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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意外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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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雷区︰

这章含金固量较少,而且略为血腥,画风有少许变异。

请谨慎食用。

「你有你个人想法,我没理由阻止你。可说到堕至阿鼻地狱的话,大可不必。」金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仿佛在想对方脑子装了什么,才会对他存有极大误解。

说真的,他像是会帮助别人的善良英灵吗?

对外身份为神使,但金固认真表示打算放任眼前事态。

小童:「???」

女人:「???」

男人:「哇老,说好神爱世人,众生平等呢?」

金固挥手控制锁链重重圈绕于男人头部,说话、目视、听觉皆被夺去,徒留寂静漆黑,只留下鼻子让他不至死。

「单以一个无名小卒之命,于人理无受影响情况下,能换来你和他妻儿的息怒,那也无妨,几乎血赚了。」金固缓慢踄至小童身边,蹲下与其对视,伸手摸摸炸毛小猫儿脑袋,试图安抚暴走小猫咪。

谈话间云淡风轻,晃似讨论微不足道之事,而非判决了一条人命去向。

况且比起此事,金固更在意处于情绪起伏,理智受感性屏蔽的小童,情绪洪流带动整个思维,稍有差池,小童便会掉进深渊,自我封闭起来。

金固凝视小童,莫名幻视到受到致命伤而躲起来等死的自己,真奇怪。小童从相遇后,两人几乎一直一起行动,何况单落时候?

有什么在引导她。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引导安抚小童,使其冷静。

「我存在意义是确保和守护整个人类延续,即一切行动不足以震撼、威胁人理与时间线情况下,你大可自由去玩。」金固颇为冷漠地为自己立场划上定义。

笑话,他在古巴比伦特异点时,亦曾为带点手信给戈尔贡,而亲自动手宰城,血流成河,何况眼前一条罪孽深重的生命?

再者,人类向来有光有影,失去阳光照耀而放弃自我,为求私欲,转而抱有恶意去伤害他人这部分,金固深感厌恶。

适当地定期清理才能长生美丽花朵。

有需要的话,可考虑彻底根除再播下新种子。

不过,重新播种只能为压箱手段,而且这条路一定诸多阻滞,金固回想起某两位兽的下场,还是决定撕了这方案。

「咳 — 」金固清清喉咙,再次澄清并强调立场自己无意救下此人,内心百感交集。

养育和教育孩子是门专业技术活,建议考牌照制度,投考时需紧慎考虑。

金固牵起小孩双手,轻声哄道︰「我不愿小童脏了手。」

泥人偶目光温柔,水光流转,与过去眼中只存有模仿他人而成虚假柔光截然不同。

「座敷童子应是,在人们面对窒息压迫时,为其带来无伤大雅小恶作剧,迎来珍贵喘息时间,象征好运与幸福的妖怪。」

大地分身的泥人偶道出大地为他捎来的讯息,补充说︰「如果修行得道,许能成神佛旁边童子护法之类,所以不可脏了你的手。」

「若果你坚持夺走此条性命,那便由我代劳。」

理应慈悲怜悯的神使笑说道,紫瞳泛起金光,嘴角弯起诡异弧度,言语间轻巧得不像讨论难以估计人类生命重量。

他或许根本没把被缚者归纳为人类方。

神使此刻表情与座敷童子早前表情,实属异曲同工之妙,几乎是同模刻出来,行动演绎何为另类一脉相传。

远处传来似是金属圈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随后脚步声和手扙接触地面声,正向众人所在位置前进。

