在筑基,诶诶不对!”她忽然张大了眼,又狡诈一弯,抓住了把柄似的,“要这么说起来,阿秋道友身上的秘密,那也只多多多很多的嘛。”

“低调。”秋柚镇定地复述,“要低调。”

“上回真让我难忘。”柒花收回名牌,牵开了丝带,四下张望,“那个怪物,我是说,你那位师兄,他居然还活着,怎么没和你一块?”

冰凉的剑气切断一截额发。

柒花定格了投放的眼神,绿衣少女容色未变,手臂与剑锋笔直一线,沉着而如幽灵般袭击,对准了几句话之前,那条丝带所指的方位。

好记仇啊。

“你要在这和我动手吗?”

柒花眨巴几下眼。

不小的动静已经吸引来不少的路人。

“亓小花,阿亓道友。”秋柚往屋檐下站了些,慢慢地叫出那个假名,似是小辈玩闹收回剑,“的确是同为筑基的道友。”

“是的哦。”柒花秉持起新人设,“道友可算认得我啦。”

秋柚思忖试探好了,这人应当是来真的,在最后的谋划前,举动不会出格身份,那么姑且还算安全。

所以她想做什么呢?

“他有事,走了。我在外面,晒。”秋柚指指太阳,又指指身边,“过来吗?”

“是很凉快。”柒花背手跳过来,差点儿肩靠肩站,“阿秋道友在接纳我,那么可以好好谈事情了。”

秋柚平视行道旁的白杆,这种仿佛正剧起来的场面,如果不能确保谈话优势,适当保持沉默就最有逼格。

“我是来搭桥牵线的。”柒花稍仰起头,望向白杆上的扇叶,白色的扇叶转啊转,她的长发拂过秋柚眼前,“我有位做生意的叔叔,姓皮,叫皮里山,是一名秤砣商人,你也可以称他为……”

风向标陡然转快,风向标下,两个女孩并立,风声淹没了对话。

“里山尊者——”紫墙上的影子诧异抬头,“他去父亲的书房了?”

这是明家守望在崖顶的城堡,高大的窗户面朝浅紫的穹隆,仿佛撷取来天空的颜色,为里面回转的长廊匀抹。

“里山尊者虽是魔道中人,但与魔域来往并不密切,而是加入秤砣商人的行列,仙魔不忌与各色人交易。”管家立在过道的一盏贝壳灯下,“灵怡小姐,家主愿意与其会见,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必为此忧虑。”

“里山尊者为人冷僻,恣谑好乱,所过之处必先有灾殃,我非是言其之过,只是他证无常道,无常生变,他的秤杆倾向清洗之变,故可以其出现为预兆。”

灵怡小姐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不疾不徐,不像反驳,像一支海洋的歌,“近来千千无绪松动,剑胆会又在即,我不得不虑其所谋。”

“鲛墟那边?”

管家老石般的面容有了裂痕。

“不是我借来的倒影。”女孩的下颌对他轻点,“是鲛墟的千千无绪阵本身。”

管家皱眉正欲说什么,对面银色的眸子微动,瞥了眼一个方向,他未出的话直压到腹中。

走廊尽头的大门洞开。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袭收束的黑袍入目,暗绣的衣摆向两侧翻飞,罩着外褂似的赤麒麟锁甲,那个人回头熟稔地对书房抱怨,狼尾的长发混入几绺金线,串起的玛瑙片粒粒明灼,“好不愉快的买卖啊,明圣海,你真是越活越不爽快了。”

“别这样。”里面的人古板地说道,“我们不熟。”

那个人就嘁了声,转身大踏步走来,一步一步,停住,青年人的高挑体型,低下一张娃娃脸,属于魔修的赤瞳饱经沧桑,却又透露出轻佻的光芒。

一个极其矛盾的人。

明灵怡想。

她正和这位里山尊者对望。

“哈,明灵怡,灵怡小姐。”里山尊者连连重复地叫她,像在做一件好玩的事,压低声陡转了机锋,“可明圣海的女儿早死了,死在了四百年前,所以此刻在我眼前的你,究竟如外界所传,是他寄托思念炼制的傀儡,是一幕虚幻的倒影,还是什么从海底爬出的……魔鬼呢?”

他的身后浮现出杆秤的虚影,与从书房传来的威压两相消弭。

“猜猜而已。”里山尊者起身抱臂,开玩笑般拉开距离,“失礼了,我赔不是。”

“无妨,尊者的话。”明灵怡歉然地摇头,“我也没有听懂。”

“啊呀,不知情吗,太让我罪过了,不妨就和我做笔交易,比如,在清洗的巨变之下,你不会再哭泣的样子。”里山尊者说完这句,原地只留下残影,他这回颇有先见之明,提前瞬移到了窗外,架起商人的笑对里面挥手,“不过先来后到,我还有桩生意要谈,再会咯。”

窗外的残影也消失不见。

“外界流言纷呈,小姐勿要多思。”管家的额纹锁得愈深,“四百年我见小姐入海,十四年前小姐幸得归来,从少不经事到元婴寿限,我只郁郁不能替小姐分担。”

“阿龚叔。”明灵怡叫住了他的本名,“司水仪式要开始了,父亲赋闲已久,还是由你去主持吧。”

“是。”

管家立即回归本职。

“另外差人手安排,订一间点烟坊的席。”明灵怡交握双手,温柔地下达命令,网状珍珠的发饰下,只扎发尾的黑发端秀,“我要请一个人来。”

“人?”管家不免愕然,“外人么?”

“是外人,也是我不知为何……”向来冷淡的银眸居然有了刹那茫然,“情不自禁想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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