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哥哥是我的理想型呢。”
少女的眼神柔软而真挚,皎洁的月光为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宛若九天仙子一般圣洁。夜间的凉风微微,将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引到他的鼻尖。
这不是她平常爱用的香膏。
但是……非常的甜美,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
必定如同最鲜美的水果,爆出美味甘甜的汁水,让人回味无穷。
一时间,柱间的眼中便只剩下那两瓣如玫瑰般娇美鲜艳的唇了。
“阿春。”柱间心头闪过了什么,对他来说有些出格,但尚算是他的风格,他喊了声少女的名字,听她娇娇软软地“嗯”了一声,眸中的温柔都要满溢出来。
“好喜欢你。”他说。
他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美丽柔弱的少女,心中的爱意随着话语喷涌而出,那些被刻意压制着的情感,一霎那没有了阻塞,酣畅淋漓地从五脏六腑中倾泻出来,心情都豁然开朗了。
少女微张着唇,一双小鹿般纯洁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柱间干燥的指腹,带着些微颤意,抚上她的唇瓣,克制着自己想要将眼前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柱间紧声问道:“阿春,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会答应吗?
柱间努力保持着脸上的镇定,不管如何都要做个可靠的男人。
少女阿春几次张口,却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这让期待着答案的柱间更紧张了。
她在犹豫吗?
还是他让她感受到了压力?还是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受到轻薄?
柱间迅速挪开了手,并与少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未来的忍界之神正反省着自己,却见眼前的少女怔怔流下泪来,眼泪如同珍珠般滚落脸颊,一双星眸浸了水色,更加潋滟多情。
他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他想替少女擦去眼泪,目光看及自己的手掌,又慌忙把手收了回来,不能再更加唐突她了。
哪知下一刻,流泪的少女却主动拉上他的手,贴在她红润的脸颊上,教人怜爱至极。
“我愿意。”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小泪珠,一双被洗过的澄澈眼眸,深情款款,又带着点躲闪的羞涩之意。
“我一直在等柱间哥哥带我离开。”
少女这样说着,扑进了柱间的怀里。
与高大的柱间相比,少女显得十分娇小。
柱间小心翼翼地收拢双臂,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轻柔地将少女纳入怀中,紧紧锁住。
“阿春。”他满足地喟叹,终于抱得美人归的喜悦让其余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天地间只余两人。
他们只有彼此。
如果是这样,该多好。
“柱间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温香软玉在怀,少女的声音在柱间的耳中犹如天籁,方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甜滋滋的。
“我会带你回族中,见过族老,在森林的见证下订下婚约,向每一位千手族人介绍你——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爱人。”
“可是……”
“嗯?”察觉到少女的犹豫,柱间低声询问,“怎么了?”
“可是和漩涡一族的姻亲怎么办?”
“……什么?”
一瞬间,柱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重复了一遍“姻亲”两字,似乎回想起了点什么,但不够清楚。
不……他不可以和其他人结为夫妻,他爱的人是阿春,他想要与之结合,共度一生的人也是阿春。
不应该有别人的。
他正兀自动摇着,努力说服着自己,扉间的声音却在他背后响起。
“大哥,阿春是我的妻子。大哥的妻子是漩涡水户。”
扉间!
柱间犹如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放开了怀中的少女,他转过身,看向刚才说话的扉间。
弟弟扉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柱间,并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即便如此,柱间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愤怒。
他有些羞愧地望着扉间,一只有些冰凉的手却拉住了他的手指。
“柱间哥哥,你要丢下我吗?”
少女的声音很是楚楚可怜。
“不!”柱间立马反驳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已经错失过一次机会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咦?为什么他会说已经错失过?
“柱间哥哥。”
柱间仔细看向貌美如花的少女,她的眼底是全然的信赖与……爱意。
那不是她的眼神。
“原来是梦啊。”他留恋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在她好奇又懵懂的眼神中,压下了脸。
……
梦醒了。
这算是美梦吗?
算是吧,至少梦里心爱的少女,她爱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醒来后,心情却更加惆怅悲伤了。
柱间弓起身子,紧紧地抱着被子,仿佛这样,负面情绪就能消失。
“柱间哥哥。”熟悉的声音让柱间猛然回神。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向门外的那道影子,“阿春?”
“是我。”
是她!
柱间胡乱披上一件外衫,推开了障子门,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她瞅见他的脸,便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柱间不自觉咧嘴笑,“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一个地方。”
“诶?”
大清早的来找他,只是想去一个地方吗?
柱间挠挠头,“扉间呢?”
是不是他最近摸鱼太多,让弟弟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任,导致扉间都没有时间陪伴妻子。
柱间深刻反省了下自己。
“呀,我只想和柱间哥哥一起去。我们俩去,不带扉间。”
看阿春神神秘秘的样子,柱间不由失笑,他们俩很像背着扉间老师偷偷摸摸出去玩的坏学生。
“别傻笑啦!快进去换衣服!”
少女阿春半是嗔怒地将柱间推进了房间。
柱间很快换好了衣服,从阿春口中得知她想去的地方时,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金银镇?”
