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切恢复正常的景象,众人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啊……你的牙和指甲……”库洛姆指着今剑惊呼出声。
只见今剑握住刀柄的手上、原本尖锐的指甲已经脱落的只剩一个了,他听到库洛姆的话,下意识低头抬手,看着已经脱落的假指甲和假牙:“啊哦……”
“噗嗤。”嘲笑声来自某个纯白的身影,他松了表情,利落地收起太刀,将长长的袍子潇洒地自头顶抛去:“哇,哈哈哈哈哈,被我们吓到了吧,真的是抱歉抱歉啦~”
鹤丸国永一开口,刚刚在房间里那个崇高不可侵犯的孤高白鹤印象就被他自己打破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惊吓真的是绝妙!”
“惊吓?”
“咳咳。”四之宫莉绘轻咳两声:“那个……这个是吾等为欢迎汝等的到来特意进行了一番打扮。”并且不停向蒲风遥递过去眼神:SOS
蒲风遥也努力开口帮她圆场:“没错!这就是那个什么什么至高审神者特意为你们到来做的准备,其实平时她都……都……”
“其实审神者大人平时都很平易近人啦。”大和守安定笑着接话道:“只是今天为了接见你们所以特意让大家准备打扮了一番,我们大家之前也有点紧张了,刚刚是不是不小心吓到你们了?”
他的笑容温和,山本武看着却想起他们刚刚挥剑时的杀气腾腾,他挠挠头发,主动开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在房间里还好,刚刚你们挥剑的姿态倒是帅气到有些吓到我了。”
“哼,那当然。”加州清光坦然接受了夸奖。
“说起来,山本也有在练剑术哦。”Reborn开口,意有所指:“但是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呢。”
“所以,不知道能不能请这位审神者帮忙为阿纲他们进行一些特训呢?”
被R爷直视的四之宫莉绘怂唧唧地点了头:“我……嗯,吾可以帮你们。”
“又来啊……”泽田纲吉发出一声哀嚎。
Reborn笑的非常无害:“别担心,准备的训练内容还有很多,大家都有份的。”
“你也有哦。”被特意点名的蒲风遥瞬间紧绷,不妙的感觉太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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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地下室中。
西格玛取下书架上的又一份资料,正准备离开房间,费奥多尔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西格玛。”
他顺从地停下脚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不再那么害怕他们了,问道:“怎么了?”
费奥多尔支起手,看着眼前的一杯水,仿佛是毫无源头地问起:“未知面貌的湖中之怪和已经的亡命野犬,你会选择和哪一方合作呢?”
“啊?”西格玛茫然,不明白他具体在问什么,费奥多尔显然也不在乎他的回答,他自顾自答道:“湖中的怪物亦或是亡命的野犬,都是世界的混乱之由,只是在过程中我们能与之交换利益而已。”
“西格玛。”他扭头,展露出一个笑容,却令西格玛看得不寒而栗,他说:“愿你今晚安享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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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塔推倒,看得入江正一胃疼,他又看了眼墙上的钟,最近这段时间白兰经常会在这个点和魔人交流下棋,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今天不和魔人下棋了吗?”
白兰吹出一口气,将最后一块还勉强立着的棉花糖吹倒,才开口道:“可惜……就在昨天~我们的交流已经结束了哦。”
昨天的费奥多尔一改之前的藏拙风格,凌厉诡谲的棋风令他现在想起依然意犹未尽,两人的那局棋是平局,结果出来后,费奥多尔主动问起白兰他想要什么,白兰当时笑了一下,没有遮掩:“我的话当然是想要更多有趣的事啊……”
费奥多尔垂眸,“但我所求之物并非如此。”
“但是我或许也能带给你机会呢~去接近你想要的东西的机会。”
费奥多尔:“那么我拭目以待。”
“真的是令人伤心呢~”这么说着,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半分伤心,“费奥多尔君居然要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努力吗?”
白兰趴在桌子上,脸颊被桌面压出有些可爱过头的形状,他的语气好似在撒娇:“这样有些耍赖吧?”
“那么我帮你放几颗棋子吧。”费奥多尔当然不会被他的撒娇蛊惑,他当然不会错过一场好戏,如同老鼠不会错过在宴席中谋取私利的机会。
但是他只承诺放上几颗棋子,棋子为谁所用,最终是谁的将杀就要各凭本事了。
白兰笑了一下,了然于胸:“好吧~那就让我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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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
白团子跳上沙发,对着躺在一边的太宰治说了什么。
太宰治站起身,忍不住叹气道:“哎呀,真没想到还有和老鼠合作的时候……”
“老鼠?”中岛敦不明所以,以为是侦探社内有老鼠,主动请缨:“需要我去帮忙清理吗?”
