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茹叹了口气:“妈是过来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刚刚回家,妈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说你喜欢他,妈自然不会反对。”
“但既然你们如今都闹矛盾了,妈就跟你说句心里话吧。这傅瑾言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不喜欢了,这婚约,咱们还是解除了吧?”
叶清欢沉默了,她定定的看了苏玉茹好一阵子,才淡淡道:“妈,这个话以后都不用提了,我跟瑾言哥哥好的很。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才会喝多的。今天过后,他就会知道,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了。”
说完,便上了楼。
苏玉茹看着叶清欢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叶清欢坐在床边,拿着毛巾一下一下轻柔的帮傅瑾言擦拭着面颊。
这一切怎么都变了呢?
本该对她死心塌地的傅瑾言为什么眼睛时时刻刻都黏在林瑶书那个贱人身上?
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一个陆礼来搅局?
最重要是,为什么林瑶书会突然转性?
难不成,这一切的改变都因为她的重生的?
……
而另一边。
林瑶书跟陆礼面对面的站着。
气氛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终于,陆礼先忍不住了,挠挠头道:“你现在怎么办?”
林瑶书明白他的意思,道:“继续住着呗,还能怎么办?”
陆礼皱皱眉头,傅瑾言今天是走了,但依照他的性子难免不会来第二次。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陆礼再一次确认。
林瑶书无所谓的耸耸肩:“又没有人专门要害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至于傅瑾言……”
林瑶书哂笑:“今天过后,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来了。”
然而,让林瑶书没想到的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
林瑶书最近变得疑神疑鬼,经常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回头去看,问她,她也不说。只会干笑。
被问的急了,才说一句怀疑有人跟踪云云。
因为泄露事件而稍微亲近了些的同事们便不好多管,只能在私下里窃窃私语,怀疑她最近是不是做实验把脑子做坏了。
毕竟,研究领域,把脑子研究坏了的,大有人在。
“瑶书最近不会真的做实验把脑子做坏了吧?”
“我看不像,再说了,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就是真的有人在后面跟踪她了?”
“不会吧?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谁没事儿天天跟在别人身后堵人啊?想多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林志成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哦,瑶书最近疑神疑鬼的,说什么有人跟踪,怕她做实验把脑子做坏了。”
甚至有人使坏道:“哎,志成,你家不是在瑶书家附近吗?要不要做一回护花使者?”
立刻有人反驳:“要死了你,敢唆使别人撬陆总的墙角。”
林志成低下头去,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天下班,林瑶书回家后发现,楼道的灯又坏了。
林瑶书看着黑漆麻乌的走廊,心情无比烦躁。
这个月楼道的灯总是坏,这已经是第六次了。
她懒得给物业打电话,直接抹黑走了过去。
所幸这栋公寓是一梯两户的设定,林瑶书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自己的房门。
她低下头开始韬钥匙,没注意到后面有个人在悄无声息的靠近。
等她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把尖锐的带着寒气的东西,抵在她的腰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低低的:“别动。”
林瑶书的思绪翻得飞快,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问道:“谁叫你来的?”
那人没说话,将刀往前送了送。
锐利的刀尖割开了林瑶书的衣服,划破了皮肉,殷红的血立刻将周围一圈布料浸湿。
林瑶书吃痛的叫了一声,试图脱离,却被他狠狠的抓住了胳膊,往身前带,刀刺的更深了。
林瑶书立刻站稳了身子,不敢再动。
她低低的喘息着,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滚落。
“你不想要我的命。”林瑶书十分肯定的说道。
她已经受伤了,如果对方想要她的命,直接将刀子送进去便是,没必要跟她僵持在这儿。
“你要什么。”
“林小姐爽快,祛疤药的全部研究资料,买你一条命,怎么样。”那人的声音嘶哑怪异,听不出什么动静。
“好。”林瑶书咬着牙,点点头,“你先放开我,我把资料给你。”
那人嗤笑一声:“林小姐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多的资料,你会随身携带或者放在家里?”
“告诉我你装资料的密码柜的密码。”
“实验室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没有人引荐,你根本进不去。”林瑶书冷静刀,“不如你放了我,我把资料拿出来给你。”
“少在这儿废话!”那人转了五分之一圈刀柄,“告诉我密码!”
林瑶书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她紧咬牙关,难说一词。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来,狠狠的给了他一记闷棍。
他吃痛的丢开了手,转身便揍了回去。
林瑶书趁机躲开了,后背抵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看着眼前缠斗的景象,咬咬牙,发了个狠心,将卡在伤口里的刀拔了出来。
林生宇到底是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对招了两下,便漏了个把柄,让他一脚踹翻在地上,然后趁机跑走。
林生宇爬起来还想去追,却被林瑶书叫住了:“算了,别追了。”
林生宇不甘心的转过身,道:“就这么放过他?”
林瑶书挥挥手机,原来,在林生宇跟他缠斗的时候,她就已经报警了。
“你还好吗?”林生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在离林瑶书不远的地方,皱着眉问道。
“不太好。”林瑶书痛的额头全是虚汗,她龇牙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劳烦,帮我开个门,再扶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