他还记得这个地方,当初护送阿春去风之国时途径的边陲小镇。
就是在这里,宇智波从千手手中劫走了阿春。
“你怎么想去那里?”
柱间背着阿春疾驰在林间,好奇地问道。
少女轻笑了一笑,环抱着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秘——密——”
好吧,既然是秘密,虽然还是很想知道,但他可以忍住不问。
什么事需要瞒着扉间去啊。
柱间还记得金银镇最有名的是赌场,该不会阿春是带着他去赌钱的吧?
可恶,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多带点钱了。
柱间胡思乱想着,脚下的速度却不减,到了午后,两人才终于抵达了金银镇,比起之前那样慢悠悠地赶路,倒是快了许多。
甫一进村,柱间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大大的赌坊招牌给吸引了,双脚仿佛不受控制地就往赌坊方向去。
阿春赶忙拉住了他。
“柱间哥哥!我们今天不是去赌钱的!”
真的不是吗!
柱间大狗狗流泪,可怜巴巴地望着阿春。
“一把,我只赌一把可以吗?”
“不可以啦!”
说罢,半拖拽地将人领走了。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阿春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她带着柱间七绕八绕地拐到了护城河边的小巷子里。
“咦,感觉好像来过这里。”
柱间喃喃着,努力回想起在金银镇的记忆。
阿春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雅致的阁楼,撩开门帘,敲三下门,很快,门便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大大方方地敞开了门,看向两位不速之客。
她脸上化了浓妆,却不妖艳,神情慵懒。
“两位客人是生面孔啊。”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眼阿春,笑道,“瞧我这记性,这位小姐倒是曾经来过的。”
“打扰了。”阿春点了点头,“我们是来听鲤姬唱曲儿的。”
听到这话,芳姨又忍不住细细瞧了阿春一回,“难为客人还记得鲤姬。”
说罢,她扭头朝里走去,“跟我来吧。”
芳姨领着两人走上二楼,木质的楼梯走起来吱嘎作响,却别有一番味道,鲤姬也算是头牌,房间便在第一间,白天的客人少,游女们平常在白天便是练练歌舞等技艺,但奇怪的是,今日整栋楼里却是静悄悄的。
“鲤姬,有客人来了。”芳姨敲了敲房门,里头传来了应声,不一会儿,房门便开了,一张青年女子不施粉黛的脸映入眼中。
阿春似乎没有想到是这种场景,蓦地一愣。
鲤姬侧身请他们进房,“让两位见笑了,竟让客人瞧见鲤姬这般丑态。”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夜莺一般美丽,教人听见便酥入骨髓。
“两位客人可算是来得巧,今日是鲤姬最后一天待客了。”芳姨笑着说。
“鲤姬要去哪儿吗?”阿春好奇地问道。
“战争结束了,这地方也太平了些,自然是找个男人安稳过日子了。”
鲤姬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脸,“鲤姬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能过和平的日子当然是好的。
柱间摇了摇头,听到鲤姬的话显得很高兴,“鲤姬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人各有志,鲤姬虽然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可见到这一人的命运因为世界回归和平而改变,柱间都能感受到满足感,他正在做的一切,对于忍界,对于人类是有意义的。
“酒菜已备下了,请两位移步待客间。”
两人到了待客间,阿春便贴着柱间坐下了,“我们二人只是听曲,不必找其他姑娘作陪。”
芳姨瞧了眼阿春紧张的模样,捂嘴轻笑,“是,客人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喊门口的小侍。”
说罢,芳姨便躬身退了出去。
“两位想听些什么曲儿?”鲤姬珍重地取出了自己收藏妥帖的三味线,调试着琴弦。
柱间看向阿春。
“就演奏鲤姬小姐最擅长的曲子吧。”
阿春说。
鲤姬点头,拨动了手中的三味线,伴着古朴的乐声轻轻吟唱起乐歌。
阿春听着鲤姬的歌声,眼神却缓缓地在柱间身上移动。
他显然不太熟悉这种场合,脸上虽然挂着平易近人,傻兮兮的笑,但浑身绷得跟块铁一样僵硬。
阿春替他斟了酒,左手轻轻地盖上他一丝不苟放在腿上的大手,这使得柱间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柱间哥哥,放松一点嘛。”阿春慢慢将酒杯举到他唇边,“喝点酒吧。”
柱间不太会喝酒。
一是不擅长交际,二是战乱时期的忍者,大多长时间保持着警惕,酒精会降低他们的反应速度,在交手时即便只是慢了一秒,都有可能因此丧命。
他有些犹豫。
阿春嘟了嘟嘴,似乎有些生气,将酒杯放回到案上,撇过脸只专心看着鲤姬,不欲理会柱间。
“别生气啦。”柱间叹气,无奈又宠溺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专门给阿春看了眼空空的杯底,“看,我喝完了。”
少女这才重新展露笑颜,转而又为他续上了酒。
“怎么突然想回到这儿来看看。”柱间问。
阿春单手托腮,侧着身子专注地看着柱间,听到他的问题,几乎没怎么思考,“可能是年纪大了,就会怀念从前了。”
“……从前啊。”柱间饮着苦涩的酒,酒水从喉间顺着食道进入到胃,途径之处只觉一阵阵火辣,“阿春后悔吗?如果当初嫁给风之国大名的话,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好。”
“不后悔,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回答得斩钉截铁。
