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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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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是清冷的,映照着粼粼波光,更添一层如霜的寒意。

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骆凤辞正站在小舟上,在宫南洵看来只是模糊不清的一个轮廓,他之所以能认出人来,是骆凤辞额间独树一帜系的雪白额带。

宫南洵希望骆凤辞只是不经意地朝这边看过来,并没识破他,可过了片刻,骆凤辞依旧偏执地看着他,那幽幽怨怨的目光甚至把这姬水河都传染了。

宫南洵想起什么“太傅夫人”不禁眉心狂跳,他不过是无心之举却惹了情债,但看骆凤辞的意思,莫非是来真的?

跟骆凤辞的武功一样,他的心思同样是深不可测的,他可是一个隐藏了身份十几年的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的首领。

宫南洵一鞭击在水面上,飞溅的浪花形成一个天然屏障,他快速飞上岸,混入嘈杂人流中,又戴上兜帽去找阿菟。

河岸边熙熙攘攘,人多到摩肩接踵,他快速前行着,忽然觉察到一道有如实质的目光,抬起头透过帽兜边缘看过去,只见骆凤辞那股淡然清矍的气质全无,冷冽地似是雪山般屹立在他面前,凤眸钩子一样挂在他身上。

宫南洵没想到骆凤辞会在此堵着他,惊愕时手臂上一紧,已被一双清瘦的手牢牢抓住。

此时骆凤辞的眼底怨念与思念痴缠着,周围的人仿佛全部消失,天地之间,悠悠水畔,只有他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眼眸中映着彼此。

已然被人逃过一次,这一次他绝不会轻易松手。

骆凤辞一言不发拉着宫南洵便走,此处纷乱不是说话的地方。宫南洵没得选择,他能感受到骆凤辞攥得他有多紧,那是可以将他手臂扼断的力道。

骆凤辞是真的很气闷,他苦苦寻了宫南洵两日,日思夜想的,宫南洵可好见了他又跑,让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难道是不喜欢他?

不喜欢却为何要参加比赛?

今日不问出缘由来他誓不罢休。

骆凤辞把宫南洵带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岸边一株杨柳依依,垂下万千丝绦。

“我想要一个解释。”

燥热又急促的呼吸喷到宫南洵脸上,他被骆凤辞逼迫着靠在柳树上。

骆凤辞今日有着从未有过的强硬,像是揭开了那层淡漠的皮囊把最真实也是最受伤的自己呈现出来。

谁能想到骆凤辞竟也有走到暴怒边缘的时候。

宫南洵嘴唇紧抿,他当然不会认账,只是无论怎么措辞,都怕让骆凤辞失控。

忽的,宫南洵暗叫不好,那股熟悉的把浑身力气都给抽走的寒意在体内暴走,比以往来得都要猛烈,几乎是瞬间他便被掏空了似的绵软虚弱,战立不住。

“怎么了?”骆凤辞被吓了一跳,略显慌乱地在宫南洵身子踉跄时稳稳扶住了他的腰。

又腾出一只手来揭开兜帽,只见宫南洵眼里难受得涌出滴泪来,睫毛蘸上泪水湿润地抖动着,嘴唇失了血色,像是透明的软玉,整个人似是没了温度的一碰就碎的精美冰雕。

那种脆弱和可怜直扎得骆凤辞心窝子疼,哪儿还有什么气。

他看出来宫南洵这是发病了,焦急地顾不上什么礼仪,手在宫南洵膝弯一抄,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刚走两步,想起什么,又稍稍弯下腰,一手扶着宫南洵的头,一手给他把兜帽遮好,这样宫南洵便似是襁褓中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宝宝一样被他小心地抱在了怀里。

“锦严,回府。”来到马车停放的地方,骆凤辞抱着宫南洵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锦严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以往他家大人怀里抱的不是书便是琴,怎么今天抱了个人?

对了,琴!

锦严想起来非常重要的事情,结结巴巴道:“啊啊啊……大人,您的琴呢?”

骆凤辞似是受了一个暴击,脸色变了变恍然大悟道:“遭了,琴还在船上。”

锦严正要说“我去找”,那可是大人纵然天塌了也要守护的宝贝,却听骆凤辞道:“算了,等船家捡到定会还到府里来,你到时多给些赏便是。”

“……”锦严拧眉。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置,竟有种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弃琴如敝履的意思。

车帘放下,窗子也关起来不留一丝缝隙,骆凤辞将兜帽打开查看骆凤辞的状况。怀里的人面如霜雪,冷得似冰肌玉骨,可怜地瑟瑟发着抖。

骆凤辞将条毯子给宫南洵围上,又把人重新锁在怀里好让人暖和一些。

马车在漆黑夜色中飞奔,将姬水河畔的喧闹抛下,走最快的路赶往太傅府。

两个人贴的严丝合缝,骆凤辞初时不觉这时闻到了从怀中柔软无力的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惑人浅香。

