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你的小道消息可真灵,岱尔山真的有条玉石矿脉,长一千多米,还是现在十分稀有的羊脂白玉矿脉。”
窦云舒激动地手舞足蹈,天知道这对润玉珠宝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这简直就是决定公司生死存亡的命门啊!
林遂眼里也闪过一丝诧异,玉石矿脉本就难得,羊脂白玉矿脉更是稀有。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期的羊脂白玉价格还是在100元每公斤,然后一路高歌猛进,到九十年代末期已经达到30万甚至50万元。
这些年来由于对羊脂白玉的开采过度,十几公斤的完整玉已属罕见,价格也飙到了每公斤100万到200万左右,还在不断上升。
不说远的,就在今年的释迦南国玉器拍卖会上,一块尺寸仅71*38*21毫米的现代羊脂白玉观音成交价就高达575万。
“林总你看,这就是从岱尔山开采出来的。”
窦云舒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林遂面前的桌子上。
林遂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玉石,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拳头那般大小。
他本身对玉没什么研究,只是之前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个古玩爱好者,是个很健谈的人,后来又经常跟着去过各种大大小小的玉器市场,他对玉的了解也是那个时候攒下的。
普通消费者没办法做到像专业人士那样对各种玉石的评判如数家珍,但玉石的一些共同特性却依然能帮助我们进行简单的玉质鉴别。
比如玉肉细腻致密者为佳,还有质地油润、颜色浓艳无色偏、声音清越等。另外也可以从水头和油性方面来判定一块玉是否是好玉。
林遂将玉拿起来托到掌心观察,灯光下的羊脂白玉透着柔和而微微泛黄的光晕,如凝脂一般细腻、温润、近于无暇,是正宗的羊脂白。
人们形容羊脂白玉“白如戒指截肪”不是没有道理的。
细看之下,还有一点微微透明的感觉,说明它水头足。林遂又把它轻轻投到了一旁的凉白开中,捞出,玉石滴水不沾,这又证明了这块玉石的“油性”感重。
窦云舒看着林遂的一系列动作,笑着说到。
“只当林总在其他业务上能力出众,没想到对玉也这么有研究?”
“机缘巧合。这块玉是上上品啊,要是拿出去拍卖,怎么也得有一两百万了。”
“是啊,要是那条矿脉开采出来的玉石都像这个一样,那我们还用愁什么市场问题!”
林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小小的玉石,又抬头看向窦云舒。
“找人做估值了吗?”
“勘测报告一出就找了,保守估价在两千三百亿左右,当时估值人员眼睛都瞪得可大了。”
窦云舒笑出了声,自从林遂收购公司以来,公司就越来越好了,要是凭自己的力量,公司现在能不能保存下来都不好说呢。
她之前还阴谋论的觉得林遂是早有预谋,才会趁人之危收购润玉珠宝集团,现在却十分庆幸公司能被他看中。
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未来五年内润玉珠宝集团绝对能跟海城的珠宝龙头企业相媲美。
林遂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这还是保守估计,到时候完整大块的玉石肯定是要拿去拍卖的,结果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但一定喜人。
“林总,现在勘测报告和矿脉估值都出来了,是不是可以昭告天下了?”
窦云舒受了一阵子窝囊气,巴不得能早早公布消息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当初你们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们高攀不上。
有的是让这群家伙后悔的机会。
林遂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急,看看他们还要干什么,远在涆城的周氏集团都出手了,海城这些老狐狸还能坐得住吗?
有什么招就让他们一次性使出来,免得黏黏糊糊的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这么甩也甩不开。”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看中了卡诺珠宝集团,可是他们现在还好好的。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等,等对方彻底陷入危机,他再放出矿脉的消息,没有人能够拒绝羊脂白玉的诱惑,更何况这对到时候的卡诺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到时候在谈判桌上,就是他占得先机了。
窦云舒现在对林遂是彻底信服了,所以当林遂说完,她下意识地就点头同意,然后才去思考林遂做这个决定的目的。
她现在有了底气,知道别的公司打压得越狠,他们反弹得越厉害。
与其让他们在公司忙碌的时候使绊子,还不如现在让他们玩个痛快,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窦云舒看了一眼还在欣赏那块玉石的林遂,不由得感叹,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
当她一心想把消息扩散出去,为自己、为公司出一口恶气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依旧平静地运筹帷幄。
他的全局观和重点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让窦云舒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加深了一点。
事情谈完了,林遂的牛排也凉了,于是他非常好心的留窦云舒下来吃饭,顺便帮自己重新煎一块牛排。
窦云舒既然答应了林遂先不说,那肯定会守口如瓶,所以知道岱尔山有一条羊脂白玉矿脉的人寥寥无几。
林遂都做好心理准备了,要是有人提前将消息泄露出去,那就当是给润玉珠宝集团做免费推广。
可惜了,这个消息仿佛烂在了众人肚子里。
公司就是一个整体,销售商和材料商先后解约的事让公司员工忧心不已,好在窦云舒这么多年领导也不是白做的,安抚人心的工作做得毫无压力。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有一些材料商提出了解约,本来大合作商都走了,这些小型合作商也不成气候,现在留下来,就是情分的事了,没想到他们也走了。
润玉珠宝集团已不被大众看好,当然这其中排除了那些知道公司背后大老板是林遂的人,他们只会觉得林遂又在密谋什么大事,打算到最后来个一鸣惊人。
现在的润玉珠宝集团就好比站在礁石上的猎物,四周都是在伺机窥探的鳄鱼,就等着你一个不小心脚滑摔下来,那时,他们就会蜂拥而至把你吃干抹净。
第一天有人找上门的时候,窦云舒还以为是岱尔山矿脉的消息泄露了,那她就没办法给林遂交代了,让她好一顿紧张。
到会客室的时候才知道来人不是看上了公司的矿脉,而是看上了公司,来谈收购的。
后期又陆续有公司找上门来,不仅有海城的珠宝公司,还有想通过润玉珠宝公司打开海城市场的周边城市的公司,但是不管是谁,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窦云舒当然不会答应他们,来的人越多她语气就越不好。
怎么公司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