柱间失笑,嘴边的笑容有些许苦涩,喃喃道:“你还真喜欢扉间啊。”
阿春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又为柱间斟满了酒。
一时间几杯清酒下肚,不胜酒力的柱间脸上泛着红光,眸中氤氲着雾气,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咦,头有些晕。”
他晃了晃头,顿时被翻涌上来的眩晕感弄得想吐。
见客人醉了,鲤姬停了曲。
“不如带这位客人去隔间休息一下吧。”
她靠过来,想帮阿春一起撑起高个的柱间,不想看起来十分娇弱无力的少女拒绝了她的好意,并且十分轻松地扶起柱间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鲤姬觉得阿春能够把高大的柱间提起来。
……但是那种场景太幻灭了,还是不要想了。
将人安置好,盖好被子,阿春又给柱间灌了些茶进去,才谢过了要离开的鲤姬,一并把门口候着的小侍给支开了。
柱间闭着眼睛,吞吐的气息中有着浓重的酒味,又黑又长的头发铺了满地,有些凌乱,但给这张英俊坚毅的脸添了几分柔软。
阿春伸手,探了探他绯红的双颊,很热,很温暖。
千手……柱间。
柔若无骨的手顺着柱间的脸颊向下,贴紧他的脖子,感受着生命的搏动,片刻,又往下,顺着颈部的一小片肌肤,抓住衣襟,缓缓地,向两边拉开,壮硕的胸膛隐约可见。
腰带,有些碍事。
阿春的手探进被子里,试图找到那一根碍事的腰带,啊,还有结,还是掀开被子更好解一些。
于是,她又掀开了被子,此时的柱间虽然腰间的带子依然恪尽职守地守护着里衣,但里衣本身已经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鼓鼓胀胀的胸膛。
柱间长得高大,肌肉也更加发达,阿春看了眼他饱满的胸部,不由得脸上一红。
只剩下腰带了。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带的结,一点一点把兜了几圈的腰带扯开。
阿春的手游离着,显然他似乎并非毫无知觉,为防止她继续作乱,柱间宽厚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了起来。
“阿春……”柱间叹息着,呼唤着少女的名字,不得不说,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阿春,令柱间欣喜若狂,他希望少女能够
做了坏事被抓包,却不思悔改的某人,怯生生地望着柱间,他睁开了眼睛,眼底却一片浑浊,看来并没有完全酒醒。
“柱间哥哥一直喊热,我只是想帮忙。”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
“……是吗。”柱间又些头疼,不过他好像是有点热,便接受了阿春的解释。
“阿春不热吗……要不阿春也把衣服脱了吧。”酒醉状态,粗神经的柱间说道,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眼睛,“放心吧,我不会看的!”
“这样不公平。”少女阿春气鼓鼓地把柱间的腰带甩到他展露的胸膛上。
“嗯……怎么不公平了?”以柱间现在浆糊一般的脑子,是无法思考公平不公平的问题的。
“柱间哥哥的衣服是我帮忙脱的,那我的衣服应该要柱间哥哥来脱,这样才公平。”
她说完,柱间愣了一下,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但是按逻辑来说好像没问题。
于是柱间爽快地答应了。
“这是应该的,过来,我帮你脱衣服!”
他努力地坐起身来,扶着阿春纤瘦的肩膀,在她腰间摸索着衣带结。
“这里。”
阿春引着他的手拉开腰带,如同拆解一份精美的礼物一般,整齐的着装因为束缚之物的消失变得松垮,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柱间,仿佛被灼伤了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他慌乱地背过身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头,话语间充满懊恼。
“对不起!”
“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困惑,这是自然的。
阿春对柱间来说,是不谙世事的妹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她天真无邪,美丽纯真,他怎么可以把邪恶的念头放在她身上,这是一种可耻的亵渎,是一种玷污。
“是我不好,我不该……做这种事情。”
他一下子被愧疚和羞耻感击中,连酒都醒了大半。
“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柱间难以回答阿春的问题,肮脏的想法从他口中说出,都是不被允许的。
“柱间哥哥……”
少女阿春轻叹了一声,柔荑攀着柱间宽厚的肩膀,一张素净清雅的脸蛋,轻轻地靠在柱间的颈侧,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火热的脖颈处,让人心痒难耐。
柱间的脸上失了笑意,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努力克制着身心的悸动。
可她不许他忍耐。
“不……我们不可以。”柱间低喘了一声,口中拼命拒绝,但身体非但不抗拒,甚至渴求更多的触碰,
阿春迫使柱间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他的神情纠结,眸中显现迷蒙之色,看见阿春的脸,便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闪她的目光。
“柱间哥哥。”
阿春扑到他身上,泪光点点,楚楚动人,仿佛引人采撷的蜜桃。
柱间将自己深深埋进阿春的身体,她的存在宛若皎洁的明月,一定可以净化他丑陋肮脏的灵魂吧。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