宫南洵冷得牙齿打颤,浑身痉挛,意识渐渐模糊,他一个劲本能的往骆凤辞怀里钻,想从对方身体上夺得些热量。

那动作犹如小猫的爪子一样挠在骆凤辞胸口,衣衫下骆凤辞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

寂静的车厢内,感觉是那么鲜明强烈。

宫南洵难受不安地扭着身体,呼出的气体羽毛似的撩拨骆凤辞敏感的脖颈。

骆凤辞感到燥养难耐,身体烧了起来,脸颊潮红滚烫,如此宫南洵便更加贴近这个人造火炉。

怀中人的气息似化成了缓缓水流缠绕着他,骆凤辞想忽视掉那种酥麻痒意,屏息凝神了片刻,但宫南洵一动,便又被打破了禅心,绮念丛生。

后来骆凤辞根本没法冷静了,忍不住垂下眼睫,便见宫南洵的鼻子小动物似的拱着他的领口。

骆凤辞知道这样很不好,可还没将人拉开,脑袋已轰隆隆爆炸。因为他感到宫南洵冰凉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锁骨,一股电流哧溜溜地从脊背传遍全身,骆凤辞僵住了。

宫南洵显然是觉得没有衣服阻隔的地方蹭起来更舒服,他像那种刚出生的小羊羔,无意识地汲取着温暖。

但在骆凤辞这里,是宫南洵在亲吻着他。

“大人,到了”,马车停下,外面传来锦严的声音,“需不需要小的帮忙?”

“不必。”骆凤辞略显迟钝地回答一声,将宫南洵扶着坐好,理了理衣服这才将宫南洵抱下马车。

“大人,小的这就叫人去收拾厢房。”锦严自认很会办事,可话出口后,骆凤辞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步履如风直接抱人去了主屋。

锦严灵光一闪,莫非是夫人!怪不得,大人终于是铁树要开花了。

锦严还想看看夫人长什么模样,可慢了两步,骆凤辞已放下层层叠叠的帷幔。

骆凤辞叫锦严去请大夫,又命其他仆人将门窗关好,不能透进一丝风来。转后他又坐到榻前,捧起宫南洵一只手,冰凉彻骨,冷得惊人,手腕上都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细瘦伶仃的,不盈一握。

帐中美人呼吸微弱,眉心紧蹙,鼻间发出轻轻地细弱蚊蝇的哼声,听着叫人心疼得肝肠寸断。

骆凤辞看出宫南洵这病非同小可,只怕大夫来了也是于事无补,便探了探宫南洵经脉,凌乱不堪,寒气四处冲撞。

骆凤辞拧紧眉,不做犹豫,他给宫南洵脱掉披风,上榻盘膝而坐,手抵到后背缓缓输入内力。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操作,运功之人必须要功力深厚,否则不清楚病因,恐怕会遭到反噬。

另外,需得仔细观察每缕寒气的走向,用同等的内力来压制,否则会对宫南洵造成伤害。

过了好一会儿,宫南洵的脸上平静下来,眉间舒展开,长睫平平顺顺覆着眼睑,睡了过去。

骆凤辞用柔软绢帕蘸了温水细致地给他擦去脸上的细汗,便心无旁骛地静静守在一旁。

“小人实在无能为力,还请大人另寻高明。”大夫看过后一筹莫展。

骆凤辞叫锦严把人送走,烛火燃了一夜,他便寸步不离地坐了一夜。

再说阿菟,他寻不到宫南洵都急疯了,偏偏口不能言连向人询问都是奢侈,只能莽莽撞撞地在人山人海中找寻。

有人被他推了一把,刚要动怒当望见他半遮在兜帽中的一双好似野兽的猩红眼眸时,顿时噤若寒蝉。

阿菟的指尖刺入掌心,俊秀的脸扭曲地变了行,他此时心乱如麻,恨不得见人就杀,只有血腥味能让他好受一点。

他居然把他喜欢的人弄丢了。

之前跟宫南洵商量得是,宫南洵来对付司徒弼,他在暗中协助,船的绳索便是他潜在水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断的,可等他游到岸边,看到司徒弼都走了,却迟迟不见宫南洵。

“你看像不像?”

两个走街串巷挑着扁担卖小玩意儿的见了阿菟交头接耳着。

“像,十有八九是。”

“走,跟上去。”

两人目中精光闪过,挑担的手臂肌肉虬结,分明都是高手。

“洵……洵……”阿菟想叫宫南洵,可急得眼泪夺眶而出也只沙哑地喊出一个含混的音。

夜色已晚,人群逐渐散去,只剩灯火寥寥几盏。

阿菟在垂柳下寻到了那把打奴鞭,可见人定然是出了事儿。心中痛如刀割,转过身却见有两个人虎视眈眈地走过来。

那一瞬间,阿菟的愤怒直冲天灵,眼前都是大片大片的血红色,他化成了一头猛兽,龇牙咧嘴着,狰狞恐怖,正欲一手一个掐断他们的脖子。

却见两人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下,道:“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太傅牌火炉,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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