一道身穿褐色底衣、披红格黄间条裟衣僧人出现于面前,方才那些声响皆从他出,只见僧人眉目低垂,脸色慈祥庄严,而他左肩上停留一只似曾相识的红蝴蝶。

僧人双手合十向众人行礼,缓缓道来意。

「你们好,老纳因座下信徒委托而前来。」僧人转而向小童问道︰「座敷童子,你可有意愿跟其母共修于地藏菩萨门下?」

金固被这直白挖角发言吓到炸毛,顿时急起来,大胆刁民来抢我家徒弟,但马上意识到僧人提到了另外一个人。

小童的母亲。

有一说一,若能选择,谁会跟想家人分离,经历至亲相别离之痛,那个被锁链困住的渣男是特殊例子。

小童一面狐疑不信,小声反驳道︰「你说谎,我从没见过母亲,更别论共同修行!」话毕躲到金固身后,拒绝交谈。

别人难以窃视他人内心,只有小童心知自己内心浮于水平面,左右摇摆极度不安,下意识想拒绝。

那只红蝴蝶拍动翅膀。

虽然碍于物种限制飞行速度,但明眼感觉到红蝴蝶非常焦急,淡淡绿光伴随它飞行,身体外形开始改变。

根据过去经验而论,金固颇为肯定接下来没有自己戏份,为减轻蝴蝶负担,他果断地把躲在身后的小童提到旁边位置,与她牵手共同面对。

金固放缓声线,以此缓和紧张的小童,道:「接下来看小童表现了!无须害怕!我会在的。」

方才那对母女悄悄地凑上来,眼神透露面对一众非人的恐怖,但仍坚持到金固耳边说话。

「大人,你这样真的好吗?不怕那孩子会有危险吗!」来自人类母亲的不赞同目光如芒刺尽职攻击神使后背。

「他们没有恶意啦,而且那位僧人神性很高,应为得道者或其他神明,大可放心。」可靠神使回道。

话虽如此,他双目没一刻离开僧人和蝴蝶两者,而魔力与土地保持连接。

小童怔愣半晌才意识到,她要独自去处理,神使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中。

回想自己曾大声表示,未来要协助神使大人,两人牵着的手像一条管道,勇气从另一旁传过来。

是呀,如果连自己的事亦难以面对,进而逃避,那协助神使一事何从谈起!小童想到那个约定,为自己打起精神。

她是神使大人座下弟子!

点点灿烂光芒飞快包围小童,似是雀跃万分,亦似重逢。

一位女性自光芒中化形拥抱小童,她身穿赤红且绣有精致蝴蝶和服,与小童如同一辙的眼眸盈满泪珠,感恩和爱意溢现,甚至触感他人情绪。

「我可爱而可怜的女儿。」小童母亲以手仔细绘画、抚摸女儿五官,惭愧感一发不可收拾,涌泉流出。

早被挤到一旁的金固捕捉到哭泣声,反映性沉默地抽出小手帕,看也没看直接塞给旁边妇人。

有种跟乱尼在看剧集的感觉。递纸巾专员如此想到。

小童慌乱之中忆起过去刻意遗忘的画面,记忆实是痛苦不堪,显得瞬息美好如同毒药,加剧绝望窒息感,转而选择忘却。

「没错,那天你诞生之时,那一瞬间确确实实地与你母亲对上了眼,看见赋予你身体与生命之人。」僧人边说边用杖「铮 — 」一声的敲击地面。

众人心内无明怒恕似受到驱散去除,处于更接近深层意识中,尚未接触世界的自己。

最初、最纯白的自己。

僧人见小童母女相拥重逢,话间哽咽不便解释,转而担起解说重任,缓缓道出当天隐藏真相。

黑白灰画面里,一张仅有彩色画面闪过,瞬息间又混进无数绝望中躲藏。

现在僧人轻而易举拨开那些厚重灰黑画面,拈起那朵娇小脆弱,却仍努力盛放的花朵。

月明星稀之夜

妇女惨叫声彻夜长鸣,本应诞生的婴儿意外有变数,血水与清水一盆盆拿进去又换出来,产婆与侍女忙出忙入,忙碌到狠不得生出三头八臂,家主在走廊神色凝重踱步。

直至黎明破晓时分,一道婴儿哭声划破凝寂气氛,为家庭带来生气,家主满心欢喜,不顾仆人阻挡,直接拉开门。

「夫人,我儿如何!」他快步至虚弱的夫人身旁,满意打量她怀中婴儿。

新生儿张开眼睛,母亲喜悦无比,慈爱地为女儿理理凌乱的胎毛,轻轻道,「是女儿,大人。」

「是我们的女儿。」

产房中顿时剩下夫人轻柔哼唱声,哄刚来于世、小小只的女儿入睡,祝福她未来如花绽放。

「是吗?女儿吗?」家主良久回应道。

仆人们安静低头,眼睛规矩盯住地板,不悄声色离开,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不听不闻不说,否则下场嘛……

夫人醉心于自己差点难产的女儿,缥缃眸光中全是怜惜,如此瘦弱的孩子!

