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玫常在没有再缠着弘历,弘历也难得的在承乾宫用晚膳。
子珝替弘历夹了一筷子菜道:“你可知道皇后要为莲心赐婚对食之事?”
弘历含笑道:“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子珝蹙了蹙眉:“我只是觉得,好好的女儿家嫁给了太监,实在可惜。”
弘历道:“皇后这样说,宫中宫女太监多了,又不能全放出去,痴男怨女多了,还不如凑合了赐了对食,也好彼此安慰。皇后也是好意,我便允了。”
子珝一听,也不好多说什么。
弘历见状,难免有些动容。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来陪过子珝了。
“子珝,你不是女子,也不是陪伴我最久的人,可朕的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弘历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和难受,可还是子嗣为重,我希望你能理解。”
子珝面上虽然笑着说理解,内心的小人翻了翻白眼,以前看不出,现在这狗皇帝都会画饼了。
“这江南水患连年成灾,一到夏天发了洪水毁掉良田万亩,灾民流离失所,这一直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先帝年年想治水,拨了银子下去筑造堤坝,可那堤坝比豆腐还要软,总是防不住洪水。”弘历笑道,“到了朕登基,朕派去江南治理两淮的官员上了折子,说今年的堤坝建的好,发了再大的水都没冲下去,百姓们总算是安乐了一年。尤其是淮阴知县管修的那一段,实实在在是把朝廷派下去的银子都用上了,那堤坝比铁浆浇得还硬实。往年淮阴最容易受灾,今年的知县倒是能管事,又能治水,朕好好嘉奖了他一番。”
子珝笑吟吟的看着弘历:“能为元寿分忧的人,是该好好嘉奖,只不知这淮阴知县叫什么名字?”
弘历凝神想了想:“仿佛是叫桂铎,索绰伦氏,镶红旗的包衣出身,倒是极能干的一个人。朕正想着,他能实实在在修好了堤坝,便是个中用的人。朕再看他一阵子,若是经用,便可赏他做个知府。”
“你觉得合适就好。”子珝笑道。
……
弘历站起身,往东暖阁去:“把朕常看的《春秋》拿来,朕去看会儿书,你洗漱完了再和你说话。”
子珝点了点头。
这一晚,弘历难得留宿在承乾宫。
第二日晨起,弘历早起上朝。
子珝见弘历走出了正殿,反手就把桌子上的茶盏给摔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可真是体会到了,画饼画成这样,他又不是恋爱脑。
……
莲心嫁给了弘历身边的王钦,当日晚,子珝正看着手里的书,忽然静夜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迅速刺向深夜宁静的宫苑。
翌日,子珝无事在宫里散步,也算是在宫内巡逻了。
走到长街,便听到娴妃对着刚刚新婚的莲心怜惜道:“多谢你。看着天色快下雨了,赶紧回去吧。沾了雨可不好。”
阿箬忽然笑了一声,道:“沾点雨怕什么,如今莲心姐姐可与我们不同了,淋了雨都是有人心疼的。”
娴妃轻声呵止道:“阿箬,咱们回宫。”
阿箬走了两步,止住脚步转身笑吟吟的打量着莲心道,“都说太监会疼人,看莲心姐姐今日的打扮,的确是王公公会疼人了。穿衣打扮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昨天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