太宰治笑了下,“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了,毕竟我们勉强算同盟喽~”
“同盟?”中岛敦满头问号,发现自己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太宰治对着中岛敦道。
上次的组织事件应该是魔人和白兰的第一次接触。
白兰双管齐下,一边靠泽达尔的性命控制组织首领,一边将黑衣组织占为己有。让组织袭击横滨的同时用黑衣组织达到了抓蒲风遥、布置炸弹的任务,组织只是诱饵弃子,炸弹是黑衣组织的遮掩,其实他的目的依然是——蒲风遥。
同样发现了蒲风遥身上的蹊跷也好、想探明“执念”也好,他选择了直接抓住蒲风遥、问清楚。“但依然是在玩游戏一样啊。”对着普通人下手,还有一直以来轻蔑的态度,是能力强大到无所畏惧吗?
但这样强大而无所顾忌的白兰势必不会成为魔人真正的同伴。
太宰治还不够了解白兰,但他了解魔人,所以他才和“横滨”他们一起定下了让西格玛“回归”到魔人身边的决定,费奥多尔不会拒绝他们暗中抛出的橄榄枝,就像他也不会直接拒绝白兰,他会自己衡量,进而选出对他的理想最有利的道路。
而白兰,绝对不会成为他的首选。
太宰治对着中岛敦笑了下,转而关心道:“你和芥川的训练怎么样了?”
中岛敦瞬间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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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已经适应了在新部门的工作,现在他和坂口安吾一个负责纯异能方面,一个负责火焰,一边查探白兰明处暗处的行动,一边整理之前的文本资料,试图找出世界融合更多的线索与信息。
降谷零桌子上的两个电话同时响起,一个是工作的座机,一个是私人手机,降谷零没怎么犹豫先接通座机。
“长官,医院部的那个炸弹犯,今天下午从医院运送到法院的路上遭遇袭击,我们的警员紧急撤退中,袭击者引燃了汽车,炸弹犯已确认死亡。”对面犹豫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我们熄灭火之后,从现场烧毁的尸体初步判断就是炸弹犯本人,已移交给法医检查并做DNA测验再次确认。”
降谷零背靠座椅,沉默了一下,回复他:“知道了。”这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不过他们已经踏过来了,如今得知死讯也不过是感叹一句恶有恶报而已。
拿起手机,降谷零打开未接电话,惊讶地发现居然是封闭训练中的蒲风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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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的某个街道。
阿呆鸟上手勾住钢琴师的脖子,打趣他:「你不是不想来吗?不是觉得幼稚吗!」
钢琴师没挣脱,只是耸了耸肩:「只是来实验一下现在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已。」
「哇,那那个家伙可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被你的钢琴线……」阿呆鸟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你现在应该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一个了吧?」
「像那种人渣的话,应该说我们是替天行道。」公关官纠正道:「可不是倒霉,是自己恶事做多了而已。」
「但我们就正常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至少我们不会对无辜的弱者动手。」钢琴师露出厌恶的神情:「不要把我们和人渣混为一谈。」
「好好好,确实,不过刚刚冷血也好厉害啊,利用打火机就制造了一场爆炸,哎哎,不行不行,我也要想办法变强一点了!」
冷血走在他们身后,闻言笑笑,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出手狠辣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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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叫我们过来是?」松田阵平先一步踏进了咖啡厅的门,走向蒲风遥那一桌,只见她对面坐着一个带着奇怪而不合时宜的兜帽。
松田阵平:?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蒲风遥白他一眼,正想和四之宫莉绘介绍他们,对面的四之宫莉绘却突然啪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的手拍到桌子上,却顾不及手上的疼痛,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最后一个进来的萩原研二。
“小遥啊……我……吾好像看到了暗堕的hagi,怎会如此?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次是蒲风遥和松田阵平一起打问号了。“什么……什么暗堕?那又是什么啊!”
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四之宫莉绘坐了下来,一一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暗堕就是……就是一般来说只有无主的刀剑会发生的异变,说实话,暗堕时之政府自己都没研究出准确的原因和治愈的方法。”
她叹了口气,看向那双虽然有些情绪波动,但是依然显得冰冷无机制的特殊眼睛,“hagi这样子……像是暗堕到一半的样子,所以他还有理智。至于我为什么可以确定他是暗堕,是因为特殊的灵力波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恢复啊?”
四之宫莉绘无奈:“我说过了,时之政府也没研究出来。硬要说的话……”她的目光闪烁,带着不确定道:“用爱与羁绊吧……就……嗯大概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这学校期末复习了没课还断电,空调开一个小时就跳闸,码字的手万分想念家中暖气,所以……等蠢作回家了多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