「大人!大人!你看,女儿张眼了!」

家主一把抢过女儿,随手扯过旁边丢弃布条,遮住正哇哇大哭女儿的脸,视觉受到阻挠。

「你做什么!把女儿还给我!」夫人喊得撕心裂肺,同时传来「咚咚」的地板声。

身体左摇右晃,似有人尝试抢走她,然后受到人阻止。

亲生父亲抱住婴儿急忙跑向哪处,刚生完孩子的女性拼命追赶,哪怕下身伤口再次裂开而流血不止,形成一条血路。

「你们赶快拦住夫人!而这孩子……」

家主声音如同石子掉落鸟雀群中,激起一片惊弓之鸟飞出,仆人们慌忙失措地尝试制止夫人。

仆人手上的鲜红如此刺目张扬。

家主来到厨房中,旁若无人走到石臼。

厨师和帮工们迅速一字排站到墙,头垂低,但凡有点恻隐之心的人也不愿意见证以后之事。

「女孩子,那为家庭作出最后的贡献!」

素日人声喧闹嘈杂的厨屋,总是充斥慌乱地搬动材料,压线赶工制菜的声音,此时全被遮盖了。

婴儿哭闹声徒然增大,最后式微,然而石臼桩声尚且继续。

良久,终于寂静。

家主双目充血,桀桀怪笑,有什么附身似的嘀咕,「既然是不需要的女孩子,那就去成为座敷童子,为家族带来繁荣。」

「你们把这些东西和白色小袖和服一起放进酒坛,在厨房随便找地方埋了。」家主头也不回地吩咐。

他注意到满手鲜红,「打点水来,我要净手。」眸光嫌弃不堪。

这些全是小童记忆中的所有。

但不是小童母亲和那位述事僧人的所有。

自骨肉被抢走,因反抗挣扎的夫人落下病根与软禁,家主下令直到夫人想通方才放行,否则疾病一事可大可小,病毙也非无可能。

后来夫人不再哭闹怒骂,整个人安静如死水,但她再怎么缠绵病榻,几乎走一步喘一下,仍坚持每天前去附近小庙中祈福。

庙中主持见她于家与庙中东奔西跑,对本已临近崩溃的身体雪上加霜,送出一小尊菩萨像,让她日夜供奉,等身体好了才过来参拜。

她满心欢喜的把那尊粗糙不堪的木雕菩萨像,恭敬放到厨房某一位置,一个甚少遭人踏足的位置,耳边偶尔传下嚼舌根仆人的小声议论。

「疯婆子又做什么了?」

「她一天两头冲到庙里报道,家主怎会放她出来!」

「我们明天当值侍候她,可真麻烦。」

许是家主将即迎娶侧室,名义上的正室夫人早已名存实亡,比起讨好她,更多是附和和准备讨好侧室夫人。

偶尔也有良心未泯之人。

「夫人,夫人。」一名厨房杂工小声地引起在祭拜的夫人注意力。

见夫人走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递过些食物,「夫人,这是大家留下给你的。我们不能帮助什么,实在难以报答你过去恩德。」

这样磨人的日子日复一日,衣食被刻减,饿得面肌瘦黄,仍努力省下食饭,去供奉菩萨和那孩子。

母亲已经保护不了孩子,难道尚要她眼光光看着,命苦的孩子身处寒冷彼岸,且不能饱食吗?

反正她做不到,哪怕她亦感到饥肠辘辘,仿佛有许多虫子在体内爬行,以致痕痕痒痒,胃部发出悲呜,但这些无用功至少能勉强弥补胸口的空洞,睡梦中也看不到那孩子。

梦境中,那个孩子不再是婴儿姿态,而是稍大五六岁的小孩子型态,身穿白色小袖和服,但花纹非常怪异,像是水染花纹,血色勾勒出朵朵或大或小的花。

她垂着头,头发脏乱,甚至上面有一块块褐色硬物。

当夫人看见可怜自家小孩子的时候,作为母亲的本能想打理她,去照顾她,可当小孩子来到她旁边抬头时,映入双目的并非可爱的脸蛋,而是失去双眼,眼眶位置徒留黑洞,深不可见底,血水从中滔滔汨汨流出小河流,尖锐牙齿能轻易咬断人脆弱的咽喉。

无目女童,凝视敬爱的母亲,阴阴冷冷说道:「母亲,我好痛,也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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