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关注。
这一趟遇见这个女人算是意外收获,竟然能够得到《换容术》这种奇妙的功法绝学。
有了这门绝学,以后想要做什么事可就简单多了。
不至于之前一样,会在天人教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惜的是,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那里有被天人教称之为代骸秘纹的血红色图案。
赶路的这段时间里,在掌握了《换容术》后,他也曾尝试过单独改变肢体,以此达到掩盖这个秘纹的效果。
但他在尝试过数种方法后失望了,无一例外,这个秘纹根本没办法被掩盖。
就像是它并不是刻印在肉体上,目前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秘纹的外在显化。
改变肢体皮肉反倒南辕北辙,无济于事。
林央也只好用棉布绑成护腕将其遮挡住。
此时林家的车马距离殉道城城门只有短短的二里路,但前方排起的长队,却是纹丝不动。
一直等了三个多时辰,直到下午烈日高悬,终于是磨磨蹭蹭的到达了城门口。
在经过一系列的盘查,上交了税银后,才终于得以入城。
刚入了城,林央就听到阿流在马车外的声音。
“公子,有人来接我们了。”
林央掀开了布帘,就看到林家的车马前方,已经有一队人在那里等候。
此时一个中年模样,面色红润,年纪看上去和自家老爹差不多的男人走上前来。
林牧仁应声下了马车,两人相见,都是面露喜色。
“林兄,多年未见,无恙乎?”
“无恙,倒是兄弟你这些年变化可真大,此番我带领林家想在殉道城安顿,可要麻烦你了。”
“客气,当初若不是林兄,我何曾有今日,林兄有吩咐我自当竭力。”
两人携手相谈,虽是多年未见,但友情未淡。
林央看着那中年男人,也知道这就是老爹一路上所说的好友,殉道城有名的丝绸商贾,李荣先。
待两人交谈一番后,林央也被自家老爹唤去,客气的叫了一声李叔。
又是一番宾主尽欢的夸赞,林家的车马在李荣先等一行人的领路下,暂时入了李家府邸。
晚间,李荣先为林家举行了接风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因多年未见,两家之主也在宴席结束后选择了秉烛夜谈。
林央在李家下人的带领下住进了客房,一觉睡到了天亮。
到了第二日,林央就被李家下人领着去喝早茶。
厅堂内,林牧仁正在和李荣先商量着什么,似乎是想要购买一处府邸。
林央刚坐下,下人端来了早点和茶水。
这时候,突然又有一个年轻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老爹,快给我点钱。”
刚一进入厅堂内,这和李荣先有几分相貌相似的年轻人,便冲着李荣先伸手喊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在场。
李荣先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之色,冲那年轻男子怒斥道:
“你整日里上蹿下跳,没个正形,成何体统!”
“还不快来见过你林伯父和世兄!”
年轻男子被李荣先的怒容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是犬子李浪崖,让林兄见笑了。”李荣先对林牧仁介绍道,对于自己这儿子的行为颇感尴尬。
“见过林伯父。”李浪崖悻悻的行了一礼,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林央。
“见过世兄。”
李荣先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随即让李浪崖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先吃了早茶再说,李浪崖只好乖乖照做。
等到解决了早饭,林牧仁和李荣先商量着出门去寻找合适的府邸。
李荣先从袖中摸出了两锭银两,丢给了李浪崖,李浪崖顿时喜上眉梢。
“今日你就不要乱跑了,先带你世兄出去四处逛逛,若是招待不周,我唯你是问。”李荣先严厉的嘱咐道。
听到这话,原本满脸喜色的李浪崖,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又蔫了下去。
等到两家之主走后,林央也跟随着这李浪崖出了门。
如今已经来到殉道城,这所谓的武道兴盛之地。
他肯定需要先了解城内有关的武道势力和人物,以便后续能够找到获取功法绝学的最快途径。
而这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来说,肯定需要依靠熟悉之人。
这李浪崖虽然可以作为一个向导的角色,只是观其为人,林央只觉得有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刚一走出李家府邸,李浪崖便遣退了想要车马接送的下人,一脸笑意的看向林央。
“世兄,这殉道城最有名的除了三碑四派十二帮,亦有红楼花会此等欢喜之地,何不妨我们先去欢喜地逛逛,再去其他地方,岂不美哉?”
说到后半句,这李浪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放浪的神情。
所谓的三碑四派十二帮,林央也曾在来时的路途中听老爹说起过。
三碑,指的是位于殉道城东南西三区的三座石碑。
传说中那三座石碑中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功法绝学,一旦将其领悟,可纵横凡尘无敌手。
可惜的是,从未听说过有人挖掘出那三座石碑中的秘密。
而那三座石碑,同时也被城中四大派系牢牢的把控着,普通人根本无法得见。
这四大派系,不仅掌握三座石碑,同样也是殉道城的直接掌控者。
至于那十二帮,则是指城内最有名的十二大帮会,便是相关的武道势力。
但并不是只有这十二大帮会,其余各种大小的武道势力更是多不胜数。
林央除了想要获得功法外,对于殉道城内最感兴趣之物,自然便是那三碑。
只可惜想要接触三碑,绝非容易之事,需得一步一步来。
倒是这李浪崖所说的红楼花会,林央可没听老爹提起过。
但从李浪崖的表情来看,他也猜到那是何种地方了。
不过,即便是有些心动,林央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内心想要去见识一番的冲动。
欢愉享乐与提升实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大敌当前,贪图享乐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想安静地做个纨绔的闲鱼。