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说出这句话,廖修和乐罗顿时都递来诧异的眼神。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现在去参与测试的话,时间最多只剩下一半,你如果不能在限定的时间内通过测试,那就代表你和我仙武宗无缘了。”
廖修看向林央,十分认真地告诫道。
林央没有任何的犹豫,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之所以想要参加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的测试,因为他不想再继续等下去,通过这些天的等待,他估计,远不止廖修所说的最多几个月的说法,甚至可能更长。
乐罗来了来到这里一个多月,除了自己以外,都再无其他拜山者的到来。
可想而知,想要集齐一定数量的拜山者需要多长时间。
他想要修仙,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所以宁愿选择孤注一掷。
即使最后无法通过测试也无妨,等待的时间都足够让他再去寻找其他的修仙者宗门。
“好!”廖修对于林央的选择没有干涉,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乐罗。
“那么你呢?”他问道。
乐罗犹豫了一下,他也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立刻回应道。
“我也要参加测试!”
廖修点了点头:“那你二人跟我来。”
他手轻轻一招,天际之上顿时就落下一只白鹤,他率先跳上去,让二人也跟上。
载着三人,白鹤扇动着翅膀,腾空而起。
乐罗赶忙拉住林央的衣袖,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看下方越来越高的山林。
林央这还是第一次乘鹤御空,感受着耳旁风声流动,从云雾中不断穿行,越发坚定了修仙的念头。
可惜的是,即便是在高空之上,也无法窥见下方云雾之中的山野建筑,似是都被刻意的遮蔽起来,外人无法得见。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后,白鹤深入下方的云雾之中,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当林央和乐罗跟着廖修跳下鹤背,他们也终于看到了眼前测试之处。
一座高大的塔楼矗立在无尽的青翠竹林之中,隔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竹笋突破地面,直指苍穹。
而在竹林之中,则是放置着几座石桌石凳,皆是有人在上饮茶谈笑。
此时见到廖修带着两人过来,目光纷纷转向他们。
“拜见诸位师叔师伯!”
廖修带着二人走上前去,当即恭敬的向着其中一桌之上的四人行了一礼。
当即就有其中一位身着黑衣,黑发浓密,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看向林央和乐罗。
“你带这二人来此所为何事?”
“回禀季师叔,我带他二人前来参与测试。”廖修回答道,将两人被魏师弟疏忽,最后依旧选择继续参加测试之事说出。
听到廖修的话,几人都是皱了皱眉。
“胡闹!”那姓季的中年修士顿时一声厉喝。
“如今测试已过小半,所剩不过四个时辰,他们再进去算怎么回事?若是通过还好,若是无法通过,岂不被外人耻笑,说我仙武宗有失公允。”
“这……”
廖修赶忙解释:“师叔,我已将其中后果与他二人道明,但他二人都选择参与测试,不愿再继续等下去。”
姓季的修士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被一旁的另一人拦住。
“既然他二人执意如此,便让他们进去吧。”一个穿着白色道袍,不苟言笑的道人这时候说道。
“但若是无法通过测试,胆敢在外毁我仙武宗声名者,我等定不轻饶!”
这句话是对林央二人所说,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他又转头看向石桌旁的另外两人,一个有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胖道人,还有一个身姿卓越长相绝美的女子。
“王师弟,宫师妹,你二人意下如何?”
胖道人顿时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殷师兄你做主便是。”
那女子也同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廖修,你带他二人进去吧。”白袍道人挥了挥手,几人又重新落座。
等到林央和乐罗都进入了那塔楼之中,先前开口的季姓修士顿时忍不住,看向了白袍道人。
“师兄……”
他刚想开口,立刻就被白袍道人抬手打断。
“无妨,今日我们主要是为了等那宋家小辈,这些人都只是陪衬罢了,既已言明后果,无需再管。”
季姓修士顿时叹了口气。
“若不是我仙武宗如今式微,让其他几宗抢了风头,哪会像现在这般,还指望攀附那些大能遗族的世家。”
“倒也不能这么说,宋家先祖好歹与我仙武宗有旧情,那宋家小辈听说天资聪慧,悟性惊人,这测试也就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宋家肯将他送来,也是存了借我仙武传承,延续昔日光耀的念头,我仙武宗又何尝不想年轻一辈中能出现一个天才,不屈于其他几宗之下。”
“这是合作!”白袍道人严肃的说道。
听闻此话,季姓修士也只好点了点头,不再开口,就连其他两人也是闭口不言。
似乎是感觉到气氛有些严肃,白袍道人突然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塔楼:
“距离开启测试已经快两个时辰,按照测试的要求,两个时辰以内解开幻阵,是为天纵奇才;三个时辰内解开,也可为惊才绝艳,四个时辰,勉强算得上悟性不错。”
“你们说,他最有可能在什么时候出来?”他笑看向众人,但从他的笑容中能看出毫不掩饰对此人的看好。
季姓修士没有再说话,这时候,反倒是那胖道人笑呵呵的接过了话茬。
“既然殷师兄如此看好,想来他定会在至多三个时辰内通过吧。”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极为惋惜的神色。
“可惜此等天才早已被殷师兄你给相中了,否则的话我金光锋说什么也要抢过来才对。”
“你说是吧,宫师妹?”他看向了身旁的那绝色女修。
宫姓女修笑了笑,带着一股摄人心魄般的魅力,朱唇轻启,略显惆怅。
“我等可以先祝殷师兄后继有人了,可怜我三欲峰多是女修,后辈弟子青黄不接,哎……”
“谁说不是呢,我如今也就一个徒儿独孤金九尚算表现出众,但也难堪大任,也不知何时才能如殷师兄这般好运啊。”
白袍道人笑着看向两人,如皮笑肉不笑般。
这满嘴恭维的话里,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在阴阳怪气。
他呵呵一笑。
“伱二人也不必这般,此次入测试者算上后来那两人正好十人,宋家也并非只来了宋季令一人,随同的青年才俊不少,不过……”
“不过你二人想来也看不上,倒是那两个后来者我觉得不错,若能通过测试,倒也很适合你等,呵呵。”
一番话语,看似劝慰,实则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